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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归来 ...
"陛下,来自山区边防驻军的急报:有一支阿克琉王国的武装部队正在翻越雷尔雷斯山,据传已经与当地牧民发生了冲突!"
"据观察阿克琉王国派出的部队或持杀伤性影法军事武器,疑似是属于'玛斯影法特殊部队'的一支陆军。他们已经翻越了雷尔雷斯山!"
"陛下!博尔卡少将请求您的指示,说是莱特宁绮的小队私自出动,正试图拦截对方部队,盘问越过《雷尔雷斯条约》所规定两国边境线的意图,担心此举会惹怒阿克琉……"
"陛下,莱特宁绮尉官写了一封急信给您,似乎有意弹劾博尔卡少将……"
急报一条咬着一条的尾巴冲进宫殿,不只宫中大臣和坐在王座上的都听得一愣一愣,来禀报消息的"飞毛腿"们争先恐后把烫嘴的消息吐完,也都有点意外地面面相觑呆在原地。不算空旷也不算开阔的殿内顿时陷入死寂,只有传播糟糕消息的载体回声重叠,恋恋不舍地强调自己转瞬即逝的存在。
然后便是蔓延的恐慌。大臣之中有所骚动。
饶是正式即位已有四年了的女王温狄,也不由得有点惊讶阿克琉王国的行动竟如此果断而迅速,但随即嘴角微勾,眼神与笑意同样冰冷:
"不愧是号称第一大国的'贪狼'阿克琉,在侵占邻国一事上总是热情难却。"
说着向最后一位入宫的信使抬抬下巴:"先读莱特宁绮的急信吧。"
众人的目光集中到站在殿中的信使身上,那小个子的信使反倒捏着信纸结巴了起来:"呃、呃这……陛下,当真要当众朗读吗?莱……尉官大人毕竟是个武人用词粗俗,恐怕有损宫廷……"
女王不耐烦地一摆手:"这节骨眼上就别客套了,读吧。"
信使只好点头,深吸了口气,清清嗓子,集中到纸上的目光陡然凛冽起来,整个人气场都变了,只听她大声道:
"陛下贵安:那帮狼崽子背着枪炮都打到家里来了还他妈的不打回去,要留他们过年放炮仗吗?博尔卡那老浑蛋早发现敌军在翻山还一拖再拖,东开个会西开个会,一看就是想把风声压下去大事化小小事化无!要不是老娘的骑兵队在山脚训练,遇到霍克大叔一家来避难,这事他怕不是能拖到敌军打到你宫殿门口来了!
“哦,如果您是打算被掳到阿克琉后等你老婆回来美人救美,那下官很抱歉扰了您们的'情趣';反正这一遭之后降职降衔降薪,你不解散骑兵队都随意……但阿克琉的狗我肯定是要打的!——妈的和约才签半年又欺负到我们头上来,明摆着没把咱卫国军放在眼里!不把他们三条腿都打断,老娘就把吃过的列兹塞那卫国军的饭都吐出来!(接下去是两行库依粗话)"
"……"
眼看那信使矮矮瘦瘦一小个,还生着一张娃娃脸怪可爱的,模仿不正经尉官的语气念粗话却是越念越来劲,表情动作语调无不狰狞而神似,在场的众大臣表情精彩纷呈。
女王也听得脸红了,赶紧打断入戏太深的信使:"行了行了!后面脏词就不用念了。"
在这多个种族共存的世界上,列兹塞那王国的公民虽然几乎都是人类,但由于主要民族构成来自世代沿海而居的阿格鲁人原住民,和具妖族血统、有半游牧半农耕传统的库依人,民风那叫一个淳朴彪悍。尤其在善战的库依人民族语言中,粗话脏词不仅花样多,也足够难听。
慷慨激昂的粗口终于在余音缭绕中渐渐淡去,温狄回想起少女时代的莱特宁绮,还曾因被说话没轻没重的同学质疑自己不是那对库依人父母亲生的,而哭得梨花带雨,不禁深感啼笑皆非。
——这遣词造句这气势,库依血脉的纯度不能再高了!
