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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四 懒得想名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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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歉打来电话,是打沈廷的号码。因为耿宣一来就换了号,他自然是打不通。
他说宣宣到了吧?有没有晕车,情绪怎么样?一问就是一大堆。
其实她到很想说你真想知道就直接去问她啊!问我干嘛?
可也知道这样问了等于白问,她要真愿接电话,又还躲到这里来干什么?
“已经睡了,你不用担心。”明明是要大骂的,可说出来的却又不是那样的。又说:你先放她一段时间吧!她现在需要的是一个人的冷静,所以你这段时间也不要再打电话过来。
那边沉默了很久,她说:喂!徐歉,你在听吗?
他才答应说在听,然后说我知道了,帮我好好照顾她,我暂时不会再打电话来了。然后挂了电话。
屋里,其实她一直没有睡着,虽然外面的声音压的很小,可还是进了耳。其实她不用怎么听,也能猜到那人说的是什么?他心里有她,也可说是一直没变过,这她是知道的。可知道有什么用,他妈来一个寻死寻活,他再是割舍不下最后还不是得乖乖的离开。
说对不起,明知道开始就注定是没结果的,偏还拉着你往下跳。说如果真有下辈子,我们可不要一开始就认识,半路遇到也是好,半路爱上就更好,这样的话一定给你一个长相守。可说到最后免不了还是那意思,老人身体不好,受不了这个那个的了了。
她知道他是一个大孝子,小时候隔壁邻居家有一个大男孩,二十好几的人了不工作还整天出去赌,而且成天的不落家,即使回家也是问父母要钱再去堵。有一次老妈妈拿不出钱,他就动起手来。徐歉当时就冲过去给了那男人一拳,可那时候都还太小,十二三岁的样子,打过去也只打了胸口那里。对方莫名的挨了一拳,也没管打自己的人其实还是个小孩子,发了狠来用脚就狠踢了徐歉一脚,两个人就这样打了开了。
她那时候也只有十一岁,半大点的孩子,不懂什么是爱,可看到徐歉挨打,竟疯了一样跑过去抱住那男人的腿,连说两声不要打我哥,然后又张口咬他的手。男人吃痛的大叫一声,使劲搬开她的手把她推倒在地上,然后低声骂了几句才又离开。
徐歉跑过去扶她,其实自己身上也带着伤,但最先关心的还是她有没有摔到哪里?问完以后才又说你怎么这么傻啊?他那么高你抱他干嘛?耿宣说你才傻瓜,明知道他是大人你还不是要去打。徐歉说这样不孝的人是该打,下次看到了也还这样。耿宣说好,那下次我还帮你。徐歉说怎么帮,还去抱人家的腿?然后又被推在地上摔个一仰翻天。她说才不呢,下次就拿木棍打他。
然后俩人都笑了起来,他说小黑心鬼,你可比巫婆还狠毒,我以后可不敢惹你。但说的时候脸上却是带着笑的,他当她是公主还来不及又怎么可能真说她是巫婆呢?
可这事儿以后一直到大,徐歉还是喜欢这样用这样打击的方法来开她玩笑。
有一次同学一起吃火锅的时候又聊到此事,沈廷说看不出来啊!耿宣你原来这么拽,还拿木棍打人。徐歉故意夸张的说你没看她当时那劲,你们以后可都要小心点,指不定她那天火了起来还真重操旧业起来。耿宣拿着筷子敲他的头,说就黑心怎么了,你今后若是敢欺负我,我就拿木棍打你怎么了?一大桌子的人就在那里笑得前扑后仰,说不得了了,看这架势还真重操旧业起来了。
这些其实也就没几年的事,可现在想想,却又觉得隔了多久一样,想着想着,眼睛又开始变得朦胧起来。
沈廷冲了个澡,也爬上了床,她听到动静慌忙闭上眼睛,装睡着的样子。
沈廷说睡着了吗?她不回话。问话的人想可能真的是累了,也就不去打扰,拿了根烟点燃,吸了几口,却又觉得没意思,又熄灭。拉了被子也躺下去,把脸靠在她的背上就这样睡了。
在学校的时候她们就经常睡一张床,冬天的时候天气很冷,总是钻到一个被窝里,互相拥抱着取暖。
室友说要不是你们俩都名花有主,还真要当成是拉拉了。沈廷过去挠那人的痒,说:你还真说对了,姐姐我可真有这爱好,不过我看上的可不是她,是你呐!然后整个宿舍都闹翻了天,大家扑到床上乱抓一通,这样一闹,寒气好像真的就少了些似的。
有时候匆匆一过的事情,却是要用一辈子去记住的。可一辈子有多远,真正牢记的又有多远?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沈廷说:我这几天不上班了,带你出去玩玩吧!
