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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恨你入骨! ...


  •   六皇子登门拜访的次数越来越多,看我的目光愈加诚挚炽烈,让我惶恐着自己还有什么器官值得他如此对待,搜索一圈后发现他这次的目标是父亲。

      于是他每次约父亲交谈时我就捣乱,赖着不肯走,哭闹耍泼,父亲每每见我头疼不已,便避着我跟他见面。

      那段期间父亲坦言,他甚至有种在外偷腥的错觉。

      我见父亲对他的眼神赞赏无比,更是直言不讳地表达了对他的厌恶,让父亲远离他。

      可父亲只认为我是个孩童置气,过阵子就好了,他说六皇子的雄才伟略远胜于另外两位皇子,一代翘楚当之无愧。

      可他只有十五岁,这么小的年纪就有如此心智,我深深怀疑他也是穿的。

      为了证实这个猜想,我开始接近他,尝试着跟他说一些现代化词语,刺探他的反应。

      那日,坐在马车里,我问他:“这马车跑的太慢了,哪天要是能制造飞机出来就好了!”

      “飞鸡?那是什么”他一脸茫然地瞧着我,那无辜地模样不太像是装的。

      “就是飞在天上的野鸡,大野鸡,可以载人的那种!”我不屑地向他解释道。

      他噗嗤一声笑了,“我只听说过大鹏,未曾听过“飞鸡”,清儿你天马行空的想法真是无人能及呀!”

      “呵呵…”我朝他苦笑了几声。夏虫不可语冰,对牛弹琴。

      说着又闭了嘴,一路无言。

      从那以后,我天天试探他,有时中文有时英文,时不时还蹦出点日文,

      我说他是“八嘎”,他问我是什么意思,我骗他这是夸人长得好看的意思,于是每次见他,我都喊他“八嘎”,他居然乐呵呵地应了,脸上笑地比蜜还甜。

      世上居然还有这种人,你骂他笨蛋,他还朝你笑哈哈,奇人也。

      八嘎今日又来了,美其名曰带着他的诗文散集研讨一番,实则过来与父亲商讨朝堂动向。

      这两人这么明目张胆就不怕招人非议吗?我深深怀疑古代人的智慧是不是在他们这里打了个折。

      日子一天天过去,那位“八嘎”也来的愈发频繁,当然他跟我之间的互动也多了起来,他说他喜欢跟我畅谈,我的想法总是会让他大吃一惊。

      父亲见我跟他的关系缓和起来,更是乐的合不拢嘴。

      如今的祈渊没有了上辈子的记忆,人也挺好玩的,说什么都信,有时候耍耍他,生活也不乏少些趣味。

      中秋佳节那日,父亲邀请了他一起赏月,两人喝酒谈天,院子里还有专业的乐师抚琴弹奏,我和母亲坐在一旁静静地听着他们对酒当歌。

      “近日,我教了清儿不少的中秋诗词,不若趁近日良辰美景,清儿来作首即兴诗,也好让我考量考量你学习的深度。”

      父亲听闻此言,转过头朝我道,“清儿,为夫也想看看你近日学习的成果。”

      看着他们朝我投来期盼的眼光,先人对不住了,只能“借鉴”下你的名作露露脸了,不然这关过不去了。

      我回答道:“说的不若唱的好听,不如我将这诗词唱出来,如何?”

      祈渊眼睛一亮,立马拍手道:“甚好!甚好!”

      父亲为我捏了一把汗,毕竟我的声乐细胞十分匮乏,那么多声乐老师,也谱不出个完整的曲子。

      “咳咳——那我开始了。”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他们纷纷沉浸在我的曲子里半天没反应,连乐师都有些目瞪口呆。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妙哉!妙哉!”祈渊举起酒杯敬我,深情地望着我,一口饮下。

      我这时的年纪不过九岁,对一个稚嫩的女娃娃放闪,果真是变态!

      “我家清儿这首曲子作的极好,得此才女,吾之幸也啊!”听着父亲的夸赞,我羞愧地低下了头。

      他和父亲两人相谈甚欢,酒也饮了不少,两人都有些醉意,父亲便安排祈渊住下,命下人将客房布置一番,他也没拒绝。

      那客房离我居住的苑子只有一墙之隔,因此我与他同路一道过去,襄儿在前方掌着灯,他的贴身侍卫搀扶着他摇晃的身子,见这模样,醉地深了。

      谁知,我刚进门,他便紧随着我一同进去,侍卫和襄儿都拉不住他,赖皮耍泼似地硬要去我的苑子里,扬言今晚要在这处歇下,我懒得睬他,径直走到院里的圆桌旁坐下,撑着脑袋看月亮。

