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折耳根

24、“天才少女”创造奇迹

　　经过这个项目，小麦的数据处理能力得到前所未有的提升，她这一个月跟小李学长学的，顶得上她过去五个月跟王博士学的，还是要动手干才能成长的更快。
　　刚下班，接到爽儿的电话：“我简直太郁闷了，晚上要住你家，急需安慰。”
　　得是遇到多大的挫折，才会让这个人跑过大半座城市，大晚上的来找她呢。
　　瑶瑶也一起过来了，反正床大，够睡。
　　刚见面爽儿就一阵破口大骂，自己原创科研报告，被黑了，最后搞成别人的原创，她倒成抄袭的了。她说：“我就问，除了我，谁写科研报告总用“啦”、“哈哈”，“吧”这样的语助词，这么多年我就见过我自己用。你说他抄袭也就算了，连这个也不改一下。现在我申诉无门，因为现在各大网站上他发布的时间比我早，黑我电脑改我时间算什么本事？别让我抓住他，弄死他！”
　　骂完一点也不解气，依旧很气愤，愤怒地吃完了一桶冰淇淋。
　　小麦也觉得不能忍，怎么能这么对待科学呢？她也跟着骂两句。小麦骂完安慰了下爽儿：“看在大家都是靠技术和智商吃饭的份儿上，原谅他这一次吧，下次别给他机会了。”
　　爽儿这话听进去了，其实就是自己技不如人，原来是生自己的气呢，放过自己吧。
　　把冰箱里的两桶冰淇淋全吃了，他们仨儿躺床上聊了聊小麦的工作，八卦了学校的事情，一点多终于睡着了，第二天她俩跟小麦一起出发，学生去上学，程序猿去上班，相互给对方加油助威。
　　去上班的路上，小麦脑子里满是这个版权的事情，怎样才能避免这种事情发生呢？坏人得逞是最不公平的事情。
　　但是没有办法，他也不熟悉现在市面上对这种归属类的事情是怎么操作的，反正发生在爽儿身上鲜活的案例，证明了这一类事件并没有全部被保护。
　　小麦到了公司后，跟王博士提了个要求，她说：“王博士，接下来能不能让我重点负责数据处理，架构设计这边我暂时没有什么想法，之前的bug也维护的差不多了。”
　　经过了两个项目的磨练，小麦像是多了一些话语权，王博士同意了她的建议。
　　从此她开始跟王博士搞数据模型，还好的是，她数学基础真的很扎实，学起来比较易。算法之门深似海，比她想象的难多了。学了小1个月的算法之后，她才慢慢可以独立了，王博士渐渐地，也减少了跟小麦的沟通，她能独立解决遇到的问题，也已经能独立地提出自己的建议。
　　小麦在做加密算法的时候，一直有一个隐隐的想法在她脑子里盘旋，还是前段时间爽儿被黑客攻击的事情，感觉加密技术还是很必要的，后来她想起大学时候在实验室搞过的哈希算法，一个是加密，一个是唯一，能不能搞出来点啥呢。
　　每天午休、下班、周末，她就抱着加密技术的书看，不眠不休。
　　有一天部门经理找她聊之前那两款产品的数据和用户反馈，希望她能看看有没有优化方案。聊完之后，她闲聊问经理知不知道现在哈希值都有哪些应用场景，经理大概给他介绍了几种，基本都在编码标识上。
　　小麦说：“我有一个不成熟的想法，想听听经理的建议。既然哈希值在某种程度上算是唯一值，我们能不能将其利用起来，比如：对于发表在某些刊例上的文章，发表的那一刻我就产出一个哈希值，最后如果有抄袭争议的时候，我们就看哈希值产出的时间，时间晚的自然是抄袭的，这样对于这类争议的追溯，是不是就用技术的手段解决了？”
　　她看经理脸上的表情比较难懂，继续小心翼翼地说：“但是我还没有想到具体的实现方式，我总觉得其中肯定跟加密技术关系，因为我们需要存储所有的数据，才有资格去做处理和判断，而数据本身就必须要加密，这就是一个大致的想法。”
　　没想到她的这一席话，让部门经理这个见多识广的牛人，突然产生了一个想法，他跟小麦说：“我觉得，咱们部门要搞事情了。你说的这件事情，是一个非常有价值点，也是我们做技术研究的，应该产出的东西。”
　　经理接着说：“明天咱们开个会，你把想法给大家讲讲，集思广益，我大概知道咱们要做出来一件什么事情了。”
　　小麦：“我还没有想清楚呢？”
　　经理：“不用等明天了，一会儿，四点半你召集一个会议，全部门人员，你就把想法抛出来就行，不用你自己完全想明白。”
　　小麦还不知道为什么那么重要，她照着部门经理的意思，召集了大家开会。
　　会上部门经理介绍了下背景：“今天跟小麦聊天，我觉得咱们可以搞一件大事情了，这件事情，做好了可以贡献国家，做差了，咱们也能商业化，有着不可估量的潜在商业价值。话我先说这么多，咱们进到这个实验室都是签了保密协议的，相信大家的职业操守。”
　　说完他看着小麦：”小麦，你来讲讲你的想法。”
　　小麦被经理说的云里雾里的，感觉不像是在说自己要做的这件事情。
