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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第五十四章 药物过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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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脚佑一刚进家门，后脚门外就响起轰鸣的油门声，小槿闻声从二楼书房跑下来特意开门朝外头望了望，“秦皓送你回来的？”
白佑一没承认，但也没否认，打开冰箱拿了一瓶矿泉水，“你几点回来的？”
“我早就回来啦！”迈着小碎步跟在佑一屁股后面，又是捏肩又是捶腿，生怕没伺候好这个祖宗，“今天晚上这顿饭反正挺没劲的……本来拿个第二也没什么，可第一偏偏是中南……而且……”
白佑一的心情相比晚饭的时候，已经好了不少，“怎么了？”她见小槿不说话，“而且什么，菜不合胃口？”
“当然不是……”小槿揉了揉小鼻子，看佑一现在心情挺好的样子，不知道后面的话当讲不当讲。
“……而且，就整顿饭气氛挺压抑的……就……”
她支支吾吾的说完，白佑一当然明白是什么意思。照江千城的性格，这顿饭会有好脸色才奇怪呢……想到这里，心里一瞬间跟着有些落寞。
“今天你们在房间里说的那些，其实……我稍微听了个七七八八……但是我发誓啊！我不是故意偷听的！我看江千城当时那个凶神恶煞的样子，我怕你被欺负！哪知道……那门隔音不太好……”
跟着人上到二楼，进了佑一的房间，一推门便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那是白佑一平时最爱用的香水的味道。她两下脱下身上穿了一天的衣服，丝毫不避讳小呆子也在房间里，从床边的衣架上取下一条黑色丝绸吊带套上身，再将一头长发拢到脑后，草草的盘成一个丸子，每天到家的固定流程这才算完成了。
见她终于停了下来，小槿这才接着问，“那……你们这算是真的分手了吗？就真的，以后都当陌生人了？”
沉思片刻，坐在床边的人始终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她弯腰打开床头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方形的白色丝绒盒子，轻轻打开，里面躺着一个普普通通的银色手环。
小槿惊讶：“这……”
白佑一的首饰不算多，因为嫌戴着麻烦，可就算是这样，细算起来每一件也都是出自大牌设计师的高定款式，而那一众的高定平时大部分时间都躺在衣帽间的首饰盒里，只有这一个，自她摘下来之后，便放进了床头柜里悉心保管。
她凝视了那手环很久，指腹轻轻摩挲着，触感凉凉的。从江千城将这手环戴到她手上的那一天起，她就处处小心，生怕磕着碰着了，本以为这是一个非常美好的故事，可谁能想到到最后会是这个样子。
“明天，你帮我把这个还给他吧……”
她最后不舍的看了一眼，合上盖子伸手递给小槿。
“啊……这、你不自己，亲自还给他吗……”
她想了想，最后还是摇头，“不了……”
那个白色盒子里的东西，承载了她太多的爱和回忆，虽然知道自己只是一个保管者的身份，可真到了这时候，竟然比她以为的还要舍不得。
“我还是不要见他比较好。对我，对他，都好……你明天去社团的时候拿给他吧，我就不去了……”
低头抚摸着手里的盒子，小槿慢慢也坐到床边，窗外的月亮已经挂的老高了，特别明亮清晰，看来明天又会是一个好天气。
“佑一。”小呆子忽然扭头，朝她露出一个甜甜的笑。
“你干嘛……？怎么突然笑成这样哈哈，傻不傻？”
小呆子并不觉得自己傻，她晃晃脑袋，顶着一头晃的乱糟糟的头发侧身靠到了白佑一的肩头，“嗯……我只是想告诉你，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的！~我会一直陪着你的，就像你一直保护我那样……”
……
生物闹钟在早上九点叫醒了还在做梦的人，睁眼的一瞬间，梦里所有的东西也都随之遗忘的干干净净。
掀开被子望向窗外，夏天的太阳已经把大地照的明晃晃的，没有开窗似乎都能感受到空气里那一股股的热浪。
星期五，唯一的一节课在早上十点二十分，小槿早就厌倦了这堂课的老师照本宣科的讲授方式，可为了奖学金却又不得不硬着头皮去。想着明天就是周末，郁闷的心情稍微好了点。
简单吃完早饭直到九点四十分，白佑一的房间依然没有动静，倒是隐约听见闹钟响了两三次。
“起床啦。”她嘴里嚼着还没咽下的早餐，拍了两下房门，“佑一，该起床啦，不然来不及咯。”
