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母在上》唐玄晚

11、白色花瓣

　　白蔷薇的往昔：痛苦的离别与深沉的眷恋

　　白蔷薇（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痛苦与沧桑，声音低沉而缓慢）：我曾经历过那种能将身心彻底撕裂的痛苦离别。如今，又到圣诞节了吗？记忆的时针仿佛又拨回到了那个春天的早晨，阳光轻柔地洒在校园的小径上，而我，比平常早了许多来到学校。那时的我，正值高中二年级，满心都是对周遭一切的厌烦。这个宛如天使牧场般的学园，那些带着纯真笑容的学生们，在我眼中，都显得那么格格不入。我常常暗自思忖，这个世界一定是正确的，而我，就像是一只无法无天的坏羔羊，只能在心底默默祈祷：“拯救这样的我吧，阿门…阿门…阿门。”为什么大家非得一起欢笑？为什么我非得去听那些毫无兴趣的话题？于是，我选择保持沉默，甚至连自己想做什么、该做什么都全然不知。我渴望着谁也别来触碰我，渴望着大家能把我的事情全部忘掉。在我的内心深处，仿佛被困在一片干涸荒芜的荒野中，孤立无援，无路可走。

　　就在那时，她出现了。她带着一种成熟的气质，浑身散发着我所没有的滋润气息，宛如一道温暖的光，照亮了我内心的黑暗。

　　红蔷薇（微微挑眉，脸上露出一丝疑惑）：久保栞？

　　白蔷薇（微微一怔，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怎么了？只是今早认识了一个这样的一年级生而已。不知为何，在我的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悄然发生变化。你不知道也没关系。

　　红蔷薇（微微皱眉，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圣，你作为花蕾的自觉好像太少了一点吧。

　　（这时，白蔷薇的姐姐走了过来，脸上带着亲切的笑容。）

　　白蔷薇的姐姐（看到祥子，眼睛一亮）：哎呀，有稀客在呀！

　　白蔷薇（微微颔首，轻声说道）：姐姐。

　　白蔷薇的姐姐（笑着，眼神中满是喜爱）：因为祥子长得跟日本娃娃一样漂亮，所以不由自主地就想招待一下。

　　白蔷薇（微微低下头，语气中带着一丝自嘲）：我这副洋味十足的脸孔，真是抱歉。

　　白蔷薇的姐姐（轻轻拍了拍白蔷薇的肩膀，笑着说）：哎呀，这是闹别扭了吗？傻瓜，我喜欢圣的脸啊。毕竟，当初也是看脸选的妹妹嘛。

　　白蔷薇（微微抬起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回忆的光芒）：实在不敢当。她曾对我说：“因为我想一直看着这张脸，所以请待在我身边。”就因为这么一句话，我决定成为她的妹妹。我喜欢这样单纯而直白的理由，从一开始，姐姐对待我的方式就非常高明，让我变得连自己都感到吃惊的积极起来。

　　（不久后，白蔷薇在校园里遇到了久保栞。）

　　久保栞（微微一愣，脸上露出一丝疑惑）：有什么事吗？圣大人。

　　白蔷薇（微微上前一步，眼神中满是关切）：久保栞同学，今天休假了吗？

　　祥子（在一旁轻声说道）：没有，我想大概在圣堂那里吧。

　　（正如祥子所说，久保栞出现在了圣堂。她宛如被这个世界所钟爱的洁白闪耀的存在，静静地站在那里，散发着一种独特的魅力。）

　　久保栞（微微欠身，礼貌地说道）：贵安，白蔷薇的花蕾。

　　白蔷薇（微微握紧拳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与期待）：我来见你，我想见你。这份心情……会让你为难吗？我将自己完全地暴露出来，追寻着你的依靠，如今已经完全没有了退路。

　　久保栞（眼神中闪过一丝温柔，轻声说道）：我也一直想着要见你。

　　白蔷薇（微微闭上眼睛，心中充满了感激）：我祈祷着，对于能在这个学园遇见栞，我真想从心底对神说声感谢。在可利用的时间里，我们都尽量在一起相处。我越来越多地离开蔷薇馆，全身心地陷入了与栞相处的时光中。

