《不见风月》九九野马

43、他疯了

　　小个子领着四个人走过弯弯绕绕的小路来到藏月楼，与屋子里的一个男仆耳语几句便朝着另一个方向走了。
　　这名男仆走来很有礼貌地打招呼：“我叫刘英杰，是小姐这边的管事。今天太晚了，我先带你们去房间休息，明天小姐会召见你们的。房间里的东西很齐全，如果缺什么告诉我就可以，我会每周下山置办好带回来。现在，你们跟我走吧！”
　　*
　　蒋月在桥的另一端看到蒋平南缓步而来并不意外，跑车的GPS定位在他的手机上绑着，第一时间就能收到讯息。
　　“哥，你怎么过桥了？”
　　“看到你车坏了也没给我打电话，肯定不高兴了，过来哄你。”
　　“我就是想抽根烟再回去……”
　　“抽完了吗？我们走吧。”
　　蒋平南一只手还插在裤兜里，另一只手拉起蒋月。
　　她的手很凉，指尖微微有些发红，虽说不是太冷的季节，可山里的寒气总是避不掉的。
　　男人把她的手包裹在掌心，微微用力暖着。
　　回到山庄，他们上了另一条小道，走到尽头是一座三层小楼，门匾上赫然写着“藏月楼”。
　　蒋平南进了客厅，蒋月便回了房间，她有轻微的洁癖，只要下山回来必定要洗澡，否则连自己的床都不会坐。
　　下人放水调试好温度自觉带上门退下，她泡在温热的浴缸里，身体慢慢恢复了一些热量。
　　不知过了多久，浴室门突然被打开，这于蒋月而言已经见怪不怪了，没有遮挡和惊讶，反而抬眸看着站在面前的人。
　　“哥……”
　　迷蒙的眼睛像是被水汽熏过一样，蒋平南压了压心口的怒气，把她从浴缸里捞出来，额头相对，细密的水和汗交织在一起，鼻尖也微微触碰，最亲密的吻疯狂落下。
　　蒋月刚刚在热水里泡得有些昏沉，被这样一带动，立马给出了身体最本能的反应，皮肤映出一层粉红，嘴唇也微微颤抖着。
　　在男人的拥抱深吻攻势之下，终于忍不住颤抖着，回归身体最熟悉的感觉。
　　“小北……”男人忘情的称呼脱口而出。
　　蒋月瞬间清醒，伸出手推开了他，转身拿过浴袍快步跑出浴室。
　　被推坐在浴缸边缘的蒋平南卸下金丝眼镜，露出一抹残忍邪恶的表情，双手向上一推便脱下了卫衣。
　　快要奔四的男人，全身没有一丝赘肉，宽肩窄腰，肌肉匀称，就像是刻意雕琢而成的身体，散发出浓浓的荷尔蒙气息。他抬腿迈进还飘着泡沫的浴缸里，半躺下来，感受丝丝香气。
　　“小月，脱光了进来！”男人声音不高却带着不易察觉的愠气。
　　坐在床边的女人闻声一震，打从心底恐慌，这个语气她再熟悉不过，每次听到之后都会经历男人发泄般的折磨，身体总会复原，精神上却重伤难愈。
　　陆宝生事件后，蒋平南就像是个精神分裂患者，时而温柔如水，时而残忍暴戾。尤其是在这方面，每次都像是野兽发泄一般，带着恨意，带着怒气。
　　浴室里的蒋平南没了耐性，重重地咳了一声，不多时便听到浴室门锁响动，心爱的女人□□走了进来。
　　蒋月脸色苍白半蹲在浴缸旁边，伸出一只手轻轻拨动水面。
　　“那个长头发的，你挑的？”他问。
　　“嗯。”
　　“眼光不错……”
　　“看着有股子劲儿就带回来了。”
　　蒋平南调侃一笑：“是觉得我老了？”
　　“哥……”
　　男人突然暴力地将她拖入水中，紧跟而来便是毫无准备的强吻，这让女人瞬间头皮发麻。
　　动作太过暴虐，使浴缸的水花溢出大半，蒋平南无法控制地想到那些事，每一次的占有都不留余地。
　　反应不及，女人遵循本能拍打着水面，继而一只力量强劲的大手把她两个手腕折在后腰上，紧紧地捏着；另一只手不停地收紧，像要把怀里的女人融进骨血……
　　他疯了，用最残忍的方式对待最爱的人。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一切回到最初的那一刻，他会不会仍旧爱的无法自拔，爱的成疯成魔。
　　可惜如果，只是如果。
　　蒋月醒来的时候，躺在温暖的软床里，身边空无一人。
　　她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只觉得肢体有些麻木，路过穿衣镜时侧脸看了看，全身青红交加，只得哑然失笑。
　　飞快穿上浴袍，颤抖着手点燃一支烟，深吸两口平复心绪，不禁暗自喃喃：“哥，我们还要错多久……”
　　第二天，刘英杰敲门唤蒋月吃饭，循例端进来的是一杯温水和白色的小药片，她像是不知苦涩一般，把药片扔进喉咙里，习惯性地吞咽动作。
　　窗外的天气有些阴沉，快要下雨的样子，蒋月看着镜子里的脸憔悴苍白，心里想着：“29岁了，打扮打扮是不是会年轻一些？”
　　精心地化了妆，为衬肤色挑了件许久没穿过的棉麻长裙，很红的颜色，长至脚踝，领口是中式的小盘扣，衬得人身姿修长妩媚之极。
　　她很满意，对着镜子转了个圈，像是十几岁的爱美小姑娘：“好像十几岁的时候也不那么爱穿红戴绿，现在却是喜欢了。”
　　蒋平南在楼下的长条餐桌上坐着，像是有心灵感应似的，也穿着一身素色的布衣筒裤，最显眼的是手上镶银边的紫檀羚羊角珠，隐隐约约能看到暗红色的血丝。
　　“哥……”
　　“嗯，小懒猫，就等你了。”
　　“有事吧？你很久没有这么早来过了。”
　　“确实有点事……”
　　刘英杰把早餐端到两人面前，摆好碗筷退到一边。
　　蒋平南接着说：“元叔昨天查出来得了血癌，日子没几天了，我安排他去西院的房里静养。你院里的英杰是元叔带大的，性子也稳，我想让他接元叔的位置，你舍得放人么？”
　　蒋月不以为然地继续吃饭：“你安排就好。”
　　蒋平南很满意女人的乖顺：“那你自己在院里找个合适的提上来当管事。英杰我明天带走。”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