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伽蓝之洞》涂灵长安

15、第 15 章

　　回到侦探社，江户川乱步、国木田独步和谷崎润一郎已经到了。

　　“哟，你们回来了，东小路死了吗？”江户川乱步叼着棒棒糖问道。

　　“……”中岛敦咬了咬下唇。

　　“哎呀，不愧是乱步先生，早就猜到了吧。”太宰治说，“加贺美警官也逃走了吗？”

　　“因为横滨警署的家伙太笨了！”江户川乱步撅起嘴，“只要意志坚定点就不会被心理暗示那种东西操纵的吧，结果还是一堆堆的挡在他面前，根本就是送他离开的！”

　　“因为警察中也有很多人认可他的想法吧。”国木田独步说，“所以才会那么轻易地被他驱使。”

　　“还有很多普通人也支持他。”谷崎直美补充，“那份报纸发行以后，很多人说要做他的追随者。”

　　“卖菜的大叔也说他很勇敢呢。”宫泽贤治把零食递给江户川乱步，“哎呀，二十面相现在可真是名人啊。”

　　“那种家伙……”中岛敦握紧拳头。

　　“很危险。”泉镜花说，“侦探社现在是他们的目标，如果他操控普通人来攻击我们的话，我们会很麻烦。”

　　“他的暗示要在一定的情感基础上才能起效。普通人并不厌恶侦探社，他也不能驱使他们来攻击我们。”谷崎润一郎解释，“只是我们如果要攻击他的话，恐怕会被普通人阻拦。”

　　“精神能力者真是难对付。”国木田独步皱着眉，“这种家伙不应该很稀有吗，最近怎么在横滨扎堆出现了？”

　　“……”

　　越是精神能力者越容易精神有问题，操纵他人的人也会被他人所操纵，这是理所当然的道理。太宰治透过窗户看着街上拿着报纸的行人，已经预见了接下来会掀起的风暴与混乱。

　　*

　　第二天，宫泽贤治带来了最新的报纸。

　　“武装侦探社社员逼死二十面相？她宁死不屈的原因竟然是……”太宰治笑了起来，“哈哈哈，真是足够引人注意的标题啊！”

　　“有什么好笑的！”国木田独步狠狠地摔下报纸，“这篇内容完全就是污蔑！诽谤！”

　　“——为了维护官员的利益，武装侦探社众人将二十面相骗至一处废弃仓库，对柔弱的她进行了惨无人道的逼问拷打（配上中岛敦面色狰狞的为她做心脏复苏的截图）。二十面相至死都未说出组织中其他人的信息，最终因承受不住严刑逝去了。”

　　“……”谷崎直美也摔下了手中的报纸，“这都是什么东西啊！”

　　“唔。”江户川乱步把自己的零食全都收到了保险箱里。

　　“对不起……”中岛敦惭愧的鞠躬，“是我太冲动了，被人拍下那样的照片，给侦探社添了这么多麻烦。”

　　“跟你没关系。”国木田独步烦躁的说，“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针对侦探社的圈套，你就算没碰到她也会被断章取义的。”

　　“没错哦。”太宰治指着一张他和两仪式站在仓库门口的照片，笑弯了腰，“‘向伟大的战士二十面相逼近的邪恶身影……’，哈哈哈——这是东小路千代子看见了都会觉得不好意思的描述吧。”

　　“联系警方了吗？”福泽谕吉走过来，“这份报纸应该已经被禁止发行了才对。”

　　“这种小报社的员工很少，昨天警察去的时候，他们已经逃走了，恐怕原本就是二十面相那边的产业。”国木田独步汇报说，“原来的发行方那边也没有收到消息，今天这份应该是自己印刷发行的。”

　　“这里。”江户川乱步不知何时已经戴上了眼镜，他指着一个地处偏僻的印刷厂，“加贺美他们在的地方。”

　　“因为只有这里能够在夜间印刷而不被人发现吗？”太宰治说，“原来如此，这是挑衅啊。”

　　“用明显的信息告诉我们他的位置，让我们突破人群，去找到他吗？”他看向街上激愤的人群，微微笑了一下。怎么说呢，正直的家伙扮起坏人来，真像是个任性的小孩子呢。

　　楼下传来喧哗声，声音越来越大，在四层楼高的侦探社听得清清楚楚。

　　“政府的走狗，滚出横滨！”

　　“离开这条街！”

　　“恐怖组织滚出去！”

　　“……”与谢野晶子叹口气，“果然是被袭击太多次了，侦探社在他们心中都已经成为恐怖组织了吗？”

　　“这也不是我们的错吧……”谷崎直美吐槽，“总是被袭击还真是抱歉啊。”

　　“砰砰砰！”门外传来砸门声。与此同时，街上已经有越来越多的人捡起砖块，砸向了侦探社的玻璃。

　　玻璃纹丝不动。

　　那是当然的，能够挡住机枪扫射的玻璃是不会这么简单被砖块砸碎的。

　　同样，在无数次血与火的战斗中走出来的武装侦探社，也不会被这样的阵势压倒。

　　“各位。”福泽谕吉在满天的喧哗与混乱中如山般屹然站立，“这是二十面相针对侦探社的战争。我们武装侦探社成立至今，从不畏惧任何艰险，也从不逃避任何战斗。”

　　“即使对手是整个横滨的人，武装侦探社也会存活到最后！”

　　“那么，出发吧，各位！”

