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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又见柳六 ...

  •   荀晓乾是从樊途那知道柳六要回来的消息的。听说因为柳六那方面功能有障碍,新婚妻子无法忍受,果断离婚。柳六大受打击,并因此影响到工作,于是辞了那边的工作,回来散散心。

      怪不得张璐最近异常得厉害。以张璐的性格,真想节省人工费,管他怎么说,她总是会自己干的,不会因为一场谈判就屈服。

      荀晓乾靠在床头吸烟,窗外的月光洒在地板上,竟然比灯光还亮。他忽然想起张璐坐牢脸色都不带变一下的人,刚出来那几天怎么都想找份朝九晚五的工作,为了面试起早贪黑,就算被拒绝很多次还是坚持去面试……很难说不是听到柳六回来了,起了别的心思。

      他妈的张璐不会觉得自己还和柳六有可能吧。

      荀晓乾把烟头一掼,扔开被子,大步流星走出门,直奔张璐房间。

      张璐没锁门,荀晓乾拧开把手走了进去。

      借着月光,他看到张璐用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两手交合搭在腹部,规规矩矩像小学生一样。

      张璐睡觉没有坏习惯,呼吸也轻轻的,不凝神听根本听不到。荀晓乾走过去,还没走到床边,张璐忽然睁开眼,右手极快地从枕头下方摸出样东西,背靠墙坐起来,将东西对准他,原来覆在身上的被子滑落,露出上半身。

      张璐穿着吊带睡裙,黑色棉质的,衣料很软,紧贴着她胸前的弧度起伏,荀晓乾咳了一声,悄悄偏了头。

      张璐看清是他,才放回了刀,“你干什么?大半夜的。”

      荀晓乾也不走近,退回去靠在门框上看着张璐,“有事想问问你。”

      “什么事不能等到明天白天再说?”

      “不行。”

      “那你说什么事?”张璐不耐烦道。她晚上睡过去后再醒来就很难入睡了。

      “我问问你知不知道柳六回来了?”

      “知道,怎么了?”

      “那你知道他为什么回来吗?“

      “知道。”

      “为什么?”荀晓乾的声音低沉,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怒气。

      “关你什么事。”

      荀晓乾冷笑一声,“关我什么事?”

      “对,关你什么事?”

      “张璐你是白痴吗?”

      “你才是白痴。”

      “你知道性功能障碍是什么意思吗?”

      “荀晓乾,你!”她着实没想到荀晓乾会把这事拿到台面上来说,有些难为情,脸不自觉红了大半,但不想在荀晓乾面前扭捏,“你这样说别人的私事真的好吗?”

      “我问你知不知道性功能障碍什么意思?”

      “你脑子里除了性再没有别的东西了是吗?”

      “性怎么了?”荀晓乾气笑了,“人人都有的东西,谈一下怎么了?我不信你没想过,你能一辈子过无性的生活?”

      “我想没想过,能不能过那是我自己的事!”

      “那他抛弃你怎么说?”荀晓乾眼神掠过她的胸口,“先把你衣服穿好。”

      张璐火了,“我穿什么衣服,怎么穿是我的自由,我选择和谁交朋友,怎么相处也是我的自由,荀晓乾你这样质问我,不觉得自己管得太宽了吗?你是我的谁啊?”

      “我管的太宽?”荀晓乾咬牙切齿,想掐死张璐的心都有了,“张璐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说话。”

      “是,你管得太宽了,我不喜欢。”

      荀晓乾真想扭头走掉,不理眼前这个固执的人,他心里窜着一团火,但像张璐所说,这火发的没有由头,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更生气,车轱辘话来回说也没有什么意思,荀晓乾撂下一句:“你想没想过,就算柳六不行,他也不会选择你?何况他家里?”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出去了,本来要回他住的屋子,但想起刚才张璐的态度,觉得伤心,出了大门,开着车便往自己老家去了。

      最后一句话把张璐气得不轻,她拿了床头柜的杯子朝荀晓乾砸去,可惜杯子没落地,荀晓乾已经不见了踪影,末了,破碎声淹没在轿车的发动声中,再看时,只剩下一地碎片。

      张璐怒火难消,想去院里透透气,已经抓起旁边的外套,想起荀晓乾那句:“先把你衣服穿好。”,心里不痛快得很,将外套狠狠扔在一边,穿着睡衣出了房门。

      张璐的胸又大又圆,穿着贴身睡衣时□□清晰可见,因家里只有她和张伟华两个人,所以她晚上去院子里总会披上外套,遮住两团肉,在刘归他们面前也是一样,她倒从没被别人说过不好好穿衣服,被荀晓乾这样一说,好像自己故意那样勾引他一样。但是男人光着膀子在大街上走来走去没人说,怎么女人在家里不穿内衣就要被说不好好穿衣服呢?

