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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博弈其二十 ...

  •   初七心下一惊,猛然抬头望向她,心下思虑万千,只能暗暗咬牙,冷声道:“既然你的目的达成了,就不必如此羞辱贫道了,要杀要剐,任你决断吧。”
      他这般说着,却望见这妖女那露骨得像是要将他开膛剖腹咽下腹的目光,简直灼热得很,他心下微微一惊,他又暗恼这人放浪形骸,当真不害臊,图扰自己清净。

      初七自上山修道那刻便秉持清心寡欲,守的是道心,此番被兄长逼着下山去,本想着来人间便要救苦救难,度苦厄行善果,哪想刚出这一遭便遇上个没脸没皮的花丛老手,沦为阶下囚徒,又被耍个团团转。

      他心下只觉委屈,不住叫苦。
      此番眼前这妖女衣衫整洁,唯独他仅穿一件里衣,直被逼得连连后退,哪有平日端方感?虽说着是这妖女逼良为娼,但怎么瞧都是他的不是了。

      想到这番他心下愈发赧然,又自觉愧对三清山的诸位尊长,愈发抬不起头去,却望见那妖女满脸促狭的笑,像是满肚子坏水模样。
      他迟疑片刻,又唯恐这人对自己使出什么下三滥羞辱的坏招,心下忐忑之余,便听得沈识君缓慢开口。

      “我自然舍不得伤你。”她一本正经开口,颇有些正人君子的感觉,“我将你这活宝贝弄到府上可废了好大的功法,倘若你现在就走了,你要外头的人怎么说我?”
      她嘴上倒是正正经经,好一副理所应当大义凛然的模样,腿脚上却步步紧逼,不安分地想要动手动脚起来。

      好不容易从长平那头抢来的小绵羊,此番都咩咩叫着傻乎乎地一头栽到怀里来了,哪有没有吃到肉味就松口的意思?怎么说也得先吃干抹净一番再说。
      这沈大妖女满心恶意地想着。

      她心下轻轻啧了声,瞧着这面色隐忍的道士愈发觉得冰雪可爱,标致得很,左右审视一番却又淡淡收回目光,拎着那件单薄的外衣随手就丢到这人怀里。
      她振振有词道:“瞧着这瘦弱的骨架子也没有几两肉,是真没什么好看的,若是本王想要看你,赶明儿光明正大喊你来侍寝好看个够,此番便放你一回。”

      初七被外衣丢了个满怀,闻得这话微微一愣,心下又生恼意,咬了咬牙决心不与这人计较,随即便仓皇地背过身去将外衣快速裹上,犹如瞧着什么洪水猛兽似的避之不及。
      他系好腰间系带,须臾后方才冷声道:“既然你都知道我来意不纯了,一刀杀了便好,又何必想方设法辱我做此下作之举。”

      他言至如此轻轻皱眉,目光再度回归初见时的冷淡:“你应该清楚,纵使你留贫道一命,贫道也不会因此感激你,只要贫道一日活着,于你便是一个祸患,祸患不除,你也高枕无忧不得。”

      他这般说着面上却已经恢复了一贯的从容,只是面无表情地淡淡看着眼前这姑娘,像是刚才那些羞赧和错愕都荡然无存了一般,状似不经意瞥过一旁烛台。
      他心下顿时有了思虑,佯装若无其事地后退几步,指尖勾住烛台一端时他骤然安定几分,掌心却泛起薄薄湿汗来,心下一冷,只心念着待眼前人再靠近半步便要暴起伤人。

      “你是什么人我没有兴趣知道。”沈识君望见他勾住烛台的手,突然笑了下,连连后退,“还请收收手,我若是死在这金陵城里,对你也没有好处,你真以为这金陵城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
      她说至如此,却窥镜自怜,无奈道:“唉,我本无意权势,只想要混吃等死当个闲散郡王,胸无大志,也无意皇权富贵……奈何偏偏让人都道我奸佞妖女,非要将我卷入这些事端来,一个个的皆想着杀我,你是如此,别人也是如此。”

      “可怜我一届女娇娥,一个个非要叫我不得安生,本来枕着金玉睡得正香,屁股都没坐热,转眼高楼大厦倾颓,又被丢到那垃圾堆里去收拾烂摊子。”她哀叹,“你要杀谁便去杀谁,非要处心积虑到我身边做甚么?当初本是赌气,你就不该应了那声入我这府给我诸般念想,我这人惯是花心风流,美人在怀,又岂有不吃的道理?”

