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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二十三章 距离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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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三天后，白佑一在这样一个时候又重新回到大家的视线，第一个看到她的是守在赛场边的小槿，她看着那人拖着疲惫的身体，无精打采的缓缓从入口一步步走到篮球架下，那一刻尖叫几乎就要脱口而出，白佑一却缓缓在嘴边竖起食指，就那样注视着正在场上奋力厮杀的球员，眼神里掩饰不住对这一场球赛的期待，和终于亲眼见到最后一幕的满足，而更多的，就是满足之后升起的淡淡的哀伤。
“佑一！”
小槿恨不得立马扑到她的身上，但眼见场上有一个比自己更着急的人已经大跨步走了过去，只得来到子修身边，双手攥着自己的衣服下摆，兴奋得原地迈着小碎步不停蹦跶。
“佑一回来了~”她和子修对视一眼，笑得跟洋娃娃一样好看，子修被她这傻模样可爱的没什么招架之力，只能跟着她无奈得笑了，“看把你高兴的，这下终于不用每天哭了吧？”
阿良也走了过来，远远望着在篮球架下相遇的两人，忽然有种作为月老看到有情人终于圆满那般的欣慰，“我说吧！她很快就会回来的~你看，时机刚刚好！”
而数天不见的两个人，在重新面对面那一刻，并没有想象中的愉快。
江千城在潮水一般的欢呼声中缓缓朝篮球架下的人走去，每一步都恨不得把地踩出一个窟窿。他在白佑一面前站定，眼神在扫过这人全身之后死死的钉在了她的脸上，紧咬的牙关使的额头上也泛起隐隐的青筋，就算是在万分危急的赛场上，他的手也没有像现在这样抖过。
“我有话跟你说……”
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他伸手攥着白佑一的胳膊，不管看台上疑问的声音和球场上投来的疑惑目光，拉着人转身走进场馆后台，消失在了大家的视线里。
“这人谁啊？”
“难道是他女朋友？可是传言不是说，江千城一直单身嘛，什么时候冒出来个女朋友了？”
不了解情况的中南观众们看到这一幕纷纷猜测着，毕竟不是自己学校，某些小道消息接收的就是没有那么快，看台上两个女生的对话不偏不倚的正好传到了场边的秦皓的耳朵里，从他的脸上半点没看出来刚刚输球的郁闷，反倒像是还沉浸在刚才江千城那漂亮的最后一球里，听到身后女生的对话，朝跟在身边的阿肯示意的抬抬下巴。
“刚才那女的，是江千城女朋友？”他仰头喝了两口水，锐利的眼睛远远望着两人消失的那扇门，嘴角若有似无的挑起好像已经打好了什么算盘。
阿肯顺着他的目光也看了两眼，表示不太明白：“江千城在兰林人气很高，身边的女人估计都数不过来，谁知道这个到底是女朋友呢，还是玩玩而已呢~”
秦皓白了他一眼，低头系着鞋带：“玩玩儿？刚刚最后那一球你看见了么。如果是你，老子就是把天王老子给你请到面前来，刚刚那球你也进不了！你啊，整天还是少琢磨点图纸吧，抽空谈个女朋友，丰富一下你的人生阅历~”
阿肯被这一闹也是瞬间没脾气，苦笑着耸了耸肩，“不过你有没有觉得，这女的看着好像……有点眼熟？”
“好像在哪见过……”秦皓接过话头，眯了眯眼，“一定在哪见过。”
他收拾好自己的背包，站起身又望向两人消失的方向，神情中忽然透出了半分狠戾：“去查查这女的什么来头，我有直觉，我跟她一定会再见面的……”
……
通往体育馆后台的通道里，纤细的胳膊被一只手死命攥着往前拖拽，就像是要把它活活攥掉一样，白佑一感觉被抓住的地方传来骨头钻心的疼痛，而走在前面的人只顾着往前走着，没有停顿，没有回头，对她极力的反抗也无动于衷。
白佑一想喊疼，但是看到眼前的背影又咽了回去，他一路把人拖到了后台的走廊里，直到白佑一实在是疼的不行了将手一挥，面前的人才终于是停了下来。
