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世界：幸存者》》贰两叁钱

26、第 26 章

　　林渊收拾好了东西就要出门，被周羡鱼喊住，“这天都黑了，你去哪儿啊？”林渊头也没回，“我和夏队还有点思路需要整理一下，”说完就关上了门。周羡鱼坐在床上腹诽，夏队夏队，就知道你的夏队，我帮了你这么大的忙。
　　周羡鱼怎么可能老老实实呆着，他又不是瘸了。周羡鱼拖着一条腿，鬼使神差的走到了临时会议时，他自己都在纳闷，就听到里面的一声喷嚏声，周羡鱼透过门缝看见是林渊在里面，这是感冒了吗？不是说夏队一起谈论案情吗？
　　周羡鱼刚想到这里，就发现林渊确实和夏成磎在一起，而且也不是林渊感冒了。周羡鱼看见林渊给夏成磎披上一件衣服，听到他说：“感冒了？穿这么少，山上夜里冷，”夏成磎仰头看着林渊笑了一下，“你不提醒我，我都忘了。”
　　夏成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便携药盒，拿起杯子就准备吃药，被林渊拦住，“这谁都凉了，不怕胃疼了？”夏成磎愣了一下，“你还记得啊？”林渊点点头，“我能不记得吗？大半夜的，被折腾的那个人也有我。”
　　林渊从夏成磎手中抽出杯子，给他接了一杯热水，“喝这个，吃上药就去睡觉吧，剩下的我来整理，”末了还拍拍他，“放心，我不和你抢功，”夏成磎站起身笑了一下，“我还怕你和我抢功？把功劳都给你，我也愿意。”
　　眼见夏成磎就要出门了，周羡鱼吓了一跳，拖着一条受伤的腿赶紧藏起来，走的时候裁断一截小树枝都没发现。等夏成磎走后，周羡鱼才从阴影中走出来回到房间。难受，不舒服，心里不痛快，周羡鱼想。
　　突然瞥见桌子上的杯子，“我就不信喝了凉水就能胃疼？我当医生的，我怎么不知道？”然后周羡鱼就仰头喝了下去。可能是喝了凉水真的会胃疼，半夜周羡鱼是被疼醒的，蜷缩在床上，林渊整理好资料，捏着眉心回来房间。
　　林渊没有开灯怕惊醒了周羡鱼，借着月光看见周羡鱼蜷缩在床上，没有盖被子，林渊心想，一个两个都是这么不省心，林渊走过去想给周羡鱼盖好被子，却发现周羡鱼皱着眉，似是有点痛苦，“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周羡鱼迷迷糊糊的，听到有人问，他就回答，“疼，”林渊连忙下床打开灯，再次看清周羡鱼的时候，发现周羡鱼的唇都是苍白的，林渊连忙扶起周羡鱼，“哪里疼？”周羡鱼捂着自己的肚子，“胃疼。”
　　林渊不明白周羡鱼为什么会胃疼，正巧抬头看见了桌子上的空杯子，有些怀疑的看着周羡鱼，“你喝了凉水？”周羡鱼哪里会说实话，但是又不知道怎么说瞎话，索性选择不回答，林渊生气，给周羡鱼盖好被子就出了门。
　　周羡鱼看着身影走远，想着这就不管我了吗？那你怎么没有不管夏成磎？周羡鱼委屈的都要流泪了，又看见林渊抱着一个东西回来，把它放进周羡鱼的被子里，很暖和。林渊倒了一杯温热水，扶起周羡鱼，“来，慢点喝，暖暖胃。”
　　周羡鱼看着杯子中的热气，眼尾处终是红了，把林渊吓了一跳，“胃痛加重了吗？”周羡鱼摇摇头，声音中带着哭腔，“你不管我，不理我，”这下林渊彻底手足无措了，“我没有啊，”周羡鱼抬起头看着林渊，“你有，你跑去管夏成磎了。”
　　林渊想起之前在室外听到那声脆响，突然笑了，然后就听周羡鱼说，“你居然还笑？”林渊给周羡鱼喂水，“没有，你看错了，来，趁热先把水喝了，”就这么三言两语，就被林渊把话题扯远了，自己也没反应上来。
　　暖意慢慢上来，胃部的痛感减弱，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都不知道自己还在林渊的怀里。反正醒来的时候，林渊已经不在身边了。
　　“人溺水后，呼吸的溺液会刺激呼吸道粘膜，产生大量的粘液，粘液和溺液会在呼吸运动的激烈搅拌下产生细小均匀的白色泡沫，涌出口鼻及其周围，形成白色的棉团状，堵塞呼吸道，根据最新一具尸体判断，她是生前如水溺亡，”吕主任将四具尸体勘察后给出了结论。
