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Asia）等待的幸福》Itsuki

6、六

　　慢慢地，混乱的脚步声里，有了器皿摔碎的声音。
　　商周的青铜滚落在了地上，唐三彩碎落成了三瓣，宋代的官窑沉闷的撞击声伴随着明清青花瓷的清脆，凑成了一曲声声刺耳的乐曲。
　　那些可都是，耀的宝贝啊。香心疼起来，想要去阻止那些人，却被面无表情的耀给拉住了。
　　“也好，也好，菊不是嫌我玩物丧志吗，砸就砸了，反正已经没人需要了。”
　　耀淡淡地说着，甚至连眼光都没有朝那边过去一下，但是香却在那一瞬间，仿佛也听到耀的心碎掉的声音。
　　“大哥。”
　　香除了这样叫他，不知还能如何。
　　耀摸摸他的头，把他的脸埋进自己胸膛，不让香去看家里的凌乱。
　　但是那群人，并没有打算就此离开。拎着浑身是伤的勇，那群人围了过来，把耀和香围在中央，气势凌人地说：
　　“耀，你家的东西都是碎的，值不了几个钱。”
　　耀看着为首的阿瑟，什么都没有说，静静等着他的下文。
　　“不过，如果你愿意拿香来抵押的话，我就放过你这次。”
　　“不可能。”
　　耀立刻回绝道。
　　仿佛知道他会这样说似的，阿瑟坏坏笑着：
　　“你以为，你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耀还想说什么，被他护在身后的香却主动走了出来，仰头直视着阿瑟。
　　“如果我跟你走，你真的不会再找大哥的麻烦？”
　　“那是自然，我说话算话。”
　　“好，我跟你走。”
　　香应得很干脆，耀不敢置信地看着他，颤颤地叫了一声香的名字。
　　“对不起大哥，但是，我不想再看到你被他们欺负。”
　　不敢回头去看耀的香，低下头闷闷地说了一句，然后就跟着阿瑟他们离开了。
　　那一去决然不复返的身影，刺得耀头晕。心口很疼，耀无力地跪下，用手捂住胸前，被菊刺伤的地方，似乎裂开了，流了血出来，一滴两滴，滴在地上。
　　耀呆呆地注视着地面，连阿尔连哄带骗地带走了勇，也没有多加注意。他在想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他想起很久很久以前，五个人一起在后院草地上玩闹嬉戏，他会给他们讲，天上星星的故事。
　　“香的做法是对的。”
　　冷漠又熟悉的声音，耀没有抬头，只看到了地上出现的那双脚。穿的不再是木屐，而是擦得发亮得皮鞋。
　　“现在的你，太弱了，拥有不起香。如果你不是足够强大的话，香在你身边，只会给你招致麻烦。”
　　菊说完之后就转身离开。走了很远之后，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个问句。
　　“那么你呢，这也是你离开我的原因吗？”
　　微风吹过，菊的耳边似乎出现了幻觉，听到了很久以前五个人一起嬉闹的声音。他没有转头，脚步都没有停一下，径直走了出去。
　　跨出了门口之后，他在停了下来，望着明媚如往昔的太阳，自语般地说：“到底为什么，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但我知道，我一定要这么做。所以，对不起，耀，对不起，大哥。”
　　又是一阵微风，吹散了那些话语，然后，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