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谈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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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和队友的相处几天中，我和信走得近。这倒不是我有自信能用“嘴遁”把信劝到背叛团藏的地步。而是虽然信是“根”的成员，但在剩下三人根本不清楚到底是什么身份的情况下，接近信是最明智的选择。
什么话该在他面前说，什么不该在他面前说，我心里有一把尺，衡量得清清楚楚。而且，在信面前说一些违心的话，说不定可以减少团藏对我的猜疑。虽不至于让团藏那家伙对我完全放心，但也不至于他对我太警惕。我可不想不明不白地死在哪次任务中。
两年后
在我惴惴不安中这一年还是来了。
半年前，我成为中忍。从那一刻起，我开始正式地参与族里的事务，不过由于暂未开眼，接触的事务并不深，可现在已经等不及了。这一年首先要做的是保住止水。不得不说，止水的思想真的很难改变。我们兄妹两一个劝要顾大局，要保村子；另一个劝不能一味忍让，要保持强硬态度，保家族。至于鼬，我可是一点说服他的把握都没有。
一个明亮的月夜，明月孤傲地观察着它光芒下的众生。我抬头望着月亮，想到宇智波一族灭族时似乎就是这么个月夜。我真的能做出一些改变吗？我又一次迷茫了，小小一个中忍能做出些什么，连自己的亲哥哥都不能说服。
出完任务回家的止水就看见我穿着族服，抱着猫站在院子里，望着明亮的月亮。皎洁的月光洒在我身上，虽说是夜晚，但月光足够将院子照亮。却唯独无法照亮于我而言根早已腐烂的木叶。
止水提醒“凯风，别站着院子里。现在是早春，天还凉着呢。”
我依旧立在那，没有移动，一面摸着猫黑夜般柔顺的毛发，一面缓缓地给了止水精神上重重一击“哥哥，你···是村子的人吧。鼬也是，本来是族长派到村子的间谍，却被村子策反，成了双面间谍。”
本打算把我拉到家中的止水愣在了原地，装作一副很无辜的样子“凯风，你在说些什么啊？”
我转过身，直面止水“哥，别装傻了。到这个地步，你还打算瞒下去吗？”
看着不知不觉长大的妹妹，止水叹了口气“真是，还是小时候的你可爱一些。什么都不明白，不要去多想什么，那个时候你的眼睛是那么澄清。”
我怎么不知道，自己以前很单纯，我腹诽着。“哥哥，你们两个是真的打算背叛家族？”
“相比一个家族的繁荣昌盛，村子的和平更重要一些。”
我笑了“哥哥，你不会真以为会打起来吧？”
止水皱着眉，盯着我不说话。
到底是个孩子，我心想。
“一旦开战，应该算是火之国的内战吧。别的村子真的不会趁机来捞一把好处吗？要知道我们火之国的地理位置可是最优越的。到时，村子内外交困，村子的利益必然会受损，你以为村子会让这种事发生？
“还有，宇智波一旦和村子撕破脸皮，不能呆在木叶，对其他村子来说难道不是招揽宇智波的好机会？毕竟我们是因为被村子排挤才会这样。自己的一大战力白白送给了别人，村子的高层不会蠢到这个地步吧。”
“现在我们宇智波不是被猜忌说是九尾袭击的罪魁祸首吗？确实除了木遁，也就我们的写轮眼能控制九尾了。他们应该害怕九尾再一次暴乱呢吧。”
本来被我劝得似乎有些新想法，眉头有些舒展的止水，听了最后一句又一次皱起了眉“凯风！”
“哎呀，别这么激动啊哥哥。我又不是想再弄一次九尾暴乱，我的意思是让木叶高层对我们保持敬畏之心，让他们明白，我们不是好惹的。这样就足够了，保持你们排挤我，我就反抗；你们包容我们，我就拥护的态度，这样那些高层应该很清楚到底该怎么做。
“所以哥哥你的立场很重要，当高层知道有个万花筒站在宇智波这一边，他们会好好掂量一下排挤我们与接纳我们这两件事的分量。”
看着止水有些迷茫的眼神，我捋了捋头发继续“当然，哥哥不要认为族里除了哥哥以外就没有万花筒写轮眼的拥有者呢。”
“谁？！族长吗？”止水瞪大眼睛望着我。