耿宣正咬了口油条,听她这样一说竟还哽在了喉咙里,赶忙喝了口豆浆才说别啊!我可是打算长期住这里的,你以为是玩的啊?再说上海又不是第一次来,也没觉得有什么地方好玩的。大热的天,还不如呆在家里的好。
沈廷瞪了她一眼,说你怎么跟老太太似的,才二十几的人,整天就闷在屋里,也不怕闷出毛病来。其实她是真的想带她出去走走,见得人多了,再制造点开心的事,把心分在别的上面,总归是要忘得快一些的吧?
耿宣其实也看出了她的意思,想了想又喝了口豆浆,又没事人一样的说,那就出去吧!不过我告诉你,我可是很怕热,到时候晒出了啥毛病你可要全全负责。
沈廷大吼,说你这死人说话怎么这么没良心,姑奶奶我都丢了工作陪你了,你到还老大不乐意一样,心被黄鼠狼掏了还是怎么地?话是这样说,可嘴上却也是带着笑的。
于是吃了饭,各自擦了些防晒霜,再准备了伞就都还是往外跑。
其实对于耿宣来说上海真是没什么可看的,在学校的时候一放假徐歉就爱拉着他往什么山什么庙的古迹跑,他是一个比较‘迷古’的人,时间久了耿宣好像也好上这个。所以对于一个‘迷古’的人来说,上海这样热闹的城市可真是不怎么喜欢。
可沈廷却是喜欢这种气氛的,这人属于喜欢往人堆里挤的主,越是人多越是兴奋。所以当初实习完后才不顾家里的反对义无返顾的选择留在这里。沈廷是湖南人,却是和耿宣一样是在西安上的大学,两人刚开始认识的时候还闹过那么一些别扭,关系也不是很好。可后来大家好上了,说起那时的事到又觉得是个笑话了。
耿宣从小在家里就没怎么做过事,大一刚去的时候虽然有徐歉陪着,但耿妈说什么也不放心,硬说还是要陪着一快去看看,然后理床单床铺什么的自然也是妈妈做的事。而沈廷是属于那种从小就大咧惯了的人,当时一进宿舍就看一老太太在那里理床铺,张口就说这谁啊?上个学怎么还把老母给也带来了?以后干脆请个保姆伺候得了。
其实她也就是嘴快,并没真安什么坏心。可耿宣却也不是什么心眼很宽的人,就为这事两人之间一直僵着,住一个宿舍了大半学期也没怎么讲过话。
耿宣嫌她太直接,说话没轻重特伤人。沈廷又说没见过这样小姐脾气的人,而且在一次晚上夜谈的时候又直接说了最讨厌的就是那种什么事都不会做,只知道依赖父母的人。这下两人的关系可是更僵了,直到大一第一学期快要结束的时候。
众所周知西安的冬天那可不是一般的冷,那时候宿舍是禁止烧水的,打水要到楼下的热水房,有时候去了人多,就把瓶子留在那里,转一圈以后再回来打,而每个瓶子上面都是有写自己名字的,所以也不怕丢。
有一次人多,耿宣把瓶子放好后就转身去了小买铺,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一女生在取自己的瓶盖。虽然大多的时候瓶子放在那里是没人拿的,可瓶上面的那木头盖子到是经常丢。在这之前耿宣已经丢了两个盖子,她平时虽然看起来柔弱,但其实也不是什么温柔的主,而且又遗传了他老爸的倔强性格,平时就是那种人不犯我我也不犯人,谁要犯我我也一定也跟谁急的主,要不然也不会和沈廷僵了那么久不说一句话。这次恰巧看到偷盖子的人,心里还真是窝了火。经直走上去踢倒了人家的水瓶,嘴上虽是一句话没说,但那气势却是摆在面上让人心惊的。女生本就做了理亏的事,刚开始的时候还想说什么的,被一起来的大概是同一宿舍的人拉着走了。
后来打好了水往回走的时候,听到后面一人说。
“这不名门淑女吗,怎么又变泼妇了?还真奇了怪了!”