收回思绪,温狄面上严肃地扫了一眼浅阶下的众臣,敏锐地察觉见上了年纪的老臣百枯金正脸色苍白,嘴角颤颤欲张。
尽管列兹塞那王国直到去年获教会的公开认可之前,还是个又小又偏的野鸡国家,下至民间上至宫廷都洋溢着随意任性的气氛,但毕竟他们内部坚称的建国历史也超过了半个世纪,重视宫廷规矩和传统者绝不是没有。这时百枯金就要作为这部分官员的代表,中气十足地喊句:
"陛下,这、这成何体统……"
"既然莱特宁绮尉官已经做好了降职降薪的准备,我当然不会让她失望。"女王冷硬地说,严肃凌厉的表情让这些官员都满意地闭上了嘴,就这样带过了这个话题。
她的确打算降尉官的军衔并扣除不少薪水,莱特宁绮如今作为一个尉官反抗少将是僭越了,上书女王的用词也过于无礼,如不处理影响实在不好。而且,什么"等你老婆来美人救美"之类的,真是……
温狄红着耳朵,心头确实憋了团怒火。她很能体会莱特宁绮对他国眼里只有女王的法师伴侣而毫无国家本身的力量,以至于这次阿克琉王国竟敢趁着大法师前脚刚走,后脚就来毁约侵犯的恼恨。但为了激她写出什么"美人救美"也太过分,她以为稍微了解她和劳娅的人都该清楚,她们对彼此爱昏了头也不可能拿国家安危当儿戏和所谓"情趣"。
虽然几年前还是公主的自己年少轻狂,确实对劳娅说过什么“以国为聘”的昏话……但也绝不是可以把国土百姓随意拱手让出的意思。
"那么,阿克琉王国'公然派出'配备影法军事武器的部队'进犯'我国边境,你们怎么看?"
谙熟新任女王"传统"的大臣们知道,又到了女王随便问问他们随便答答的,紧急军事会议假民主环节。
不过哪怕女王有了自己的打算,积极的大臣官员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能说话的环节尽力把自己的想法"扶上正位"。因此女王话音刚落,群臣就纷纷进言。
"当然是打回去了!莱特宁绮话糙理不糙,是可忍孰不可忍!"卫国军一派的军官很激愤,嗓门洪亮。
"于情是忍不得;可陛下三思啊,这要是给他们我国袭击阿克琉军民违反《条约》的借口,直接毁约挑起战争,恐怕……"吃过多次强大邻国的亏的老臣心有余悸。
"是啊,和约签订、国家才安定下来不久,就让和约变为废纸一张,国内民众失望不说,国际上我国的信誉怕也不会太好。不如立刻致函阿克琉王室,问问清楚,会不会是误会……"
"还误什么会?都说把杀伤性影法武器带上了,难道真来给我们放烟火过年?"
"可就算真打起来,'风之祭司'不在,敌军显然有备而来,如果真是'玛斯影法特殊部队'的一支,我军装备落后,哪怕是莱特宁绮的骑兵精英也未必能拖住他们多久,更别说……"
"什么话!区区一支小队撞到咱们家门口来,举国上下还打不过他们一支部队?好像不靠'风之祭司',列兹塞那就没有战力似的,这话也说得出口,真是打自家人的脸!"
"但今时不如昔日,民众期盼已久国家的和平稳定刚至,忽又遭此一劫,说出去民心也不会安定啊!"
"陛下,是否能通知护国大法师、'风之祭司'尽早回国?"
……没想到这次吵得激烈,而且还说到温狄心里一块隐秘痛处:"别吵了!我主意已定——
"信使,回去通知边防军,就说允许他们反击,给我狠狠地打、往死里打,不用忌讳外国舆论怎么传。另外也劳烦另外两位信使跑一趟,分别送一封信去阿克琉王室问罪,再送一封信去勃比来省的影法司分局和教廷;要快,堵上阿克琉能恶人先告状的嘴!"