我将右手食指伸直抵在嘴唇上，俏皮地笑了笑“这个嘛，我就不能说了，或许是、或许不是。”
这倒不是我故意迷惑止水，而是我也不太清楚富岳到底有没有万花筒。富岳拥有万花筒写轮眼这一点只有在动漫中才有，岸本并没有直说这事。不过，给止水心里留下点忌惮倒也不是什么坏事。
说完，我走回屋中，打算回房休息。在走过止水身旁时，我冷冷地刺激止水“哥哥，你认为那些疑心极重的高层会信任两个背叛自己家族的人吗？他们真的会信任你们吗？”
在走上楼梯时，我停下脚步“对了，哥哥，你应该会打算在宇智波和木叶的矛盾没法调节时，对家族里的人使用‘别天神’吧。那为什么不对那些无论如何都不肯信任我们的木叶高层使用呢，让他们愿意接受我们不就行了吗？”
听到我的话止水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看到止水突然抖了一下，我明白我说的止水都听到心里了，现在就是要靠止水自己将这件事领悟了。我甜甜地向止水的背影微笑了一下，向以前每一个平常的夜晚一样向止水道晚安。“那么，晚安，祝你好梦，哥、哥。”
止水在听完凯风的话，定在原地好一会。走到卫生间，将冷水狠狠地拍在自己脸上。感觉自己的世界观被重击，身为忍者，他得到的教育是要学会忍。很少想过反抗，所以才会认为反抗的宇智波是不正确的。不由得，止水想起来两年前凯风对他说过的那些话和凯风对高层的厌恶。
“到底该怎么办啊？”止水双手撑在洗漱台上，喃喃自语道。
第二天止水前去找鼬
鼬看到止水少有的精神萎靡不振的样子，担忧地问：“止水，出什么事了？”
止水没有回答，反问鼬“小鼬，你想，宇智波和村子真的会发生战争吗？”
鼬没多想“肯定的，要是尽快想到办法，宇智波肯定会发动叛乱。”
“哦~不是村子先让步吗”
“止水，你在说什么，一旦叛乱就是我们宇智波的不对。明明是我们不顾百姓的生命，为了自己的私欲，怎么还可以让村子付出代价呢？”鼬听了这话有些气愤地回答。
看着鼬的愤怒，止水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情绪波动，鼬这样的表现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小鼬，我没在问谁对谁错，而是问你木叶会不会让步。”
鼬平复心情，思考了一会“不会，因为是我们的不对。”
止水右手捂住眼睛，淡淡笑了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不过要是光出于利益的考虑，在我们宇智波全部站在一条线上时，木叶似乎会退让呢。”
看着和平常不一样的止水，鼬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记忆片段，压低声音“止水，是不是你妹妹又和你说了些什么。”鼬在说“你妹妹”时本就压低的声音，弄得更小了，好像只是嘴在动。
止水笑了笑，但给人一种有气无力的感觉，那样子似乎在问你是怎么知道的。鼬揉了揉太阳穴“上一次你这样，似乎就是这种情况。止水，你妹妹还小，还不懂事，她说的话你别太在意。”
止水难得反驳“小鼬，你错了。凯风虽然小，但她也有自己的想法。她也是不仅仅思考了火之国一国的情况，还想其他国家。”
“就是这样啊，要是宇智波叛乱，其他国家趁虚而入，那么火之国的平民···”
止水打断鼬接下来的内容“木叶高层会同意这样的情况出现吗？他们会吗？明知道无论如何都会吃亏的情况下，他们还会允许这样的情况出现吗？这样，他们给我们宇智波一些优待好像更值一些，不是吗？”
一连串的反问让鼬一时有些语塞，也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他并没有考虑到这些。
看着沉默不语的鼬，止水坏笑着拉了拉鼬的辫子。
“止水，你干什么！”
止水手叉腰，笑嘻嘻的说：“哎呀，还不是看小鼬你一脸严肃吗，就逗逗你呀。”
鼬整理整理了头发，叹了口气“止水，你真是的。”