连着叫了几声，房里的人依然没有醒来的样子，平时这时候至少会听见她没睡醒的哼哼声。
“快起来哦，我做了三明治，洗漱完就可以吃了，不然赶不及去上课了。”
她回到自己房间翻出了今天上课要用的教材，直到一切都准备就绪，依然没见到这人从房间出来，不觉有些奇怪。天气越来越热，佑一也没有冬天那么爱懒床了，怎么今天到现在还没起床？
还有另一件奇怪的事情，昨天半夜自己并没有被哭声吵醒……
想到这，小瑾仔细回想了一番，自己的确是一觉睡到天亮，一晚上都在做梦，的确没有像过去一个星期那样被半夜的哭声吵醒。
难道，佑一没在家？
“佑一？”她又敲了一次门，门内依然没有回应，“我进来咯！”她轻手轻脚打开房门，见被窝明显鼓鼓囊囊有一个人的轮廓，她又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快起来了！上课要迟到啦！早餐只能边走边吃，不然赶不及了！快快快！”
床上的人平躺着，头微微偏向一边，双眼紧闭，一点没有要醒来的意思。她的嘴唇很是苍白，脸颊却红的像是要烧起来，小瑾感觉不对劲，掀开被子的一角推了推她的肩膀，却发现被子下的皮肤出奇的冰凉！
“你怎么了？！怎么这么凉啊？！这……佑一你快醒醒！”
睡着的人没有一点反应，好像不管什么声音都不能吵醒她。还以为这是她不想上课的恶作剧，可当她托起佑一的脖子，冰凉的皮肤下传来的脉搏微弱的几乎感受不到，那一瞬间小瑾被吓的几乎是猛的收回了手！
躺在床上的人呼吸很浅，比正常频率慢了很多，体温很低，脸上却是面红耳赤，正在不解时，小瑾注意到了放在床头柜没盖盖子的一小瓶安眠药，旁边还有一听罐装啤酒，拿起来摇了摇，还剩半罐。
她颤巍巍的从裤子口袋里掏出手机，马上打给正在上课的子修，电话接通的那一刻她的声音已经哽的不像话了。
“子修！子修怎么办！！！佑一、佑一……我该怎么办！”小瑾急的坐立不安，一只手紧紧抓着白佑一冰冷的手，着急的连话也说不完整。
“佑一？佑一怎么了？你别急啊，慢慢说！” 电话那头的人应该正在课堂上，声音压的很低，看来是偷偷接的电话，周围很安静，还能听见老师说话的声音。
小瑾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深呼吸了好几口气，“……佑一好像吃了安眠药，现在已经快不行了！我都、我都快摸不到她的脉搏了……！我、我、我该怎么办啊！！！”
“什么！”那头的人大声吼道。
“安眠药？！笨蛋，叫救护车啊！马上打电话叫救护车！我现在就过来！”
……
M市仁心医院，秦皓从一间办公室走出来，手里拿着医生刚给的检查结果。
“诶？秦大少爷？！今天怎么跑医院来了，来找钟院长的？”说话的是穿着一身白袍的王医生，一个三十出头的姑娘，大家都说她是急诊第一大美女，秦皓平时叫她一声王姐。
“嗷，不是。”秦皓笑着扬了扬手里的检查单，“我过来做个脑部复查，还没见着我妈呢~”
“脑部？”王医生接过单子看了看，惊呼一声：“哟，怎么弄的，怎么脑震荡了？！”
“没什么事儿~这几天运动量有点大，做个复查保险一点~”
美女医生笑了：“没告诉钟院长吧？”
秦皓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示意她小声一些，“医院里就只有洛哥知道，我还特别叮嘱他别传到我妈耳朵里！你可别给我说漏了！要是让我妈知道了，搞不好我就要进你们急诊了！”
“呸呸呸，乌鸦嘴~”美女医生笑着瞪了他一眼，知道这小子整天都没个正经的，早就习惯了。
“不过说到急诊，我们倒是刚接回来一个。安眠药过量，怀疑可能是有自杀倾向。”说到这里，美女医生耸了耸小巧的鼻子，一副惋惜的样子，“好好的一个姑娘，年纪轻轻就这么想不开，也不知道遇到了什么过不了的坎。哎，还好发现的及时，送过来的时候生命体征已经很弱了，现在还在急诊洗胃呢，你说说……啧，何必呢……”
秦皓听着点了点头，并没有太动容。从小跟着妈妈，也就是现在仁心医院的院长钟医生在医院里长大，对他来说，妈妈工作的地方就是他的第二个家。医院里每天都有人重病或是离去，也不乏碰见亲人在病床前抱头痛哭的场景，他已经看的太多，慢慢的也变的有些“铁石心肠”了。
“不跟你聊了，我还得帮病人办手续呢，你赶紧去你洛哥那边吧。臭小子，以后打球的时候小心点儿~”美女医生以为他是因为运动摔倒才会脑震荡，一边朝挂号窗口走一边点了点自己的脑袋。
秦皓向她挥挥手再见，拿着单子往洛哥的办公室走，美女医生的声音在后面越来越远。
“小张，病人挂号。”这是王医生的声音。
“好的王姐，身份证给我一下。”
“喏，这个，名字是……白佑一。白色的白，保佑的佑，数字一。”
刚走出去没几米的秦皓听见两个医生的对话，后背猛的一僵，不自觉停下了脚步，手里的检查单被下意识握紧的拳头捏的皱皱巴巴的。
他确定自己没有听错，连字都一模一样。
