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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弄巧成拙 ...
列兹塞那王国临海,夜景很漂亮。
不是某些国际闻名的繁华都市里,那种彻夜喧嚣、绚烂到令人眼花缭乱的,靠声光技术营造的漂亮。小国影法科技水平差了那些霸主大国的好些档次,其实直到前年年底,国际机关影法司和教会才先后公开承认列兹塞那作为独立国家的地位,来自邻国长期全面的制裁也才终于止息,国民的生活至今大多仍朴实得有些无奈。
敞亮的星月映着家家户户明灭的灯火。海浪澎湃,一次又一次扑上沙滩、撞碎在漆黑的礁石。海风信使将潮声的交谈送上陆地,好让夜晚失眠孤独无伴的人,也能听着这些老朋友的谈笑叹息,不那么寂寞。
女王温狄在近卫队长米拉的护送下步回后殿的卧房。明亮的月光洒在半敞走廊微凉的石板地面,铺开了一条又宽又长的红地毯,引得温狄不由自主地抬头望了望廊檐下的墨色夜空。
鲜红的月轮还未升得很高,周围的星光却都被染得泛红而无所遁形,簇拥在那轮散发着明亮柔光的月亮周围,显得好像墨蓝中晕开了点红的天空不仅旖丽而且热闹。
不知为何,她却觉得,这片夜空看上去很冷清。
众星皆黯,唯月独明。细小的星子虽散布周围,到底相隔一段似近却远的距离。温狄想起那些家喻户晓的神话传说,都把格外明亮奇丽的赤月当神明崇拜,可如此突兀的亮度和色彩,不也让它在一众星海里看上去孤零零的吗?
“赤月现象”很早就引起众生关注,旧历的人、魔、妖各族中都有与赤月相关的神话传说。尽管到旧历晚期,那个影法研究初盛而信仰衰败的年代,学者们一度公认过“赤月”只是自然灵力浓度过高时会发生的灵力-光学现象,那些根植于不同文化习俗上的浪漫传说却并未因此消逝。
特别因历法变更以来,月光从未褪色,新圣教的教义渐渐广为接受:原来那位伟大高洁的济世神使的壮举,不仅在诛杀企图毁灭世界的神主之敌“破坏神”而拯救天下、奉神主谕令创立教会来庇佑众生,后来还主动牺牲,将自己的心脏献祭给了神主,以弥补被毁坏了的神主之眼,聚集纯洁的灵力来净化被“破坏神”的黑暗力量侵蚀的世间。
换句话说,如今的赤月就是神使心脏的化身,甚至改历法后消失的神使本尊的化身。教义里提倡,牺牲后晋升神格的神使大人仍旁观、聆听着众生的祈祷与忏悔,只要向教会的神像或赤月衷心地祈祷就会被她听到,愿望将得实现,罪孽将得洗刷。
教会授予影法司最强的“八席大魂者”以不同“祭司”称号,承认他们为代替济世神使来维护世界和平秩序的宗教荣誉地位,也是从神使作为“月之祭司”的说法来的,故现今首席大魂者的称号还是“月之祭司”呢。
虽说出生在平历时代的众生,在不受“异端邪说”影响的情况下,都自然会是济世神使的信徒,也大多早早就皈依教会……攥紧了教会标志“轮回十字”的挂坠,琥珀色眸子倒映着两汪血红,温狄总觉得这个向别人心脏祈祷的教义多少有点膈应。
神使大人也真不容易,死无全尸、呃不,抛弃肉身晋升神格后,还要天天听那么多祈祷。永远挂在天上看着都觉得很冷很孤寂。虽然这不太合适,温狄看向赤月的目光多了分怜悯。
还不如她们库依人的神话歌谣里唱的,就当赤月自己也是个神明好了;一位会替相思的人寄去思念、为迷路的人指引方向、引有情人相会的月神,偶尔还下凡亲自搞事,虽然八卦了点,不也很浪漫吗!
近卫队长米拉抿着唇,眼看着不知不觉停下脚步的女王陛下盯着月亮发呆,良久抓着项上的“轮回十字”挂坠捏了捏又扯了扯,不知道在想什么难题,一会儿又很疲惫地叹息一声。
于是她顶着永远不变的冰山脸:“陛下,您累了,请早些回房歇息吧。”
女王用深邃的目光向她扫来:“米拉,你觉不觉得我们国家,库依人的传统文化也很优秀?”