　　红蔷薇（微微皱眉，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稍微保持一点距离不是更好吗？

　　白蔷薇（微微一怔，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悦）：你指什么？

　　红蔷薇（认真地看着白蔷薇，缓缓说道）：如果你想认妹妹，那倒也没关系。正式地交换念珠，好好地向大家介绍一下吧！

　　白蔷薇（微微别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倔强）：我会考虑的。所以，你可以走了吗？我可以肯定，我并没有打算认栞作妹妹。姐妹的仪式，那是那些没有依靠就无法安心的人们做的事，我从心底嘲笑这一切。

　　（又一次，白蔷薇与久保栞相遇，两人的表情都有些凝重。）

　　久保栞（微微皱眉，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怎么了？

　　白蔷薇（微微叹了口气，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没什么。大概我们双方，都将与生俱来的情感，寄托在了同一个人的身上。而那个结果，就是将其他的一切，完全地排除在外。

　　久保栞（微微低下头，轻声问道）：被说了什么吗？我们只是想在一起，明明仅仅如此而已。

　　（久保栞在事故中丧失了双亲，一直住在学生宿舍里。那个夏天，她没有回到长崎的叔叔那里，而是留在了东京的某个修道院里。）

　　白蔷薇（温柔地看着久保栞，轻声说道）：暂时在这里避避雨吧。

　　久保栞（微微点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感激）：好暖和。（说着，拿出毛巾，替白蔷薇擦头发）

　　白蔷薇（微微一怔，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感动）：我没什么关系，擦擦你自己的头发吧。

　　久保栞（微微颔首，轻声说道）：嗯。

　　白蔷薇（微微抬起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栞，为什么我们会作为不同的个体，出生到这个世上呢？

　　（久保栞睡着了，白蔷薇静静地看着她，眼神中满是温柔与眷恋。）

　　久保栞（突然醒来，微微皱眉）：在做什么？

　　白蔷薇（微微一愣，轻声说道）：没什么。你再睡一会儿也没关系，雨停了后，我会叫醒你的！

　　久保栞（微微点头，轻声说道）：嗯，好痛。

　　白蔷薇（微微握紧久保栞的手，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心疼）：雨啊，别停。时间就这样停止好了。真想与栞融为一体，消失掉。这种感觉是什么？是对自己未来的渴求吗？这条情感之路的前方，又会是哪里呢？这个答案，恐怕永远也找不到吧。但是，即使这样也没关系！最真实的东西，只有栞的悸动、体温和吐息。而这些，就是我们所期望的这个世界的全部。在我的心中，栞的存在，膨胀得越来越大！我待在蔷薇馆的时间也变得越来越少。

　　（白蔷薇的姐姐拦住了正要离开的白蔷薇，脸上带着一丝严肃。）

　　姐姐（微微皱眉，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关切）：等一下，圣。偶尔我也想和你在一起喝喝茶。

　　白蔷薇（微微一怔，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耐烦）：姐姐。

　　姐姐（认真地看着白蔷薇，缓缓说道）：怎么？

　　白蔷薇（微微低下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决然）：断绝与我的姐妹之缘，重新找一个妹妹，如何？

　　姐姐（微微摇头，语气坚定）：不行。

　　白蔷薇（微微抬起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但是，我……

　　姐姐（轻轻握住白蔷薇的手，语重心长地说道）：请不要违反约定。在我毕业以前，你可要好好待在我身边。即使你不认妹妹，那也没什么关系。你要走自己不会后悔的路。

　　（红蔷薇再次找到白蔷薇，看到她一脸不耐烦的样子，微微皱眉。）

　　白蔷薇（微微皱眉，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又什么事？有人在等我呢。

　　红蔷薇（微微皱眉，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别摆出这种表情嘛，看起来就像我只是在烦你一样。

