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怨图》千里山

84、第 84 章

　　大婶捂嘴的手都被褚念扒拉开了，其他邻居又都同意不往外说这件事，大婶也不好意思不说，只能说到：“其实李英不怎么带她小女儿出来的，我们也都没怎么见过，不过有一次我在医院见到她们母女俩了。我那天是去医院找我大嫂的，我大嫂是那间医院的医生，我也是八卦，就偷偷让我大嫂去打听，结果才知道李英的小女儿也是智力障碍，她是带孩子去找医院里一个这方面的专家看病的。”

　　虽然大家都说好不往外说这件事，可是听了大婶的话大家还是有点窥探了别人秘密的感觉。

　　尤其是好几个人一起窥探，那感觉真的不怎么好。

　　几个邻居想了想都借口有事快速离开，估计要是没有袁无忧和褚念这两个警察在，他们还是想听更多八卦。

　　大婶一看人都走光了，她脸噌一下红了，扭扭捏捏说到：“那个两位警官，别的我真不知道了，那我也先走了？”

　　褚念看向大婶，总觉得大婶们啥都知道：“您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大婶头摇的跟电风扇似的：“警官，我真的不知道了，你们要相信我！”

　　褚念突然觉得这场面挺搞笑的：“好，我们相信你，你走吧，谢谢你配合警方。”

　　大婶开心的不得了，笑着就要走。

　　袁无忧：“先别走。”

　　大婶一只脚还抬着，懵懵懂懂问到：“警官，还有什么事啊？”

　　袁无忧：“你知道白蕊的事吗。”

　　大婶那只脚放了下来，估计她也知道自己又走不成了：“白蕊？白蕊挺好一个小姑娘啊，李英夫妻也很疼爱她，还一直让她上特殊学校来着。”

　　袁无忧：“特殊学校。”

　　大婶点点头：“是呀，对了，我知道那个学校在哪。”

　　褚念看着大婶：“大婶，你不是说什么都不知道了吗？”

　　大婶咳嗽了两声：“其实吧，我这个人是比较爱说话爱交朋友的，所以吧，我也不知道我怎么知道这么多，这回我真不知道了！”

　　褚念：“你确定？”

　　大婶：“我确定！”

　　看大婶一路小跑的背影，褚念感慨：“这大婶说的太委婉了，什么爱说话爱交朋友，不就是爱八卦吗。看她那个样子，搞的我觉得自己也像那些邻居一样，感觉窥探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跟特务似的。”

　　化怨图却很是兴奋地说到：“这多有意思多刺激啊，这样的案子调查起来才好玩嘛。”

　　褚念无语：“这有什么好玩的？”

　　化怨图一脸高处不胜寒的样子：“你要是也跟着你家袁警官一起干个五百年，就不会这么问了。”

　　褚念想想也是，毕竟化怨图他老人家都一万岁了。

　　活了那么长时间，应该干什么都觉得没有意思吧。

　　“那咱们现在去特殊学校调查白蕊？”褚念看向袁无忧。

　　袁无忧：“走。”

　　到了白蕊上学的学校，学校的校长面对警察那是一点都不带紧张的。

　　因为校长说，他们学校都是特殊人群，所以经常会发生一些问题，警察来的次数也不算少……

　　校长把袁无忧和褚念领到老师办公室，他们去的时候白蕊的班主任刘老师正在跟一个女学生说话。

　　校长把袁无忧和褚念的来意说明，刘老师让那个女学生先回教室，然后配合袁无忧和褚念的调查。

　　刘老师对袁无忧和褚念说到：“白蕊失踪我也很难过，当时白蕊刚来学校的时候我刚大学毕业，现在一转眼都过去十年了。白蕊是我第一批带的学生，我也是一直教她的老师，两位警官，我想问问白蕊她还能回来吗？”

　　褚念真的特别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每次回答他都觉得难过，但还是要回答：“警方已经确认白蕊被害。”

　　刘老师一脸惋惜却又不是很震惊地说到：“其实我早就猜到了，白蕊可能已经不在了，毕竟她智力方面有障碍，想害她其实并不是一件难事。”

　　袁无忧：“刘老师请你说一下对白蕊的印象。”

　　刘老师仿佛回忆起过去，缓缓说道：“白蕊从小就是一个非常听话懂事的孩子，特别好教，所有老师都很喜欢她，她一点都不像智力有障碍的人，反而像个性格内向安静的小姑娘。白蕊的智力障碍等级是四级，是最轻度的智力障碍，智力也在70。她能生活自理，能承担一般的工作，经过特别教育能适应社会，获得一定的阅读和绩能力，对周围环境有较好的辨别能力，也能比较恰当地与人交往。”

　　袁无忧和褚念一直不知道白蕊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哪怕常阿姨一直说白蕊很乖，不像智力障碍的孩子，但他们还是不知道白蕊的具体情况。