饶是从来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冰山脸,米拉的回应中也多了点硬气:“当然。”
她本人是阿格鲁渔民的后代,和隔壁阿克琉王国的人类民族同出一系,但阿格鲁人与库依人从旧历末年以来的共处互助,两个民族的文化早已得到彼此的认可。且到如今,列兹塞那的文化也已展现出两方交融的独特姿态了。
除了蠢蛋或念着叛逃偷渡的个别家伙,认同本国不管哪个民族的文化,这当然是毋庸置疑的。
“对吧。爱情神也不错,眼睛内脏多少有点瘆人。”年轻的女王摸摸鼻子,却忽然想起什么,蹙起了眉,“……太多情也不行,像劳娅一个人在外面,把她拐走就……唉,还是心系苍生的神使大人了不起啊!”
库依人歌颂传统信仰妖神的史诗性歌谣里,月神除了是会引路、寄情的“好神”外,也是企图勾引过妖神的魅惑神。听说在旧历时的库依人部落,先祖们也常把搞不清父母是谁的小孩称作“月的孩子”,把搞不清孩子的父亲是谁的女人说成是被多情好美的月神勾走过。
“……”米拉绷着一张冷漠脸,假装没有听懂陛下幼稚的呢喃自语。
她受过专业的训练,不管听到什么都不会失态翻白眼,除非忍不住。
“大法师临走前说过,如果您想念她,可以写信用她留下的法阵传送到她手里,不管她在哪里都能收到的。”
女王陛下耳朵一热,再没有闲情雅致看月亮,抬腿就向前走,体能出众的米拉大踏步才跟上:“这才三天两夜的我哪会想她,工作最要紧!而且那呆子黏了我这么久,好不容易把她支出去了,我还恨不得勒令她在影法司待到明年才回!”
米拉没忍住别过脸去,翻了个白眼。
她也听说了傍晚边防军发来的报告,说是白天阿克琉王国的影法特军被“凑巧路过”的大法师“送回家”了。就这三天两夜都待不老实,现在才初秋,把“顾家”的大法师扔在外头晾到明年,怕不是最后这两人要抱头痛哭你侬我侬,从此君王不早朝哦。
脑海里一只遭抛弃多时的金毛大犬、哭唧唧蹭着主人长腿摇尾撒娇的画面怎么甩都甩不掉,米拉面无表情地默背起宫廷侍卫守则,非礼勿思。
不过,温狄这话也不完全是口是心非的傲娇之语。说这话时,她也想到了前不久军方上交的报告,确实有那么股气憋在心里,真恨不得把“多管闲事”的爱侣捶一顿才好。
——什么叫“‘风之祭司’进行任务时凑巧路过我国领空”,什么叫“做了点举手之劳复回岗位”……劳娅那个呆子!笨蛋!
能不打仗当然最好,她也不希望自己的国民送命。但,自从七年前她和劳娅正式交往并把后者拐回国,好像全世界都只知列兹塞那有劳娅,不知他们还有英勇善战的卫国军了,王国在外交上屡屡碰到的绊子,和经济、军事上关联可不少。
其实劳娅不在,邻国发动“闪袭”,军方和她本人都跃跃欲试:自她登基以来,大规模的军事行动就几乎没有了,那时劳娅的实力正被影法司重点关注,已经算是“八席大魂者”万众瞩目的候选,尘埃落定之前,外国多少忌惮她摸不清底细的力量和背后影法司的支持。
于女王而言,劳娅的成就能为王国添砖加瓦是最好不过,可于一个心怀宣扬国威的企图,又处于恋爱中的人来说,大法师她一个人的阴影就太大了!
偶尔,只是很偶尔的,温狄会有点怀念起和她交往之前的劳娅,真的只是一点点。那时同拜在前代水之祭司门下,金发少女跟在她身后一口一个“殿下”啊“师姐”啊的叫,傻乎乎讨好地笑,像极了黏主人的小金毛狗。只是小金毛还控制不好唤风的力量,总会弄得灰头土脸,很辜负那头漂亮的长发和天生丽质的脸蛋,老要她不耐烦地跟着照顾和说教。
当初劳娅那么依赖她呢……明明现在她才是一国之君,自家爱人不正该由她宠着吗……
米拉眼瞅着女王忽的脸色一变,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耳朵煮熟了似的通红,硬生生大跨三步走完了距卧房十步之遥的路,又“砰”一声砸上大门,像忘了还有随从的存在把她给关在外头。
“……”鼻尖都贴在门上的近卫队长,冷漠地欣赏门上淡雅的花纹。
想了想陛下那反应,定是又在脑内单方面和大法师闹别扭了。米拉习以为常,按经验,只要等大法师回来,陛下就扭也扭不起了。
所以她觉得自己很体贴地隔着门喊一句:“既然陛下累了,就请早些歇息吧;如有吩咐,叫守在走廊的臣等近侍就是。”便走开了。
里边温狄背贴着门,听到很快消失的脚步声,恼悔之意更盛,羞怒得整个人都就着门滑下去,反正屋里也没有旁人,干脆把脸埋在双膝间缩成一团。可这示弱一样的愚蠢姿势,也让她恼火非常。
她又不是小孩子,登基也近四年了,母亲25岁时都亲率游击队打胜了一场王国历史上赫赫有名的阻击战了,她怎么能还像个除了发脾气外一无所长的刁蛮公主,缩在这里生闷气呢,还让米拉看了笑话!