      他见我坐下,赶紧奔来,也学着我的模样撑着脑袋,但他摇摇欲坠地身子仿佛顷刻就要坍塌。

      “清儿,你那首曲子真好听,再唱一遍给我听可好?”他可怜兮兮地像我祈求道。

      “不想唱,我只想看看这月亮。你看这月亮,洁白如玉,圆润似盘,看着就让人心欢喜。”我指着那月亮向他道。

      “月亮美,你也美!”他突然转过脑袋瞧着我,明亮的双瞳里闪闪亮光,隐藏不住的欢喜在眼波中流转。

      我偏移了个方位,背对着他。他却用力扳过我身子,硬要直直地瞧着我。

      “六皇子,你醉了!”我生气道。他对我的话置之不理,依然是刚才的神情。

      我深呼吸一番,懒得跟个醉鬼计较,于是他看着我,我看着月亮,连着一个时辰默默无言。

      后来他睡意袭来,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我让他的侍卫背着他离开,自己一人仍然坐着那里看月亮,

      看那个月亮上面是不是真的有吴桂在砍树,嫦娥领着玉兔在独自悲伤

      ——————

      中国古代女子14岁称将笄之年,15岁称为及笄之年,那一年女子会把头发梳拢来,挽一个髻,插上叫做笄的首饰,叫笄礼。礼成后的女子,家中长辈会忙着觅良君,而我非常不幸地也步入选夫之列了。

      六年的时间弹指一挥间,我跟祈渊的关系在外人看来是非比寻常,在他看来也是情谊深厚,只我清楚,不论我对他多好,心里总是有这一堵墙,他不可能进来。

      毫无意外,父亲想要将我许给他,原因也很简单,因为我俩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而六皇子的妃位多年空虚,许多人都在背后议论纷纷,意旨他这是在等我呢

      嫁给他不!我死都不愿嫁给他!

      上一世害的我好苦,那种苦涩现在回味起来肚子里都能泛酸。

      眼看父亲“老丈人”架势越摆越足,我着急地嘴巴一圈都起了泡,照这情形发展下去,这亲定是要成了。

      晚上,我自发跪在祠堂里,任何人劝我都不听,一直跪着不吃不喝,母亲心疼地直滴眼泪。

      父亲生了气,要来拉我,“祈渊我不会看错的,他是良人,父亲不会将你往火坑里推。”

      “爹,女儿不喜欢他!不愿嫁他!”我拒绝起来,紧紧拽着垫子。

      “你不欢喜他,那你欢喜谁?自古以来,婚姻之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与你母亲也是这般过来的,后来又有了你,现在京里传开了你与他的事儿,不嫁给他,你还能嫁给谁?谁又胆敢和皇子抢妻?”

      父亲怒极,见拖不动我,顺手拿了个垫子似要朝我砸来。

      我岿然不动,跪地正正地,反驳道:“父亲,这婚我定是不嫁,若您硬要逼我,我只能去那庙里当尼姑。”

      说完那个草席垫子径直砸到了我身上,我晃了下身子没倒,又跪直了起来。

      母亲见此,忙去阻拦,“你就别再逼她了,这件事情从长计议罢,不急一时。”

      “你看看,都是你宠出来的!现在还反了天了!这婚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父亲说完大步走了出去,不再回头。

      母亲后来安慰了我几句,但我没心思听,大概意思是父亲现在把身家全押在六皇子身上了,联姻是当前最好的保障。

      曾经势力单薄的皇子如今如日中天,明里暗里都有他的得力亲信,而父亲为了不成为废棋,关系能长久稳定下去,我只得成为婚姻的牺牲品。

      饿了两天一夜,实在有些吃不消,跪着的身子也变成了躺着,眼皮耷拉着,肚子咕咕直叫,浑身使不上一点儿力。

      难道我这世要活活饿死,说了要绝食,居然真的没人给我送饭食,襄儿也不来给我送,平常顺从的不行,真刀真枪地时刻了,都跑了。

      “好饿啊!快…饿死了…”我一边四仰八叉地躺着,一边轻声地哀嚎。

      “饿死了都不愿嫁给我吗?嗯”他的馥郁气息吐在我的脸上。我猛地睁开眼,与他四目相对,他离的那么近,都快贴在我的脸上了。

      “你是鬼吗?走路都没声儿的,前门不走走后门!”