她往旁边贴了瓷砖的白墙上一靠，撩起左胳膊衣服一看，果然被捏的通红，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但转瞬一想，自己好像也没资格生气，只能暗自叹气，祈祷江千城长话短说……
毕竟在他面前，她真的撑不了多久。
被挣脱之后的江千城依然保持着那一刻的动作定定伫立着，他低着头，极力克制着颤抖的双手，好一会儿都没有说话。
白佑一看不到他的脸，也不知道此时他在想什么，可这样的气氛让她少有的感觉到一阵害怕。她没有见过这样的江千城，从来没有，在她的记忆里，这个男生总是笑笑咧咧的，有时候甚至还有点贱，最吓人的表情也不过是他不笑的时候压低眉毛的样子。
“要是没话说，那我……”白佑一心虚的想溜，可话还没说完就正好对上了这人刚抬起的目光，顿时呼吸一滞。
江千城眼神阴沉，脸色前所未有的难看……
“谁教你的不接我电话……”
见白佑一低垂着眼眸望着自己的脚尖不说话，江千城转身缓缓站到她跟前，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你知不知道大家有多担心你……我有多担心你！小槿找不到你天天哭！再他妈联系不上你都想着要去报警了！”
他无法抑制心头的怒火，一想到这些天大家的担心和每个人打出去却始终无人接听的电话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接个电话是不是会死？告诉我们一声你去哪了是不是会死！一群人天天担心你担心的睡不着！生怕你出什么意外！你觉得这样好玩嘛？！”
白佑一始终低着头，她看到江千城握在身侧的拳头已经捏的青筋暴起，如果自己是个男的，这拳头恐怕已经落到脸上了。
“……你如果不开心，你要去哪里，就算不告诉我们那你能不能至少跟小槿说一声！这几天她没睡过一个好觉！可就算是这样她也从来没怪你不辞而别，她只是自责，觉得自己没有照顾好你！你怎么忍心？！”
江千城真的生气了，他确确实实被白佑一给气到了，白佑一自知理亏，就任他责骂也无话可说，可这些话落到耳朵里，心里多少是不好受的……
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被他这样大声的责骂，白佑一忍不住鼻子一酸，心里很委屈……并不是因为被冤枉或者误会，对于自己不辞而别这件事她不想为自己辩解半个字，只是这个人是江千城，她已经习惯了他对自己温柔，突然被他这样大声的凶，她还没做心理准备……
见她半天始终低着头也不说话，江千城闭了闭眼，刚才激动的情绪逐渐退去，整个人这才渐渐冷静了下来，他无奈地重重沉下一口气，再睁眼时，眼前这女人双手背在身后，整个人低着头处于一种放空的状态。
“说话，哑巴了？”
强忍住涌上鼻尖的酸楚，白佑一偷偷将眼泪憋了回去，冷声道：“对不起。”
她抬起头来，眼眶已经不再泛红，看起来就跟个没事人一样，江千城都怀疑那张脸上是不是就永远只有冷漠那一个表情，其余时候看到的都是只自己的幻觉。
“下次我会提前跟她说的。还有别的事吗？我家里还有一堆东西要收拾。”
不过短短几天，她就像变了一个人，变的比刚认识那时候还不如。江千城感觉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陌生人，无论他怎么仔细端详这张脸也还是看不透她的心思。
把双手插进裤袋里，江千城的两条眉毛拧到了一起，此时冷静下来，心里多少有点后悔刚刚冲她发的那一团火。
这人……又想要推开自己了……
“你就没什么想说的？”他的声音软了下来。
白佑一仰头望向他的脸，不在的这几天，她的脑海里总是时不时的晃过这张让她挪不开眼的脸，不管看多少次都看不够，每当江千城的眼神注意到自己，总会让她不自觉的心跳加速，难以自持的想要沉溺，就跟现在一样。
可她不能沉溺，回来之前她就已经打定了主意。
她故作轻松的面无表情冲他摇摇头，就好似没听懂他话里的另一层含义，
“没有。”