像有团火烧得她浑身难受,站着不爽,坐在床边,新换的被单还没坐热就也无故烦躁。
有夹了丝咸味的海风偷溜进来,大概白日里侍女打扫完房间忘了关连通阳台的落地窗。
列兹塞那和隔壁大国相比真算得上清贫,王宫包括女王的卧房也并不大;只是此刻没开灯,温狄看着夜色从屋外深空阔海蔓延进来,和屋子里的昏黑连成了一片,面庞被海风吹得微凉,不速而来的落寞顿时把屋子撑得很大很大。
心里那点火和这样空茫的夜色比起来,真是很小很小的火苗了。指尖按上胸口,心跳渐渐平缓,冷静了些,温狄就想笑自己是嫌处理政务不够累么,这样莫名其妙的多愁善感。敞开着的落地窗,边上窗帘纱似的摇曳,一会儿半掀起,一会儿挨回地版。她该像米拉说的,把窗关了早些休息,阿克琉这件事的敌方动机尚不明确,还有的处理呢。
思及此,温狄起身走向阳台。
卧房的位置不错,是个不直接靠海的海景房,夜幕下稀稀落落的灯光也遮不住远处涌动的海波。抬头,鲜艳得有点刺眼的红月又升高了些,细小的星星碎片般洒落周围,衬得红圆那么格格不入。没有立刻关窗,温狄听见自己叹息一声,走近阳台栏杆,将那枚贵金属制的“轮回十字”贴在掌心,双手十指交叉,闭目微躬。
此刻不是一位女王,只是一个心事重重的年轻女人、一个神主与神使的信徒,向神衷心地默默祈祷着她的国家能被保佑国泰民安,在外出差的爱人工作平安顺利,能早日回家。
她自认不是那类好像生下来就笃信教义的虔诚狂信徒,好歹还是入了教,也同意教会在国内建立分教廷;就算有求时才做标准的祷告,那位博爱仁慈的神使应该也不会怪罪她什么吧。
祈祷要求静心澄意。当松了手睁开眼,温狄投向远方天与海的目光都好像透彻宁静了许多。
天上的星月不可触,地上明亮的星星却是要她联合一众志士要员好好守护的。脑海里重浮现起母亲生前的嘱托,还有先师去世那夜她对劳娅以赤月为证的誓言。
“……我愿以国为聘,从此以后,你再不会无家可归。列兹塞那王国就是你的家、我们的家。”
国在,家在。这是她们的家,她向她最亲的家人们发过誓要经营好它。
温狄回神,转过身走回房内。刚平息下去不久的海风忽而又起,若有似无地撩动着发梢。她心念一动,抚在窗沿上的手停顿一下,没有拉动窗门,就继续径直走近大床。
果然才迈了一步,投到地板上的影子就多了份厚重,比微不可闻的脚步声抢先而来,是熟悉的馨香。
“陛下是要睡了么,这么早?”
虽已感到那人回来,那总能令她又恼又爱的话音一响起,她的心还是跳乱了一拍。
“那么大个月亮都挂天上了,哪里早?我是要睡了,你别烦我。”但她偏偏这样赌气说。仿佛先前才压下的火球又因心跳加快而升温膨胀了。
随着绕过腰身的触感和贴在背上的绵软纷沓而至,温热的气息也如潮湿海风一般流连着温狄的耳侧,还附送三分听上去就很愉悦的笑意:“那为什么不关窗,嗯?”
劳娅的声音很好听,此刻稍稍压低了些,更显得成熟磁性到有些性感勾人的好听。过去这副声线奏出的恳求哪怕有些得寸进尺,温狄也从没法拒绝的;等她们成年交往以后,劳娅就无师自通解锁了更多利用嗓音话语作弄人的方法。温狄想着她真不愧是天才大法师。
甚至有意无意地吹气,吹红了圆润的耳廓,温狄暗自搜刮理由的脑子都差点宕机了。
“因为总有讨人厌的麻雀,晚上总会撞进窗里来,怕她撞坏了脑袋。”
“那看来这只麻雀也没那么讨人厌嘛,相反,主人家还挺喜欢她的呢,这么关心她——哎呀,干嘛推我,我说的不对吗?”