      我对他没好气道,大白天出来吓人。

      也不知是饿的极了,为什么连嗅觉都失灵了,平常“八嘎”一来,我就能闻到他身上那股龙涎香,不淡不浓,恰到好处。

      今日隔的这般近,我居然什么也闻不出了。

      “我怕你饿坏了,过来看看你。”

      “看我快饿死了么?”我左瞧又瞧,未见他身后带着什么食盒,有些愠怒,白了他一眼。

      “看完了吧?你可以走了!”我闭上眼,不打算理他。

      “为何这般不情愿嫁我”那股子气息又朝我袭来,洒在我脸上又干又痒。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可惜我心中的一人不是你!”

      他半天没回应,沉默了半晌后,“那人是谁!”语气冷冰冰的,听不出一丝感情,刚才的温柔此刻消失殆尽。

      大脑里思索了一圈,这世里除了跟他这么一个异性走的近些,好似没有他人了。

      “他在我的梦里,也在我的心里,日后我定能找到他,我清楚明白,那人却不是你!”我睁开眼对着他的眼睛说道。

      “呵呵,梦有意思!清儿,既如此,我也不妨告诉你,梦也好,现实也罢,你的男人注定是我,你——逃不掉的!”

      他最后五个字说的极轻,可我却听的清清楚楚。

      你逃不掉的!

      我不要,上辈子的噩梦我不愿再来一遍,看见他笃定的眼神,我感到十分恐惧,仿佛那个悲惨的人生再一次扼住了我的咽喉,所有的一切又要重复!

      怒极哀伤,我一下没忍住,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很好,又一次刷新了我的世界观!

      上次是心脏没了,这次是自由没了!

      穿着新娘的喜服直接躺在了婚床上,床上一堆花生,枣子啥的胳着我腰疼。

      “襄儿”

      “小姐,你终于醒了!可把我们吓死了!”襄儿一边哭着,一边扶着我直起身子。

      “我不过睡了一觉,如何醒来就嫁人了?”我疑惑地看向她。

      “小姐,你不知,当场你晕厥后,连续几天都没醒过来,大夫也不知是何种原因,只道你的状态与“活死人”无异,如若在不醒来下半辈子只得这样了。夫人听闻后当场就吓晕了过去,当时我也…呜…”

      我实在不愿听她絮絮叨叨,忙打断道:“那后来呢你只说我嫁的这家夫君是谁?”

      “小姐,你嫁的夫君正是六皇子!”

      果不其然,我就知道!

      “小姐,六皇子真真待你极好的,连着守着你许多日,前些时候跟皇上出去围猎,因着想为你置件白狐裘,路上出了事故,把腿摔折了,事后请皇上赐婚,皇上被这份深情感染,立马下旨择日晚婚,今日就是你俩成亲的日子。”

      “打住!别说了!我知道了!”我默默地留下了悔恨的泪水,早知如此,当初又何必挨饿。

      门咯吱一声开了,襄儿向外看了一眼对我说道:“定是六皇子来了,刚才合卺酒已经喝过了,奴婢这下先告退了。”

      “襄儿,等会儿,你先别——”“走”字还未说出口,她立马起身往外室跑去,一晃眼,人影儿都不见了。

      “走的可——真快呀!”

      看见“八嘎”穿着婚服走进来,红色的衣服衬地肌肤更加白皙剔透,精致的五官也显得妖冶几分,配上那颗泪痣,整个一绝色妖孽!不说别的这模子还是百里挑一的。

      “清儿,你醒了?”他说的十分平淡,好似算准了我定是这个时辰醒来。

      “怎么我醒来你不惊讶”我一脸不屑道。

      “清儿,我为何惊讶我说过你逃不掉的!”

      说着便覆上了我的唇,不知是天赋异禀的还是后生磨炼,他的吻技极好,我被吻的晕晕地,不行,不能沦陷。

      我猛地推开他,他愣了会儿,“今日我俩洞房花烛,夫人怎的还要拒绝为夫吗?”

      他撅起嘴角,装作可怜模样。

      “我还未做好心理准备,你先缓缓!”我立马往床里退了退。

      “这种事情女人不用准备,跟着我的动作就行!”

      说完他就压住了我身子,开始热吻,我被他吻的快要窒息过去,身体软绵绵地,意识逐渐涣散。

      那一夜,昏暗的烛火摇曳,第二天早上的贞洁带上落了红。

      这该死的宿命呀!

      清晨,他将我拥在怀里,下巴抵着我的额,亲吻我的秀发,修长的手指在我光滑的背上摩挲。

      痒痒地,我一个没忍住,醒了,睁开惺忪的睡眼抬头看他,昨晚的“妖孽”又变成了“温润公子”。

      真想撕破他的面皮,看看他到底有几副面孔。

      “清儿,醒了么?”