止水双手合十放在嘴前：“抱歉抱歉，真是不好意思。”然后压低声音“鼬，拜托你别把我妹妹的事告诉长老团的任何一个人，三代目也不行。”
鼬微微点了点头，嘴唇动了动，没有出声。但止水凭借长期合作的默契知道鼬刚才说的是“放心，我也是个哥哥。”
止水这才释然，安慰鼬“好了，别多想。总会有办法的。”
鼬顿了一下，点了点头。这时，远处传来我的声音“哥！总算找到你了。”
止水笑着回答我“凯风，找哥哥干什么。”看着止水的笑容，仿佛昨晚两兄妹之间什么都没发生。但双方都心知肚明。鼬没有离开，凯风这么说那么肯定是看到他们两了，离开或躲起来没有任何意义。
“族长找哥哥你，说有些话要和单独和你说。”
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看到对方眼中的疑惑与不安。止水揉了揉头发，“知道了，我先走了。”
话音刚落，止水就瞬身离开。鼬向我摆了摆手“那我就先去出任务了。”
我笑着说：“鼬哥哥，族长可是‘单独’找哥哥的。
本打算立刻离开的鼬，听了我的话，停顿了一下“我不是想去找止水。”虽然他说得很镇定，但我总感觉他是在欲盖弥彰。
我带着笑意挡在了鼬面前“鼬哥哥，我可没说你是去找我哥哥的哟。”
鼬没有动作，只是盯着我看。我没有在意“希望你马上能和哥哥统一一下口供，毕竟族长是希望我挑一个哥哥独自一人的时间告诉他的。”
“你，想干什么？”鼬缓缓道出自己的疑问，若我和他们立场一致，那鼬自然不会担心。但，我并不是。在这样情况下，我提醒怕是目的不纯。
我拍了拍手“哎呀，别这么紧张嘛，我只是好心提醒一下。”
鼬脸上差点就直接写了“我不信”这几个大字。我微微思考了一下“要是鼬哥哥你实在‘感激不尽’，就陪我练习，再聊聊天吧。你有空吗？”
鼬看着我，有些怀疑“只是这样？”
我摸了摸鬓发“怎么能说‘只是这样’呢，能找族长的长子陪我练习，我可是感觉很荣幸呢，这可是连族长次子都少有的待遇呢。”
听着我这话里的讽刺，鼬明显有些不满“别把佐助扯进来。要我陪你练习，现在就开始吧。”说着右手就握住胁差。我笑了笑，也将双手放在双剑的剑柄上。
“碰！”一瞬间，我们两人同时向对方攻击。
“鼬哥哥不将写轮眼打开吗？”
“你确定？”
“不这样，怎么能知道你我间的差距呢。”我笑着回应。
话音刚落，鼬就打开了写轮眼。在鼬的猛烈攻击下，至今未开眼的我完全招架不住。但这一次比试的目的并不是要赢他，而是要清楚我们二人间实力的差距，还有···
“不愧是族长的长子，鼬哥哥还真是厉害。”
“凯风，你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强调我的身份，你到底想说些什么？”
“诶，鼬哥哥不否定自己的身份嘛，”然后压低声音“那为什么要背叛家族，你对得起家族给你的资源吗？”
听了这话，鼬将胁差狠狠地向我划去，但我早已猜到他的行动，一个后空翻闪了过去，但还是划伤了手臂。
我没有在意手臂上的伤“怎么了，鼬哥哥你好像很生气的样子呢。”
鼬没有回答，一双眼睛冷冷地看着我，大概是看在止水的面子上不打算再出手了。看着鼬半天没有动静，我找出忍具包里的包扎工具，给自己包扎伤口。
“鼬哥哥，我没有太多责怪你的意思，怪我自己不小心。毕竟，我不是你，不能主宰你的行动，决定你的选择。”
然后我表现出很受伤的表情“鼬哥哥你还真是不顾及同族情谊呢。”
鼬抿唇不语。我笑着摆摆手“哎呀，鼬哥哥别自责呀，我都快不好意思了，小伤而已。但是，鼬哥哥，”我眯起的眼睛睁了开来“下一次要是伤人伤重了，人家可能永远不会原谅你呢。”
说完，我就打算离开，刚走一步，又想起什么，停住了脚步“鼬哥哥放心，我不会将这事告诉任何人，毕竟让佐助知道了也不好。要知道你在他心里可是完美哥哥的形象呢，而且鼬哥哥你和你父母在佐助心里的地位真的非常、非常、非常重要呢。鼬哥哥这么聪明，一定能明白我在说些什么吧。那，鼬哥哥，再见了。”
在凯风走后，鼬立在原地思考着凯风那些话的深层含义。
最后她为什么要强调我和父母在佐助心中的地位？鼬思考着。
“难道她知道团藏的命令吗？但，她怎么可能知道？”