温狄转过来的脸都被月光照得红透了,咬住唇角显是在压制又羞恼又好笑的上扬。劳娅揽着她的嫩肩,噙着笑的蓝眼睛深深地望进她的眼底,目光像钩子,把女王暗藏的小心思都挖出来。
“……主人家是挺喜欢她的,但那只不听话的鸟儿偏要晚上才来撞窗户,神出鬼没的,也实在很讨人厌。”
大法师一只手轻轻捉住了抚上自己脸颊的素手,先顺势在指尖印了一吻,另一手伸进祭司袍里摸索两下,取出一枚别致的戒指:上面镶嵌的半透明多面体晶石金灿灿的,中心有几缕放射线状的灰黑,像把落进蜂蜜水的一滴墨汁在半晕染开的瞬间凝固了下来。戒指很顺利地套上了温狄的手指,尺寸竟是正好合适。
“没办法,小麻雀从外头来登门,总要给主人家挑点土特产聊表心意嘛。”劳娅看看戴在爱人手上正合适的戒指,满意极了,笑意更盛。
温狄却是眼珠子都要掉在这枚戒指上了,一时顾不上和油嘴滑舌的大法师开玩笑,把手从对方的掌心抽出来,翻来覆去地看这枚“土特产”:“龙睛石?这成色——你从哪弄来的,你不是到影法司做任务去了吗?”
劳娅被她震惊又带质询的目光盯得有点不好意思,稍偏视线摸了摸鼻子,语气轻松:“是啊。回……呃,凑巧经过雷尔雷斯山区的路上,运气很好遇到了位慷慨的熟人。”
“然后呢?你这位熟人不仅送你这么大一块龙睛石,还帮雕琢、设计、制作首饰一条龙服务的?”温狄盯视爱侣的目光不可避免地染上了怀疑。
劳娅这个人很单纯很率直,哪怕在幼年时的经历、先师和她多年的“调.教”下话术是越发精进了,面对熟人尤其是珍视的人,扯谎技术堪称拙劣。而且这不是她第一次找笨拙的借口,从外头大费周章弄回什么好东西向她献宝。
但她这次出去工作出差一趟,短短几天竟带回了龙睛石,而且是成色如此完美而完整的一块,还加工成了如此精美的工艺品,实在是令温狄戴着有点烫手。
万物有灵,当今凡是利用灵力的技术手段都泛称“影法”。妖怪、羽化人及资质优越的人类能将体内部分灵力通过与自然灵力共鸣的方式,短暂地以彩色光的形态具象出来。但这种自然影法术唤出的灵力光直接取自个体自身的灵脉,和灵魂息息相关,哪怕只要不一次消耗太大,通过调息灵力不难恢复,总归是有所损耗。因此,龙睛石和火桐木,两种能够调节、储存或转换自然灵力的天然物质,早在旧历时代就是极珍贵的影法材料。
相比起泛用性更强也更易找而立即濒临灭绝的火桐木,龙睛石还不算那么难得,但至今仍是在影法造诣越高者手上越值钱的珍宝。
而且它还好看。一块成色好的龙睛石,不说它一小块碎屑就可做天然的影法道具,光观赏价值也能保证它在各国拍卖会上竞出天价。
温狄甚至推测自己手上这块拇指指甲盖大小的极品龙睛石,找个大佬云集的拍卖会卖出去,换来的钱说不定够她们大半个王国的百姓几年都不愁吃喝的。
“真是熟人送的,不然还是我偷的?……噢好吧,我承认,戒指是早就拜托工匠定制的。”劳娅也想到了温狄会问起珍物的来历,不过她没偷没抢,东西来得虽然便宜了点,除了背后对象因果是瞒了爱人另有隐情,也还算问心无愧,“别这样盯着我呀——我又不是会拿妻子的钱出去乱花的人渣,原石是别人白送的,就请人定制花了点小钱,真的!”