　　*

　　加贺美的暗示能力似乎会随着时间增长而越来越强。

　　现在街上的民众已经不满足于单纯的叫骂了，他们手中提着各式各样的刀具，甚至是枪支，满大街的搜寻武装侦探社社员的身影。

　　侦探社已经被攻破了。幸好重要文件昨日已经转移完成，只可惜刚刚收拾好的事务所又变成了一片狼藉，比上次破坏的还要彻底。

　　社长去找横滨高层商议情况，前往加贺美在所在的印刷厂的，是两仪式、中岛敦、泉镜花以及与谷崎润一郎四人。

　　在谷崎润一郎的异能力“细雪”的作用下，他们四人的身形隐没在市民的视线中。

　　泉镜花开着事务所的车一路狂飙，倒也没遇上什么阻碍。

　　他们很顺利的到达了印刷厂大门前。

　　“就是这里吗？”中岛敦观察了一圈，“好安静啊。”

　　“走吧。”泉镜花握住匕首，“他们在里面。”

　　谷崎润一郎发动细雪，伪造好他们的位置，小心翼翼的走进了这座寂静到有些可怕的工厂。

　　两仪式突然停住了脚步。

　　“式小姐？”谷崎润一郎注意到她，“怎么了吗？”

　　“……”两仪式沉默了一瞬，“没什么，进去吧。”

　　她推开了厂房的大门。

　　*

　　太宰治走进一座公寓楼，来到一家住户门前。

　　“呜哇，运气真好，看来在家呢。”他看到门口的垃圾袋，敲了敲门，“浪越先生！我来看你了！”

　　过了几秒，门打开了。

　　一个金色头发，脸上有道疤，脖子上缠着绷带的青年探出头来，看到他的时候蒙了几秒，“你是？”

　　“哎呀，浪越先生，你怎么忘了啊！我们在异能特务科见过的！”太宰治一副自己和他是熟人的样子，“我的电脑摔坏了，还是你帮我修的呢！”

　　“……”浪越一脸迷茫，“可是我不会修电脑啊。”

　　“诶？”太宰治震惊道，“你不是黑客吗？”

　　“唉，你对黑客有很大的误解啊。”浪越叹了口气，“黑客跟修电脑也没什么关系吧，我对电脑的内部构造也不怎么了解啊。”

　　“是这样吗……”太宰治一副失望的表情，“居然不会吗？可恶，那就没办法以修电脑的名义把你骗走了。”

　　浪越：“？！”

　　“看来只能在家里谈了。”太宰治挤开渡越，大摇大摆的的走进了他的家，渡越没来得及阻止，只得怏怏的关上了门。

　　“我可不想在家里谈工作啊。”他叹了口气，“有什么事快说。”

　　“没有耐心可不行呢。”太宰治舒服的倚在沙发上，勾起一抹恶劣的笑，“不过如果能快点解决的话对我这边倒也挺好的。那么——”

　　“你安排在武装侦探社周围的炸弹，二十面相的其他人知道吗？”

　　*

　　“他们来了。”头上带着一个方形纸袋的影男听到了门口传来的动静。

　　加贺美站起身。他眼下有严重的黑眼圈，下巴上的胡渣也没来得及刮，憔悴的样子引得旁边高中生年纪的少年侧目。

　　这位经常被人认成是少女的少年小林好奇地问他，“加贺美，你又熬夜了吗？”

　　“……”他仰望着厂房白色的天花板，“我只是不知道，这样做到底对不对。”

　　“只有罪孽才能消除罪孽。”影男说，“我们二十面相一直都是这样做的，不是吗？”

　　“但我们之前针对的都是罪人。”加贺美烦躁的说，“现在居然要与黑手党联手，对付一个清白的组织，还要用利用那么多普通市民。”

　　“只是必要的手段罢了。”小林说，“我们不会伤害他们，只是让市民逼迫他们离开罢了。谁都不会死的结局，不是很好吗？”

　　“如果顺利的话，我们这次还能吸取到一个新同伴。”影男补充，“离我们的目标就恩能够更进一步。”

　　“……”加贺美看向正在打开的大门，四个人的身影暴露在刺眼的阳光中。

　　“希望如此吧。”

　　*

　　“我还以为二十面相那群伪善的家伙不会答应与我们合作。”中原中也站在森鸥外的会议室里，和他一起透过落地窗看着街上混乱的人群。

　　“现在掌控二十面相的可不是那群所谓的正义之士。”森鸥外背着手，视线落在城市的阴影处，“那群人要燃烧自己才能看见光，但有光的地方就会滋生阴影，老鼠就在那阴影里操纵着一切。”

　　“我们不能把她吸纳进港口黑手党吗？”中原中也说，“杀死她的话，恐怕我们与武装侦探社之间就会立即开战了。”

　　“她不会加入我们的。”森鸥外笑了，“两仪式，她和太宰不一样。即使从头到尾都像是黑暗世界的人，她还是挣扎着想要光明啊。”

　　“坚强到可以斩断一切阻碍，又软弱到无法背负杀人的罪孽。”

　　“她注定会活在光明的一方。”

　　“……”中原中也想到那个在月下挥舞着匕首的白影，以及那双直通着死亡的虹色魔眼。

　　那样的家伙，涌动着无法抑制的杀人冲动的家伙，也是光明的拥趸吗？

　　不可思议，但又有些合情合理。

　　两仪式这个人的存在本身，就已经很奇异了。

　　“嘛，中也其实也不用担心。”森鸥外收回视线，一秒变成废柴大叔的样子，“就算我们和二十面相联手，应该也杀不了式小姐吧。”

　　“因为林太郎很没用嘛！”可爱的小爱丽丝吐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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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二十面相其实算是好组织，可惜被陀总洗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