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落夜羽》无分黑白

18、祭品

　　祭祀在三天后举行，这几天我要沐浴斋戒，做准备，在泉水的冲刷中，我思考着当时墨叶言外之意。
　　我想起昨天去见岐墨叶的情形，身居大殿中央的他，看样子颇为疲惫。六大祭师是守旧一派一直是要求着按照祖宗法令维持宗族和女巫一族的关系，他们一直相信完成献祭才能受到庇护，落叶城才能在神的庇护下于这沙漠中获得生机。当日在大殿之上他们就是要求我完成作为巫女一族族长的任务从巫女一族中选出灵力纯粹之人献祭。
　　其实之前我就已经在典籍中隐约得知，岐氏一族每一次双生子的出现就以为着新家主需要确定。而我不知道的是，在新任家主产生之前需要进行生祭，岐氏一族中一人，我们巫女族中一人。
　　“岐氏一族中一人？”我有着不好的预感，难道我刚说完便抬头直勾勾的看着岐墨叶。
　　他不以为然的抬起手指指向我，声音冷清而不失威严的说：“巫女一族的祭品就是你云夜羽，这早在你出生就决定的，而另一个你应该明白是谁。”
　　听到这个命令，我也算是对岐墨叶这个人没有任何期待了，我并没有表现出有多吃惊，因为按照他的想法其实能让我活到现在本来就很不可思议，这些年来也不过是上天恩赐我的时间而已，然而我是一定要救出他，他不能死。
　　看着我平静没有任何表态的样子，岐墨叶似乎觉得挺无趣，“你，难道没什么可说的？”
　　我抬起头，看着这个我之前一直憎恨的父亲，无视我的父亲，将我当垃圾丢开的父亲，一切的一切在那一晚我算是明白，这个并不是我的父亲，那么他所做的一切又是那么顺理成章。期待是不会有的了，但是我不明白为何他如此恨封落，明明他是他的胞弟啊，而我又有何立场去责难他这个事呢？既然他不要，那么我也就可以夺走了是吧。
　　我眼神坚定的看着他，“既然城主大人都决定了，那么属下能有何异议？”
　　我这边没着急，但是两旁的祭师们却着急了起来，一名较为年老的祭师请示道：“城主大人，祖宗传下来的规矩是巫女一族和岐氏一族各一人，但是巫女族长虽然不被城主大人承认为岐氏的人，但是她的确有着岐氏血脉，这可不合规矩。 请城主大人三四另选他人，如巫女族的雨洛，属下觉得甚好。”
　　“祭师大人，我看你就别惦记着我家其他人了，难道本族长不够格？”我一记眼神杀过去，应该他也没想到本来想帮我解围却受到我如此对待。
　　“你们大可放心，云夜羽跟本城主并无血缘关系。”他挥一挥手，示意所有人退下。
　　其他人毕恭毕敬的推至门外后转身离开，我一人仍站在原处未有离开的打算，他抬头看了看我，显然他早有所料我不会就这样乖乖顺从。
　　“云夜羽，你别想着能够离开，祭典一开始你就已经是被选中的人祭典未完你无法离开，而且你身上有我种下的契，少动什么歪心思。”
　　“岐墨叶，我明白你讨厌我，甚至我的存在都是你的耻辱，但是我不明白你为何对他也是如此，他可是你的胞弟不是吗？为何你们一族要如此对他。即便是上一世的恩怨也跟此世无关，为何他除了要遭受诅咒的折磨，还要被你这个兄长摒弃。”
　　“转世？原来如此，的确我恨他这是不争的事实，我从始至终都不承认他是我的弟弟。你的问题我已经回答，你可以走了。”
　　他已经不想再跟我纠缠，渐渐的消失在我眼前。

　　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我总是念念不忘，总觉得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而且按道理是有五道咒痕，而我只是收集到四处灵体及记忆，而并没有最为关键的诅咒。
　　感觉都是上一世的封落和我以及岐氏族长的恩怨纠葛，我是不是有哪里错了呢？
　　乖乖地成为祭品？这是不可能的，到时候即使同归于尽我也要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