见爱人沉默不语,大法师又搂了搂她的肩,态度诚恳:“唉,是我的错,这趟回来得急,明早会补一张这次出行的开销清单给你的,我亲爱的女王陛下。”
温狄按下对方的手,目光在她近在咫尺的脸上游移。她倒不怀疑劳娅会挪用公款什么的,且不论管国库的财务大臣跟块石头似的软硬不吃,她对自家爱侣的人品也足够信任,就怕这呆子是进了别人的什么圈套,用什么不得了的事物换来个锦上添花的玩意儿,反把自己坑进危险中。
毕竟她现在是全世界赫赫有名的大人物,影法司官方盖章的最强八席之一,在教会那儿虽然没啥实权,名义上也贵为所谓神使代理之一啊!加上她现在明显偏向自己这方小国的政.治倾向,会有想要把她往死里坑的相关利益者再正常不过,而且数量定不会太少。
“你什么时候认识的神秘‘熟人’,我怎么不知道?从拜入导师门下起,我们相处有近十年了吧,你认识什么人,尤其还是个能随便送人极品龙睛石的大富,我怎么会没听说过?”温狄眉头一皱觉得事情并不简单,“你别说是影法司认识的大佬,雷尔雷斯山要有高人隐居我怎会不知道。”
女王发现了盲点,大法师脸上游刃有余的笑容不由一僵。
温狄又低头扫了两眼烫手的戒指,之前短路的脑筋突被打通重活络起来,而且活络得有些过头。只听她呼吸陡然急促,连声线都变得颤抖:“劳娅,你、你该不会在外面……”
一听爱人委屈得哭腔都起来了,大法师慌得赶紧厉声正色发誓,语速飙得如疾风掠地:“没有,绝对没有!神主在上、天地可鉴赤月为证,我劳娅·缇亚什这辈子只爱过、现在和将来也只会爱温狄·列兹塞那一个人……”
“……趁去执行影法司派发任务的空闲时间,在外国什么不靠谱的黑市里赌.博……”
“……”
发觉彼此脑回路差距有点大的两人,转瞬陷入令人窒息的沉默。
好在气氛的僵持也没有太久,自认罪魁祸首的劳娅主动打破僵局,交代清楚:“好啦,是我不好没说清楚。对方是导师的旧识,刚入影法司时,她知道我是缇亚什的弟子就挺照顾我的,我也把导师最后的情况告诉了她,不久她隐居云游去了,我们不算太熟也没再联系。只是去年夏天回总部,凑巧她有事也在,办完了事我请她吃了顿饭,临别时念在导师旧情,她送了这东西给我。
“而且我也没说谎嘛。后来我托认识的巧匠把这块龙睛石加工成饰品好送你,这次出差顺路到勃比莱省取的成品,勃比莱省就在山对面也算是山区吧?”
虽说略了一点点细节隐情,劳娅想她说了的确实都是实话。
温狄心里憋着股积攒多时的气,女王的修养或是骨子里的犟劲却让她忍着没有发作,安静听完了劳娅老实巴交的交代,点头应声:“原来如此。那位既然是导师的故友,待你又好又送这么贵重的礼物,以后要是有缘再见,不妨请她来我国做客,我们也得还礼不是?”
劳娅没说是或不是,只静静地望着她的眼睛。温狄感觉到大法师的双手扶上自己的腰窝,又滑上背脊,散乱的心绪一下子收拢回来,她这才后知后觉两人的距离实在很近很近,鼻尖几乎挨着鼻尖了,不自觉迎上对方的目光象征性闪躲两下,顿时软和了下去。
“请客回礼的事可留待以后慢慢说。眼下微臣驽钝,不觉间惹陛下生了气,却不知您会如何惩罚微臣呢?还请一定手下留情呀……我亲爱的女王陛下。”
目光重合,彼此的呼吸碎成一片,暧昧的气氛渐渐升温。两人身高相近,劳娅稍高那么一点点,远不会妨碍什么。温狄只感到头脑一热,反应过来时自己就已和劳娅吻得难舍难分,拉拉扯扯地退到了床边直到退无可退,顺势拽着大法师半滑下的衣袍倒上了床。
女王的卧房不是很大,好在卧房的床很大很软,足够包裹两个人一起浮浮沉沉……
先这样,作为开头章节信息塞多了,读起来可能很累…删了半天反而更多了,想等个反响,真的担心观感;没人看或者影响不大就浪下去。
1、世界观前期其实无所谓,咱是无脑恋爱喜剧,只要知道劳娅战力接近本作天花板就行。“八席大魂者”可理解为官方体系最强的八人;但众所周知,八席会有九人是常规操作(x
2、劳娅就是个恋爱脑忠犬骚话狂;温狄也是半个恋爱脑不过心态有点崩,骨子里是很倔很傲的人。
*设定劳娅身高170,女王168;未来某矮个子公主不喜欢和妈妈们站在一块,因为容易怀疑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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