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真相（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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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你很早就准备出门。
这是习惯，如果回家的话你会为父母做个早餐。
临出门时，平常总是晚起的那个人揉着眼开了房门，打着哈欠走过来。
“你现在就要出门了？”
“嗯，没办法给你做早餐，不过冰箱里还有一些面包，你可以热一下。”你捞了一条围巾要围上，他极其自然地走过来，接过手，要替你围上。
你乖乖俯下身，方便他动作，突然听到他低低地说：“你……能不能不要出门？”
“……嗯？”
“没什么，你去吧。”他笑着轻轻拉扯了一下围巾。
你感觉哪里不太对。
“出了什么事吗？”
“别问，问就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说那句话。”他扯着你转了个身，向外推去，“早去早回，我还想去你说的那个地方呢。”
门关上前你又回头看了一眼，看不穿他眼底复杂的情绪。
到父母家时，家中很静。一般这个时候父母会相携去外边的小公园转悠转悠，妹妹还在梦乡中。
你先去厨房放下了路途上买的东西，然后转身上了二楼。你想回以前的房间找找一些重要的东西。
经过妹妹房间时，你听到里面有嘈杂的声响。你一凛，放轻脚步，悄悄靠近房门。
结果你却听到了乔煦的声音：“他那是病！要治！为什么你要瞒着？”
妹妹的声音带着哭腔穿出：“你不知道他刚刚出院的状态有多不好！他很少来看爸爸妈妈了，我还是悄悄去了他公司才注意到，他以前从来不会在人前失态，那段时间他却频频向下属发难。”她抽噎了一下，“后来他的状态却好了很多。如果出现幻觉能让他好转，那为什么要告诉他，为什么要带他去治疗！”
“但……这终究是假的啊……”
“那能瞒多久是多久！”
“梓安，你听我说。”乔煦叹了口气，“在我认识里，你哥从来都不是一个脆弱的人，即便是知道真相，他也不会沉陷在那段幻像中。”
“我先走了，你再想想。人总是要向前看的，如果子阳看到他这样，也会很难过吧。”乔煦打开门，被门外的你吓了一跳，随即慌乱，小心地问，“羽毛，你……全都听到了？”
是的，你听到了。
尽管没有听到全部。
尽管由于门的阻隔，有些话听不真切。
你还是知道了他们隐瞒的真相。
你久违的头疼开始发作。
或许是说……你早就怀疑了。
那么多不自然，那么多漏洞，就像是那条狗，你本来就会对它的毛过敏，但即便是你不小心碰到了它滚过的衣服，也没有反应，就像是你偶尔带他出门时外人看你的目光……你看到了，但你从来没有去深思，应该说，你在隐隐逃避真相。
头愈发地疼，你靠在扶手上支着头。你像是听到了乔煦在喊你，又似乎没听到。
如果说……乔子阳的出现只是自己的幻觉，那么今天早上那句不要让他出门的话呢？为什么又让他走了？
乔煦的话隐隐在他耳边回荡，是了，他也不会愿意看到他沉浸在自己的幻想。
可是，可是……
陷入黑暗前，只剩下一个念头在你脑中划过：可是，我还没有带他去看看那个湖泊啊……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真相（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