　　小麦细细给大家道来：“一个月前，我一个好朋友发表了科研报告，但电脑被黑客入侵，修改了发表时间，之后黑客发表了她的这篇论文，她倒成了抄袭的人。这件事情对她打击很大。
　　我一直在想，如何证明，A就是A，B就是B，很权威、很公正的证明，就算不能保护到好人的利益，至少不至于让坏人得逞，这是我这段时间想做的事情。
　　前段时间开始深入接触算法，研究了加密算法和哈希算法。从某种程度上说，哈希值是唯一的。哈希函值是不是可以应用到认证上，签名之类的，这样至少可以保证唯一性，就用我好朋友的事情来说，至少我们可以从哈希值产生的时间来判断版权所属。
　　然而这个也遇到问题，用户凭什么把自己的作品放心的交给我们，而我们也没有采集用户数据的权利，这种情况下，一个可靠的加密技术，就是用户信任我们的基础。任何数据都能进行保密处理，不会被更改，不会被泄露，才能保证数据的真实可靠，这样的认证才有权威。”
　　小麦说到这里，有两个数据组的专家鼓掌，拍手叫好，其他人好像没有反应过来。
　　小麦说：“我大概就想到这里，目前还只是一个意向，暂时还没有成熟的架构和算法逻辑。”
　　小麦看向部门经理：“经理，我说完了。”
　　经理看向鼓掌的两个专家，他走过去：“是不是跟我想到一起去了？”
　　然后听见旁边的王博士说：“小麦，我觉得我好像想到你要做的事情了，你一直没有想明白，是因为你不知道这两个算法的计算程度。”
　　部门经理补充了一下：“这是一个大项目，有可能会成为我们部门接下来这段时间的的主攻方向，大家先各自回工位想想，做一做调研，一小时后每个人都发表看法。”
　　木小麦的困顿主要在技术上，而产品原型上她没有想清楚，主要原因还是因为她陷入了细节。现在突然有那么多力量来帮她，她反而无所事事，闲溜达，看着大家忙碌的感觉真好。
　　这一个小时大家都根据自己理解到的意思，在网上做调研，对架构技术、加密算法、哈希算法、服务器要求、产品功能等，都纷纷列了自己看法。
　　接下来的这个小时，整个会议室都澎湃起来，大家越说越激动。经理看场面有点混乱，安排道：“就按照座位的顺序，顺时针每个人发表3个观点即可。”
　　小李学长：“我觉得小麦的这个想法太天才了，1、算法技术还是加密算法和哈希算法；2、产品功能我想到了认证机构、追溯版权、打假；3、需求方：打假可以是国家执行机构、认证机构、追溯机构可以作为我们的商业化产品；”
　　崔老师：“在小李的基础上，我补充一点，技术除了加密技术和哈希函数，我们需要考虑数据库的存储，按照我的想象，这是一个庞大的数据体。”
　　王博士：“再次肯定下小麦同学，想法确实很天才。在前面小李和崔老师的讲解下，关于产品功能我也补充一点：我们还能用于公益体系关于财富的交易记录上。让每一笔交易都可以公开透明不能被串改，可追溯，只是更有权威性。
　　继续说：“在底层架构技术上，我们需要考虑数据的录入功能，满足什么条件的数据，可以录入我们的权威系统，保护合法的权利。
　　还有补充的：“补充一条产品功能：我们还能使用在医疗系统上，对一个人历来的身体数据进行记载，方便患者对自己历史数据的提取，同时也能减少医患关系，每一段记录都是不能被串改的。”
　　十多号人，多多少少都把自己想到的表达出来了，最后经理问木小麦：“小麦还有什么补充或者想法么？”
　　小麦一脸感激的表情回答道：“经理我没有什么补充了，大家说的都是我想做的，早知道我早点提出来了，大家都那么有想法和有办法，项目还能早点启动。”
　　经理继续给小麦安排活儿：“那你把大家的想法，包括四点：设计初衷、技术要求、产品功能、市场需求整理出来，一会儿6点我找CTO过一下，这是件大事。
　　小麦一看就留了半小时给她，面露难色。
　　经理看出来了，补充了一句：“主要靠嘴说，你整理的东西都是参考，不要紧张。”
　　其实半小时够了，思路清晰就能行文如流水，她提前了5分钟把稿子给部门经理。
　　经理：“走吧，跟我去找老吕”
　　小麦：“我也要去么？”
　　经理：“你不去谁说？你的想法肯定得你自己说啊”
　　小麦：“哦。”
　　到了CTO办公室，老吕刚看到小麦，第一句话是：“是不是加班太多了，感觉木小麦，你现在已经不是那个刚入职的19岁小姑娘了，憔悴了不少啊，是不是受欺负了？”
　　部门经理：“半年整了三个爆炸性想法，是谁都憔悴。”
　　CTO：“看了数据，前两个都很好，小麦很懂得从生活中发现技术的魅力。”
　　小麦：“您不是告诉我，要用技术改变生活嘛。”
　　CTO：“来吧，告诉我你们这回有什么想法？”
　　部门经理：“小麦你讲吧，看你能不能把老邱说懂了。”
