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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第三十二章 酒吧兼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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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小槿已经穿上服务生的衣服端着托盘在酒吧里有些生疏的忙了起来，因为周围靠近三所大学，天刚黑店里就已经来了不少客人，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在暧昧的灯光下穿梭扭动着。随处可见香烟、洋酒、浓妆艳抹和各种充满挑逗的动作，DJ演奏着迷醉的音乐，人们端着酒跟着音乐扭动欢笑，变幻的彩色灯光扫过每一张心怀鬼胎的脸，一闪而过好似又不那么真切。
白佑一从小槿开工开始，就一直坐在靠近角落的一张高脚圆桌旁，桌上放着啤酒和香烟盒，吵闹到耳鸣的音乐和不绝于耳的玩笑粗口让她一度想甩手走人，可看到小槿生疏又有些胆怯的穿梭在每一张桌子之间，面对的是一张张不那么正经的脸，最终还是按捺住了这种冲动，只是闷头喝着啤酒，一支接一支地抽烟，希望时间可以过的快一点。
秦皓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拿着一瓶啤酒坐到了她对面的椅子上，高高的个子挡住了她望向小槿的视线。白佑一不悦地皱起眉，看清楚来人的脸后便把目光收回到自己夹着香烟的手上，不耐烦的喝了一口酒。
“难道你每天都要来陪着你朋友打工吗？她一天的工钱还付不了你在这里陪同的消费。”
秦皓觉得好笑，这女生的保护欲是不是太强了，好像总觉得小槿会在这个酒吧里出什么事，甚至像男朋友一样安静地坐着等她下班，真是够奇怪的。
白佑一没兴趣回答他的问题，装作没听见一样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居然才过了一个小时……
这次依然碰了一鼻子的灰，就像昨天晚上那样，秦皓基本有一点了解了，这女生跟他认识的其他女生不一样，这个女生……很拽。
一般这种性格的人，眼里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可以完全亲近信赖的人，一种就是完全的陌生人，只有这两个极端的定位，绝对没有介于两者之间的“朋友”，通常他们都不屑于去维持处于两者之间的那种多余没用的关系，所以，想要成为白佑一“亲近”的人，是绝对没那么容易的，更何况在之前那次突兀的打招呼之后，白佑一已经把他归于了“神经病”一类，比陌生人更让她排斥的一类。
秦皓觉得有点伤脑筋，自己连续两次的主动搭讪，这女的居然一点都没反应，还干脆无视自己，就像当他不存在一样，要是换做其他女生，这两句搭讪已经足够撩来一帮女朋友了，他从来没在这种事情上栽过跟头。
“白佑一，我在跟你讲话。”
对于自己被无视显然有点不高兴，秦皓语气变的不太好，他已经懒得用那套让自己都恶心的套话来引起对方的注意了。
红色的灯光扫过白佑一的脸，她正把夹在指尖的烟放进嘴里，白皙纤细的手指和薄薄的红唇配上淡淡的白色烟雾，让任何看到的人心里都不由得抽动一下，这个女人骨子里带的冷漠和傲气，在她的举手投足间表露的淋漓尽致，不是用“好美”之类的词就能将其准确的概括，却能在无意间就激起男人的征服欲。
“走开，你挡到我了，”冰冷的声音说。
……
秦皓咬紧牙关紧紧握住手里的酒瓶，刚想要发作，几个男生咋咋呼呼的大声喊叫着他的名字就朝这边走来。
“你小子，我找遍了整个酒吧连厕所都看了也没找到你，原来在这里逍遥快活！”一个戴着黑色毛线帽的男生不客气地直接一屁股坐在了白佑一旁边的位置，他看了看旁边抽着烟的女生，然后意味不明地向秦皓暗示着什么。
秦皓没有鸟他，郁闷地一口喝完了瓶中的酒。
“诶阿皓！”染着一头黄毛的另一个男生靠过来搭住秦皓的肩膀，好像并没有注意到另一端还坐着一个女孩子。
“找半天找不到你原来藏在这！到那边去啊，珊姐给我们留了一张台子，不是说今天要好好商量一下你的生日怎么安排吗？！”