"……如果就算这样阿克琉的大嘴也堵不住,那更犯不着顾忌了:既然打避免不了,那就打个漂亮,让他们知道今天的列兹塞那不靠大法师也足够强大,捞不到便宜赶紧滚蛋。"
"好。"
面对着不远处起伏连绵的山林绿墙和身前空旷的荒草地,一身军装的棕发女性眯了眯眼,回头对骑着小马驹赶来传话的瘦小信使颔首,露齿一笑:"陛下的意思我收到了。你先回吧,这里危险。"
因长期日晒而比城区库依人平民更深的肤色衬得微露的小虎牙很是皎白。信使还沉浸在这个转瞬即收的朗俊笑容里时,年轻气壮的军官已经从背后箭筒中取出一支泛着金属光泽的箭管,搭上刻画着奇异的似字非字纹路的弯弓。
低声默念一句短促的咒文,弓身的纹路相继亮起,仿佛有艳丽的鲜血沿着凹槽淌下,唤醒了一只沉睡的怪兽。怪兽咬着箭管无声地咆哮,热血也点燃了箭管的尾端,于是从尾端至头镞,熊熊的烈火无风自燃。火红的光辉摇曳在军官秀丽又坚定的眼底,烧开一片自信而无畏的狂傲。
弓被拉得很扁很弯,信使记得自己偷偷摸过一把那弓,两只手掰也掰不大开弦。紧接着手一松,火光迸射而出,带起气流飞旋,拓开一道草辙。
接着奇异的景象出现了:火焰箭笔直射向的地方是一片空旷的荒草地,可突然半道如撞上了什么,猛烈的爆炸与震响之后,银灰色的光裂纹般爬满虚空,又听得"嘭"一声脆响,隐形防护层崩塌破裂,一队全副武装的铠甲士兵提枪扛炮的黑压压降临在荒草地上,与列兹塞那骑兵队遥相对峙。由于他们的更盛骑兵队的人数和把人都武装成机械似的严整装备,带来的视觉威压实在不小。
即使是面不改色的莱特宁绮心里也"咯噔"了一下,虽然在先前山麓打跑几个散兵的时候就料到来者不善人数也不会那么少,但真看到这支声名远扬的敌军特殊部队的规模和装备,还是有点吃惊。
看来阿克琉王国这次不只想如过去一样骚扰一下而已,说不定真打算趁"风之祭司"--大法师劳娅·缇亚什--回影法司总部不在国内,派出特殊部队闪袭拿下列兹塞那。
当然,尽管这个霸道而强盛的邻国终于拉下面子把他们的杀手锏影法特军派了出来,攻袭这个在他们眼里微不足道却偏偏久攻不下的孱弱小国,但倘若派出两三千人就想打下整个列兹塞那……那莱特宁绮也不免好奇,在阿克琉贪狼的眼里她们国家是有多野鸡。
再加上,如果只是武力征服,女王与风之祭司的关系早已是向全世界公开的秘密,阿克琉人又不是笨蛋,不可能不顾虑到先斩后奏之后怎么平息风之祭司怒火的问题。
所以比起直接武力征服,可能性更大的是威迫列兹塞那主动投降。
不过反正女王的意思和包括她在内大多边防军士的不谋而合:甭管敌国想干嘛,武装力量跨过边境就是公开的挑衅;既然这么不把她们国家放在眼里,那就先往死里打一顿再说!
吃惊和担忧一闪而过,只留满眼激动而冷静的战意,莱特宁绮拔出垂挂在腰间的大砍刀,锋利的白刃、尖锐的目光和刀面刻印的诡谲纹路汇向同一个方向,那正是外敌的阵列:
"兄弟姐妹们,自打咱们的先人决定摆脱阿克琉的压迫和骚扰而独立起,阿克琉就不断找我们的麻烦,大小纷争、战役打了近百年,英勇的先人们只遗憾还没与那支传闻战无不胜的'玛斯部队'交过手,不过,今天咱们卫国骑兵精英先锋队倒是有幸,能替过去的先人和未来的后人们亲历传说的终结了!"
话音一落,身后的骑兵们就纷纷拔出武器,山呼海啸地响应。
但就在此时,敌方阵列中一个扛着三角蓝旗、唯一没有武装到牙齿的信使出列,骑着披挂轻甲的马跑了过来,在两方军队中间踩了好几个圈。
那是信使请求近身传讯的信号。
"这会儿倒有话要说了?山麓那几个鬼鬼祟祟的,还有在山上骚扰牧民的家伙怎么就没话讲?"身边的短发副官性子直,替纳闷的大伙把槽吐出来。莱特宁绮也稍稍皱眉。
原本躲回骑兵队后方,正要离开的瘦小信使眼尖见了,又吞吞口水拍马上前,赶到莱特宁绮身后,怯生生地开口,声音脆脆的。
"尉官大人,我、我可以打旗语和他交流,不用让他过来。"
莱特宁绮闻言,回头多瞄了眼看上去紧张着的信使姑娘。她很年轻还称得上是个少女,看上去应该是新就职的跑国内高端业务的信使,此前说不定还是个家里条件不错的阿格鲁人小姐,皮肤白白的一看就知道还没经过风吹日晒的打磨,那张娃娃脸瞧着还蛮水灵可爱。
直脑筋的尉官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到,这个看上去有点怯懦乖巧的小个子姑娘,不久前还在王宫,面目狰狞、绘声绘色地当众宣读自己很有发泄意味的急信。
"好,你能问他阿克琉军方有什么企图吗?"
