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来生存》焕炑

10、寄生草清理完毕

　　两人又歇息了一会儿，肚子里那一点点肉汤缓解了灼心的饥饿感。两人开始处理剩下的草。
　　“别动”同泽伸出手直接上手拔。手指攥紧裸露在外的草叶子，一点点往外拔，根须像是从土壤中被完整的抽出来。拔出来的草直接被丢在了地上。这突如其来特快进度看得孙息折目瞪口呆。而且居然不疼了？！！真的不疼！这可比之前拔下来的时候轻松了许多。大概就是被狠捶一拳的痛感和被戳了一下的痛感，差距特别大。
　　真——一动不敢动，孙息折生怕自己不小心动了哪里，就会又像以前一样撕心裂肺的疼。清理到后背的时候也坚持着扭曲的姿势——左边身体使不上力，全靠右臂支撑起身体。头也往后拄着石床表面，尽量把身体拗起个弧度。很像偏瘫僵住的傻鱼。
　　地上累积的草越来越多。堆成了小山。
　　从日光暖人到将近日落。清理出去的寄生草足足有两堆。同泽默默看着树根底下被自己拔下来的草团子。远没有之前清理时的那种活力。蔫了吧唧的也不张狂着往人身上扑想要寄生，同泽伸出手，准备拿一棵出来研究研究。寄生草须子往后一缩，手再一伸，须子缩的更厉害了。整个草堆里除了蔫蔫的不太能动弹，能动的都在往后缩……
　　……？抓起一棵，团在手里，这么长时间以来寄生草都无比顽固地生长在孙息折身上，甚至自己在之前也吃过它的亏。
　　同泽用手指扒开草叶的中间，越往中间手指上传来的推拒的阻力越大。
　　中间只有嫰嫰的草芯，喝饱了血一般突兀的发黑，和旁边一小圈嫩绿的颜色并不相同。
　　果然……可是它们在怕什么呢？
　　同泽努力想找出来点不同，毕竟曾经处理这些寄生草的时候，自己只有真正费力破坏了这草芯它才算真正的死亡，不然还是会疯狂的扭动。
　　同泽细细盯着草叶子，努力分辨……。？？！寄生草突然萎缩，干枯，从外到内，一层层凋零，到最后只剩下干枯的一团纤维，连是叶子还是根须都难以分别。
　　同泽又伸手拿起一团草，重复着用力扒开，用力盯着，然后枯萎的过程。身边的枯草须子越来越多，那一堆寄生草也在飞速减少。
　　夜色来势汹汹，逼迫温亮的橘色消失在天际。
　　孙息折侧歪在石床上，手里握着一截坚硬的树枝，用一片锋利的石片修整树枝的凸起。这树枝是干枯掉落的榆树枝，同泽多次实验和长时间观察才总结出来榆树林的规律，得以偶尔偷偷溜到树下捡拾一些树枝树杈和掉落的叶子。
　　过于衰老的叶子都十分坚硬，但是一旦磕碰到叶柄就会从叶柄开始碎裂，小范围的炸开，两人都因为这个伤过手。如今身上的寄生草清理好了，孙息折便开始手里一刻不闲的处理起打猎的工具。
　　“回来了？”孙息折听到声音是熟悉的脚步，雀跃的扬起头招呼。
　　“今天运气好。处理寄生草的时候发现旁边有只乌龟。”同泽顺手放在一边走过去准备生火。
　　“乌龟？”孙息折手一抖，树枝掉在了地上。
　　“嗯”同泽拢了拢手边的枯叶子，想着下次要不要把那堆寄生草的枯须子带回来生火，应该是点火的好材料。
　　孙息折整理好情绪，颇有些开诚布公。
　　“其实你都发现了吧，同一个地区，生长的东西就像有独特完整的食物链，往往在一种动物或者植物的旁边就有能克制它的东西。我们往往都是靠这个过活。就像是捡垃圾”孙息折自嘲的笑笑。
　　“在它们互相争斗两败俱伤的时候冲上去抢夺。还曾经自诩文明人……”孙息折叹了口气。
　　“我醒来的时候周围就躺着几个人，有的很难被叫醒，还有的就再也没醒。大家一起努力生活。我很快发现了自己的不同，我的身体恢复的更快些，还有的人会发光，有的会变透明，有的长出了猫一样的指甲可以爬树。各种各样的。”孙息折拿起石片接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