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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4章·废柴是有原因的不是自愿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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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转念想来，左释渊也是不屑于耍那些阴谋诡计的人，不必担心他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
“归元丹。”左释渊简单给了个名字，不多解释便拉起少女朝阁内一条幽径行去。
“唔，这听起来应该是个灵丹妙药。”
陌婪自言自语地点了点头，想清楚这丹药功效的时候，已出现在凌虚阁里头一处灵泉边上。
赤脚踩着松软的草地，竟没发觉自己一路给人拎小鸡似的提了出来，鞋都没来得及穿。
“沐浴。”
“哦。”
陌婪抬起手臂闻了闻自个儿身上不太友好的气味，真是难为喜洁的棣章上君忍这么久。
只不过……拿灵泉来洗澡，是不是有点铺张浪费？
虽然她前世不修灵力，但常识是有的，看这灵气的浓度，在此地修行，修为精进一日千里，多少人求都求不来，只供玉虚宗主使用。
看来这左释渊对慕冉冉确实是与众不同，连灵泉都能分享，这进度四舍五入就是一家人了。
天上掉馅饼，不吃白不吃。
“我洗澡，上君还不走，难不成你要与我一起洗？”
此时的少女经脉通畅，神清气爽，声音太过明澈嘹亮，以至于进来送换洗衣服的婢女听了个一清二楚，都被这些惊世骇俗的话，雷得外焦里嫩。
虽然她们看起来脸色如常，脑内早已炸锅，放下东西，对仙首行了个礼就匆匆离去。
棣章上君，那是皎皎明月，是天山雪莲，是遥不可及的存在，慕冉冉这块扶不上墙的烂泥长得丑，还想得美了？
她究竟何德何能上君竟让她来这方灵泉修炼！
“前厅等你。”
可仙首大人却没有丝毫恼怒的意思，只是目光复杂地看了慕冉冉一眼，施然离去。
陌婪见人都走了，这才脱了衣服，痛痛快快跳进灵气缭绕的泉水中。
不愧是左释渊私人御用的灵泉，仅仅是泡了半个时辰，就觉得浑身灵力充沛，举手投足轻盈无比，这一身被仙首亲自疏通的经脉，只要来个契机，她的修为便能直接跳到上三境去了。
陌婪洗的美滋滋，泉水极为清冽，澈若明镜……
“我去！哪来的丑八怪！”
一低头，骤见倒影中那长涂得五颜六色能开染坊的脸，吓得陌婪一屁股坐到了池底，半天才缓过神再度把脑袋浮出水面。
难怪所有人都说慕冉冉貌丑……
参照陈欣儿和慕知寒，这小丫头就算不是貌若天仙，好歹也是清秀可人吧。
陌婪仔细回想一番，竟是小时候慕冉冉被王缦月作弄，说她长得奇丑无比，必须用脂粉厚厚涂满，挡住丑陋的脸才能见人。
而慕冉冉那小屁孩听了还真当自己长得丑，之后每日早晨，都会在脸上抹厚厚的脂粉遮挡。
就这不人不鬼的模样，难为左释渊一介清雅美男子，面对一张惊心动魄的脸，还能如此淡定，不愧是见过大场面的。
至于一见钟情那个猜测……还是免了吧，口味太重不符合左释渊的人设。
陌婪叹了口气，掬起一捧净水仔细洗净了脸上的脂粉，渐渐露出一张清秀的小脸，臭屁道：
“行吧，跟本尊前世的盛世美颜不好比，凑合着勉强还能看。”
传说眼睛能透出一个人的灵魂，若是长阳门的弟子长老在场，会发现慕冉冉那双原本呆滞无神的眼今日变了，灵动的杏目中透着几分俏皮和狡黠，整张脸也随之变得生动明媚起来。
清风拂过凌虚阁前厅，将男子的织银外衫吹得衣袂翻飞，左释渊临轩而立，光看侧影，就能收割一茬子芳心。
陌婪肆无忌惮地观赏了一番眼前美人，一时半会儿也吃不准此人把自己请到玉虚宗究竟有何目的，不过至少不是要杀她……
左释渊只听少女轻唤一声，走到自己身后不远的地方停下，转身恰见她笨拙地行了个仙门修士之间来往的拱手礼，嘴角微微深了些。
“天色不早了，我得赶在山门宵禁之前回去。今日多谢上君仗义相助，小女无以为报……大概只能以身相许，您要不考虑一下？”
她记得左释渊前世就是个洁身自好，或者说正经到有些死板，听到这种没羞没臊的话，必然是勃然大怒，直接将她这不知廉耻的女流氓赶出玉虚宗净土……
谁知——
“赶不及。”他瞥了眼西山的薄日，凤眸微凝，继而走到自己跟前，淡淡开口，“就在此休息，明日送你回去。”
陌婪默默吞了口唾沫，瞪大眼睛盯着左释渊，试图从他脸上看出一点端倪。
哦，原来是因为赶不及……个屁嘞！
她有穷奇作为契约兽，震翅即百里，会赶不及？
看着男人风轻云淡丝毫没有在意的样子，她咬了咬牙此番势必要让他知道什么叫不要脸！
陌婪借势上前一步，双手一把勾住男人的脖颈，扬起小脸轻轻在他耳畔吹了口气：
“上君难道对小女一见钟情，所以非要留我夜宿凌虚阁。”
哼，老娘都牺牲到这份儿上了，我看你堂堂百家仙门之首，还怎么装。
挑衅似的对上那双讳莫如深的玄眸，这一眼，她莫名觉得灵魂深处似是有一汪静水，忽然荡漾出圈圈涟漪，随之又掀起阵阵水浪。
心口发闷，她晃了晃脑袋，别开了眼。这又是怎么回事……
“休得胡闹。”男人似是无声叹了口气，轻轻抚了一下少女的发顶。
陌婪只觉得背后直冒冷汗，连忙从他身上收回手，后退了好几丈，几乎怀疑左释渊给人夺舍了，今天他的这些所作所为，说出去恐怕要让世人吓个半死。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话没问出口，玉虚宗的一位弟子便在凌霄阁外匆匆而入，看了眼一旁天然去雕饰的慕冉冉，愣了一下。不晓得上君身边何时多了一名从未见过的女弟子，样貌还挺清丽的。
他凑到左释渊身侧低语了一番，到底事关宗门机密，此地还有旁人，只得低语……
“上君……”
左释渊听了，脸色如常，转向陌婪沉声道：“玉屏山下镇邪印松动，煞气四溢，妖物横行，想去看看吗。”
那名弟子嘴角重重一抽：“……”此等要事，宗主您就这么转头说给别人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