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二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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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时候郭一鸣打电话过来，他说在干嘛呢？
她说在睡觉。声音沙哑，也没办法控制。
他自然听得出她声音的不正常，却没问原因，装不知地说：中午一起吃饭吧？她想说不，可他却说我已经在你楼下。
她想他这人就是这样，每次虽然都有问人家的意见，却每次都是自己已把结果定好，容不得别人再去多说什么。
摸了摸自己凌乱的头发，想如果今天一直呆在家里不出去，说不定还真要憋出些什么病来。所以出去走走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于是说：好吧！你先等等，我穿好衣服下来。
就在附近的一家饭馆，他问她吃什么，她说随便，然后他点了菜。
后来菜一道道上来，不待他夹，她就伸长筷子夹到碗里，一道道买力的吃，食不知味，却装出津津有味的样子。
他实在看不下去，按住他夹菜的筷子。
她说这么小气，请人吃饭又不让人家夹菜。
他说要吃什么随便，不过带着气吃饭，吃出毛病我可是要负责的。
她说你怕负责吗？
他摇头。说我愿不愿意负责，你自己最清楚。
她裂嘴苦笑，把筷子收回。
过了一阵他说：你这样，是因为他？
抬头与之对视，又轻轻一笑，说：算是吧！
从昨天晚上看到那个男人起，他就知道她的快乐与否，与这个人是有联系的。记得第一次在车上她靠在自己身上流眼泪，又记得发烧那次嘴里的呢喃呓语。这些都深深的印入他的脑里。
他知道她心里有个人，而这个人或曾经或现在，是有伤过她的心。因为那种被爱伤过而流露出来的眼神，他郭一鸣又何尝不懂？
他说可以告诉我吗？你们之间的…过往。
她摇头，说太懒，所以懒得提起。
他说是吗？不过有些事情闷在心里独自苦闷，不如找个人分享的痛快。
她说你是想做挖掘者吗？他说如果你愿意。
她看着他，微笑，把头转向窗外的时候，眼神有些飘渺。然后她说：我们很小的时候就在一起，一起上学放学、追逐打闹、游戏玩耍，一起在春天的时候去田野里采野花，夏天的时候一起挽起裤角在河里抓鱼玩水，秋天的时候一起到山上捡地上最好看的落叶，夹在书本里做植物标本，冬天的时候一起在院子里堆很大的雪人，用蓝色的弹子做眼珠，腊梅花做头饰。而他，是我表哥。虽然我一直都不愿承认，但总归还是这样。
她说了和徐歉的一些过往，简单带过，却也是触动人心。
最后他说没想到，你还挺时尚的嘛！竟然还玩兄妹恋。
她苦笑，说是啊！要不然怎么会死的这么惨。
桌上的菜早已经变凉，虽然是夏天，但里面的空调开的有些大，所以变冷，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她说你还不走吗？下午上班时间应该已经过了吧？他说没关系，有事助理会打我电话。
然后她说还是走吧！我也要回去了。那么早被吵醒，现在又开始犯困了。
他说为什么被吵醒，是因为我吗？
她笑，说郭一鸣我发觉你这人真的挺会猜的，而且是猜什么对什么。
他也笑，说昨天晚上见过以后，我就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
她问为什么？
他说不是你那个同居的朋友吗？她好像一直不喜欢我们走在一起。所以，自然也不会说我什么好话。
你说沈廷啊？她其实有说过你好话的。耿宣说。
什么好话？他问。
比如你长的很好看，眼神很迷人，有成熟男人的魅力什么的。她说。又笑：不过，她确实不喜欢我和你走在一起。
他点头，说这个我知道，有妻有子，就像你说的那样，如果在一起，那就是抛妻弃子，没有道义，注定是要被人唾骂。
她说哪你还追我？问的很直接。
他笑，说如果不这样，对不起自己的心。
一时间又哑语，一阵沉默后她才说：你到挺关心自己心的。
自己的东西，当然要自己关心。他答。
可是你怎么就保证，一定能追得到我？她问。
还是因为这个。他指自己心的位子，然后又说：除非你是铁石心肠。
你还真说对了，我真是铁石心肠。她看着他。