顾不上要去复查的事情，秦皓转身回到挂号窗口旁一把夺过美女医生手里的身份证，漆黑的双眼死死盯着照片上那张熟悉的脸。
“她在哪？这个人在哪！”
突如其来的怒喝把美女医生吓了一跳，看着秦皓紧绷的脸上有说不出的紧张，“谁？这个姑娘？就在我们急诊啊，陈主任正在抢救呢！”
话音未落，面前的人已经拔腿往楼下奔去。
推开急诊室的大门，偌大的空间里整齐有序摆放着数十张急诊病床，划分A、B两区，医生护士穿梭其中来来往往，药品和消毒水的味道比医院大厅要浓烈的多。部分病床上躺着正在接受检查病人，只有少数床前拉着浅蓝色的帘子，表示里面有病人正在抢救。
秦皓疾步走过一排又一排病床，焦急又认真的寻找着，直到在B区的一张蓝色帘子外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是小瑾，她正站在布帘外不安的等待着。
“她怎么样了？”秦皓一把冲上前去抓住她的胳膊，“什么时候送过来的？！还在抢救吗医生怎么说？！”
大早上闹这么一出，小瑾早就已经被吓的脸色苍白双腿发软了，子修还没到医院，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守着里面的人哪里都不敢去，看着医生护士在旁边不断的进进出出，心里害怕的不知道怎么办，一直都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萦绕在心头，她都快要崩溃了，秦皓这时候的突然出现让她瞬间安心了很多。
“医生说佑一是安眠药服用过量了，情况很危险!现在还在里面洗胃呢！我也不知道里面现在怎么样了……怎么办啊，情况是不是很坏啊，她会醒过来吗？我摸到她身上好凉啊！浑身都冰凉冰凉的，她会没事的对吧？啊？”
双手捏在胸前，不时回望身后的蓝色布帘，看向秦皓的眼神渴望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
“我也不知道……”秦皓丧气的沉了口气，他不清楚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自然也给不了小瑾明确的答案。
“为什么会安眠药过量？我昨天送她回家的时候都好好的，不应该啊……到家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事吗？”
小瑾瘪嘴摇摇头，“没有！看上去都很正常！她还说过段时间等她心情好一点，带我去逛街呢！真的一点征兆都没有！……那、那我看她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对劲的，我就回自己房间睡觉了，谁知道今天早上怎么叫都叫不醒，我进去才发现她……我真的以为只要她在家就能放心的！可谁知道，她房里还有安眠药啊……”说着说着，小瑾的眼泪就流了下来，后悔自己的疏忽大意。
“那在那之前，你有没有发现她有什么奇怪或者反常的地方？”
“反常的地方……？”小瑾几乎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当然有啊！……自从那天在体育馆跟……跟江千城分手之后，我每天半夜都会被她的哭声吵醒，连续一个多星期每天都这样！哭的我真的看不下去了！但是白天又跟个没事人一样该干嘛干嘛，看上去又好像没哪里不对劲。我没问过她，不过我想应该是跟江千城有关……最近这段时间她应该过的很辛苦……可要说佑一会想不开！会自杀！我是一万个不相信的！”
秦皓点点头，算是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既然已经送到了医院，那我们现在只能等待结果……相信医生们，他们一定会把佑一救回来的，她会没事的……”
这句话，他是说给自己听的，虽然不敢相信白佑一会干出这种蠢事，可是现在能做的只有保持冷静等待结果。不能慌，不能乱了阵脚，等她醒过来还需要自己。
秦皓环视一圈，反应过来：“你一个人来的？”
“嗯……我实在是没办法一个人把佑一带到医院来，只能打急救电话。一直都只有我一个人在这，不过我给子修打电话了，他现在应该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子修过会儿就来，也就是说，江千城说不定也会来。”掀开帘子朝里面偷偷看了一眼，秦皓说。
蓝色布帘后，白佑一一动不动的躺在病床上，没有一点生气，病床旁围了四五个医生正在奋力抢救，他从间隙中望见，洗胃用的管子从口中探入一直插进胃里，此刻处于昏迷状态的人没有半点反应，但是她现在一定非常痛苦……秦皓不忍再看下去，咬咬牙收回目光。
“那、现在能让佑一见他吗？我怕……”小瑾刚想伸脑袋跟着看两眼，秦皓又把帘子拉了回来，“这样会不会刺激到她啊，如果她真的是因为江千城才这样的话……”