　　林渊看着现场照片，“这四具尸体后脑、颈部有多处棍棒伤，应该是凶手将被害人打晕后，装进麻袋扔进水里淹死。”吕主任点点头接着分析，“有两具尸体已经呈现手套状脱落的现象，所以只能做硅藻实验。”
　　“硅藻通过溺液从毛细血管进入肺静脉流入左心，最后经过全体的循环，到达各个器官，而经过检查，这两具的各个器官中都有硅藻。”吕主任把四具尸体分析完毕，给出最后结论，“所以，这四具尸体都是生前如水，溺水而亡。”
　　夏成磎点点头，“所以溶洞是第一案发现场，而周洲是唯一一个知道身份的死者，只能顺着这一条线索查。”
　　“喂，夏队，找到了，”吕梁在火车站的监控室拨通了夏成磎的电话。另一方面，林渊带着一队人在现场周围排查，也有了新线索，“老大，这里发现新的脚印，”林渊闻声跑过去，“这里离案发现场不远，如果韩德兴说的是真的，那么这个脚印可能是凶手的。”
　　“可是老大，这两个脚印是一样的啊，”吴汀白掏出一张脚印的照片，拿着比对，结果是韩德兴的。正在震惊中，吕梁跑过来，“林队，夏队那面有线索了。”
　　林渊到达现场的时候，周羡鱼已经在了，和夏成磎一起在搜证，一点看不出昨天晚上吃味的人就是他。“林渊，过来看，”夏成磎拿着一本笔记本递给林渊，“周洲，”夏成磎点点头，“看来周洲是被李武拐卖来的妇女。”
　　“把这里的证物都带回去，”夏成磎嘱咐吕梁，“这些应该是被拐妇女的东西，”林渊点点头，紧接着在一盒证物中发现了一串佛珠，上面刻了‘韩’。
　　一切都太巧了。
　　两面发现的证据都指向韩德兴，“韩德兴，这个东西，你认识吗？”林渊把在李武那里寻来的一串佛珠给他看，韩德兴抬头看了一眼，“我的，你们在哪儿找到的？”林渊收起佛珠，“李武，你认识吗？”
　　韩德兴摇摇头，“不认识，”夏成磎靠在桌子上，“那我帮你回忆一下吧，李武是个人贩子，他帮你寻来五个人，”韩德兴情绪有点激动，“不可能，这串佛珠，我早就丢了，”林渊把佛珠放在桌子上，“那你解释一下后山现场的脚印吧，你的。”
　　“认真不是我杀的，我现在什么都不缺，我对几个弱女人下手，我图什么啊，”韩德兴摊开手，情绪依然激动，夏成磎向前倾身看着韩德兴，“女人？你怎么知道是女人？”韩德兴知道自己说漏了嘴，脸彻底僵了。
　　韩德兴咽了咽唾沫，“我在溶洞把尸体捞上来过，我当时听到声音，以为是刚被扔下去的，结果....所以我就有把她们扔下去了，我怕你们查我，我就没报警，当时家里还藏着一个，我不敢啊，后来又怕解释不清，就一直瞒着。”
　　“一个尚未被开发的区域，没有人去，所以你的脚印被保留了下来，可是你说的那个人却一点痕迹都没有，”夏成磎盯着韩德兴的眼睛，他认真盯人的时候，有种压迫感，“还是说，根本就没有你所谓的那个人啊。”
　　林渊在看现场的照片，夏成磎端着一份饭菜过来，“还没吃饭吧，吃点，”林渊接过饭，吃了一口，听着夏成磎说，“五年前一个人撞见受害人死在他面前，五年后又是一个人撞见凶手抛尸回来，跟着去了抛尸现场，是不是太巧了点。”
　　林渊点点头，“你说的这些我知道，但是我找不到他的杀人动机，”夏成磎叹了一口气，“他证明不了自己说的是真话，也没有人证明他说的是假话，”林渊往远处看了一眼，“谁在那里，”就看见朱铭从树丛中走出来，“是我。”
　　“我还是不相信老韩会杀人，不过我听说离职的那个人走的很仓促，是在我们来的前一天来也走的，”朱铭好像被虫子叮咬了，一直在挠。林渊点点头，“是韩德旺吗？”朱铭迟疑地点点头。
　　一大早，林渊就和夏成磎再次来到韩德旺家，“我真的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就算我哥牵扯命案，和我也没有什么关系啊？”韩德旺一摊手无奈的坐在凳子上。林渊拍拍他的肩膀，“你先别激动，我想只是想问你别的问题。”
　　“你是被韩德兴赶出来的吧？”林渊开门见山，问的很直白，韩德旺抬眼看了一眼，喝了一口啤酒，“他看不上我，说我喝酒误事，”说着又仰头喝了一口，“我误事了吗？”三人面面相觑，然后听到韩德旺开口，“就是倒霉，有一天晚上，狗都睡了他没睡，我喝了酒出来方便被他看见了，天还没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