比赛结束后一行人欢呼庆祝着回到后台，走在最前面的阿良最先看到了伫立在走廊里的两人，顿时感觉到一阵窒息的气息扑面而来，转头就想带着后面一群熊孩子先溜，结果被白佑一忽然叫住，两人在众人的注视下进了旁边的社团办公室。
外头江千城和其他队员互相干瞪眼，都想不通这两人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一定要单独关起门来说，而除了疑惑，对于江千城来说更多的是挫败感，不过才短短几天时间，本来在自己面前已经表现出乖顺的人，忽然之间又撬不开嘴了，这让他顿感一阵心烦和没来由的无力，这女的果然翻脸比翻书还快。
社团的办公室不算大，里面摆放着两张办公用的写字桌，平时没训练和活动的时候，子修和阿良两人大部分时间都在这里处理社团的大事小事。就跟这个社团一样，从兰林篮球社成立的那一天起，这个办公室也就存在了，每一任社长从上一任手中接过来的不仅仅是一支球队，还有校队的历史，这从办公室那个白色铁皮收纳柜里的一摞摞堆满灰尘的文件就能看出来。
两人前后脚进了办公室，白佑一在坐下之前反手带上了门。阿良对她这个举动有点不懂，不过看她满脸严肃认真的样子，想着应该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说，也没有在意，搬了张椅子给她，两人就这样隔着一张办公桌坐了下来。
他从脚边的箱子里摸出来一瓶水放到白佑一面前的桌面上，耐心等着这人开口，说实话，这样的场景让他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像是熊孩子闯祸被老师请家长，而他现在坐在老师的位置，却比家长还紧张。
“咳……最近听小槿说、好像发生了一些事……怎么样，都还好吧？”
作为一个“爱护社员”的好社长，当社员在工作和学习以及生活上碰到难处的时候，理应及时表现出关爱和帮助！社员的困难就是自己的困难！社员的幸福就是自己的幸福！当然，在传承了历代社长“艰苦、为人”优良传统的前提下，现任的这位也顺便把“怂”发挥的恰到好处。
他确实恨不得开口直接问问！这位大小姐这几天到底都去哪了！队里这几个为了找她就差把M市掘地三尺了！上到各个车站、酒店，下到学校门卫办公室里老大爷那狗窝！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让一群人生生担心了好几天！
当然他也只是想想，该怂的时候他得怂……毕竟自己不是江千城，江千城在这姑奶奶面前或许还有九条命，而自己，也就是一刀就归西的事。
白佑一不慌不忙的接过桌上的矿泉水，拿在手里低着头有一阵没说话，就只是有一下没一下地抠着瓶身上的标签，好像在思考着怎么开口。
阿良也不急，看出她心里有事，安安静静陪她坐着，好一会儿她才终于轻轻开口：
“我想退出球队。”
本来打完球赛累的要死，瘫在座位上像条死鱼的阿良一听这话，瞬间挑起眉毛坐直了身体，眼睛瞪得溜圆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什么？”
他不明所以得挠了挠被汗水湿透的头发，“为什么呀？！怎么、怎么突然就想要退出呢？！”
社团经理要辞职，对社长阿良来说确实是挺突然的。怎么说呢，同时招进来两个社团经理，一个天真烂漫！活泼可爱！勤勤恳恳！任劳任怨！这另一个嘛……虽然没有什么明显技能！但是！她在整个球队里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要是她走了，小槿转头辞职不干就很可能是分分钟的事，再者！如果这位祖宗离开了篮球社，现在的球队核心没了魂怎么办？江千城没了魂那这球队基本就废一半了呀！且不说短时间内找新的社团经理来接替工作，自己今天要是答应了这话，想走出这个门恐怕都难！
退一万步说，虽然这位姑奶奶不像小槿那样勤快，但是对于球队的训练和球员的生活照顾是一点都不含糊的。学期刚开始那会儿，能看出这确实是个慢热型的人，但大部分时候她嘴上不说，却会偷偷为球队做很多事情。