这个问题，秦皓倒是早就想到了，自己应该怎么办呢？让他们见面，还是应该阻止他们见面？自己现在有资格阻止吗？
“没事，交给我。我先去办住院手续，你就待在这里，如果待会儿……”
话还没说完，只听见一个声音喊着小瑾的名字就往这边奔了过来。定睛一看是子修，正跑的气喘吁吁的，也顾不上额头的汗，还没站稳就着急问：“人呢？她现在怎么样了？！”
“还在里面抢救呢……”小瑾抹了一把眼角的泪，看向子修身后，“就你一个人吗？江……”
“千城吗？他也来了呀，就在我后边！”子修回头往身后看去，秦皓顺着他的目光，看见一个人影就站在急诊室的门口，只是静静站着，看着这边的方向，却不再迈步向前。
“千城！”子修朝他大喊一声，转而意识到是在医院，又压低了声音，“你站着那里做什么！快过来呀！”
门口的人依然没有半点动作。
秦皓示意他别喊了，“既然你来了，那你们就在这儿看着，等下医生出来肯定要交代一些事情，这里不能没人。其他的就交给我，我来搞定。”
说完，秦皓朝门口人影的方向走了过去。
那人就是江千城，秦皓早就料到子修一定会告诉他白佑一的事情，可让人怎么都没想到的是，他竟然只站在门口不愿意进去，这让秦皓实在有些搞不懂。
“你也没想到她会这么冲动吧……”两人站在安全通道的楼梯间里，秦皓靠着台阶旁的墙壁掏出了口袋里的烟盒，抖了两下想起这是在医院，又把烟盒收了回去。
“她是不是一直都这么冲动？嗯，倒是跟我认识的那个她很像。可是，这不像是她会做的事。”秦皓眯起眼睛望着半层楼梯下的楼层里人来人往，若有所思。
站在对面的江千城从始至终一直紧皱着眉头，眼神阴郁的看不见一点光明，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她……没事吧？”
秦皓笑了，“没事？你觉得哪种叫没事？如果你是指医生有没有下病危通知书的话，那我告诉你，她现在的情况挺好的，至少还有一堆医生护士在里面抢救，说明还有的救。可如果你指的是相比之前，那我只能说，她现在很痛苦，非常痛苦！”
他使劲压低了声音，却依然藏不住话语中的愤怒，“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应该特别清楚！可是如今却被逼到了这样的地步！你说，这都是谁造成的？都是你！是你江千城！”
秦皓后退两步一拳锤在手边的墙壁上，“就算你给不了她更多你也别伤害她！懂吗！你还要把她逼成什么样子才罢休？是不是要看她死在你面前你就高兴了！就能证明你爱她！就能证明这段感情有意义是吗？！”
江千城：“我没想伤害她！”
“可事实是！她现在正他妈躺在急救室里！再晚一点就没救了！可你宁愿站在门口也不愿进去看她一眼……你在怕什么啊？……怕看到她现在的样子，从而加深你内心的愧疚感吗？可就算你不看！也丝毫不能减轻你加在她身上的伤害！她已经这样了，如果我是你，我今天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你的慰问对她来说不会有一点帮助，只会让她更加难过！如果你真的爱她，就应该远离她，现阶段来说，比你这样没意义的慰问更有价值。”
空旷的楼梯间里，两人沉默了很久很久，秦皓脱口而出这番话之后就没再做声。他已经说的够明白了，白佑一现在的样子经不起半点刺激，如果一个好好的人突然有了死的念头，那一定是遇到了旁人不能理解的事情，江千城不能出现在她面前，或许他站在门口没进去是对的。
“我知道她不想看到我，我只是想来看看，确定她是不是没事……”江千城说这番话的时候有些伤感，他现在已经不能以“男朋友”的身份来对她给予关心了，这应该是他最难过的。
“如果她真是因为我才变成这样，我会后悔一辈子……”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能让她的情况马上好转吗？……你看她现在这样，你还以为她跟你分手是因为我吗？”秦皓一时顿感无奈，打心底里重重叹出一口气，“……你的确爱她，可你不知道怎么样去爱她。”
江千城抬起眼皮，刚才还无神的眼睛忽然恍然大悟般亮，秦皓的这番话似乎提醒了他什么。
“但是你现在才明白已经来不及了，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我说过，你再让她伤心一次，我会抢走她，现在，你已经没有机会了。”
低沉的声音回荡在旋转的楼梯间里，一层又一层。佑一对自己还有感情，可自己却亲手毁了这一切，秦皓的话让他如梦初醒，可已经晚了，就算现在想要挽回，且不说秦皓不会就此罢手，连佑一，他也已经没有了把握……
她爱他，可她收回了自己的心，不再属于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