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志1》张景贤

460、天道不酬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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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是陈默，那个“大名鼎鼎”的沉默？”
　　“哪个chenmo？”，对面不轻不重的声音传来，陈默抬起头疑惑。
　　彼时的她正坐在警局的审讯椅上，双手交缠着自己纯灰宽T的衣角抠搜，看上去不无邋遢。
　　“岩城榕镇溪村103号的陈默，在电脑上写小黄文刚刚被我们抓进来的那个沉默！”
　　对面显然有些气急败坏了。
　　“哎，是……是我”
　　不知是不是不好意思于对上了视线，陈默有些结巴，在气势逼人的目光中又期期艾艾地低下了头，整一个局促。
　　“为什么要写小黄文？还写得初中生人手一本，你在发挥余热给他们“加餐”是不是？呵！你知不知道他们为了你可是连学校“正餐”都没吃呢！”
　　包裹在神圣警服里的人发出冰冷的质问，神情看上去毫不客气，而另一侧的警察也打开笔记本认真记录。
　　这一番质问下，本就瘦小的人在宽大的审讯椅上越缩越小，刹地满脸通红，声线也不无颤抖。
　　“对……对不起。我以后不会了”，本就低着头的人只不停道歉，“我……以后真的不会了”
　　“呵！要是对不起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干什么？”
　　“对对对，您说的是”，某人连连点头。
　　“靠！你他妈耍我啊”。
　　原本正襟危坐发问的人猛地一拍桌子，实在看不惯她那虚伪做作的模样，直接爆发了。
　　也是，能写出那样劲爆又变态东西的人，怎么可能不变态？
　　而那样恶心的人居然还敢在这里装样子！
　　既是这样的话，那他的态度再恶劣点也没关系了。
　　“说，为什么写？”
　　“我，我……没有钱”
　　“什么？”
　　“因为我……我写正常的没有人看，养活不了自己”，陈默抿着唇深深低下头去，看上去十分羞愧。
　　“你之前不是老师吗！”
　　“我干五年了还是临时工，后面又不能补课……”
　　“亏你还为人师表，张口闭口钱钱钱，除了钱你就什么都没有，底线也不要了是不是？”
　　“我每个月只能拿到一千三百多”，被关在审讯椅里的人蜷着的手心死死地掐着，“扣除自己交的五险一金，我只能拿到一千三，房租水电省着用去掉六百……可是我又贪吃……我只想过得好一点”
　　眼泪抑不住地旋转，而她在拼命制止它的掉落。
　　“呵！自己没本事还……”
　　“好了陈队，别说了”，一旁的记录员示意了下居中正坐的人。
　　无他，只因坐在审讯椅里的人已经面色苍白，不断发抖，一副快要晕过去的模样。
　　“晦气”
　　事已至此，为了所谓的人权也暂时不能再审讯下去，居中的人只站了起来，清冷地瞥了那团身影一眼，然后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