      张璐在院子里踱着步,决定以后再也不在家里披外套了。眼里心里都是色情的人,看什么都是色情的,爱不爱一个人,竟然要因为他行不行来决定,真是罕见。

      性,真的如此重要吗?

      此后几天,荀晓乾没来找过她。张璐也无暇顾及他。她家里最贵的一条犬生了皮肤病,胃也出了毛病,一吃东西就吐,呕出来黄色的水水,她赶紧将狗送到樊途那里,樊途那里人不少,人手不够,给狗扎上液,就让张璐自己看着,及时换药,嘱咐完就匆匆忙忙去看别的狗了。

      幸好这条德牧比较乖,静静趴在那里,很少乱动。她之前来这帮樊途的忙,看过许多狗,很有些犬一点也不老实,不是回过头来咬输液管,就是抬抬腿,动动身体,很轻易就把针头蹭到,然后溜之大吉。

      她一手轻轻拍着狗的身体,一手翻看着手机,有人给她发微信,说他那里有条狗不想要了,是条捷克狼犬,问她要不要。她说你发照片来我看看,那人很快发来了照片和视频,她点开看了看,其实是条狼青,但看脸型,体格和欲望算是条不错的犬了,她发过去一个价格,正在等对方的回复,就是在这过程中,她遇见了柳六。

      柳六戴了顶黑色的帽子,戴着墨镜,张璐一下子并没有认出来,他摘了墨镜,对着她笑了笑,“不认识我啦?”

      张璐愣了愣,看了好几眼才确定这是柳六。柳六并没有想象中的颓废沧桑,反而一如既往地精干利落,和以前相比,白了一些,显得更加帅了。

      张璐下意识去想自己的装扮,短袖九分裤,没有化妆,头发随便在后脑勺挽起,耳边一定有碎发毛燥燥的。因为她不爱护理头发,觉得麻烦。她自己在心中将两个人的形象比较了下,显然自己是失败的,脑海中忽然浮现荀晓乾的那句话:“就算柳六不行,他也不会选择你。”

      张璐暗自握了拳,她笑了笑,说:“没有,来找樊途啊。”

      柳六点点头,就在她旁边的空位上坐了下来。张璐觉得自己有点紧张,边对柳六说:“你可能得等一会了,樊途他今天很忙。”边点开和卖狗之人的对话框,对方对她的出价不是很满意,将价格往上提了提,张璐说我见过这么多狗,真的假的还是能分的清的,狗确实很不错,但不是捷克狼犬。

      那人生气了,回复说你到底识不识货。

      张璐本不想再回,那人说我有狗纯种的证明,这下她真的笑了。其它的不说,光是看脸型和眼睛,就知道不是捷克狼犬,她回复说好,你发给我看看。

      柳六忽然开口,问:“在笑什么,这么开心。”

      张璐晃了晃手机,“有人说自己的犬是捷克狼犬,我看了照片,就是稍微好一些的狼青。”

      柳六也笑了,说:“你还是很爱弄这些。”

      张璐的笑淡了下去,点点头,没有否认。柳六看她脚边的狗,“它怎么了?”

      张璐往后靠在椅背上,目光从柳六的脖颈,耳后和嘴角掠过去,说:“胃有些问题。”

      “好治吗?”

      “好治,输两天液的事。”

      柳六点点头,两个人便没了话说,她不问他为什么回来,他也不问她在里面过得怎么样,似乎隔着这些年的时光,好多话已经再说不出口了。

      那个人发过来的纯种血统证明有点敷衍,造假造得不是很走心,张璐说我不信这个,那人发了语音过来,张璐没有点开,开了一个比之前的价格更低的价格,说就这个价钱,你愿意的话就成交,不愿意就算了。

      那人一连串发过很多语音来。柳六在边上,张璐不想点开听。乡下人说话总是粗俗的,她怕入不了柳六的耳。不防柳六回身看过来,问:“不点开听听?”

      张璐抬头,柳六的目光近在咫尺。这目光似乎含有一些别的意味,引诱,探究或是别的什么,她回望着他,不知道看进柳六的眼里,她的目光是不是也是这样。张璐知道的只是,从樊途那离开后第二天,柳六打电话约她去市里吃饭。

      地点选择的十分巧妙,出了餐厅,右手边是酒店,左边过一个路口就是公交站。

      清晨,迎着九点钟的太阳,张璐又觉得自己想多了,柳六这样的人能起什么心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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