　　刘老师的这些话让袁无忧和褚念对白蕊第一次有了比较全面的认识。

　　袁无忧：“那老师认为白蕊可以过正常人的生活吗。”

　　刘老师点点头：“白蕊完全能听懂别人讲的话，也能表达自己的想法，她是有自己情感的，也知道好坏。她除了反应稍微慢一些，理解稍微慢一些，已经可以正常生活，她甚至可以结婚。”

　　褚念一直以为白蕊是那种比较严重的情况，没想到白蕊已经可以像正常人一样生活甚至结婚，想到这里他更加感慨：“如果是这样，那好可惜啊。”

　　“是呀，我也觉得好可惜，白蕊的父母又很疼爱她，她真的很幸运，她明明可以过的很幸福快乐的，可是谁能想到她会失踪呢。当时突然有一天她就不来学校了，那段时间白蕊身体一直不怎么舒服，我还以为她是回家养病了。后来她父母给她办理了退学，再后来我们才知道她失踪了。”刘老师无奈地摇摇头。

　　褚念摸着脑袋想了半天：“我记得白志康他们家墙上的照片好像写着白心心的生日是八月十五日，刘老师，白蕊是什么时候不上学的？”

　　刘老师说到：“恩，我记得大概是六月底的样子。”

　　褚念觉得突然觉得这两件事挺奇怪的，发生时间离的有点近，有点过于巧合。

　　褚念当着刘老师的面不好说，离开学校，褚念赶紧说到：“袁警官，白心心的出生日期和白蕊突然不上学的时期离的有好近，你觉不觉得有点奇怪。”

　　袁无忧：“有什么奇怪的，你是不是也怀疑白心心是白蕊的女儿。”

　　褚念呆呆地点点头：“是、是的。”

　　袁无忧：“知道白心心也是智力障碍的时候我就怀疑了，现在按照时间上的推算，还有刘老师说白蕊身体一直不舒服，我更加确信白蕊和白心心的母女关系。”

　　化怨图变出一只手和一个下巴，一只手摸着下巴：“如果是这样那白志康夫妻就可以顺其自然养白心心，还可以说白心心是自己的女儿，毕竟白蕊一个智力障碍的女孩怀孕也不是什么好事。”

　　袁无忧：“去白志康家问清楚。”

　　到了白志康家，白志康夫妻以为袁无忧和褚念找到杀害白蕊的凶手，特别激动。

　　看着白志康夫妻俩的关心和激动，袁无忧完全不为所动：“你们为什么隐瞒白蕊和白心心是母女这件事。”

　　白志康夫妻大惊失色，结结巴巴说到：“你、你们怎么知道？”

　　褚念简直怀疑这对夫妻是不是不知道他们的身份：“我们是警察，当然能查到。白蕊和白心心都是智力障碍这件事我们也知道，我觉得你们隐瞒的有点多，这样可不利于我们调查案件。”

　　李英哭着说：“两位警官，我们冤枉啊，我们之所以不说是因为不想蕊蕊和心心被别人看不起。刚开始我们搬到这的时候小区里的孩子因为蕊蕊智力障碍都欺负她，说她是傻子，那些孩子的家长也都说不让他们的孩子跟我家蕊蕊玩。如果让别人知道了蕊蕊怀孕，那蕊蕊肯定要被他们的唾沫淹死！”

　　白志康也说到：“你们没亲眼见过是不会知道那种感觉的，所有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蕊蕊，最重要的是蕊蕊她都知道，她特别难过。我们也是因为这个才离开老家搬到这，我们只是想保护蕊蕊和心心而已，请你们理解。”

　　褚念也很同情白蕊和白心心，但是光同情又有什么用：“我们是警察，你们不告诉我们事实，我们怎么能调查出杀害你们女儿的凶手。”

　　白志康有些尴尬地说到：“我们是想念蕊蕊，可是也都对她还活着不报希望，听你们说蕊蕊已经去世了，我们其实就不太想把事情闹大。我们怕闹大了牵扯出心心也是智力障碍这件事，会伤害心心，我们做父母的其实想的很简单，就是希望孩子过的好，希望你们别误会我们故意不说。”

　　李英一个当母亲，说起女儿的事还是有些激动的：“你们根本不会理解我们的痛苦，当初突然发现蕊蕊怀孕，孩子都很大了，没多久就要生了。我们怕别人歧视她，所以学校也没让她去，我还假装自己怀孕了，就是为了保护蕊蕊不受外界的攻击和流言蜚语。可是孩子出生后蕊蕊却突然失踪了，你们不知道我们有多着急多难过，我们真的只是为了两个孩子好。”

　　袁无忧：“那你们为什么要收养智力障碍的白蕊。”

　　袁无忧的话一出，白志康夫妻俩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