　　小麦清了清嗓子，说：“那我开始说了。”
　　她把捋好的四个点慢条斯理地描述了，最后到功能那一块，她语速加快，多了兴奋和对未来的构思，给CTO描述了一个帝国：既能给国家的公检法机构提供办事的利器、又能在医疗行业创造不可替代的数据机制、还能解决民生问题：打假、版权等诸多日常生活中会遇到的民生事情。小麦的原话是：“最后世人只看认证机构，只认咱们的公正，那就是咱们的价值。”
　　CTO听了这段描述，第一反应是跟部门经理一样，感觉不是这个部门要搞事情了，是这个公司要搞事情了，重则跟政府、跟大企业合作，轻则民生需求，树立权威。这些都是莫大的创新利益。
　　CTO看着小麦，盯着她看了一分钟吧，才说出一句：“你这孩子一天都在想什么，怪不得感觉被岁月摧残了。”
　　小麦无奈地咧咧嘴，表示我控制不了啊。
　　大概晚上9点多，CTO给部门经理打电话，让他来趟CEO办公室，说是跟几个高层一起讨论下午的方案，让他一起讨论，怕有漏洞。经理孩子发烧，下午从CTO办公室出来就赶回家了，现在过来也赶不上。于是他给小麦打电话，让小麦过去。
　　小麦还在办公室，还在研究加密算法，听到要去见好多高层，她跟经理说：“经理，我能不能不去啊，我怕被他们问倒了。”
　　经理：“没事，去吧，有CTO在呢，基本轮不到你说话，听着就行。”
　　小麦到了CEO办公室，发现只有4个人，据说这个公司当年就是4个人创业起来的，在CEO的带领下，大家各自负责自己擅长的板块，一步一步，十多年的时间，把公司经营到现在的商业帝国的地位，小麦对他们很敬仰。
　　而他们四个看到小麦进来，19岁的姑娘，比他们当中有些人的孩子还小，感叹：后生可畏。
　　果然小麦就是听着，技术问题有CTO回答，商业价值自然有COO来设计，最后CEO问了小麦一个大家都想知道的问题：“你是怎么想到要做这件事情的？”
　　小麦把爽儿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补充了一句：我觉得，技术不仅要改变生活，还要捍卫生活，既能开疆破土，又要守护百姓，安居乐业，是我觉得技术应该做的事情。”
　　这话把大家都逗笑了，COO是他们四个里面唯一的女性，问小麦：“听说你是少年班的，是从小就很聪明吗？”
　　小麦：“要说实话吗？”
　　COO：“当然，如实描述。”
　　小麦：“嗯，比同龄人学东西快一些，基本过目不忘”
　　在场的四个人都是人中豪杰，听见小麦这么说，也是哈哈大笑。
　　这个方案基本定了，听老板们的意思，如果现有的团队有技术障碍，花重金也邀请到业界大咖加入，要打造一个既能商业化，某利益的产品，又要借此产品打入政府部门，让国家办事机构也能享受到技术的红利。
　　项目总牵头人CTO老吕。
　　CEO后来降低分呗说，这个产品就是公司上市的关键，我们做成了，公司就上司，接受投资人的监督，把公司做到更大的规模。
　　不过奇怪的是，其余三人都没有发言，看上去，并不觉得公司要上市，或者说，并不希望公司上市。好像公司也不缺钱。
　　项目紧张地开展着，也是顺利地开展，整个部门都加班加点，周五晚上，木小麦听说梁唅也加班很晚，都12点了也还在公司，于是她过去找梁唅，一起回家。
　　梁唅他们办公楼跟小麦他们不在一栋楼，要经过一个长廊。她在等电梯的时候，仿佛听到楼梯间有什么动静，这栋楼的地下1层是停车场，要去地下一层得换一个电梯或者步行下一层楼梯，说不定是同事要去停车场，她就是心理警觉了一下。
　　但是那边的分呗越来越大，都晚上十二点多了，她好奇地凑近门口听了几句。
　　女的：“上市之后，咱们的利益不是增长，是被稀释，你要相信，老刘不会给咱们那么多股份的，这点你要想清楚。”
　　男的：“他根本不听劝啊，上市已经要提上日程了。我们阻止不了他。”
　　女的：“阻止不了咱们就来的狠得，这么多年我感觉咱们仨一直在满足他的事业野心，自己想要的呢？”
　　男的：“谁说不是，他总觉得这个公司是自己的，我们都是帮忙打杂的。”
　　女的：“想点狠招吧，不能一直纵容，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男的：“你有什么想法么？”
　　他们的声音越来越小，小麦也只是依稀能听见而已，后面几乎都听不见了。但是她听得毛骨悚然，真希望自己没有倾听。
　　看到电梯来了，小麦赶紧就上电梯走了。一头雾水，像是知道了什么秘密，又像是跟自己没关系。晃晃脑袋告诉自己：“已经那么累了，关心那么多八卦干什么。”找到梁唅，挽着她的胳膊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