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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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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的S市,站在电视台护栏边拿着扩音喇叭说“骆骆我喜欢你,爸妈我爱你”的骆渟成功占据了七月份一整个月的热搜榜。粉丝的那句“骆不是你,绝不渟留”被改成了“骆入凡尘,为爱渟留”,发到了微博上。
从表面上看,发出来的人是陈郅宇。
陈郅宇蹲在地上抓着骆渟,骆渟一手按着他的头,仰头看天花板,不可否认很舒服,他长吁了一口气,又似乎情动了一样,喊了声“郅宇哥哥”。
随机,他笑了笑,拿着手机登陆陈郅宇的个人账号。
骆渟让陈郅宇咽下去,他喉结翻滚了下,骆渟笑着去亲吻他的唇,在陈郅宇张嘴的时候,他皱着小脸说,“郅宇哥,你去刷一下牙吧。”
陈郅宇“嗯”了声,去浴室刷牙。
骆渟拿过自己的手机,发了一条微博,内容是那句“骆入凡尘、为爱渟留”和三个问号,艾特的人是陈郅宇。
陈郅宇打开浴室门就看见正在把绳子往脖子上套的骆渟。
“骆骆!”陈郅宇扑过去,一把将绳子夺了过来。
骆渟笑着说,“郅宇哥哥这么紧张干嘛呀?”
“你干什么?”陈郅宇问。
“郅宇哥以为我要干什么?”骆渟笑着往他怀里凑,说,“最近状态不稳定,徐州导演的电影不是悬疑题材么,我觉得还是要真实体验一下紧张感,这样,进组之后,我才能更快进入状态呀。”
陈郅宇抿唇看他。
骆渟贴上去吻他,把他的意识吻成一片混沌。
意乱情迷时,骆渟让陈郅宇绑住他,陈郅宇拒绝,骆渟说,“郅宇哥哥,你不是很爱很爱我么?怎么能拒绝我呢?”
陈郅宇要起来的时候,骆渟抓着他的腰说,“就这样绑,绑的不能太紧也不能太松。”他抓住小陈,说,“也不能停下来。”
陈郅宇一心二用的在忙碌,费了好长时间才终于把骆渟的双手绑在复古床架上。
骆渟伸手把床头柜上的黑布条拿过来,坐起身子,把陈郅宇的眼睛蒙住,又凑到他耳畔说,“郅宇哥,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噢。”
“给你十五秒,主食没吃进去,我就要奖励你吃其他的辅食了噢。”
陈郅宇抿着嘴唇说,“骆骆,我不饿。”
“不饿的是胃,”骆渟说,“除了它,你哪里都饿。”
“郅宇哥哥,已经过去八秒钟了。”骆渟侧了下头,去看床头柜上的东西。
陈郅宇不可抑制地抖了下,伸手去摸索。
十五秒内,骆渟都是趴着的。
“你输了,郅宇哥。”骆渟冷冷地说,“今天加餐,你自己来。”
“眼睛上的东西你摘下来吧,我就不帮你了。”
“我那里还没有好...”顿了下,陈郅宇说,“太多了,可以只要你的么?”