“就是啊！走啊去那边啦，酒都全部开好了，而且~你看看~我把谁带来啦~”最后出现的是个个子不太高却打扮嘻哈的男生，身边跟着一个很时髦的美女。
秦皓朝矮个子男生看了一眼，并没有什么太大反应，而是回过头来继续毫不掩饰地，直直地看着坐在对面的白佑一，心里非常窝火。这女人怎么这么麻烦，要是让兄弟知道自己在这个女的身上栽了跟头岂不是要被球队笑一整年！
“阿皓……”
美女慢慢走近秦皓身边，嗲嗲的声音温柔地喊着他的名字，不过秦皓似乎没有心情理她，对于搭在肩上的纤纤细手视而不见，吃了闭门羹的女生自讨没趣地把手收了回去，顺着秦皓的目光看到白佑一身上，露出一丝不悦。
“这女生，是谁啊……”
她的话音刚落，其中一个男生突然叫道：
“啊我想起来了！”戴黑色毛线帽的男生突然一拍桌子指向白佑一，“我想起她是谁了！我就说怎么那么眼熟！”
“对啊我也觉得很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她似的，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最后来的矮个子男生也摸着下巴应和。
“到底谁啊……？”站在一旁没说话的女生忍不住问道，她倒是很想知道，让秦皓一直移不开眼的女人到底什么来头。
“就是上次啊！我们在兰林打友谊赛那次啊！比赛结束之后被江千城拖走的那个女生不就是她吗！”戴帽子的男生一边回忆一边说。
“没错没错！就是她！你这么说我也想起来了！听说还是他们的球队经理嘛！”
一旁的美女狠狠瞪着一直没理会他们的这个女生，扭捏地推了推秦皓，“阿皓，这个女生跟你什么关系啊！”
“对诶……阿皓你怎么会认识她啊？”
几个人在面前叽叽喳喳说了半天，白佑一的忍耐早就已经到了极限，“你们说完没有，可以走了吗？”
虽然对方是四个男生还有一个对自己充满恨意的女生，白佑一依然一点不客气的开口赶人，本来只想在这安安静静等小槿下班，突然聚拢的几个人毫不避讳的在她面前大声讨论着她，这让她感觉十分不爽，更加确定这个叫秦皓的人和他周围的人都脑子有病。
几个人面面相觑，面色都稍微有些尴尬。
“哼，好笑，你以为谁想跟你坐一桌啊！”秦皓旁边的美女拉起秦皓想离开，可男人依然坐在位置上纹丝不动。
从来没有什么是他想要却得不到的，四次，这个女人无视了自己四次，秦皓的耐心已经用完了，不管用什么办法，不管这个人答不答应，他在心里下定决心，一定要把这个女人搞到手！
“把你手机给我。”他一把抓过白佑一放在桌上的手机，白佑一见不对伸手过来抢，却被秦皓的大手结结实实地抓住动弹不得。
直到自己裤子口袋里的手机传出来电震动，秦皓这才把手机“啪”地摔回到桌子上，起身居高临下略带威胁地对这女人说：“后天是我生日，就在这个酒吧，晚上八点，你要是不来，我这几个兄弟一定会好好‘招待’你的朋友，”
丢下这句话，他就甩开美女的手转身离开了，见几人跟着秦皓一块儿走远，白佑一从手机里翻出最近拨出的第一个号码，直接拖进了黑名单。
“神经病。”
……
在酒吧发生的这件小插曲，白佑一并没有告诉江千城，在她眼里，秦皓就是一个不值一提的跳梁小丑，采用威胁这种方式想达到自己的目的，这已经让她对他的印象坏到了极点。
冬日暖洋洋的下午让人昏昏欲睡，教室里老师在讲台上认真地讲课，台下已经在桌上趴倒一片。老化的窗户怎么都关不严实，时不时灌进来的寒风让坐在窗边的白佑一总是在快睡着的时候冻的一哆嗦。
“佑一，你怎么会认识隔壁学校的秦皓啊？”白佑一撑着脑袋正在打瞌睡，旁边的小槿戳了戳她的脸压低声音问。
“嗯？”揉揉眼睛靠在座椅上，窗外刺眼的阳光让她睁不开眼，“谁？秦皓？哪个秦皓？”刚睡醒的脑袋没想起来自己还认识这么一个人。
“秦皓啊！就是那天在酒吧遇到的那个，他就是跟咱们球队打友谊赛的那个，隔壁中南大学篮球队的队长秦皓啊！”
小槿支起脑袋，把笔杆放到鼻子底下，总觉得哪里没想通，“可是不对啊……那天到比赛结束你才出现，秦皓应该也没注意到你啊，你们怎么会认识呢？”
“哦你说那个傻逼啊，”冰冷的手拍拍脸，赶走了仅剩的困意，白佑一扭扭脖子抬起下巴回忆了一下。“谁知道呢，有天晚上我出去买烟，他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冒出来就莫名其妙说要交朋友，我还以为是哪个医院跑出来的神经病，”回想着打架那天晚上发生的事，真是越想越觉得这个男的就是个傻逼，万万没想到后来在小槿打工的酒吧还会碰到，真他妈倒霉。