      “你倒是说的振振有词,字字句句皆是道理。”初七闻言却忍不住嗤笑一声,“当初可是你先招惹我入府的,此番做派倒像是贫道处处欺辱你一般,你可不是寻常弱女子,就不必在这惺惺作态搬弄是非。”

      “我的确不是弱女子,可我在你眼中却成了一个坏女人,罪过罪过,我本无意如此,偏生你看我处处带着偏见,我也不过想同你度一段人间极乐罢了。”她连连挥手,倒是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笑道,“你常年守这劳什子色戒,想必也未曾开荤,不晓得这风月里头的欢愉滋味,光是尝了分毫便叫人再也难忘。”

      “贫道还是第一次见过你这般放浪的女子。”初七忍不住皱眉,掩饰不住满眼嫌恶,冷着声却又有些开口难言,“这……这风月里的腌臜事,岂是可以放到台面上来诉说的?沉沦欲念便如身陷污泥,我看你已是病入膏肓,无药可医。”

      “那小道长你还当真是干干净净,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好一朵出世仙葩。”
      她怪声讽道:“归根到底我不过是从心,遵从心底欲念,至少比起你这些口口声声正义私下却连基本欲念都不敢言说不肯抒解的正人君子强一些,至少我事事顺心问心无愧。倘若同你这般将鱼水之欢看做苟合腌臜之事,口口声声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却又将此事认为是上不得台面的丑事,那岂不是连自己的出生都一并否决了?”

      “……你!”
      初七面色不善地看着他,只觉她这番言论刺耳得很,却又是字字锥心。
      他又念起道观中尊长教诲,一阵心乱如麻,平日中惯是巧舌善辩,此番到了眼前这妖女面前却像是缴械投降了一般,嘴笨得硬是说不出半个字句来反驳一二。

      沈识君见他心思已乱,便有了几分胜算,借着他烦乱的时候,一把夺了那烛台便丢到浴桶里,待到初七愠怒回过神来,却一时不察就被这姑娘一把直直按在一旁书案上。
      他用那双黑黜黜的眼冷淡地看着眼前这坏笑着的妖女,带着些许齑粉干,满脸写着不为所动坐怀不乱,耳朵根却一阵炽热得发烫,早已暴露了他心底仓皇不安。
      “你想要做什么?”

      沈识君心下早已了然他是个外冷内热的芝麻团子,也不意外他的冷淡,她自知这人禁不住旁人逗弄,死鸭子嘴硬,越怕反倒面上愈发冷峻。
      她眨了眨眼睛,慢悠悠地掀起一个不怀好意的坏笑来,直看得初七一阵发寒,才咬住他耳垂含糊地哼唧道。
      “让你尝尝人间极乐啊……本王这还是第一回亲自伺候人呢。”

      耳垂被人用温热的口舌含住细密啄吻着,牙尖咬着耳垂,带来一阵细微的刺痛,而这吻却又一股湿润柔软的感觉,若有若无,像是刻意的挑逗。
      他微微睁大了眼,像是不敢置信,却又像是一个小孩一样小心翼翼着备感新奇,两颊滚烫,泛上一阵潮红血色,而眼底既是诧异又是赧然,余下匀着浓厚的羞辱在里头。

      沈识君转而去吻着他的侧颊,刚想要去亲一亲这冰冷好看的薄唇,却又被他偏头避了开来。

      她仰起头来,只是满眼哀怨地瞧着这不解风情的破道士,强硬着去亲了亲他按压下去的唇角,又伸手揽住他的脖颈,放浪烂漫地绽开一个笑来。
      软绵绵的笑,像是跟情人撒娇的普通女孩一般。

      初七微微一愣,下意识放松了些警惕来,却听到这妖女在自己耳边拖长声音慢悠悠道。
      “我会叫你更舒服些的。”

      她这般说着,便不由分说地伸手要去撕开身下人的衣物。

      ……
      然后……这样那样这样,不可描述和不可描述碰撞在了一起,完成了不可描述令人叹为观止的的思想大升华!沈识君感动地流下了被社会主义打动的泪水,并加入了社会主义事业为其奋斗,时刻牢记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总结就是事后一根烟,赛过活神仙。

      所以……你还想要看到什么然后?没有然后了,你是想要看不可描述吗?可是不可描述离家出走了诶。

      ……

      沈识君看着自己颤抖的右手,再看看懒洋洋躺在书案上一声不吭的初七,她沉痛决定还是去抽个烟枪冷静冷静。
      唉,年轻人体力旺盛,嘴上说着不要不要身体可真是诚实的很,自己爽了以后就拔.屌.无情,躺在桌案上两眼放空反思人生,仿佛是被人凌.辱了一通的是他似的。

      结果受害的还是她自己,她这可怜的手啊,就像是被马车碾压过一样的酸爽,可算是累坏了。
      呵呵,男人狗,男人就是狗。
note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博弈其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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