　　白蔷薇（微微别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烦躁）：又是说教吗？

　　红蔷薇（认真地看着白蔷薇，缓缓说道）：稍微冷静一点吧。

　　白蔷薇（微微皱眉，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愤怒）：你明明对我们的事一无所知。

　　红蔷薇（微微叹气，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那你又怎么知道栞同学的全部呢？

　　白蔷薇（微微一怔，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什么”是指……？

　　红蔷薇（认真地看着白蔷薇，缓缓说道）：我觉得，你还是不要陷得太深为好。

　　白蔷薇（微微皱眉，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解）：为什么要特意说这种话？

　　红蔷薇（微微叹气，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心疼）：因为我不想看到你受伤的样子。

　　白蔷薇（微微一怔，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震惊）：我受伤……

　　红蔷薇（微微点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她如果不在了，你会怎样？

　　（白蔷薇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恐惧。）

　　白蔷薇（声音颤抖）：栞会……不在？

　　红蔷薇（微微皱眉，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你怎么都没听到吗？

　　白蔷薇（微微摇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慌乱）：这是怎么回事？

　　红蔷薇（微微叹气，缓缓说道）：栞同学毕业后会进入修道院，她要成为修女。

　　白蔷薇（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绝望，大声喊道）：骗人，骗人，骗人！

　　（白蔷薇找到了久保栞，眼神中满是痛苦与不解。）

　　白蔷薇（声音颤抖，带着一丝质问）：栞，是真的吗？在进入这个学校之前，你就已经决定要成为修女了？为什么要隐瞒到现在？

　　久保栞（微微低下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愧疚）：只是没机会说而已，说了也不会有什么改变。

　　白蔷薇（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愤怒与悲伤，大声说道）：我虽然很喜欢你，可你却不喜欢我！

　　久保栞（微微抬起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慌乱）：怎么会……

　　白蔷薇（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绝望，大声喊道）：我一直毫无畏惧地想着，毕业后要和你交往。

　　久保栞（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痛苦，轻声说道）：我喜欢圣，我会这么喜欢一个人也是第一次。

　　白蔷薇（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愤怒与不解，大声说道）：那么，为什么要选择成为修女？比起我，你宁愿选择神吗？我只有栞啊，你要抛弃我吗？

　　久保栞（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轻声说道）：不要像那样逼问我，成为修女是我的愿望。

　　白蔷薇（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痛苦，大声说道）：那么，为什么不敢看着我的眼睛？你不是在迷惑吗？

　　久保栞（微微摇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不是。

　　白蔷薇（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绝望，轻声说道）：栞，我喜欢你。

　　久保栞（微微别过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逃避）：不要，圣母玛莉亚在看着我们呢。

　　白蔷薇（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绝望，苦笑着）：那就是栞的回答，我明白了，我输给了圣母玛莉亚。

　　（此后，白蔷薇的状态变得失常。课间后，她受到了传唤。）

　　园长（微微皱眉，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佐藤同学，久保栞也是这样说的，都是自己的问题之类的。

　　白蔷薇（微微一怔，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惊讶）：栞也被叫到这里了吗？

　　园长（微微叹气，缓缓说道）：一头陷入某种情感中，而看不清周围，不是一件很寂寞的事吗？

　　白蔷薇（微微低下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失落）：栞两日前提出了外宿申请，无论在宿舍还是在修道院都找不到她。栞，怎么样才能见到你，栞。

　　（这时，红蔷薇走了过来，带来了圣诞节的消息。）

　　红蔷薇（微微微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圣诞节，在蔷薇馆会开一个联欢会，令会为大家做好吃的饼干！

　　白蔷薇（微微一怔，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犹豫）：我有心情的话……

　　红蔷薇（微微点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鼓励）：我们等着你。

　　（白蔷薇在心底不停地呼唤着久保栞，眼神中满是思念与痛苦。）

　　白蔷薇（在心底默默祈祷）：栞，好想见你，好想见你啊，栞。

　　（久保栞终于出现了，两人的眼神中都充满了复杂的情感。）

　　久保栞（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思念与痛苦，轻声说道）：在见不着你的时候，我只是想着你的事。即使做祈祷，也没法让你的样子离开脑海。学园长非常担心我们的事，我们也做过约定不再见面。但是，我做不到。

