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世界：幸存者》》贰两叁钱

25、第 25 章

　　林渊继续分析，“其实两兄弟间的关系并没有那么好，韩德旺是因为偷东西被赶走的，这一点他没有提及，所以这也足以证明他说的不全是实话。”这是林渊和夏成磎去找韩德旺的时候，走访村民的结果。
　　夏成磎提出反驳，“韩德旺的证词只是印证了我们的猜测，即使没有他的证词，这个案子也已经很明确了，”周羡鱼不喜欢夏成磎的独断，打断道，“我有点不理解韩德兴说完行为逻辑，他为财杀人，然后又把钱捐出去，自己越过越苦，做戏几天容易，几年如一日就不太可能。”
　　“但是如果是为了活命呢？”夏成磎和周羡鱼有点针锋相对。
　　吴汀白跟着周羡鱼跑了出来，“周顾问，我有点不明白，”周羡鱼笑了笑，“说，”吴汀白提了一口气说道，“您亲自做的尸检报告都指向韩德兴，您为什么还在坚持呢？”周羡鱼顿了一下，“你感觉我在钻牛角尖？”
　　吴汀白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您不会因为夏队吧？”周羡鱼被噎住，“啊？”吴汀白说了自己的想法，“夏队和林队是同学，工作一样，又那么合拍，而且夏队长得也帅，”还没等吴汀白说完，就听到后面有声音想起，“给我这么高的评价啊？”
　　吴汀白害羞的低下头，夏成磎递给周羡鱼一份资料，“周顾问，DNA比对结果出来了，是一个叫张瑶的人。”
　　“张瑶，一家纺织厂的工人，五年前失踪，正好三十六岁，”林渊与夏成磎并肩在前面走，周羡鱼跟在后面，村子里面弯弯绕热不好找，找了一个村民问了一下才找到。张瑶的哥哥没见到，倒是见到了她的嫂子，“她哥早跑路了，我都没见过他这个妹妹，给我留下一堆官司。”
　　林渊皱眉，“什么官司？”大嫂没好气说，“还不是她在工厂里受了伤，老板不赔，就打官司呗，都这么多年了，烦死了。”周羡鱼敏感的察觉到，说了一句，“张瑶曾经受过伤？”大嫂见周羡鱼长得乖，语气都好了几分，“恩。”
　　夏成磎点点头，“我在医院有认识的人，我现在就找人帮忙，”随后一通电话就打了出去，挂了电话，夏成磎道，“你发现了什么问题吗？”林渊摇摇头，“是羡鱼发现的。”很快周羡鱼收到了一份验伤报告。
　　吕主任在休息，周羡鱼拿着一份报告站在尸骸旁边，“左手小指近侧指间关节离断，构成七级伤残，”可是现在这具尸骸的左手小指却是在的，周羡鱼拿起那截断指，“所以这一截不是张瑶的。”
　　周羡鱼正在研究这一截断指，忽然发现白菜堆上有一只老鼠才抽动，周羡鱼蹲下身看着老鼠的身体静止下来，周羡鱼想了一下，继续搬动白菜，竟然发现三四只老鼠都死在白菜堆里，这就很不正常了。
　　周羡鱼平时和吴汀白走的比较近，他现在有了一个猜测，但是有点危险，不能让一个女生跟着自己冒险，便出了地窖，找到了叶霖之。“周顾问，山里有死老鼠很正常的一件事啊，”周羡鱼摇摇头，“接连发现五只死老鼠，还有一只怀孕的母鼠，不像自然死亡。”
　　叶霖之接话，“难道是中毒？白菜上没有毒，尸体上也没有毒理反应啊，即使有毒，也不该是现在才死啊。”周羡鱼点点头，“所以我也怀疑是得病而亡，再找找吧，看看附近有没有什么异常。”俩人大半夜拿着手电筒在后山搜寻。
　　叶霖之本来还想抱怨几句，突然发现在一棵树后面的确发现了一只死老鼠，“周顾问，这面有一只，”周羡鱼闻声过来，“继续找，”叶霖之点点头，继续往前找，“这还有一只，”两人一路向前，叶霖之突然失足差点掉进一个坑里，幸亏周羡鱼拉住的及时。
　　两人扒拉开杂草，拿手电筒一照，“周顾问，这是个洞，”叶霖之绑好安全绳，还是有所顾虑，“周顾问，不然我给老大打个电话吧，派两个人过来，”周羡鱼摇摇头，“太晚了，别打扰了，”叶霖之伸手去解系在周羡鱼身上的绑带，“要不我下去吧，好歹我才是个刑警啊。”
　　周羡鱼拍拍肩膀，“小朋友就在上面等着吧，有什么事儿，接应一下就行，”说完就下了洞口，这个洞口有些陡峭，并没有那么好爬，周羡鱼磕到了腿，暗骂了一声，继续往下。洞里面很暗，周羡鱼拿着手电筒勉强看得到路。
　　在一片摸索中，眼睛适应了洞里面的黑暗反倒是清楚起来，洞里面的味道很大，散发着一股腐臭味，不重。洞底有水，泛着光，周羡鱼走过去一照，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周羡鱼看呆了，上面叶霖之大声喊，“周顾问，又发现吗？”
