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朝英豪》甄湘

13、3.4笑面冰心

　　“这已经是他连续第五天来这里了！”李沐轻拍着马清清的肩膀，打趣地说，“也不知看上我们店里哪个漂亮的小老板娘了呢？”“你别乱说！”马清清鼓起了腮帮子，“店里的规矩，不拿客人开玩笑你忘了？”
　　“这真不是我开玩笑，这五天他天天都来，每次都坐在最角落，却又是正正好好能看见你的位置……”马清清一推搡李沐，阻止她再讲下去，“他有没有歪心思跟咱们无关，快去招待一下！”
　　李沐怪笑着走到了两人所说的那位白衣公子身边，“公子还是和前几天一样吗？”“嗯。”公子轻哼道。“试问公子尊姓何名啊？”李沐看了看马清清所在的柜台，故意问道。
　　“若初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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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真是这么直接问出来的？”听了李沐所讲，马清清很是诧异，“一般公子们不都不愿意透露自己的名字吗？”李沐斜眼看屋顶作思考状，“或许这个人不在乎这点吧……”
　　聊着聊着，赵吕走进了酒楼，对二人称之前张水天那顿酒还没有付钱，特地过来补偿一下。若初甫也走来付账，他递过几两银子，又随口问道：“昨日醉酒那位，是叫张水天罢？”听了此话，一旁的赵吕明显顿了一下。李沐看了看赵吕，回了一声“嗯”。
　　“他侍奉的那位王爷，是叫张祚成罢？”若初甫没有注意到赵吕眼神的异常，继续问道。“是。”马清清回答道。
　　“那张祚成名下，是不是有个叫赵吕的……”“公子找我有事吗？”赵吕忍不住回答了，很明显对若初甫的打问感到了不满。
　　“我们出去说。”若初甫没有理会赵吕的情绪化，自顾自地走出了酒楼。赵吕跟着他也离开了酒楼。
　　“赵大人可认识一位名为诸葛坤的人？”若初甫没有任何客气话，开门见山。赵吕干咽一口，想了想又咬着牙说：“不认识。”
　　若初甫面带笑意，靠近赵吕，直至他的耳旁，一字一顿地小声说道：“我知道你想为张水天报仇除掉王爷，我也知道你有一个伟大的复仇计划，不过只要我一句话，你这计划就会被打乱，你不再想想？”听着他的话，赵吕的手悄悄压上了腰间的佩刀。若初甫也注意到了他的动作，威胁似的说：“杀了我也没用，这事可不止我一个人知道。”
　　“你想怎么样？”赵吕恶狠狠地瞪着若初甫，若初甫却丝毫没有慌乱的神情，“放心，我不会协助张祚成，我只是想知道，你把侯府遗孤藏在哪了？”他刻意咬重了“侯府遗孤”这四个字，使赵吕更为紧张，“你会杀掉她吗？”“到也不会，我奉某位大人的命，前去保护她，你派的诸葛坤和宋阳都不靠谱。”
　　“哼，”赵吕冷笑一声，“你知道他们两个是什么人吗？”“我不管他们两个是什么人，”若初甫看起来失去耐心了，“我只负责完成上级交给我的任务，你若再不说，影响了我的计划，我就不得不毁掉你的计划了。”
　　赵吕的拳握的很紧，喘气的频率加快，“我送他们去了潘缘山。”若初甫再次露出笑容，“感谢赵大人，提前祝您复仇计划成功。”说罢，若初甫不再纠缠赵吕，凭借一身优秀的轻功一跃而上了一座房屋，没多久便消失不见了。
　　看着他离去的身影，赵吕松了一口气，同时心里也更加梗了一步。
　　若初甫来到了京城最大的马厩，要了一匹快马，悄悄准备了一些干粮，便前往那座攀缘山。
　　山路曲折，乘马车的柳兮和诸葛坤行进艰难，马车一路颠簸，速度极缓。而若初甫快马加鞭，身手敏捷，很快就追上了马车，正横在马车前方。
　　“你是谁？”诸葛坤不爽地问道，若初甫沉默不言，面无表情，死死盯着车厢位置。柳兮从诸葛坤的紧急刹车和愤怒语气里猜出了有人拦截，她撩起了帘子，悄悄看了一眼，正好与若初甫对视。若初甫突然露出笑容：“您带着的是柳兮？”
　　柳兮眼见被发现，索性支起了帘子，想了想，说：“这位公子，您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什么柳兮……”“那您二位这时候来攀缘山有何贵干？”
　　“关你什么事？驾！”诸葛坤鞭马欲绕开若初甫，若初甫却驾马又拦住了他，脸上的笑容不改：“上级命令我来保护柳氏女，我只管上级的指示。”“保护柳兮？”诸葛坤打量这若初甫，“那你当我吃白食的吗？”
　　若初甫下了马，亮出宝剑，脸上的笑容在诸葛坤眼里已变得狰狞，“上级只是让我保护你柳氏女，其他人的生死我倒是不在乎。”“你想杀掉我？那你试试啊！”诸葛坤跳下马车，也挥起腰间的佩刀。
　　柳兮眼见二人要开打，也从马车上跃下，一边拦住诸葛坤，一边讨好似的对若初甫说：“这位公子，如果你的目的只是保护我，那你杀了他也没什么用啊！你杀了他，然后呢？带我下山？回到满是凶险的京城，被人抓住了，我不还是一死？”若初甫仍挂着笑，“是吗？那你说，我该怎样才算达到目标？”
　　“当然是滚，离我们越远越好！”诸葛坤恶狠狠地骂道。“诶！”柳兮暗示诸葛坤冷静，又看向若初甫，“公子不介意，就跟我们同行，到了山顶，一切就都简单了。”“嗯，倒也是个法子——”若初甫收起宝剑，翻身一跃上了马。柳兮和诸葛坤也回到马车。“你让他和我们同行干嘛？”诸葛坤轻声表达着自己的不满。“第一，如果在这开战了会很危险；第二，他要是真的来保护我那也多一份安全；第三，如果他是来暗杀我的，那我们可以用这几天查清楚他的上级，就能确定真正的幕后黑手。”“妙啊！”诸葛坤突然会悟导致激动的变了声。
　　马车行进得依旧很慢，而若初甫的马行走山路本来毫不费力，他却故意放慢了速度，紧跟在马车后面。
　　若初甫的脸上依旧挂着标志性的笑容——柳兮悄悄拉开一个缝隙看着他，不过这笑容怎么看，都带着一股，浓浓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