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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十八章 冤家易结不易解(二) ...

  •   赛北说是要杀人灭口,却不会真的杀人灭口,只是吓吓他们罢了,毕竟任谁都不会喜欢被人一路跟踪。这三个人只是认定我们与明教为敌才为难我们,只要把他们擒住,然后放掉,让他们知道我们对明教没有恶意,问题就解决了。

      不过这三人显然不这么想,只道今日一战,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纷纷抽出兵刃,使出浑身解数,竟都是不顾命的打法。

      刚开始时我甚为惊心,伸手探入袖中,正打算用上一滴春风十里醉,却听赛北道:“姐你在那里看戏就好。”

      我知道赛北不做没把握的事,收回手,找了块干净的草地坐下,开始看武打表演。

      赛北身形潇洒灵动,双手化作漫天掌影,煞是好看,掌意虚虚实实,虚处飘忽不定,实处力发千钧。那三人连手抢攻,却半分奈何他不得,五六个回合下来,赛北已明显占了上风。

      我在一旁看得兴致高涨,兴奋异常,就差没呐喊助威了。

      赛北侧身后仰,避开一击,反手一指,将那红脸大汉点倒在地,另外两人乘隙袭来,赛北凌空一个转身,已掠至笑面生身后,出手制住其穴道,灰衫大汉大惊,猛然一刀向赛北砍来,赛北侧身略避,抬手制住其脉门,灰衫大汉单刀脱手,被赛北擒住。

      赛北得意地轻笑:“如何?”

      我非常赏脸地大叫:“赛北,你太厉害了!不愧是我的弟弟!!”

      红脸大汉和灰衫大汉破口大骂,笑面生冷笑道:“今日落入你手中,要杀要剐我们邛州三恶不皱一下眉毛。你们与我光明圣教做对,终究不会有好下场的。”

      我见那三人死鸭子嘴硬,故意气他们道:“哼,明教又怎样?是明教徒就比别人多一条命啊?信不信我现在就挖个坑把你们埋了。”

      赛北一脸邪恶地玩笑道:“埋了多没意思。以前我常听说满清十大酷刑,还从没见过呢,不如拿他们试试?”

      我玩心大起,拍手笑道:“好啊好啊,我们从哪个开始比较好呢?”我在三人之间看了一圈,最后指着那灰衫大汉,露出一个自认为很有小魔女风范的笑容:“这个人好凶,要不要给他尝尝我的‘笑笑丹’呢?”

      赛北笑道:“还是用‘穿心断肠散’吧,那个你做出来之后还没用过呢。”

      “不要,那个死起来好难看。”

      赛北和我聊得正开心,忽然猛地推我一把,“嗤嗤”两声破空之声夹着劲风从我们原本站立的地方呼啸而过。

      我一惊,忙暗向空中连弹三滴“春风十里醉”,赛北亦挥手向一个方向放出两枚暗器来,只听“叮叮”两响,暗器竟被击落,我定睛一看,击落暗器的却是两颗小石子,石子余力未落,直没入土中。

      一个冷峻清雅的身形翩然而至,来人点头道:“好俊的身手。”

      赛北笑道:“些微末技,怎敢与阁下相比?”

      见到来人的一霎那,我已呆立在原地——竟然是他?!前几日在客栈里遇到的那个男子。他怎么会在这里?为什么在他面前,我总会觉得自己的出现很不合时宜?

      男子很干脆地道:“接我十招,前几日与今日之事便掖过不提。”

      我心中诧异,难道他也和明教有关?不过看他样子倒不像有意为难我们,赛北功力或许不及他,但接上十招的话还是绰绰有余的,他可能只是想试探一下我们罢了。思及此,我心下略宽。

      赛北叹口气道:“我还是改日再向你讨教吧,今日怕是不成了。”

      “哦?”男子挑眉微讶,突然脸色一变,“你们竟然用毒。”

      天!!我这是才忽然想了起来——刚才,我好像确实有在空气中弹了春风十里醉来着,而且还是三滴!我悔得肠子都快青了。春风十里醉无色无味,可令方圆五丈内的人内力暂失,气力尽丧,每滴药效可维持大半个时辰。——算算时间,药性正该发作了。

      “我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慌忙道:“那个,我是说,虽然我是故意用了药,但我并没想过要暗算你的,真的真的!我没想到会是你。。。。。”天啊!为什么会成为这个样子,我真想一头撞死算了。。。。。

      男子目光凌厉地看我一眼,并未发作:“解药。”

      “啊?”我一愣,随即脸色通红,用蚊子哼哼一般大小的声音道:“那个,没有解药。。。。。不,其实也不是没有,是没有现成的解药。。。。。春风十里醉不是毒药,两个时辰(三滴,所以是两个时辰)后无药自解。。。。。如果现去配药的话解药还没配好药性就已经退了。。。。。”如果可以的话,我现在非常希望能像鸵鸟一样把头埋进土里。。。。。

      赛北单手扶额,做惨不忍睹状,看我实在说不下去了,向那男子深深一揖,道:“家姐并非有意冒犯公子,我代家姐一同向你赔罪,还请见谅。”

      我站在那里手足无措,实在没有勇气抬头去看那男子脸色。

      赛北又道:“今日我们不便多留,先行别过,改日再向公子好好谢罪。”说完便扛起白敬,拉起我的手向马车走去。

      我僵硬地任赛北牵着手腕,连迈步扭头都觉得困难——总觉得这样走掉好像不大好,可又说不上哪里不好。我这次好像真的得罪他了!我好像做了天大的错事,可是我倒底错在哪里了呢?——为什么每次遇到他就会什么都变得这么别扭呢?啊啊!!老天啊,我希望再也不要再也不要见到他了。。。。。

      我脑袋里乱乱纷纷,早就成了一团浆糊,赛北看着我的样子,语重心长地道:“姐,我看那人绝对不简单,你以后要小心啊,见到他就绕道走。”

      “嗯!”我大力点头,这个不用他说我也会这么做的。

      赛北暗叹口气,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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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白敬的伤不宜移动,我们便沿来路折回,暂时安顿在襄阳。

      白敬醒后我们才知道,原来是纪英不放心我们两个,让白敬和几个家丁带着一大车衣物用具吃食银两来武当找我们,结果路上遇到了几个明教中人,双方起了冲突,白敬让其他人先走,自己断后,幸亏最后让我和赛北遇上。

      我向白敬打听了殷梨亭的情况,殷梨亭的伤已经恢复了,并且在一个月前已经回武当了,说是要赶在四月初八张三丰的九十三岁寿辰前回去。

      原本我还担心明教的人或是那个男子会来找我们的麻烦,过了几日,见无异样,我才放心下来。

      白敬的伤基本上稳定了,眼看五月转眼就至,我和赛北请了人来照顾白敬,忙忙地驱车向武当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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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十八章 冤家易结不易解(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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