      “醒了。”他看见我眼角有异物,便亲手替我拭去眼屎,顺道擦在了床头的帕子上。

      他这个举动让我猝不及防,一直有洁癖的人居然做的出这种事,我嘴巴张的大大的,一时合不拢。

      他被我这模样逗笑了,“我说过,你是我的,逃不掉的!”

      他居然!居然直接吻了我那有眼屎的眼角。呕——他不吐,我都要吐了!

      “夫人怎的恶心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说着他将我抱起来。

      “你——别动,就好!”我忍住恶心,紧紧反拥着他,让他别乱动。

      两人梳洗一番,用过早膳,他就去当值了。

      我在他的府邸闲逛着,他去宰相府上那么多次,我却一次没来过他的住处。

      他府邸的中心有个人工湖,湖里的荷花争相开放,荷尖结着些许小莲蓬,湖中心有个亭子,远远瞧去别有一番景致。

      “襄儿,我们去那个亭子瞧瞧。”

      我欲带襄儿一同赏荷花,但在入口处却被侍卫拦住了。

      “做什么拦着我们,你们眼瞎了吗这可是皇子妃!”襄儿对他们破口大骂。

      “皇子妃息怒,未得主子允许,还望皇子妃见谅!”

      “你的意思,这亭我便去不了”

      “我瞧着亭中热闹的很,她们去得,我怎么去不得?”老远就看见那亭子里有人影。

      “这——我们只是按吩咐行事,还望皇子妃莫难为我们!”那位侍卫脸突然吓的煞白。

      这演技也太拙劣了,一看就有鬼,那亭中女子的身份——好吧,我已猜到了七八分。

      忍着怒气道:“既如此,那我们去别处瞧瞧,襄儿,我们走吧!”

      “小姐,这”

      我带着襄儿离开了。

      这个结局我早就预料的不是吗?有利用价值才来接近我,爱我毁我!他的心我早已不信。

      祈渊下朝回府后,如清晨那般,我被他温柔细腻腻的目光包围了一整晚,我的吃穿用度,事无巨细。凡涉及至我,他必事事躬行,脚都未沾过地,一直被他抱来抱去。

      多么“恩爱”的一对夫妻呀!真讽刺!

      他不说,我不提,他喜欢演戏,我配合他演出。

      还以为这种伪装的日子要忍耐许久,谁知有人先按捺不住了。

      那个亭子,有“她”在,我便去不了,“她”不在,我畅通无阻,今日她又在,我特意绕路而行,谁知她竟命人邀我过去赏荷。

      不知情的还以为“她”是主子,我才是客人。

      我大大方方的走在她的面前,由于日日滋润,气色不言而喻,瞧着她的模样,有几分姿色,

      一双凤眼顾盼神飞,嘴角微微下垂,果真是我见犹怜,年龄与我相仿,只是那身材比我好了几分,前凸后翘的,也不知是吃什么长大的,见此尤物,很难有男人不动心的。

      “姐姐,你来了!”她向我行了个虚礼。

      谁是你姐姐,还没进门,倒自称妹妹来了。

      “这位姑娘可是说笑了,府里的人都尊称我一声皇子妃或是夫人,不知你又是自持什么身份,在我眼前自称妹妹”我开门见山地问道。

      “姐姐何必挖苦妹妹,我的身份,姐姐不是心知肚明吗?”她抬眼,一双明瞳盯着我。

      “啪——”见她这狐媚模样,我气不打一处来,直接给了她一巴掌。

      她身后的婢女见着了,一个忙扶着她,一个上前用身阻隔,瞪着我,那架势似要与我干架。

      可笑,这年头奴才都骑到主子头上了!

      她那两个婢女身骨大,远处还有侍卫,我和襄儿必定不是他们对手,我唤了声“襄儿,我们走!”

      便离开了,我知道今晚祈渊定会来兴师问罪,而我目的就是要与他撕破脸,这种虚与委蛇的生活,有些受够了!

      果不其然,他来了,气冲冲地来了,就差拿把大刀把我砍了!

      “你今天为何无故打了她一巴掌!”他恶狠狠地盯着我问道。

      “她嗯——”我顿了下,问道:“她是谁啊?”

      他被我问的有些一愣,“我知道,这个事不该瞒你,但她的身子已经给了我,我要对她负责!”他目光定定地回答。

      “哦——那她就是你的妾咯”

      他抿着嘴唇不愿回应,半晌道:“不是!”

