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饵》板板Q

15、第 15 章

　　匪席的嘴唇被纪知弦的牙齿轻磨着，她的一口气吊在嗓子眼，整个人紧绷着，浑身上下每个部位都在悄然使劲。

　　纪知弦的舌尖是带着酒气的，连带着，她也有些发晕了。

　　纪知弦的手扣着她的双颊，她的脖子仰着，似被迫又似迎合，满腔的爱意塌陷在他的温柔里。

　　匪席唇齿间发出含混不清的声音，手却不敢碰他，只堪堪按在座驾上，支着那摇摇欲坠的躯体。

　　她撑不住了，才睁开眼看他，却发现纪知弦那清明的眼眸正盯着她。

　　匪席不知道现在的自己是什么样子，也无法想象在他眼中自己的模样。

　　她有些慌张，左手开始推他的肩膀。

　　纪知弦打住了。

　　他似乎十分愉悦，眼睛里是止不住的笑意。

　　匪席更加羞赧。

　　纪知弦却还在笑话她，“怎么呢？害羞？”

　　“我不...”匪席下意识反驳。

　　“匪席，不要总是口是心非。”纪知弦揉揉她的脑袋，安抚小动物似的，他说：“你胆子大一点的时候，也挺可爱的。”

　　“什么？”

　　纪知弦认真起来，“人一定要正视自己的内心，你心里想的什么就说什么，有些事情不适合遮掩，直言反而更加好，明白吗？”

　　她听进去了，也听明白了。

　　他指的是她同他表白的事。

　　纪知弦见她沉默，又柔和了语气，问：“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吗？”

　　匪席抬起头来，“知道的。”

　　不等他再露出笑容，就听匪席略带不满的声音响起：“只是，下次你想问什么就问什么，不要总是暗示我，明白吗？”

　　他愣了一下，看着她不服输的脸，纪知弦换了严肃的语气，认真道：“周匪席小姐，我想问的是，你知道刚才你直言表白时，我很开心吗？”

　　匪席有察觉到他还在逗她，顺着她，脸红了一下，说：“现在知道了。”

　　“你呀——”他拉长尾音，有些无可奈何的宠溺弥漫到整个车里。

　　纪知弦重新发动引擎，准备送她回去。

　　这时，忽然感觉袖口被扯了几下，扭过头，匪席很认真的问他，“你呢？”

　　他还没说话，她就迫切地将句子补充完整，“你说你很开心，但是，你没说你喜不喜欢我？”

　　纪知弦的眼眸动了动，微微叹了口气，“你还不明白吗？”

　　周匪席并没说话，只固执地盯着他，在等一个回答。

　　纪知弦看着她的眼睛，忽然明白了小姑娘的执拗。

　　她固执地寻求一个确切的态度，她在意那句仪式感十足的表白，她在意他的回应。

　　不是暗指，不是默认，不是心照不宣。

　　她在意的是他坚定且明确的回应。

　　纪知弦郑重地说，“匪席，我也很喜欢你。”

　　他似乎能感觉出来，周匪席那悬着的心稳稳地落回了胸腔。

　　她露出了笑颜。

　　纪知弦说，他也很喜欢自己。

　　匪席开心起来，记起他刚刚教自己的，心里想什么，就可以说什么。

　　她眼眸微动，询问着，“纪知弦。”

　　“嗯？”

　　“我可以亲你吗？”

　　匪席柔软的嘴唇贴上他的，蜻蜓点水般，一闪而过。

　　纪知弦被匪席惊到了。

　　是了，她听进去了，她好像在学着直白。

　　扭过头，她的脸红扑扑的，此刻正安静地坐在副驾驶座上，她没有再看他。

　　纪知弦心中生出万般柔情来。

　　他送她回了家，车子停在她家楼下，他们不敢逾矩，只告了别就离去。

　　匪席用围巾围住自己的脸，进了屋后，发现家里人还没睡，此刻正在客厅看着无聊的综艺节目。

　　一见她回了，何蒲才打起了精神，没问她两句话，匪席就匆匆说晚安，径直往自己房间去了。

　　她一进屋，就拉开了窗帘。

　　那棵树已没有了积雪，只光秃秃的立在那里，往下看，那辆车也消失不见。

　　匪席把围巾取下，对着镜子捏自己的脸。

　　她很想知道，方才接吻时，他眼中的自己到底是什么模样。

　　她暗自懊恼着，下回她也要睁眼。

　　想着想着，脸就发烫。

　　她仰倒在床上，两眼盯着天花板，不知回忆到了什么，她翻了个身用被子蒙住自己的头。

　　忽然，手机叮咚响了一下。

　　匪席点开一看，一条好友验证。

　　一张简单的日食照片，一句简单的验证消息。

　　“匪席，我是纪。”

　　她立刻点了同意。

　　对方发来一条消息：存一下我的号码。

　　紧接着，他就发了一串数字过来。

　　匪席存好，正在思考怎么开启话题，纪知弦的消息又来了。

　　“晚安，早点睡。”

　　她只能同样回了一句晚安。

　　她点进纪知弦的朋友圈，发现他除了发过两张滑雪的照片外，再没有什么其他的了。

　　她对他还不是很了解，通过微信，也不能加深了解。

　　她无奈的放下手机，躺在床上闭着眼，仔细回味着一天的经历。

　　她的雀跃任谁都看在眼里，一改往日郁郁的模样，跳舞时更多了几分力量。

　　纪老师点点头，说：“匪席，你不会让我失望的。”

　　匪席眯着眼笑。

　　大赛将近，蒋从音和许笙就没有再来上课，纪老师针对性地对匪席加强了特训。

　　天气日渐暖了，匪席的衣服常常被汗水打湿。

　　晚上，爸爸来接匪席回去。

　　开了不到10分钟，匪席就收到了纪知弦的消息。

　　他也来接匪席，却扑了个空。

　　匪席让爸爸停下，撒了个慌说同学在附近找她，让爸爸先回。

　　周迟瑞绕到商场门口停下，说：“商场有暖气，你先进去等一等。”

　　等周迟瑞走了，匪席才从商场跑出来，纪知弦在另一条路口等着她，她跑的很急，不想让他等太久。

　　纪知弦换了辆车，她认不出来，径直从他车边跑过。

　　他下了车，又叫住了她。

　　“你换车啦？”匪席反应过来。

　　“是。”纪知弦拉开车门，让她进去。

　　“匪席，我带你去个地方。”

　　纪知弦把车开进一家小区，带她上了22楼。

　　他带她来录了指纹，说：“以后你可以来这儿找我。”

　　匪席乖顺地跟在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