“哈？！秦皓说要跟你交朋友？！”小槿忘记自己还在课堂上，大声叫了出来，睡觉的同学纷纷被吵醒，烦躁地抬头看着她，吓的她赶紧低下头闭了嘴，连台上正在讲课的老师也不悦地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朝她翻了个白眼。
白佑一不打算跟小槿继续讨论这个人，把身上的外套裹了裹准备继续睡觉，“反正啊，下次再看到那个神经病你离他远一点知不知道，他说什么你都别理他。”
小槿耸耸肩，不明白佑一和秦皓之间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不过看样子佑一是非常讨厌秦皓的，不愧是佑一啊……想着看了看露在袖子外的半张白皙的脸，连隔壁学校那么受女生欢迎的秦皓佑一都如此嫌弃，果然不是随便谁都入得了她的法眼啊……
下课铃声响起，一直没怎么睡着的人坐直身子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一个半小时的大课总算是熬过去了，可是依然感觉没有睡够，果然冬天还是适合在被窝里冬眠啊。
刚准备起身离开教室，教导员忽然在这时候走了进来，拍了拍桌子示意大家安静。
“同学们先别着急离开，我占用两分钟时间开个班会，大家都找位置坐下来，”
教室里瞬间开始怨声载道起来，走到教室门口的学生也都乖乖地退回了座位上。
一块儿进来的，还有一个穿着黑色冲锋衣的男生，为了抵挡冬天的寒风，特意把冲锋衣的领子立起来拉链拉到最顶端，衬着那张有些痞的脸看上去酷酷的，细碎的头发耷在额前，淡淡的眼睛在教室里扫视一圈，很快就在某人身上聚了焦。
听到教导员说要开班会，刚站起身的白佑一拉着小槿又一屁股坐了回去，打算趁这个机会再趴一会儿。旁边的位置上突然坐下来一个人把她着实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原来是千城，周围的学生此刻也都有意无意地朝这边看过来，私下小声地议论着。
“你现在进我们教室真是越来越随意了啊。”
撑起脑袋睡眼惺忪地看着旁边这个男人，千城笑了，“我又不是来捣乱的，你们又没有上课，有什么关系，”他一边说，一边不经意地撩起白佑一左脸的头发夹到耳后，原本划伤的地方显现出淡淡的新肉的粉色。
“那个，大家听我说一下，”教导员咳嗽一声继续刚才的话题。
“咱们班里有四名女同学这两天没有来上课，相信平时关系比较好的同学都注意到了，这四位女同学的家长到今天为止，已经全部来学校为她们办理了退学手续，也就是说，她们以后不会再回到咱们班上了。”
台下顿时骚动起来，大家议论纷纷猜测着其中的原因，毕竟四个女生同时退学一定不是巧合，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大家交头接耳着，不少怀疑的目光就朝白佑一这边投了过来。
“大家安静一下，”讲台上的人拍了拍桌子接着说，“根据这四位同学的家长说，她们退学是因为个别的身体状况以及私人原因，既然家长出面所以学校没有太过于深究，不过，”教导员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忽然变的严厉的眼神扫过台下的每一个学生。
“我听到一些不好的传闻，说在我们年级或者说是我们班，出现过一些同学之间相处不太友好的现象，”他说着，眼神停在了正在睡觉的白佑一身上，而此刻她的旁边还坐着一个陌生的面孔，印象中应该不是本班的学生，可那个男生正略有些阴沉的看着自己。
“虽然老师暂时没有找到确凿的证据，不过我在这里警告！有这种行为的同学最好趁早收手！我希望，这种事情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们班上，要是被我逮到，我一定会严格处理！决不姑息！”
也许是教导员的讲话内容太过于认真和压抑，台下没有一个人讲话，大家心里多少都明白这些话是说给谁听的。因为已经有了前车之鉴，虽然教导员讲的这么激情澎湃却没有一个人应和，大家低着头假装玩手机，谁都不想当第三只白老鼠。
