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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梦往昔 ...

  •   大门忽然打开,眼前是一个欣长的身影,梁易安看这她们,语气比这雪天的空气还冷:“去了哪里?”
      “易安哥哥,新年安康和乐。”小玉说完便一个低头弯腰从梁易安的身边溜走了。
      “国主,新年安康和乐。”严奚桥行了个礼也准备一个低头弯腰从梁易安身边溜走,就要成功脱身的一瞬间,手臂却被他一把抓住。
      “私自外出,罚跪长安巷。”梁易安道。
      ???为什么小玉可以脱身偏偏我要罚跪。严奚桥倒吸一口凉气。
      “国主,这么冷的天,求国主开恩。”严奚桥哀求道。心里却在骂,你这个喝冷茶的石头蛋子,铁石心肠,你给我等着。
      早已过了子时,天已微微发白,严奚桥跪在床边,她的头也逐渐歪向一边,今天一天太累了,纵然是跪着她也睡的死死的。梁易安总算有点良心,没让她在冰天雪地跪在门外,她此刻睡的正酣,梦中却是无数纷乱的画面交替出现。

      暮春时节,严奚桥在院中浣衣的时候梁西洲来了,因为捋起袖子,梁西洲看见了她手上的朱砂,她抬起她的手臂盯着那朱砂惊讶的说道,“易安跟你没有同房吗?”
      严奚桥一听涨红了脸,仿佛洗澡的时候被人看光了身体一般,她赶紧放下袖子将那朱砂藏了起来,梁西洲却接着说道:“难怪父亲念叨说梁家人丁稀薄,易安不懂事。真是羞愧,这种事情还要我一个女子来说破,父亲怎么想的。”
      严奚桥没有接话,继续洗着衣服。
      “你们慕晚彤小姐成天就知道荡秋千吗?都嫁过来一年了,都没什么动静。你这个做姐姐的真是的,你自己手上朱砂居然还在,丢死人了!”梁西洲接着说道:“以前你们没嫁过来的时候,整个楠苑就我一个女子,易安从小修的是清心的法术,对男女之事自然一窍不通,更何况易安那个人脸皮薄的跟纸似的,你再不去调教,我都担心他被薛世城那王八蛋给带歪了,你明白吗?”
      梁西洲自己也是个未过门的女子,这些话她讲出口其实很害臊的,为了木讷的弟弟,她也是将脸面之类的东西抛诸脑后了。
      傍晚的时候,严奚桥只好在铜镜前化了淡妆,换上一声稍微艳丽的衣裙。她走进庆楠苑的时候梁易安正在抚琴,琴音铮铮,她的心开始嘭嘭跳起来。

      “公子,这是给您准备的雨前女儿红。”
      梁易安接过茶品了一口皱着眉道:“怎么又是热的?”
      “公子近日风寒,不宜饮冷茶,还是喝些热的吧?”严奚桥道。
      “你是医师?”
      “不是。”
      “不是医师,此话无据可考,我何必要听你的?”
      “我!”
      “好了你下去吧。”梁易安说完便自顾自抚琴了。
      “公公子。”
      “说。”琴音有些燥。
      严奚桥将门关上,将腰带扯下,脱下外衣赤裸着背对着他说:“少主让我我我今晚留下来服侍您。”她不知道刚才这个动作是鼓足了多大的勇气,她不想看他的眼睛,此刻那人眼中不过就是嘲笑轻蔑讽刺罢了。
      琴音戛然而止,梁易安的声音传过来:“我姐姐她不是疯了吧?我修的是清心的术法,哪里用得着你来服侍?你回去跟她说,不要来烦我。”
      她一时羞愧难当,眼泪瞬间留了下来。
      梁易安见她抽泣,走近将衣服披在她身上说道:“你哭什么,你这样好像是我对你怎么样了似的。”
      窗外风声呼啸,房内的烛火熄灭,严奚桥趁着黑暗飞奔出了庆楠苑,记忆中,这是她十几年来最委屈的事情之一,她发誓这辈子宁愿做尼姑也不会靠近梁易安半步,就连之后中了青荷的卿年不负,意乱情迷之时都不曾让梁易安占了便宜。
      可后来,鹿山回来那次,梁易安那天似乎喝了酒,他莫名的冲进她房间不记得当时怎么就将她抱上了床,严奚桥清晰的感觉到来自梁易安身上一种让她恐惧的味道,侵略性十足。她只觉得溺水一般的慌乱绝望。过了很久,梁易安从她身上下来,带着一身餍足,起身披上衣服走了,未留过一句话。