鼬抬头，望向凯风离开的方向，心里暗暗担心着，既担心自己和止水的未来，也担心凯风这孩子。
我在前往训练场的路上，偶遇了正在拼命练习豪火球之术的佐助。算算时间，现在也确实差不多了。我不认为是碰巧撞上佐助练习的时间，应该是佐助从清晨就开始，已经练习好一会了。
默默站在佐助身后，直到佐助喘息的片刻时才开口：“佐助很厉害呢。”
佐助调头，看见我，虽然站在没动但是他眼中发出的光彩，让我知道了他的欣喜“凯风姐姐！”
我缓缓走到佐助面前，微微弯腰用右手食指轻轻戳了一下佐助因为练习而有些灼伤的嘴角。
“好疼啊，凯风姐姐别戳了。”话虽如此，佐助并没有实质的反抗，也没有躲开。语气也像是在撒娇。
我收回食指“佐助，真的很努力呢。”
“谁让我比不上哥哥，我不希望爸爸对我失望。”
看到佐助眼中的失落，我轻笑了一声，温柔地摸了摸佐助的头“佐助，你别这么失落。你也很厉害，我相信你终有一天会成为我们一族的骄傲的。”
“真的吗？姐姐你认为我可以追上哥哥的脚步吗？”
“当然，佐助一定可以的。”说完我掏出刚刚才使用的医疗包，找出药膏轻柔地涂在佐助嘴角边。问“怎么样，感觉好一点了吗？”
佐助眼神飘到我受伤的手臂上，有些犹豫“我是没什么事啦。倒是姐姐你，手臂不要紧吗？”
我下意识捂住伤口，随后装成没事人的样子回答道：“没事，谢谢佐助关心了。”
“那姐姐这伤是怎么来的？”
到底是孩子，好奇心重。不过措辞我已经想好了“姐姐这是训练时弄伤的，”指着佐助的嘴角笑着说：“和佐助的伤一样，是努力的象征呢。”
佐助不疑我所说，有些扭捏的拉着我的衣角“姐姐，你能不能陪我练习呀？”
我歪着头“佐助为什么要找我呢，不给出理由姐姐我可是不会同意的哟。”
“就是，就是想着要是姐姐能陪我练习的话，我能更快掌握吧。”
我坐到了一旁“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不过事先说好，我可不会告诉你什么偷懒的小技巧哦。”
佐助脸微红，反驳“我才没有呢。”
我捂住嘴笑着“诶呀，佐助真是，一点都不经逗呢。加油练习吧。”
“哼！”佐助又开始了练习。
佐助的豪火球目前来说并不是很强，和他当初成为下忍时使出的豪火球还有不小的相差。不过，佐助的天赋可以说并不在火系忍术上。相比鼬、斑，佐助更偏向是位雷系忍者，他在雷系忍术上的天赋才叫真正的恐怖。只是可惜，宇智波少有这样的忍者，因此家族记载的忍术也没什么高级的雷遁。也许是这个原因，富岳族长一开始才会认为佐助比不上鼬吧。
物有所短，寸有所长。佐助和鼬两兄弟是在不同领域的天才，若是二人能联手就定能表现出惊人的力量。只可惜，整部动漫中，他们俩真正意义上的合作只有一次，还是在鼬死后。无论如何，鼬决不能像之前那样，以叛忍的身份，那样屈辱地死去。
“姐姐，姐姐···”
“啊！？佐助怎么了？”
佐助有些生气，双手叉腰“明明说好陪我练习，姐姐却去想别的事，哼！”
我急忙起身安慰“佐助，你误会了，姐姐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些别的事，抱歉啊。姐姐请你吃番茄作为补偿好不好？”
“姐姐是在想哥哥和爸爸的事吗？”
我愣了一下，想起佐助当年似乎也察觉到了他们之间紧张的关系，眼下这是最好的借口“是啊，族长和鼬哥哥的关系最近好像变得很紧张呢。”
“会好起来的，对吧？”看到佐助眼中的迷茫，本打算立马安慰的我一时也不知道怎么说好。但最终我还是抓住佐助的双肩，坚定地回答“一定，一定会好起来的。”这句已不知是安慰佐助，还是安慰我自己的了。
“姐姐，你先去忙吧。我再练一会儿。”佐助低下头，不让我看见他的神情。
我故作轻松地打趣“哟~刚刚是谁让我陪来着，这才过了多久，就下逐客令了？不想和我待在一块？”
“才不是！”
看到佐助精神好了一点，我才直立起身子，向佐助道别。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谈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