白佑一其实并没有睡着，她趴在桌上全都听到了，她当然知道教导员说的是她，不过心里好像并没有什么不安在拨动，江千城顺着教导员的目光，最后也落到了身边人的身上，他隐约察觉到什么，下一秒便释怀了，摸着她的头发轻声问道：“晚上想吃什么？”
这天下午的社团训练地点依然在室内篮球馆，因为天气原因，一些运动类的社团活动像羽毛球社、排球社、健美操社也将活动场地改在了室内，每个社团各自进行着各自的训练，体育馆里显的十分的热闹。
男生们脱掉厚厚的外套在球场上肆意奔跑着，小槿早已经去酒吧打工了，因为不能让子修知道，所以只能谎称她身体不舒服先回家，剩下白佑一一个人盘腿坐在球场边，拍着多余的篮球打发时间。
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是一串陌生的号码，她一直都有存备注的习惯，这种没有署名的号码她从来都不会接，所以想都没想直接挂断了，没想到过了几秒钟同一个号码再次响了起来。
接通电话放在耳边，她一直没说话，电话那头非常嘈杂，充斥着各种划拳、嬉笑、音乐的声音，过了很久，对面才传出一个略带沙哑的男声。
“白佑一，你居然把我电话拖进了黑名单？”白佑一皱皱眉头，开始在脑袋里翻找这个声音到底是谁。
“你他妈是想死是不是？我不是说了让你今天晚上八点到酒吧吗？已经过了五分钟了，你人呢？”
脑子里闪过一个模糊的人影，她隐约想起来好像是有人告诉自己今晚要去什么地方的，不过在当时听到的下一秒就完完全全忘掉了，这个电话又突然让她想了起来。
看了看手机的时间，果然已经八点多了，“哦，是你啊，我没说我要来啊，”白佑一淡淡答道。
真是莫名其妙，自己当时又没有答应，为什么就说的好像非去不可一样。
对方没说话，听筒里传出一声重重的鼻息。
秦皓把手机紧紧抓在耳边，心中满满的火没地方发，看着在人群中忙碌着的小槿，咬咬牙朝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示意阿肯去把她带过来。
“我给你说过吧，你不来的话，我会让我兄弟们好好‘招待’小槿，你以为我说着玩的吗？”此时小槿一脸懵逼的已经坐到了秦皓一堆人中间，佑一白天才告诉过自己要远离这个神经病，怎么这就叫她碰上了……
可是，他们叫自己过来干什么呢，小槿抓着衣服一角，脑子飞快转动着想着该怎么逃走。
秦皓：“喂，会喝酒吗？”
“我？”小槿指向自己一脸问号，看了看周围一大堆看热闹的人，轻声答道：“我不会喝酒……”
嘴角邪恶的上扬着，秦皓朝在座的男生使了使眼色，“今天是我生日，既然白佑一不愿意来，那她的那一份就由你代劳了。”
周围的一圈朋友们意会地把小槿夹在人群中间，端着酒杯以各种名义给小呆子灌下了一杯又一杯，小槿想跑走但根本无处可逃，送到嘴边的酒几乎是被强行倒进喉咙里，辛辣的洋酒呛的眼泪直流咳嗽不止。
“我……我真的不会喝酒……咳咳！”推开左边的男生，右边的男生马上靠了过来，“不要……真的不会……”
电话这头，白佑一听到那边传出的声音，从地上“噌”的站了起来，“秦皓！你他妈给老子放开她！”
“佑一你去哪？”江千城看到白佑一接了个电话大吼着跑了出去，感觉到哪里不对劲，也顾不得眼下的训练，抓起地上的外套跟着追了出去。
几杯高度数的洋酒下肚，小槿觉得整个人都烫烫的，脑袋特别昏沉浑身使不上力，只能软软地瘫在沙发上，眼前有模糊的人影在晃动，耳朵里也嗡嗡的像有好多苍蝇在耳朵里飞，这种感觉真是太难受了。
“佑一……子修……只能选一个？啊啊啊怎么这样啊……那我选佑一好了……佑一在哪里呀怎么还不来……”她闭着眼睛胡言乱语着，“啊好难受哦……”
秦皓看着被灌醉的小槿，脸上的表情就跟吃了苍蝇一样。
“别想了，她不会来找你的，”他冷笑一声，自己竟然还跟喝醉的小槿对话，真是没救了。
白佑一那个女人，太不把自己当回事了，逼得自己不得不对小槿下手，好好的一个生日趴就看到他一直摆着一张臭脸。
白佑一冲进酒吧的时候，环视了酒吧一圈，一眼就看到了位于酒吧中间的卡座，小槿缩在角落沙发里，正昏昏沉沉的皱着眉好像非常痛苦的样子。压在心底的火一下就蹿了上来，她推开挡在前面的人直直地就朝那个方向走去，坐在离小槿两三米远地方的秦皓低着头玩手机，并没发现这女人已经走到了自己跟前。
“咦这女生是谁啊？”
“不知道诶没见过，阿皓，是你叫来的吗？你朋友啊？”
“诶阿皓，这不是那天那个……”
