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冲土]最终电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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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电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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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
明明想了很多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等到开口的时候电车居然已经停了下来。沖田総悟皱着眉头，站在就要打开的自动门面前，盯着车窗上映出来的土方十四郎的死鱼眼，发现对方尽管直视前方却始终没有看见自己似的表情，心里的不爽逐渐累积到了要爆发的地步。
自动门发出电流和机械相互碰撞的声音。之前被挡在车门外的潮湿空气顿时包裹住因为连自己都不明白的理由而焦躁不已的沖田。
这世界上，到处都是令人不爽的理由。不用特地找哪一个，就连不够用的空气都让人厌恶。
消失掉最好了。空气也好电车也好学校也好……土方十四郎这个人也好。
沖田头也不回伸手拽住站在身后的刚刚才诅咒过最好立刻消失不见的令人厌恶的土方，走出了车厢。
「搞什么啊！」
自动门在身后稳稳地关上了。土方在那个瞬间吼了出来，那句「你这个家伙搞毛啊」把车站仅剩的两个工作人员都召唤到了他们周围。
「你们两个是高中生吧？」
因为穿着校服所以无法否认这个事实，换句话说在这个时间如果不是高中生却穿着制服在外面乱晃肯定会被认为是不良的。如果不想被指导的话，乖乖承认还比较好。
土方很合理地判断了形势，点了头。尽管沖田露出叛逆少年的臭脸，但没有随身带火箭炮也可以算是他的优势，起码和腰间挂着武士刀的自己比起来是那样没错。
「都已经这种时间了，怎么还在外面晃来晃去的？」
工作人员很和善地绕开了土方对沖田微笑了。
「是被迫的吧？快些回家去吧。」
你们哪只眼睛看见他是被迫的啦？现在被迫的到底是哪个你们有没有搞清楚啊！被迫提前两站下了末班车的土方黑了脸。
「他是我爸。」
哈啊？
被少年面无表情指着这么确认了身份，土方认为工作人员看自己的眼神从看不良几乎是立刻就到了看变态家暴父亲的那种。
才没有这样的家暴呢，大半夜带着儿子出门就算是家暴么？那每天用火箭炮往自己头上轰的行为简直就说得上是惨无人道的酷刑了吧。——尽管事实上那根本就是，不过土方已经习惯到把那个当打发时间用的日常娱乐了。
这样想想，自己每天到底都在什么样的地狱里度过啊。
土方黑着脸还想要说什么，结果少年露出恰好适龄的天真笑容，一言未发地扯住土方的衣角拉着他出了车站。
不知道身后的工作人员是怎样表情。
想着无所谓的事，土方嘴里骂骂咧咧吼着让少年放开手。
「喂、混蛋！你要到哪里去啊！」
「根本就不想回家。」
「哈啊？」
你想做午夜游魂和我有什么关系？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只有角落里的便利店还亮着灯，如果大吼的话说不定又会把店员引出来，然后自己就又变成家暴的父亲……这个设定还有完没完啊！
土方的内心产生了直接拔刀砍掉沖田手臂的想法。
「陪我逃夜吧。」
少年就在这个瞬间转回了头，平静地提出要求。
如果这时候少年脸上露出的是和平时一样的欠揍态度的话，土方大约还会拒绝。明明知道这张乖巧的脸肯定是装出来的，但现在却产生了要是不答应的话简直就过意不去的心情。
简直就是个大混蛋。
「呿、你打算干吗去？」
湿漉漉的空气重重压在肩膀上，梅雨季节的味道层层叠叠让人无法呼吸。连土方的声音都黏糊糊的，钻进耳朵里就甩都甩不掉了。
土方さん才是大混蛋呢！明明自己也知道是非常任性的要求，却居然就这么若无其事地接受了。干什么啊、这是想让我欠你的人情嘛？我才不会呢！
蠢死了。
蠢死了蠢死了蠢死了蠢死了蠢死了蠢死了——
不管是土方さん还是自己都蠢死了。
「趁我还没有改主意，快说。」
蠢死了。
「喂、傻了啊？」
蠢死了。
「再不说我就回去了啊。」
蠢死了。
「你到底、」
——想到哪里去！
明明甩开手就好了，却不停重复着毫无意义的问题。可恶、可恶——
烦躁的理由实在说不清楚，可能是天气太糟，可能是街上太空旷连说话都有回声，也可能是风纪委员同学一整天烟不离手熏坏了神经。
可恶！
消失掉就好了。因为实在太蠢了，所以还是消失掉会比较好。不管是自己还是土方さん。
「土方さん。」
厌烦了。对丑陋的自己也好，对愚蠢的对方也好，总之就是厌烦了。对毫无目的地绕过了街角的便利店往晦暗的深处走这件事，也厌烦了。
沖田突然松开了手停下脚步转过身。
「你可以回去了。」
「啊？！」
有没有搞错啊！自说自话也给我有个限度，把他拽下了末班车，害他差点被误会成了不良，又突然说什么要逃夜，等他当真了就又说你可以回去了，这是愚人节的余兴节目么？
「不过电车已经没有了……」
「这种事我当然知道！根本就是你把我从末班车上拽下来了的吧？何况说到底，之所以会发展到不得不赶末班车的地步，也是因为你这家伙突然发神经把体育馆毁了个大洞的错吧。」
「是土方さん的错。」
是被叫到体育馆后面居然不是为了打架的土方さん的错。
「喂！」
「算了、今天把我家的玄关借给你睡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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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 fin.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冲土]最终电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