耿宣回头一看是沈廷,说:没听说过结了婚还可以红杏出墙的吗?这变泼妇算什么。
然后两人都笑了起来。就这样差不多一个学期的‘哑战’消失,取而带之的反到是关系越来越好。
宿舍里那帮姐妹还说这两人可真是欢喜的冤家,平时老鼠见了猫一样的互相不顺眼,没想到这好起来到跟联体的婴儿一样,谁也离不开谁。可到真成了不打不相好。
大家后来想想,可不真是不打不相好吗?
大学毕业以后出来实习,两人都被分到了上海。耿宣来,徐歉虽和他们学的不是一个专业,但她去了,他自然的也是要跟着一快去的。
可后来耿宣吃不惯这边的食物,还没等实习完就打道回了从小生活到大的天府之国。徐歉自然也是跟着一道回去,只留了沈廷一个人在这边。沈廷一直都是个人来疯,一个人留下来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实习了大半年认识的人也多了,照样是疯癫玩乐。不过却有一点是和耿宣一样,就是吃不惯上海这边的食物,她是湖南人,吃辣也厉害,所以好多次打电话的时候耿宣都要故意用四川话说:哎呀!今儿晚上准备去皇城老妈吃火锅,咦!你晓得的,那味道巴士的很哦!
沈廷说你个没良心的死人,明知道姑奶奶我嘴馋的要命,还在那里故意引诱,皮痒了找抽是不?
耿宣嘿嘿一笑说:嘴馋就回来啊!来成都我做给你吃。
其实耿宣嘴上虽这样说,但其实生活上也是一大白痴,就这做饭这事儿也是和徐歉在一起后才固执着自己慢慢学的。虽说临阵磨枪不会有什么大成就,但她做出来的菜那味儿还确实是好的没话说,为此徐歉还说她原来是深藏不露型,以后毕业了没工作就干脆改行当厨师得了。
虽然每次在电话里都是打击,却还是会在有空的时候寄过去一些家乡的食物。
沈廷每次收到都会说行啊耿宣,你简直比我妈还像我妈,要不下辈子你真成我妈得了。耿宣说我要有你这样一个不听话的女儿,可是早要被气死了。
那边又说不做母女没关系,做情人也好啊!耿宣说去死,下辈子我可是也有预约的。沈廷哎哟哎哟怪叫两声,说还没嫁过去呢就这样心都飞走了,然后两人又开始对骂调戏。
下辈子我也有预约的,可这辈子还没走完呢,就已经不是那样了,哪下辈子的真还能算数吗?
有些话说出来,不一定就算说。有些誓言说出来,也不一定会成真。
徐歉是她二姨家的孩子,小时候住在同一个院子里,因为父母是同一个单位的,后来分房,也是分在了同一个小区。
从很小的时候开始耿宣就喜欢做他的跟屁虫,几乎是他去那里她就会跟到那里,那时候他总向他妈告状,说男孩子有很多事情要做的,宣宣一个女孩子家的整天跟在我屁股后面瞎转像什么话?可即使这样,耿宣依旧还是雷打不动的跟在他屁股后面瞎转。
到最后搞得有时候分开了,人家到还要说这两小人怎么不在一起了,是不是闹别扭了?