他沉默，然后说：知道吗耿宣，虽然这些话说出你会觉得肉麻，但，确实是喜欢你。又笑，然后继续：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其实也不清楚，只知道突然间心里就有了你这个人，是真的有，想过要撵开，可最后还是无用。我这人一直都是很冷，而且好多年都是这样，平时不也怎么喜欢和人说过多的话，这个我想你应该也看得出来。可惟独在面对你的时候，却总觉有很多话要说，可张口，到又发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我知道，你可能会认为我做事欠考虑，也有可能只是一时的情迷。说实话刚开始我也是有这样想过，但作为一个成年人，我现在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他看她，她则依旧很平静地搅动前面的菜汤。
觉得好笑吧？他问，像唐僧一样絮叨这么多。
没有。很快的就回答：没有这样想。不过，你这算是表白吗？她终于抬头看他。
憋了憋嘴，说：我也不知道，具体的说应该是一种倾吐吧！你说了自己的过往，我怎好再继续当哑巴，总归也要让你做一次聆听者吧！
哪就不归于那类咯！她说，又摸自己心的位置，貌似开玩笑的说：幸好不是表白，要不这小心肝跳出来我可又要玩完了。
转头看窗外，已过中午时段，街上的行人少了许多，三三两两，结伴的，单独的，偶尔出现一两个在自己的眼皮底下。
重新点些菜吧！请你吃饭总不能真让你饿肚子。沉默一段后他说。
她也答应，后来重新点了菜。这次是真的在吃，也觉得合胃。原来有些话讲过之后，就真的会舒服些。
把她送到楼下之后他才离开，她却没有上楼，侧身看着他的车远走，然后自己也跟着走了出来。
心想如果早些遇到，这么完美一人，自己是不是也会心动呢？其实说动心，是不是已经动了？可是要说承认，哪是不是也很难呢？
因为，是连自己都还没理清楚的吧？
有些慢无目的，但还是胡乱的逛着。去了几家商场，却是什么也没买，末了还是只有空手打道回府。
晚上的时候徐阁打来电话，他说在干嘛呢。有没有想我？
之前的萧索，好像在听到他声音之后就消失一半一样。然后她说当然有。
他说想我就来南京啊！我请你吃鸭血粉丝。
好啊！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真的是想也没想过。只是很自然的就这样说了出来。
那边一听更加兴奋了，说真的，你真来吧？火车还是汽车，我去车站接你。
这下才知道自己原来真有说过这句话，说你是说真的？
他说当然是真的，难道你还耍我的不成？
她呵呵一笑，玩笑说哪舍得啊！明天我就去买票，不过南京我可一次都没去过，你可要做全权的向导。
他说这个自然，住的话就在我家吧！我爸妈都是很好客的人，你来了他们保准欢迎。
她说你带女孩子回家，难道他们就不怀疑吗？
他说要是怀疑，我就直接说是我女朋友呗，你说我给他们找媳妇他们能不高兴吗？
耿宣说小屁孩一个，还想找媳妇。到时候被打断腿我可就当笑话看。
两人胡闹了一阵，然后那边说耿宣你可真的要来，不来我还要把照片发到网上去，而且比上次发的地方还多，让你以后一出门就有人拿着笔找签名。
她说怕了你了，我真去还不行吗？
挂了电话，到还真的有些兴奋。其实最近一段时间呆在家里确实有够闷的，想能这样出去走走也是不错。
于是开始收拾东西，很简单的换洗衣物。第二天一早去买了到南京的洞车票，两个多小时以后人就真的到了南京。
徐阁老早就站在那里，依旧还如第一次般健康阳光的打扮，白色的kappaT恤,下身是比较休闲的浅色调牛仔裤，白底绿边的鸭舌帽。站在太阳底下，耿宣觉得阳光照的这个少年宛如天使般可爱纯洁。
本才第二次见面，却像是多年就认识的亲人一样，说话间没有一丝的不自在。
接过她手中的东西，说你怎么带这么少东西，好歹也该有个箱子什么的吧？
她说你以为我是搬家啊！就玩几天的，带那么多东西干什么？
他说我可希望你能多住些日子。
耿宣说哪你不怕我把你家吃垮？而且你无故的带个人回家，你爸妈不会想什么吧？
才不会呢！徐阁说，我昨晚上就把你要来的事告诉他们了，两人高兴的今天一早还相约去菜场。又把头凑过来嘿嘿一笑说：你应该感到荣幸，一个显身，竟然就可以让多年无约会的夫妻来了一次浪漫之约。
耿宣被他的话逗笑，说你这嘴皮子工夫还真不见降低。你们学校被你欺骗的女孩子应该不少吧？
切！我可从来不欺骗女生。徐阁说。你可要相信，像我这样英俊帅气又仙资超越的人，可是从来都是以助人快乐为本的。
耿宣大笑，说从没见过他这样自恋的。
出站后叫了一辆的士，说先回家吃饭，然后他又说我告诉老头老太说你是我同学，是提早来学校的。耿宣说你同学里面有我这么老吗？
他做惊愕状，说：呀！早知道我说是我们老师呢！
被气的不行，大吼我真有那么老吗？
他又作摇头状说：说你是同学你嫌自己太老，现在说了老师吧！你又嫌把你说老了，唉！你这个人可真难伺候啊！
耿宣彻底拿他无语。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二十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