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6、仓灰戟 ...
-
见到仓灰戟的时候,他在往烤野鸟上撒香料。
他的头光了,衣杉破烂脚没穿鞋。
他说,他大爷的,他们说我六根不净不肯往我脑袋上烙印。
我说,消香坟迁了。
他说,他妈的枉我自己刮光了毛,你说我连嫖都戒了还不清净什么。
我说,妓院里老鸨说她从没叫消香的红牌。
他说,老子一生气就把天山寺庙外的飞的跑的两翅膀四条腿的都剁了烤来吃,味道不错。
我说,我娘死了。
仓灰戟低垂脑袋不吭声的吃了个满嘴油腻。
半晌他抬了头抹嘴冷笑说,那女人是叫消香,她确实死了。可她不想死,穿着刀枪不入的银甲护衣的女人以为你那匕首刺不进,呵呵……
他递给我帆布包的东西,匕首,我爹的匕首,寒铁锻铸万盾可穿。
我说,就这样?目的呢?
他说,想我们娶她呗,我去给她赎身时候才晓得她是给老鸨钱才混进妓院的,他妈的女人真有心眼。
我笑了一声,你说她想嫁我们两谁?
仓灰戟摸摸那颗光脑袋说,鬼晓得。
确实。只有死了的消香自己才知道想嫁谁。
火堆渐渐熄灭的时候,仓灰戟靠过来说,她死前,吐了口气说了个字。
我愕然,把手上的柴棍子掐紧了,是我的名字还是他的名字?
那个名唤消香的用她的死让两男人忘不了琢磨不透的女人。
消香说,疼。
自打那天起,天山上就有了两个光脑袋不是和尚抓飞禽烤走兽的怪人。
一怪人常说,情有,但与我无关。
一怪人常说,什么情都有,但他娘的都和我们没啥旮旯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