      “既不是你的妾,又被你破了身子,被你私藏在府中,我就想问问她到底是个什么身份呢”我疑惑地瞪圆眼睛看他。

      “她什么身份,这你不必管,你只需知道她是我的人,动我的人要经我的同意,不然,是谁我都不会轻饶。”

      看着他捏紧了拳头,我以为他要打过来,但是他忍住了,转过身愤愤离开。

      襄儿在外室听到了我们的对话,哭着问我:“小姐,我们该怎么办,要不要跟老爷说说!”

      “不必,我们是死是活,老爷也不会管的,随他去吧!”

      自那日后,一连几个月都未见过我名义上的“夫婿”,他好像人间蒸发似的,

      但我知道他就在这个府里,不过他们不来招我,我也乐的清闲。

      又到了一年的中秋佳节,我让襄儿收拾些行礼,打算回宰相府跟父亲,母亲一块儿团圆。

      刚出门没几步,就遇见了那个“八嘎”瘟神,他好似有预见般,身后的侍卫手里正拿着礼物,看样子要与我一同回娘家,待我上马车后,随即也跟了进来。

      这种无赖,我真是看一眼都头疼!我欲出去,

      他拦住我,吩咐车夫行驶,回过头把我紧紧抱住,

      “今日中秋佳节,我与你一道回去!”

      子啊!什么时候把这个“瘟神”收走吧!与他装作恩爱模样,我前几日吃的饭食都要吐出来!

      不再沉默里灭亡,就在沉默中爆发。

      “好!”我应了他。

      回宰相府后,我装作身体不适在闺房里休息,整晚都没出门。

      父亲见我恹恹地,便决定让我在娘家住几日,祈渊一口应了,那爽快地,果然见了我父亲他就是另外一副脸孔。

      在自己家里住着就是舒服,古代的女子实在是太惨了,待嫁前鲜少出门,出嫁后也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即使出去逛街,也是仆人们鞍前马后,一点自由都没有。

      好久都没有感受到大自然亲切的洗礼了,于是我决定跟襄儿男扮女装溜出去,寻找我的第二春!

      “小姐,这样真的没事吗?”

      襄儿明显是个没做过坏事的好丫头,我帮她裹胸,见她战战兢兢地似户要哭出来。

      “没事,出了什么事,你小姐我兜着!”

      古代能男扮女装唯一的优势就是头发都差不多长,要是穿到清代,半秃脑袋,想扮都扮不了。

      我顺带给自己又缠了一层裹胸,看着上面平平坦坦地甚是欣慰,有时候“A”也挺好的。

      束起男子专有的发髻,再用跟木簪固定好,看着白净的面额,抹了把准备好的煤灰,这样一装扮,看起来我和襄儿倒真有了几分男子气。

      “走吧!银子带够!等会儿我们两个从那个狗洞钻出去!”

      襄儿面露尴尬道:“小姐,一定要钻狗洞么?”

      我鄙夷地瞅了他一眼,都这个时候了还嫌弃个啥,

      “你小姐我不会武功,今日瞧那个狗洞的大小刚好,正适合我们,别纠结了,快走!”

      我带着襄儿穿到后院后,奋力将堵洞口的砖瓦移开,不肖片刻,一个约四十公分高的洞口豁然出现在我的眼前,正当半个头转过去的时候,面前一双黑靴正立在我眼前。

      完了!被抓包了!

      我抬头“嘿嘿”朝他笑了两声。

      他蹲下身子问我:“夫人,夜深了,你这是要去哪儿”

      我向他伸出右手,示意让他扶着我,最后将我从狗洞里拉了出来。

      阴魂不散!我挽着他的胳膊热情说道:“相公,我只是想出门走走,最近在府里憋坏了呢”

      “是么?既然府里这么闷,那今日就随我回去吧!”说着便拖着我的身体往外走。

      “等会儿,你先…你先等会儿。”

      “夫人还有什么话回去再说吧,外面更深露重地,仔细伤着身子!”

      没办法,只能脸皮一死,天下无敌了。

      我反手紧紧地抱着他,狠狠地吻住他的嘴。

      可能是我反应太快,他半天都没反应过来!立着那儿任我予取予求。

      “相公,我的好相公,你就带我出去遛遛嘛,好不好嘛?我还没见过夜里的京城呢!”

      “可以,但你今日必须跟我回府。”听闻此言他情绪果然缓和很多。

      “过两日成不过两日一定回!”

      “那现在就启程回去吧!”

      “好好好,今日就今日!”我恨恨地说道,拉着他的手消失在了街头的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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