甚至在上小学那会儿有些不知道他们家关系的大妈大婶还老拿他们开玩笑,说:徐歉你小媳妇今天怎么不跟着你哪?是不是你把人家欺负跑了?徐歉回过头去白人家一眼,说:那不是我媳妇,是我表妹。可说着说着脸又红了,大家又开始笑起来,说快看这孩子,这么大点也知道害臊啦!你看脸都红成个猴子屁股一样。
这样一说徐歉更加的不好意思起来,死劲瞪了她们一眼,一溜烟就跑开了。
其实那会儿那么小,哪懂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可人家那样一说,到确实是不好意思的。可具体是为什么不好意思,到又说不出来。
后来有几次他嫌那些女人说的烦了,就直接跑到耿宣家,说你以后别跟着我了,人家说你是我小媳妇。
耿宣妈过来捏他的脸,说看你这脏的哦!我们家宣宣这么乖,做你媳妇还亏了你不成?其实也只是随便说说,大人那时也经常拿他们开玩笑,因为觉得只是小孩子,这样说也没觉得怎么为过。可是后来大了真的在一起了,双方妈妈却又是闹的昏天暗地,什么姐妹情深也忘记了,只知道死活是要把他们分开,那怕是闹的鱼死网破也是不能在一起的。
刚开始的时候两人都是意志坚定,耿妈说你们这样也是不能结婚的,缠在一起只会互相的伤害。可爱到痴的时候,哪还管得了那么多,只知道怎么样也是要一起的,于是说不结婚也没关系,孩子可以去临养,就这样一直到老也是好。二姨那边只有徐歉这么一个孩子,耿宣从小也是独苗,家长们又怎么能看他们这样胡闹,想尽了办法要拆散,可终究是没办法,两人就像缠在了一起的疙瘩,你越是想要解开越是心急就越是缠的紧。
人在年轻的时候总归都是有些叛逆的,你越是不让去做的事情就越是要去做,好像成了心要把谁谁气死一样。可其实哪是要气死谁啊?只不过是在堵那口气,又好像要证明什么一样。你觉得我做不好的,我就一定要做好了给你看。
最后分开,还是二姨那边的下了猛药。
其实说是药还真是药,吃了半瓶的安眠药,送到医院的时候差点就没断气,洗胃干嘛的折腾了半天,终于还是抢过来了。可却下了狠话,说即使抢回来了也没用,这次抢回来了下次可不一定有那么好的运气,只要他们一天不分开,她就整个还是在鬼门关外面徘徊。
徐歉从小就是一个再孝顺不过的孩子,二姨父在徐歉七岁那年就撒手离去,留下他妈一人辛苦把他带大。所以和他妈的关系真是最亲,老太太这样一说,不被吓住那就是没良心。可你说断,又哪能说断就段?就这样折腾了大半年,还是那样半推半挤的纠缠着,二姨那边这回不用自己喂药就已经是气得躺在床上了。
俩人即使抱头痛哭,又哪怕撕心裂肺也是没办法。爱情固然重要,可亲情你也不能不要吧?于是分开就成了必然的路。
从一开始,就是注定没结果的,苦苦纠缠确实是越缠越苦。
徐歉说我给不了你的,希望别人能全部给你。说这话的时候眼眶有些湿,你说一个大男人流眼泪多煽情,可这会儿不煽点儿情,哪又有些说不过去。
耿宣眼睛也是湿的,想笑,却是怎么也笑不出来,最后好不容易挤出来的笑,到是比哭还难看。看向远处的那眼神,也是飘渺似烟一样。她是很不情愿,真的很不情愿,可再不情愿,在亲情面前,还不是得妥协。
徐母一看终于分开了,觉得应该乘火打铁,要断就断的彻底干净点。拖亲戚带朋友的张罗着快些找个姑娘,最后相上了之前单位上一个同事的女儿。
有些人心死了,就什么都是麻木的。不能和自己喜欢的在一起,哪和谁在一起大概也没什区别了吧?于是答应的也快,开始约会牵手,偶尔也拥抱接吻,可却是没了激情。
不过心都死了,还拿激情干什么?