小槿平时干的那些活，她也会慢慢学着去做，除非某些特殊情况，不然她也一定会跟小槿一起待到每天训练结束，一起收拾好一切再关门离开，整个体育馆里，她俩总是最晚离开的两个人。偶尔还会自掏腰包为队员们买喝的或是下午茶，虽然子修说过这些都是可以社团报销的，但是她也从来没有在意过。
说到子修，对了，某种程度上来说也应该要谢谢她。自打那件事以后，子修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心里对这个有些孤僻的女生也是增加了不少好感，当然，仅限于朋友的那种。
阿良伸脖子偷摸瞄了一眼办公室的门，咽下一口唾沫，此刻心里慌的一逼，祈祷江千城现在没在门口偷听，自己眼下面对的这个问题可比老师请家长刺激多了！
“如果是碰到了什么难处或者麻烦，都可以说出来~我们可以想办法一起解决嘛！”
阿良心跳的飞快，不知不觉竟然打起了“官腔”,不料白佑一只是摇摇头，尝试张了几次嘴好像难以说出口。
“没什么麻烦…或者难处……”她抬起头，眯了眯眼望向阿良背后的一扇窗户，“我只是……”
她深吸一口气，“我只是不想待了……从一开始我就不适合这里……”
直到这时阿良才正经起来，意识到白佑一是认真的，她已经打定了主意要离开，不然她不会这么严肃的在回来的第一时间就跟自己谈这件事。
“其实我觉得，适不适合这种事，不是别人说了就算的……”他身体前倾，十指交握在桌面上，以一种成年人的姿态认真说道：“你来球队的第一天，我记得当时确实是有一些反对的声音，可千城依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你留下了。要知道，球队用或者不用一个人，不是他能决定得了的，这是我和子修的工作。而当时我们一并同意把你留下，是因为我们相信千城……我们相信他选出来的人。”
他顿了顿，回忆着这几个月球队里的点点滴滴，接着说：“大家一起相处也有不短的时间了，相信队里的每一个人你或多或少都应该有所了解，我也相信每一个人都是有感情的。你适合或者不适合这个地方，这支球队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我想没有人会比你自己更清楚了吧？”
意味着什么？
这样一群可爱又有趣的男生，一个团结又有爱的团体，还有明明跟自己没半毛钱关系却处处照顾、包容自己的他们，
对白佑一来说，这就是在M市的家啊……
见她沉默不语，阿良继续乘胜追击：“我们相信千城选出来的人，而事实也证明，他的选择是没错的。所以无论如何，以我的立场也好，对球队而言也好，我都希望你可以再考虑一下。正好今天球赛结束，这周末队里会集体去海边放松放松，希望你可以借这个机会再想想……今天你跟我说的这些呢，我就全当没听到过……说实话，你也应该能感觉到，队里的大家都挺喜欢你的。”
他着重强调了“大家”这个词，显而易见特指的就是正在隔壁更衣室洗澡的江某人，可白佑一也清楚，这个团队里也有一些人将自己视为了眼中钉。
不给她思考和反对的机会，阿良赶紧抢先结束了话题，站起身打开办公室的门。小槿已经在门口等了好久了，伸长耳朵听这两人关起门来聊些什么，阿良猛的一开门把她吓了一跳。
“谈、谈完啦？”她尴尬的笑笑，伸头看向屋里的人。
阿良一拍她脑袋：“别看了，你的佑一不会跑的！回家慢慢看啊~那个……你把子修叫过来，咱们商量一下周末出游的事情，现在确定要去的有多少人了？”
这样一来，白佑一也不知道再说什么，挠了挠头起身走出了办公室。路过两人身边的时候小槿恨不得把她攥在手里，死活不撒手，直到白佑一拍胸脯保证绝对不会瞎跑了，这才半信半疑的肯放手。
阿良：“真是的，千城都不见得有你这么紧张！真就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碎了呗！”
小槿嘟嘴反驳：“你不懂！就算有一天佑一跟江千城在一起了，那佑一也还是我的！是我的！！！”
白佑一感觉脸部神经一阵抽搐，这都什么跟什么呀？怎么一言不合还抢起来了……她就不能是自己的吗？