      自此之后,清心法术在梁易安那里便不存在了。严奚桥去他房中送个茶水总少不了被他折腾,她总是在紧张和不安中被梁易安翻来覆去,事实证明梁西洲的担心真够多余的,这个男人对这种事情无师自通,很有天分。

      一个月后,严奚桥无意见看见慕晚彤手上的朱砂,严奚桥突然如梦方醒。之后便在梁易安要对她图谋不轨时开始了反抗。
      “公子,还是算了吧。”严奚桥说道,还有后半句她没有说,因为不知道怎么开口:晚彤会不高兴的,我不想让她不高兴?
      严奚桥发现自己怀了孕,她吓了一跳,慕晚彤那边没什么动静,她倒是先怀上了。她思考再三还是喝下坠胎药,一个媵妾,怎可怀孩子?

      薛世城半夜跳窗子进来是看着满头大汗蹲在地上的严奚桥,
      “奚桥,你怎么了?”薛世城慌忙扶起严奚桥。
      “没事,吃坏肚子了。”
      薛世城见严奚桥嘴唇发白,哪是吃坏肚子那么简单:“该不会中毒了吧?我带你去榕城找我哥。”
      榕城内,薛榕探了探严奚桥的脉搏,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哥,她怎么了。 ”薛榕没有答话却直接给了薛世城一巴掌,“真是死性不改!你的风流债什么时候能完?以前一个幼喜打发了也就算了,你招惹谁不好你招惹薛家的女人!”
      “哥不是,你把话说清楚,她怎么了?”
      “幼喜当时怎么了她就怎么了!”
      薛榕说完甩袖而去。

      没过多久,严奚桥睁开眼睛却见薛世城坐在旁边。
      “薛野,你怎么来了。”
      “你烧糊涂了?这是我家!”
      “我怎么会在这里?”
      “还说呢,你自己做了什么不知道吗?居然偷偷用了坠胎药,差点连命都没了,”薛世城低声说了句:“你怀了他的孩子,他知道吗?
      严奚桥摇了摇头,“你知我知。不要让其他人知道了。”
      “严奚桥你真的这么蠢吗?你嫁过去被人当丫头使唤,怀了他的孩子还要偷偷打掉,你的命就这么贱吗?”薛世城心中的火直蹿道脑门。
      “我本来就是一个丫头,答应过夫人和宗主要照顾晚彤的。如果我一个媵妾比她先有孩子,流言蜚语传出去不知道有多难听,晚彤会受不了的。”
      “你都为别人想了,请问你自己怎么办?”
      “有些人本来就是为别人而活着的,没有办法计较自己。”
      “好好好,你伟大,你仗义。我蠢,我多管闲事。”
      “薛公子。”严奚桥还想说什么,但却虚弱无力,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
      薛世城见状只好叹气道:“你身子虚弱,在这里养几日吧。”
      “不了,我得早些回去,晚了生出事端。”
      薛世城拗不过她,只好找薛榕拿了些滋补的药材做成药丸给严奚桥带了回去。薛世城迟疑了一下对严奚桥说道:“你若不想生下他的孩子,直接服下避子药便好。”严奚桥接过那避子药,但她却没有服下,她怕苦,之后梁易安来寻她,她总是能躲则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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