“当然不可以呀,郅宇哥,”骆渟用撒娇的语气说着剜心的话,“这些都是我精心准备的...给你进补的,对你身体好。郅宇哥哥,你可不能辜负我的爱意啊。”
辜负两个字,咬的很重,重得压在陈郅宇身上,让他没法儿不照做。
陈郅宇把黑布摘了,伸手去拿东西。
身体很疼,心上更疼,但比起骆渟的,陈郅宇觉得,他的痛不应该变得明显。
两个人是在陈郅宇的房子里,这是一套三居室,比之前呆过的那些酒店都要大得多,门也是大开着的,但是,血腥味还是没散出去。
骆渟闻着鼻尖的味道,抓着陈郅宇的腰,短暂地没有再用力往下带。
不过半刻,他又让陈郅宇给他绑眼睛,照旧,动作不能停。
陈郅宇没法控制生理盐水往下掉,晶莹透明的液体落在了骆渟的胸口处,很烫。
骆渟快速地闭上眼睛。
不过,他不需要闭太久,因为他的眼睛已经绑好了。
他又吩咐陈郅宇帮他录影,“用我的手机录。”骆渟提醒他。
两人在一起的这一个半月,陈郅宇从不拿他的手机,所以,也不知道他手机屏保是什么图片。
手机设置了密码,陈郅宇盯着屏幕上骆渟和一个女人的亲密照看了很久。
那个女人他认识,叫纪彦茹,是跟骆渟演对手戏的女主角,也是焱晖集团董事长纪彦青的妹妹。
纪彦茹是国内目前炙手可热的流量女星,不但长相甜美演技也很自然,她在采访时说的一句“我不想做千金(斤)小姐,只想做体重不过百的漂亮女演员。”让她成为“不过百女神”。
她观众缘很好,也是年轻女演员里难得一见的出入无黑,因着她的奇特吸粉体质,前段时间爆出跟骆渟牵手逛街的绯闻时,那些平时喊着自己是骆渟的女朋友、老婆的女粉丝,第一次没有骂官方没有骂剧组、也没有脱粉,更没有寄带血的假人头给女方,而是含泪微笑地嗑起了CP。
绯闻爆出来的时间,是在S市录制完节目的第二天,那天,骆渟休息,陈郅宇在家养伤。
余滟回家看到他,转身就要去找骆渟,陈郅宇拦住她,说,“比起他,我这不算什么。”
空气里的味道让人憋闷,陈郅宇举着他的手机,声音沙哑,说,“密码。”
骆渟没什么情绪的回答,“0926。”
每一年的9月26都不会与7年前的9月26一样,不会发生老师打电话通知他父母来学校的事情,不会有他爸妈带着骆清从家里往帝都赶的事情,不会有他因为余沉而情难自禁的事情。
陈郅宇痛苦地闭了下眼睛,低喃了句,“对不起...”
骆渟的耳朵听见了,但他的心没听见。
“郅宇哥,录像。”骆渟平静地提醒了句,“画面要清晰,不能抖动噢。”
一小会儿后,陈郅宇“嗯”了声,紧抓着手机帮他录影。
骆渟没接受过正规院校的教育,但演技很好,徐州导演看了他和许嘉演对手戏的那一场十几分钟的表演,说他属于野生派,意思是,干净,没有沾染烟火气的干净。这种人,演什么像什么。
就像现在,他把残酷狠戾的暴君,演绎成了痛苦挣扎的奴役。
余滟在外地拍戏,没有回家,不知道暴君正在往死里折磨他的哥哥。
半小时后,骆渟的哭声停止了,说,“帮我解开绳子,还有,蒙眼睛的东西。”
“哦,对了,老规矩。”他指了指,说,“不能停。”
陈郅宇紧咬着嘴唇,双手剧烈颤抖,帮他把所有束缚解开了。
他朝陈郅宇伸手,说,“手机。”
陈郅宇将手机递给他,他很满意地听着自己的哭声。
少时,他在陈郅宇的身体里肆意流淌。
然后,他面无表情地把自己抽了出来。
看了陈郅宇一眼,骆渟笑了笑,说,“我刚才光顾着找灵感了,都没怎么仔细听郅宇哥哥的声音呢...”
骆渟把东西拿出来,陈郅宇短暂地脱离了痛楚。
骆渟重新调功率,又不满意地“啧”了声,起身去翻自己的包,从里面拿出两个不一样的。
陈郅宇的灵力是可以让他去拒绝骆渟的,但他不想再看见死气沉沉的骆渟,所以,他任他发泄。
陈郅宇脸色惨白无光,那双明明应该痛苦迷离、没有焦点的眼睛,却紧盯着举着手机打着哈欠给他录像的骆渟。
那双眼神里的痛苦,太浓,令看见他的骆渟无法忽视。
3分11秒时,骆渟按下了停止。
随后,他用最快的速度穿衣服、离开。
陈郅宇看着他的背影,无力地笑了笑。
陈郅宇走的每一步都会带出来一阵撕裂般的疼,他冒着冷汗,咬紧牙关一步一挪地走到浴室,抖着手努力地保持清醒给自己把那些东西和血清理掉。
这个时候的余滟,正在Z市的影视城熬夜拍仙侠剧,她身上的威亚突然毫无征兆的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