……
晚上回到家，白佑一正在房间里收拾行李箱。这次回A市走的匆忙，并没有带太多东西，下午从学校回来之后拉上窗帘蒙头好好睡了一觉，缓了缓这些天的疲惫和压抑，直到天黑了才从床上爬起来收拾这一片的狼藉。
小槿今天心情特别的好，不仅因为球队赢了球，还因为这位大小姐总算是回来了~厨娘一高兴，下午早早的买了食材回家，在厨房里上蹿下跳一阵操作，天刚刚擦黑就已经准备好了一桌子丰盛的饭菜！
“今天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喜事吗？”
白佑一顺着香味下了楼，小槿穿着围裙正在往餐桌上摆菜，香喷喷的饭菜和这个可爱的小呆子凑一起，让她感觉到了久违的温馨。
她掐指一算，“今天不过年吧？怎么做这么多菜？”
桌上已经大盘小碟的摆满了色香味俱全的佳肴，只是乍一看就有四五个荤菜了，还不算存在感不强的两三个素菜，小槿居然还没完的从厨房里继续端出更多的菜，白佑一赶紧给她打住。
“你干嘛？我们两个人哪吃的了这么多！这……后面一个星期都不用做饭了是吗？！”
小槿不理睬她的阻拦，甜甜的笑着把手里的汤也放到了桌上，看着这一桌子的成果心里美滋滋的。
“哎呀，我今天开心嘛！就稍微放纵一下~”
白佑一嘴角直抽抽：“呵……别人放纵是喝酒蹦迪，你这是……想把我俩撑死？”
小槿哈哈大笑着摆摆手，脱下了腰上的围裙放到一旁，两人围着餐桌坐了下来。有一说一，离开这几天倒真的有点想念这小呆子做的饭菜，她发现自己已经吃习惯这个味道了，突然吃不到还真有点不适应。
刚吃没两口，憋了一天的小槿终于忍不住跟白佑一谈到了关于她不在这几天的事。白佑一没有像想象中那样闭口不谈，小槿问什么她说什么，把自己什么时候回了A市，回去发生了些什么都全部交代了，听到后面在家里关起门来暴打小三的桥段，小槿更是恨不得掀桌子而起！恨自己不在现场没机会趁乱踹两脚那女的！
至于为什么那天从学校回来之后会突然自闭，她一笔带过了，小槿自动将这件事和她家里的事联系了起来，也没往别处去想。
小槿咬着手里的筷子，恨的牙痒痒：“你爸还因为那女的打你？！我去……怎么会有这种爸爸！”
白佑一耸耸肩，慢慢嚼着嘴里的一块鸡腿肉，“本来我没想把那女的怎么样，说来说去也是我爸妈他们之间的事，我也没想管。可谁叫那女的自己送上门来呢？正好我爸又不在，嘿……不过就是没想到他回来的这么快，正好被他撞见了……这鸡你去骨头了吗？”
小槿正聚精会神的听故事，见她爱吃赶忙又给她夹了一块，白佑一接着说：“谁知道正好被他回家看见了，上来就给了我一巴掌。算我倒霉~不过想想那女的，我这一巴掌挨的也不亏~”
亏倒是不亏，就是那巴掌印足足肿了两天，临回M市才勉强消下去。
小槿赶忙伸手去摸她的脸，白佑一赶紧拦住：“没事了没事了，早就好了。”
“那后来呢？你爸妈这婚离了吗？”
以前这位大小姐从来不会在自己面前提起她家里的事，自己也不敢问，今天听到这么一出始末，木槿感觉自己就跟在看连续剧一样，还是个完结版的！
说到这里，正在伸手夹菜的人微微一怔，很快又将那一瞬间出现在脸上的不明情绪给掩盖了过去。
“离了~第二天拉着我签了一堆的文件，第三天两个人就上民政局了……”
“观众”听完唏嘘不已，一口饭包在嘴里半天都没咽的下去，“我的天……我开始有点崇拜你妈妈了！说断就断，绝不拖泥带水！”
转念一想，又心疼地摸摸白佑一的脑袋，“佑一你别难过，这种事情吧也是你控制不了的……你爸妈分开，对他们俩来说或许都是最好的结果，都已经这样了也没必要继续纠缠在一起相互折磨……你也想开一点……”
后者“咕噜咕噜”喝了两口鲜美的鸡汤，满不在乎地摇着头：“我有什么好难过的，要不要在一起是他们的事，跟我没关系。”
看到佑一似乎想通了，也不像之前那样自闭了，木槿是打心底里开心，连忙又往她碗里夹了好多菜，
“就是的~我们佑一都是成年人了，这些都是小事~来你尝尝我做的糖醋排骨！可好吃了！还有这个还有这个！多吃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