　　白蔷薇（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惊喜与期待，急切地说道）：握着我的手，一起逃吧。在未知的土地上，不被任何人打扰地活下去。

　　久保栞（微微一怔，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犹豫）：哎？两个人吗？

　　白蔷薇（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轻声问道）：不愿意吗？

　　久保栞（微微摇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怎么会不愿意，只要和圣一起，到哪里都可以。但是，圣……

　　白蔷薇（微微点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然）：收拾好行李就过来，我在车站等你。

　　久保栞（微微点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舍）：明白了。

　　白蔷薇（微微微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那么，我等你，待会儿见。

　　（久保栞微笑着目送白蔷薇离去，而白蔷薇也无法忘记那个微笑。然而，约定的时间已经过了三个小时，久保栞却没有出现。）

　　白蔷薇（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绝望，不停地在月台上徘徊）：栞已经不会来了。但是，我仍无法离开月台，是因为我无法舍弃那仅有的一点希望，也许栞马上就会从那个楼梯下来。就算是做梦，我也渴望见到栞。

　　（这时，白蔷薇的姐姐出现了，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心疼。）

　　姐姐（微微叹气，轻声说道）：我代替栞同学来接你了。

　　白蔷薇（微微一怔，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震惊）：栞呢？

　　姐姐（微微摇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栞同学好像不会和你一起走了。

　　白蔷薇（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绝望，大声喊道）：骗人的！

　　姐姐（微微叹气，缓缓说道）：栞同学好像曾经来过这个车站一次，从远处注视着站在月台上的你，然后觉得，果然还是不能这么做。

　　白蔷薇（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痛苦，大声问道）：既然来了，为什么不直接……

　　姐姐（微微叹气，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理解）：见面后，她的决心会变弱吧。

　　白蔷薇（微微一怔，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变弱？

　　姐姐（微微点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虽然她看起来很有大人样，但毕竟只是高中一年级生，会动摇也是当然的。回去吧。

　　白蔷薇（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绝望，轻声问道）：栞会去哪里吗？

　　姐姐（微微叹气，缓缓说道）：嗯，听说会转学去很远的地方。

　　白蔷薇（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自责，痛苦地说道）：都是我的错。

　　姐姐（轻轻握住白蔷薇的手，语重心长地说道）：这也是她接受了的结果。

　　白蔷薇（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痛苦，轻声说道）：但是，如果没有遇见我的话……

　　姐姐（微微摇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安慰）：能够相遇是件好事啊。只要能创造出可以坦然回想着“能够相遇真好”的未来，那么……

　　白蔷薇（眼中含泪，痛苦地说道）：那种未来一定……

　　姐姐（轻轻抱住白蔷薇，温柔地说道）：无法来临的伤痕，总有一天一定会愈合的。而且，你不是还有我在你身边吗？你不会真以为，我只爱你的脸孔吧？

　　白蔷薇（微微一怔，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不是吗？

　　姐姐（微微摇头，笑着说）：真是失礼，那只是为了不增加你的负担的权宜之计而已。我对待你的方式，可是很高明的。

　　白蔷薇（微微皱眉，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但是……但是姐姐不是要毕业了吗？

　　姐姐（微微点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温柔）：会担心你的，可不只是我一个人。

　　白蔷薇（微微一怔，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感动）：谁？让你担心，真是抱歉。

　　（红蔷薇走了过来，手中拿着饼干，脸上带着微笑。）

　　红蔷薇（微微微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温暖）：真的呢。（说着，拿出饼干）这是令做的！

　　白蔷薇（微微一怔，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惊喜）：好暖和！

　　姐姐（微微微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来吧。

　　白蔷薇（微微一怔，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去哪里？

　　姐姐（微微微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温柔）：我的家。刚才已经向圣的母亲打电话说你要住下了。

　　白蔷薇（微微一怔，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惊讶）：哎？

　　姐姐（微微微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闲话少说，从明天开始就是开心的寒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