大概半年不到,徐母那边就开始催着俩人赶紧的在一起。
其实耿宣也是她打小看着长大的,要说没这事的时候也是把她当亲闺女一样的疼爱,可没办法,人老太太这辈子也就这么一儿子,丈夫又走的早,总不能看着香火就这样断掉吧?所以只好当一回恶人,死活拆散了鸳鸯。
所以这回催归催,但也知道刚把人拆开,这下又急逼着和别人结婚是有些不好。于是退了一步说不结婚可以,但这婚事必须得给定了,于是就有了定亲这挡子的事儿。
以为栓得紧了就是永远跑不掉的,她当然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幸福,可她哪里知道心都没了还哪来的什么幸福。
徐歉定婚的那天,作为亲戚耿爸耿妈自然也是要去的,晚上的时候耿宣打开窗户,就看到那边亮的有些刺眼的灯,还有里面来回晃动的人影。不知是哪里飘来的树叶,正好落在她家的阳台上,本来是大夏天的,可风吹在身上却还是冷的,眼前所有的景物都好像变得萧索了起来,而萧索的东西,自古以来却都最是让人痛心的。抬头看月亮,还是月牙儿的弯,她想月亮你笑什么?想了想又觉得是应该笑的,人那边那么热闹,你不笑又怎么能算得上是喜庆?于是关上窗户,自己也笑了起来,脖根处凉凉的,伸手一摸,原来是眼泪滑了下来。
打了电话给沈廷,说我干脆去你哪儿吧!对方说好啊!正求之不得呢,白捡了一个不付工钱的厨娘。于是就真的决定去上海了。
本来两个性格完全不一样的人,不知怎么走到了一起,就成了永远也剪不断的人。
是买好票到要走的前一天晚上才告诉爸妈的。
想如果早告诉了,两人一留,再说一些什么话,自己心怕又是要软了,所以还是等最后的时候才告诉的最好。两位老大当然还是不同意的,于是就有了一个晚上的磨蹭。老爸平时就是不多话的人,知道这个女儿和自己一样说了什么不做是不塌实的,后来想想也许离的远了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也就妥协了。可老妈却是难得的上演了一回倔脾气,死活不让走。最后耿宣只好发了狠,不管母亲要死要活的唠叨硬是拿着行李就真摔门跑出了家门。
可在楼下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看,两座对称的楼里,住的都是自己最在乎的人。现在真要离开了,说舍得那是假话,可说舍不得那也是必须要舍得的。
都已经要当人家的老公的人了,自己还硬缠着有什么用?况且自己当时不是也说过的吗?怎么能出尔反尔,所以是要分开的。而且也是痛下了决心要断个彻底干净,想那怕是七八匹马来拉,也要让自己的心铁下来,绝对不吃那回头的草。
在火车上的时候那人还是打来了电话,可能是从耿妈那里知道了她走的消息。本来是想说宣宣你回来吧?他哪真舍得骂她什么啊!可一听到声音,却是真的有生气。想耿宣你怎么就这么幼稚,以为离开了就能好受吗?之前去哪儿都有自己带着,可现在却要自己一个人去那么远的地方,想想心就一阵干抖。
于是就真加重了语气,说你怎么那么幼稚?这么大人了怎么还是长不大?虽然语气重,但明眼人一听,也知道这里面带着的可全是关心。可那边的人,却撕心裂肺的大骂了一句然后干脆直接关机,甚至打算就真的永远消失。
其实他知道,所谓的撕心裂肺,不是因为他一时加重的语气。那句你是混蛋,其实也是早就积累起来的。
她是有资格骂他混蛋,何止是混蛋,她如果要骂。他可以让她骂任何难听的字眼,如果她一时词急,找不到该说的,他甚至还可以帮她去想那些损人的字。
毕竟当初他也曾说过很多让人鸡皮疙瘩起一堆的誓言,可真正做到的,也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我心里的那个位置,永远是你的。
可人呢?人却成了别人的。
爱情本就是在跌跌撞撞中才能成长的坚硬,可他们的爱情,却在没成型之前,就在半路跌了个粉碎!
看的人也许会说只有伤痕累累,才能见证曾经的激烈。可他们哪里知道比起这样伤痕累累的激烈,当事人更想要的却是平平淡淡中的永远相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