信使看上去为自己能派上用场很是兴奋,连连点头。莱特宁绮不讨厌积极有为的女孩,为了消除她的恐惧和紧张而勒马靠近过去,信使果然显得有信心多了,笑得像朵新绽的嫩粉花儿。
旁边短发的副官做了个手势通知骑兵队各位保持警惕而按兵不动,却又用余光瞟着缺根筋的上司和小信使间没对上电波的互动细节,心里偷着乐。
这类国际国内传讯的高级信使基本都由影法司培训认证的影法师担任——起码修习过灵力操控或配备用灵力催动使用的强大的"影法武器"。毕竟跨国跋涉也好横贯国内也罢,指不定会遇上麻烦和危险,要知道旧历时代的恶灵修罗等余孽还没死绝呢。
而哪怕是人事纠纷,天生灵力强大的妖怪和羽化人且不表,平凡人类与经过训练或持影法武器的影法师之间,差异那叫一个悬殊。更不要说万一惹上的是天生异能的"魂者"了,多半连要逃都来不及想人就没了。
所以尽管信使看上去瘦瘦小小一只,莱特宁绮并不小觑她的实力,放心地看她稍稍出列,挥起蓝旗和敌方信使交流。
信使的旗语和军方的不同,因默认信使是能操控灵力外显的影法师,挥旗的动作手势和灵力在旗帜上的附着方式组合出远比军方旗语多的信息,几乎是一种能自由沟通的独立语言了。
小信使看上去文文弱弱,灵力光却是耀眼的白金色,相比之下,对方信使墨绿的灵力光很是暗淡无奇。莱特宁绮忽然就想到了"低调奢华"这个词。
过了片刻,双方信使你问我答打完套动作,信使犹豫着看向莱特宁绮,又在接触到后者热切的视线时慌张地移开目光:"呃、尉官大人,对方说他们不是来攻打我国的……"
"嗯,所以是想怎样?"莱特宁绮点了下头;又有点迷茫这孩子是讨厌或害怕自己吗,为什么这么紧张,还一脸不想看到她的样子。
"他说他们'奉国王的旨令,怀着美好与和平的愿望,来向女王陛下'……呃,'祝福'?最后那个词有点歧义,但结合前面他对我们陛下用的是第二等尊称,又夸了很多女王陛下美貌云云……好、好像是来和亲,他们国王想把陛下娶过去……"
莱特宁绮一愣,脸色彻底沉了,又举砍刀直指敌军:"不用废话了!往死里打!"
开什么玩笑?大法师劳娅和她们陛下温狄女才女貌天生一对,他阿克琉国王算什么东西也敢拆?当她因酒后口嗨被降职之前,还是将军的时候,为她俩助的攻、流的泪都沉到海里去了?
接着便是信使撤离,后方牛角号声响起,两军气势汹汹,五光十色的灵力光流乱迸四射,披甲带刀的前锋们几乎同时冲锋,立刻就杀到一起——
"轰——!"
