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私人定制》养猫咪的鼠兔

27、（27）满意

　　三月反握住她的手，温热的手心包裹住王玉玲略带冰冷的指尖，借着王玉玲身体的遮挡，从她手里将手机带走。

　　王玉玲替她解锁并打开备忘录，关掉声音，一边继续想着什么说什么，一边盯着三月盲打。
　　{或许你已经忘记了来到这个世界的初衷}

　　显示屏并不大，字体有些模糊，阅读上面的内容有些困难，偏偏又并不是安慰的话语，害得王玉玲险些将上面的内容读出声。

　　{别害怕，你是不可能真正死亡的，更何况，门外看着你的正是你日思夜想的，为了他来到这个陌生世界的男人}

　　三月其实很难体会到这种叶公好龙的心情，但还是尽量以她自己的理解去稳住客户。

　　好在虽然两个人电波不太对的上，王玉玲却稳定了下来。

　　{或许你可以试着忘掉毛泰久的另一层身份，单纯的把他当作是一个英俊且喜欢你笑容的对象，体验一番和他相处的感觉}

　　三月将她所想一并倾诉：{我的说法可能欠佳，但既然你为了他而来，必定是因为他身上有着令你不可自拔的闪光点，试着放大这一点，压过你疏离他的因素，他不是你的敌人，而是你的爱人}

　　{最后，如果你的确放弃了，我会带你回家}

　　其实这个时候三月应该配合上一些动作，比如温暖的拥抱，但为了降低所有人的戒心以防不测，她依旧保持着面无表情注视天花板的姿态。

　　—— —— —— —— ——
　　“砰！”是人体倒地的声音。

　　毛泰久死死拽住身下人的衣领将他按在地上，手中的壶铃高高举起。

　　南相泰忍不住偏过头去，免得被溅上满脸鲜血，毛泰久经常是独自“行刑”，他满腹杀戮的快意和审判他人生命的高高在上使得他不喜欢有人旁观。

　　而南相泰现在站立的位置却如此靠近，眼前便是满目红白交杂，耳边充斥那人声嘶力竭的哭嚎，还有震慑灵魂的，生命消逝的声音。

　　毛泰久必定是个魔鬼，从森森地狱钻出来的，缠绕着烙红的铁索，意图将人骨渣都嚼碎的恶鬼，作为地下公司的领头人，南相泰不是没有见过更残忍的杀人犯和惨烈的刑罚，但像这样面不改色甚至兴奋地亲手残杀的只有毛泰久一个。

　　是的，他在胆怯，即使他已经隐约抓住了或许能够威胁对方的东西。

　　殷红的鲜血从浸湿的白衬衫上滴落，毛泰久与南相泰擦肩而过，沉重的壶铃与他的衣服交错，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涌入鼻腔。

　　“哒哒，哒哒”

　　他依旧很兴奋，牙壳模仿出南相泰嘴里螺丝拧动的声音，沾满鲜血的手拍在南相泰肩膀：“哥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他停在了南相泰背后，手中壶铃上还有鲜血滴下。

　　“那个武镇赫——”

　　“哥，”毛泰久打断他的话，很不耐烦地发出哒哒的声音：“我不喜欢重复。”

　　南相泰像是站在冰窖里，整个人血液都停滞住，下意识想要将手伸进包里。

　　“哥！哥怎么不听话一点，”毛泰久将南相泰的手臂按在桌上，贴近他的耳廓：“需不需要我帮你再把手上的筋络也剪开，一手一脚来得对称？”

　　毛泰久话音未落就狠狠砸了下去。

　　“泰久！”南相泰因为疼痛而声音尖锐，吸着冷气开始哀求：“我不敢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哥还有用，还能替你找很多罪人，会把那个碍事的警察解决掉——啊！”

　　毛泰久再次砸在他的手臂上，停止了南相泰的语言。

　　“哥，别再让我失望了。”

　　毛泰久将手中的壶铃放下，走到监控的电脑前，染血的手掌拂过新插上的白色百合花然后狠狠捏碎，黄白色的花汁混合暗色血液滴落在地，他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嘱咐道：“今天就交给你打扫了。”

　　—— —— —— —— ——
　　“在想什么？”

　　王玉玲咬着叉子若有所思的模样已经持续了一会儿了，她回过神来，看向那一张在暖色灯光下俊美得遥远的面容突然有些恍惚。

　　“在想你……”王玉玲放下手上的刀叉，伸手抚摸他的面庞：“我喜欢你。”

　　她就像是灯火边缘的蝴蝶，眼中只有他的模样，丝毫未觉身旁的深渊。

　　毛泰久覆上她抚摸自己脸颊的手，眼神未变却勾起嘴角：“我很高兴。”

　　大约是烛火暗淡，勾起了心中缱绻，王玉玲有一种错觉——或许面前的人真的对她有几分意思？

　　心头猛烈地涌上一分悸动，她急急忙忙地端起手旁的红酒一饮而尽才勉强平复，再观面前人，他面带笑意，一面招了招手让侍者替她再度斟酒，一面叉好切块的牛肉喂到她嘴边。

　　—— —— —— —— —— ——
　　他行路匆匆，踩着一种嚣张的步伐，黑色的豪车跟在身后，随着他的漫步的速度。

　　王玉玲走在他身后约莫半步的距离，一身黑色的礼服，晚风将她的裙角吹起，裙摆飞扬。

　　高跟鞋穿着很累，特别是在整场宴会的站立以后，每走一步都能感觉足底传来火辣辣的刺痛，她用手撩开额前被风吹乱的长发，停在原地。

　　听不见高跟鞋的踢踏声，毛泰久转过身来，逆着光看不清表情。

　　“我不喜欢这样被束缚的生活，”王玉玲脸上扬起笑，吧嗒两下把脚上的高跟鞋踢开，光脚站在地上，看上去顽皮而肆意，学着毛泰久的口吻：“何苦要这样？”

　　路上很安静，唯有风声吹得裙摆猎猎，她的发丝飞舞，扑进毛泰久的怀抱，抬头注视眼前人注视她微笑的双眼：“我想明白了，这是我的事，和世界无关。”

　　王玉玲没有管毛泰久听没听懂她的意思，搂住他的脖子，带着酒味的唇亲在他的脸颊。

　　这是从美国离开以后多年未曾再见的张扬，与南韩女子几乎天壤之别的肆意，半醉半醒的王玉玲竟带给他一股熟悉的相似，不仅仅是因为那个笑容，她的作为，他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