听到旁边的人说话，秦皓这才抬起头，白佑一此时站在桌子的对面直勾勾地看着自己他。刚刚还郁闷到死的心情忽然一下觉得开心了，看到她真真实实地站在自己面前，莫名的打心底里高兴起来。
“你来拉。”
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这三个字里带着满满的愉悦，就像愿望被满足的小孩。
正在气头上的白佑一哪顾得上跟他客气寒暄两句，抄起桌上的水晶烟灰缸就朝秦皓的脑袋扔了过去。几乎是本能的反应，秦皓向旁边躲了一下，烟灰缸砸在了后边的墙上，刺耳的撞击声在他耳边炸开，大大小小的玻璃渣瞬间飞的到处都是，坐在两边的人纷纷抱着脑袋尖声大叫。
“你他妈干什么！找死啊！”坐在秦皓身边的阿肯第一个站了起来，顾不得拍掉脖子里的碎渣，指着这个女人就骂。
上一秒还为白佑一的到来高兴着，下一秒就差点死在她扔的烟灰缸下，秦皓抹了一把蹦到脸上的碎渣，脸上瞬间传来阵阵火辣辣的疼。
踩着桌子跨到对面一把抓住这女人的脖子，秦皓恶狠狠地看着眼前的人，恨的咬牙切齿，“你别太过分……”
白佑一就像一只小鸡似的被抓在手里，她感觉脖子被捏的生疼，却毫不畏惧地迎上秦皓的目光，“到底是谁太过分？秦皓，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就整天那么闲的无聊吗？那么多人没人陪你玩是吗！你要抽风那是你的事，可你别他妈找我和我身边的人！老子没空陪你玩！”
秦皓被呛地一时语塞说不出话，白佑一猛的推开他，同样踩着桌子跨到了另一头，她轻轻拍拍小槿的脸：“小呆子，是我，”然而后者已经醉的没有任何反应了，只是靠在沙发背上哼哼唧唧地晃脑袋。
“诶！你跑这里来嚣张什么啊！”
一个女生看到秦皓吃了亏，站起来就冲这个疯女人吼，白佑一认出，这就是前两天跟秦皓在一块儿的那个女孩。
“你算个什么东西居然敢朝阿皓发脾气！今天可是阿皓的生日，你以为你是谁就跑到这里来撒野！也不看看是什么地方！不想从这里出去了是吧！”
“闭嘴！”秦皓突然大吼一声，女生吓的一哆嗦。
白佑一轻轻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将这一唱一和的两个人打量一眼，扶起小槿就转身往外走，秦皓却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拉住了她，“白佑一……我……”
他加大手上的力度，生怕白佑一挣脱跑掉，“我是真的希望你今天能来。”
“秦皓，放开。”
白佑一被这个人烦的已经不行了，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说着自己正打算说的台词。
秦皓朝声音来的方向看去，只见江千城正站在三四米远的地方，眼神冷冷地看着自己，他着实一惊，没想到江千城也跟着一起来了。
“你怎么跟来了？”喝醉的人死沉死沉的，小槿浑身无力一个劲的往地上滑，白佑一感觉自己快要扛不住她了。
“怕你有事，过来看看，”简单回答之后，江千城的目光又重新回到了秦皓身上，“这是在干什么？骚扰别人的女朋友吗？”说完轻轻一笑，朝面前的男人又逼近一步。
身高相差不多的两个人，被烟灰缸“洗礼”过的秦皓显的有些狼狈。
江千城：“管好你的手，这是我江千城的女人，不是你能碰的。”
秦皓身后一票的兄弟立马就不乐意了，纷纷站起身想动手，秦皓挥挥手，晃动着走到江千城面前，看了看旁边的女人，笑着说：“江千城，你也知道别人的女朋友不能碰啊？我以为你不知道呢。”
秦皓的话里有话，“现在跟我装圣人，你早干嘛去了？”他拿起旁边人递过来的纸巾擦了擦脸，又端起一瓶酒狠狠灌了一口，很是不屑的笑了一声，像是在嘲笑江千城，也像是在嘲笑自己。
“我知道这是你江千城的女人，所以，我不只是碰。白佑一这个人，我要定了！”
拳头已经在身侧捏紧，此时酒吧的老板珊姐循声找了过来，“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阿皓？小槿这是怎么了怎么喝成这样？”
白佑一拉拉江千城袖子，示意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后者转身从他手里接过已经昏睡过去的小槿，留下轻轻的一句话：
“你可以试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