强风强光毫无征兆地轰鸣而下,整个地面都在剧烈震荡,飓风狂飙将最前线的军士都掀翻马下,后排的骑兵也赶紧勒住马停驻脚步。
只见一道百丈风墙夸张地屹立在这荒郊野外,大有要与一旁的雷尔雷斯山比谁高的气势。在后方还没跑远的小信使嘴都张圆了,只是仰望天际的两眼闪闪发光,不止没有丝毫恐慌,还写满了憧憬和崇拜。
风墙很快散去。莱特宁绮从一地人仰马翻中爬起身,并不意外望见就在半步之外,地面多了道深深的鸿沟,平整得就像被传说中神使的百米大剑劈过,不禁扯了扯嘴角。由于距风墙近,她被溅了一身的泥,但此时看看己方和敌方俱是狼狈的样子,这都不是重点了。
只见鸿沟后敌方的黑甲将领刚起身,抬头望了一眼看清来人就又跪下去,双手合十喃喃自语起来……没想到还是个很虔诚的教会信徒。
转眼金发蓝眸、坐在一根长法杖上的大法师就飘了下来,只是双脚仍微离地面,稳稳当当悬在空中,影子正横在鸿沟上方。那张对无数男男女女都有着十足魅力的白皙立体的脸庞上,就如外界民间的传说里一样挂着亲和友善的笑容:
"在下影法司'八席大魂者'之第五席、教会封授'风之祭司'的列兹塞那王国'护国大法师',劳娅·缇亚什。请问,阿克琉王国的影法部队此次'出使'敝国,是有什么指教吗?两国才签了协约不久,有什么话,为什么不'坐下来'聊一聊呢?"
那位穿黑甲的小头目受着风之祭司大法师春风般的目光洗礼,满脑子只觉传言诚不欺我、现任风之祭司果然是又漂亮又温柔又厉害的大美人……还没反应过来,却听对面身材纤瘦的女军官口吐芬芳:
"劳娅,阿克琉国王要给你戴绿帽,这群混账就是为他来抢你老婆的!"
突地,大法师的眼神冷到冰点,春风骤然变成了令滨海小国每年都头疼不已的飓风,笑容渐渐核善,硬核的核:
"敢问阿克琉王国的将士们是打算自己走回家呢,还是要在下送一送?想来敝国地小物稀、无可招待,贵国军民归心似箭--我觉得用飞的比较快,阁下认为呢?"
可黑甲头目张开嘴,还没来得及把舌头捋直,就见大法师已踩在地上,法杖竖执,一声短促有力的咏唱之后,杖端一点地,脚下地面顿亮巨大的钴蓝色法阵。眼前一阵天旋地转,整支部队就被狂风很不客气地"护送"回老家了。
——号称当今世上最后一位专精超广域咒术的大法师,劳娅的广域术式可不是闹着玩的!
说实话,外界传说劳娅一个人就占了列兹塞那王国总战力的九成,也不算太夸张,故劳娅加女王等于列兹塞那的全部,这种不靠谱的印象会广泛地深入外国民心还真不奇怪。
但也因此,莱特宁绮等土生土长的列兹塞那爱国公民,渴求让祖国军队强起来的愿望就更强烈。在他们看来,劳娅只是因爱上温狄而留在列兹塞那的偶然,虽然这由爱带来的礼遇让国家这几年顺风顺水了很多,王国的未来不可能永远依靠大法师一个人。
"……所以你怎么回来了,不是刚走没两天吗?"
比起其他看得下巴都要掉下来的年轻骑兵,莱特宁绮目送敌军被扔回山头的另一面后,就收回视线转向大法师本人,很淡定,甚至有点沮丧。
劳娅把法杖往身后一横松手,法杖就稳稳地悬空飘起,接着自己一屁股坐了上去,和一般人坐在四个脚的凳子上貌似无甚区别。
她摸摸鼻子,远远的看向王宫所在方向,竟然有点羞涩地莞尔:"想温狄了,任务解决的差不多就翘班回来看看……"
莱特宁绮会心一笑,却故意摇头又叹:"你这么黏老婆,以后总要出差还怎么过?不如把影法司搬回列兹塞那来吧。"
哪知大法师微微前倾身子,嘴角是惯常的春风暖阳般笑意,故作神秘地压低声:"你说得对;我正有此意。"
尉官闻言却傻了:"……啊?"
试试无脑甜,码个开头先,有人看就写。
1、王国比上海还小。西和阿克琉王国由雷尔雷斯山脉接壤,但山不高;东临海(山的那边海的那边有一群战斗民族……串场了x
2、主CP上来就锁,主线就秀恩爱和强国梦吧,富国强兵也是为了安稳秀恩爱。而且这王国是真的小,设定里国际格局也定得差不多了,不打世界大战没戏膨胀,故不存在复仇打脸隔壁霸主的爽文路线,问就是沙雕无脑安定的日常撒糖。
3、莱特宁绮冷静时爽朗耿直又自信,但一急就露出暴躁口嗨怪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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