　　叶霖之跟了下来，和周羡鱼把水坑里面的麻袋捞了上来，打开一看，是高度腐化的尸体，叶霖之一个没忍住，转身就去吐了，周羡鱼皱眉看了一眼尸体，又抬起头询问叶霖之，“灵芝，没事儿吧？”
　　林渊还在和夏成磎讨论案情，吴汀白风风火火跑过来，“老大，灵芝电话。”接完电话，林渊二话没说跑开了，夏成磎有点纳闷也跟着过去了。现场被警察封锁，警务人员从洞中把无具尸体运上来。
　　周羡鱼受了伤，坐在一旁，夏成磎走过来，递给周羡鱼一瓶手“怎么样，周顾问，”周羡鱼看了看自己的腿，“啊，没事，一点小伤，我自己就可以处理，”林渊没有搭理周羡鱼，因为他有些生气，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
　　吕主任抽了一管血出来，“林队，我先去做毒理检测，”林渊点点头，算是应了他。叶霖之还没有缓过劲儿，和周羡鱼坐在一边，“周顾问，你要不要先去休息一下，”周羡鱼正在看着林渊，听到问话，“啊，没事，没关系。”
　　林渊检查完走过来，夏成磎往他身边走了两步，“怎么样，林渊，”林渊摘下口罩，“四具尸体都是女性，两具已经有不同程度的腐烂，还有两具应该是刚扔下去了，能看得清楚面容，其中一具是滨海市失踪的周洲。”
　　“而且，这四具尸体，都是刚分娩不久的女性，”林渊说道这里，皱着眉，有些不忍。物证科跑过来，“林队，夏队，经过比对，现场提取的脚印属于韩德兴的。”林渊和夏成磎相互看了一眼，“把人带过来。”
　　韩德兴来到现场，“这些人不是我杀的，”此时的他消瘦了不少，“差不多半个月前吧，凌晨买菜回来的时候碰到一个人，我想喊住他，但是越喊他跑的越快，咱们这儿到处都是溶洞，好多还尚未开发，很危险。”
　　韩德兴叹了一口气，“到了后山的时候，人就不见了，然后我就发现了这个洞口，我以为人掉下去了，想下去救人，谁想到是四具尸体，”林渊把照片递给他，“看到是这些？”这些照片都是死者的面容。
　　韩德兴点了点头，“对，”夏成磎怀疑的眼神看着韩德兴，“如果人真不是你杀的，看到的应该是麻袋吧？”韩德兴点点头，“是麻袋，但是水是臭的，那个味道我不会闻错。”夏成磎没有继续追问，“那描述一下你看到的那个男人吧。”
　　“大概一米八左右，男的，带着帽子，”韩德兴回忆起来，“那时候太黑，我没太看真切。”
　　林渊回了房间看到周羡鱼正在给自己处理伤口，周羡鱼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审完了？”林渊没说话走到他面前蹲下，接过他手中的工具，“我来吧，”周羡鱼失笑，“到底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啊？”
　　林渊仍然坚持，便把东西给了林渊，见林渊一直不说话，就知道他在为自己的莽撞行事生气，就开始解释，“我查过了，张瑶的左手小拇指是缺失的，但是在我们在石室找到的骸骨中有一截小拇指，所以这不是张瑶的。”
　　周羡鱼看了林渊一眼，“所以我怀疑是老鼠叼进来的，我就在周围找，结果我发现在白菜堆里发现了四五只死老鼠，尸体没有毒理反应，白菜也没有问题，所以我猜测一定是别的问题，所以我打电话找了灵芝和我一起，起码我没有擅自行动。”
　　他的表情实在有欺骗性，给人一种又乖有委屈的感觉，林渊抬头看了他一眼，“这就是的理由？”然后继续低下头给周羡鱼处理伤口，周羡鱼自知理亏，“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林渊低着头，语气里听不出太多的情绪，“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周羡鱼噘着嘴，“还不是看你和夏队太忙了啊，想让你们休息一下，”林渊给周羡鱼处理好伤口，周羡鱼低头看了一眼，“可以啊，林大队长，处理伤口的手法可以啊，”林渊收拾好工具，不愿意搭理他，“你早点休息吧。”

作者有话说

　　本案改编自法医朱明川《听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