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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岁岁花相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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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上压了一件事,一个人,便总有些相干不相干的牵扯,在日久天长里证明它还存在着。
“花儿爷您来了,八爷在包间等您呢,您这边请!” 齐楚听见外面跑堂的招呼,转了转身子转向门口。
“解……表、表妹!?”齐楚看见门口的人影刚要叫他,等看清来人的时候差点咬了舌头。
解雨臣收到丝雨疑惑的眼神,扬了扬下巴说:“这是北京倒斗圈的著名风流人物,老九门这辈的姑娘全都是他表妹,没什么好奇怪的。”
“去你大爷的。”齐楚心说你这嘴比胖子还没溜。
吴邪推门就看见了齐楚那糟心的表情,头上恨不能顶着个对话框写着卧槽你们谁啊?谁来告诉老子什么情况。自己顺带扫了眼解雨臣脸上的云淡风轻和丝雨些微的不得其解。
吴邪抽椅子落座前给了齐楚一个压下去的眼神,四人坐着简单介绍了下,闲扯了几句家常。
“地主,请客的跟我去挑瓶好酒。”
齐楚一脸得令状跟吴邪前后脚出了包间,包间门刚关上,立马胳膊拐着吴邪脖子压到了墙边:“卧槽什么情况!”
“我他妈和你知道的一样多你信么!唯一不同的是我离案发现场近点。”吴邪转了转自己的脖子,企图脱离齐八爷的魔掌。
“这……”齐楚一脸你看我像傻子么的表情。
“我真不知道我家有个远房表妹,更不知道她长这样。”吴邪顿了顿,“小花是认真的,我也……不太知道别的了。”
“他认真个屁,他是对她认真么!”齐楚放开了吴邪,“不过,连我也吓了一 跳。” “你说,她还会……”吴邪知道齐铁嘴的本事,他现在还是希望齐楚能得他爷爷的衣钵,勘破点什么。
“我不知道,别问我。”齐楚打断了吴邪。
几年前,他算了一卦至今想起都不知是对是错的卦。他想不通,自己到底是救了人,还是在某种程度上当了帮凶。每次想起,都是放不下,这是解不了的结。
解雨臣女人的卦,他是绝不想再算了。
两个人各怀心事的回到包间,不约而同的暗搓搓看着解雨臣。
续水,布菜,一切都是恰到好处的照顾。不可否认,解雨臣这样的人,对一个女孩子这样细致体贴,女孩子通常是很难拒绝的。所以,吴邪和齐楚对于丝雨到是比较能理解一些,而对于解雨臣,两人有种莫名的气不打一处来的默契。
齐楚端起一杯酒,站起来说:“今儿给小邪表妹接风,我先干为敬。”
几人都举杯,跟着站起干了。
解雨臣坐下夹菜:“那我今儿是沾光了,压根没我什么事啊。”
齐楚一脸有饭吃你就吃,蹭饭还那么多事儿的表情看着他。
“那谢小八爷了。”丝雨放下酒盅,接着说,“没想到我今儿面子这么大,暗恋各位当家的姑娘们可要恨死我了,特别是八爷的其他‘表妹’们。”
丝雨不过刚才听解雨臣说齐楚风流,随口开了一句玩笑。没想到齐楚的脸色僵了一下。眼神扫了一下两边,解雨臣和吴邪的脸色也说不出哪里的别扭。这几个人,是什么故事?
——很久以后我才知道,如果没有她的故事,就不会有我的故事。
这天胖子开门没多久,就看见门口进来个美人。胖子 X 光似的眼神在妹子身上扫射了一遍,心里默念,好看,但是太瘦,不是自己的菜。
“请问,吴邪是住在这里么?”
“在在在,我给你叫去。”胖子猥琐且荡漾地挑了一下眉毛,哎呀,看来这天真可以了,不仅会泡妞了,还是送上门的。啧啧,完了得八卦八卦。
“小天真,有妹子找你——” 帘子后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你丫别扯淡,大早上没事瞎比比。”吴邪掀门帘子一抬头,“丝雨?你怎么来了?”
“怎么,不欢迎?”
吴邪瞥了一眼在一边挤眉弄眼的胖子,给了个滚一边去的眼神。
“里面坐吧。”吴邪掀着门帘,带丝雨去后院说话,留这死胖子看店。
两人去了后院,胖子忽然反应过来一样,“诶不对啊,这妞那么眼熟呢!”
“他叫你‘小天真’?”
“很久以前的事了,我以前,其实现在也有点,傻不拉几的,专业被骗。”吴邪在院子里扯了两把藤椅。
“那你是如何在吴家当家到现在的?”丝雨转头一笑,“不过也不能说傻啊,做人总不会都像解九爷齐铁嘴那样人精。”
“他们应该也不是精明,只是天生比较聪明。而我这种‘大路货’比较容易被普通人理解吧。” 吴邪开了一听可乐递给丝雨,自己又开了一听。
“普通人看聪明人,总归是有点累的。”
吴邪脑子跳了一下,丝雨后面说了写什么没有听清,周围好像回到了江南的那个夜晚,坐在明月光下的屋顶。
【“解沉语,我要更正一下,你不是一个说故事的人,你是一个写故事的人。” “而且,你也不是一个有意思的人,你是一个……有肩膀的人。”
“如果你听完这个,还那么觉得,我会很谢谢你。”
“怎么样,小三爷,现在是不是想说,‘我还要更正一下,其实你是个做梦的人。’”
“我只是觉得,你喜欢小花,很喜欢。不然,没有人愿意在一个梦里这样地老天荒。”】
吴邪看着坐在旁边的丝雨,又环顾了下胖子的小院子,忽然有种不知今夕何夕的感觉。明明一点不相像的地方,不一样的人,为什么,就觉得回到了过去呢?
他有些眩晕,闭上眼伸手按了按眉心。
睁开眼,用手按着鼻梁,皱了皱眉清醒了下。
“说吧,来找我是想听什么实话?”回忆是回忆,生活是生活。
“我觉得,你们对我,你和小八爷,好像——”丝雨思索了一会,好像是在找一个合适的词,“好像,又意外又抗拒?还有点在乎?”
吴邪楞了下,女人的直觉真要命。
“你这话从哪说的?”
“我不知道,我要是确定也不问你了。齐小八爷只有一面,只是感觉而已。而你,从在姨姥姥家,我就觉得是那样了。”丝雨顿了一顿,“你们在意的……究竟是什么?”
吴邪有种被人戳中了极力回避的东西的痛感。
“这个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这么说吧,其实和你并没有什么关系。你不用想这么多——”
吴邪话没说完,就被丝雨打断问:“那,之前对解雨臣一见钟情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