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部录》飞舞岩

17、第十七章 笔试

　　第二日清晨，暗部例会尚未开始，山中风已带着根来找小田切，要求和暗部共同看守九尾人柱力。
　　得到三代目通知的小田切直接让人叫来卡卡西，简洁说明了下，便放手让卡卡西和山中风自行商议，在双方言语往来中，最后敲定方案，九尾人柱力白天由根负责，晚上由暗部负责，一周后轮换。
　　制定细节完成报告，山中风和卡卡西各自在上面签名，一式两份，一份由山中风保管，另一份由卡卡西保管。达到目的的山中风便告辞而去，卡卡西也安排了暗部去交接此事，至此，九尾人柱力一事，暗部和根算是达成一致。
　　而清来至今未曾好好合眼的卡卡西，也撑不住向小田切告了半天假，小田切不但同意还多批了几天假期，示意其好好休息。
　　于是，在众多暗部惊讶到极点的眼神中，卡卡西带着行李住进了暗部宿舍。
　　关上门，累到极点的卡卡西几乎是倒头就睡。
　　门外，轮休的暗部忍不住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我没看错吧，真的是他！”
　　“他不是一直住在自己家吗，怎么想到住这了？”
　　“旗木家着火了？不对呀，也没听说有这事了。”
　　“实在……太反常了，不单进了医院，还住进了宿舍。”
　　基本上，卡卡西搬进暗部宿舍一事，给一番队队员带来了巨大的压力，一想到今后要在卡卡西眼皮底下生活，顿时有一种生无可恋的想法，而后来出任务回来的四番队得知这一消息，齐齐惊讶地说不出话，直到亲眼目睹卡卡西自眼前走过，也未曾合上下巴，其余几番队虽然不如一番队和四番队反应那么剧烈，不过大体也是惊讶的表现。
　　正在看情报的伊比喜被喜藏大辉告知卡卡西搬进暗部宿舍后，第一个反应是不可能！第二个反应是卡卡西想干什么？而小田切自江口日风口中得知这消息，吃惊之余，倒没什么反应，反而派人去看看卡卡西是否还缺什么。
　　在接下去的十余天，村子风平浪静，一切按部就班，就连火影办公室外的叮当声也变得稀疏许多，几乎难得听到一两声。
　　只有作为上忍班长的鹿久忙得不可开交，他不单要负责安排上忍们的日常任务，还要负责中忍考试，同时又要推动村中道路的修筑，这三件事若是分开，鹿久自然游刃有余，但凑在同个时间段后，结果就是连轴转的鹿久终于向猿飞日斩提出抗议：“火影大人，请换个人负责中忍考试。”
　　看了眼满脸疲惫的鹿久，猿飞日斩从善如流：“可以，我回头让他找你。”
　　忙得昏天暗地的鹿久自然顾不上三代目能否找到合适的人选，他此刻只有一个想法，好好睡一觉，所以当三队队长江口日风找上鹿久后，鹿久甩出一叠资料：“交给你了。”瞬身就消失了。
　　江口日风抱着一叠厚厚的资料，满是无奈地回到暗部总部，挑灯夜战，小田切闻讯过来道：“要人手，和我说一声。”
　　“是。”江口日风应道，心中却明白目前暗部人手紧缺，一番队、四番队和五番队都有任务在身，目前暗部最闲的大概就是二队和三队，只能拉着伊比喜上了，这么想着，他让人请来伊比喜，一起负责中忍考试，虽然两人从未负责过中忍考试，不过好歹都参加见识过，又有鹿久资料辅助，忙得两天，中忍考试的准备工作也就步入正轨。
　　在五月初，姹紫嫣红中的木叶，即将迎来上半年最重要的事情——中忍考试。
　　江口日风这时正在向猿飞日斩汇报中忍考试的安排：
　　“五月十号笔试，五月十四号到十六号安排实战。”
　　“笔试考场安排在学校，我已和野结衣大人沟通过，五月十号那天，学校集体放假。”
　　“笔试考官是森乃伊比喜和山中亥一，考场秩序由二番队负责，场外治安由警务部协助。”
　　“实战场地和去年一样，定在一号考场，保持不变。”
　　“实战考官分别是日向日差、喜藏大辉和横山隼人，实战治安由旗木卡卡西负责，医疗班五十岚大人随时待命。”
　　为维护中忍考试的公正性，一般考官是不允许村中家族的人参与，但此次中忍考试日向家和山中一族都无人参加，故此江口日风将山中亥一和日向日差安排了进来。
　　“实战时，维护治安的人手够吗？”猿飞日斩问道。
　　小田切适时补充：“四番队已完成任务，今天凌晨回村，加上一番队的人，足够了。”
　　“嗯？”三代目握紧了手中的烟斗，轻烟袅袅升起消散。
　　“是，据说是成功完成了任务，不过具体情况还要等卡卡西的汇报。”
　　猿飞日斩颔首，又朝江口日风道：“时间、地点和考官都没问题，那些担当上忍的时间都空出来了吗？”
　　“和鹿久大人确认过了，没问题。”
　　三代目沉吟半晌：“不错，很好，这次中忍考试若是成绩出众，我们可以试着考虑，明年开始邀请其他村子也来参加。”
　　“是。”小田切和江口日风同时应道，心中却波澜频起，隐忍三年的火影大人，在维持村子平稳运作后，开始要转移重心到村与村之间的外交了。

　　递交上报告，止水站在卡卡西桌前，数日奔波，风尘仆仆，脸上也有着无法掩饰的疲惫，不过，他深黑的双眼微狭，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卡卡西，十余日不见，银发忍者眼底青痕宛然，似并未休息好。
　　好像并没听说卡卡西出任务了，如果只是处理一番队的日常事务，按理他不该以这种状态出现，卡卡西，你到底在干什么？这念头方起，止水忽地心惊，不知不觉，他已以一种戒备的态度看待银发少年的一举一动。
　　卡卡西一目十行扫过，快速跳到结尾：共歼灭雾忍四十一名，无部下伤亡，以上。
　　这个结果，有些出乎卡卡西的意料，他沉吟着，抬头：“很好，辛苦了。”他并未忽略止水垂下的眼帘。
　　“是。”止水压下所思，态度坦然地道，“还有一件事，我没写在报告上。在围剿中，我们遇到了水之国的一对母子，我看他们是平民身份，擅自做主将她们送出了边境。”
　　“确定是平民？”
　　“确定。”
　　卡卡西沉思片刻：“既然已经出境，那就算了。”他虽然冷酷，但也不至于对手无寸铁的平民下手。
　　暗自缓了口气，止水确实担心卡卡西会下追杀的任务，这时见其无意追究那对母子，便放下心来。
　　卡卡西从桌上取出一份任务递了过去：“还有十天就是中忍考试，在这次实战中，我带一番队负责火影大人的安全，其余治安维护由你和四番队负责，细节都在这上面，你准备一下，记得至少留出一个班的战力，以应付突发事件。”
　　“是。”止水接过任务书，心中却十分疑惑，以往中忍考试的治安都由警务部负责，这次却由暗部接手，莫非……他按捺住内心的不解，告辞离去。
　　目光落在任务书的最后一行，卡卡西双手交叉抵住薄唇，目微敛，光芒闪动似在计算着什么。
　　风自窗户涌入，吹得任务书页面哗哗的响。

　　十天时间一晃而过，转眼间，中忍考试来临，五十七名下忍均在五月十号，春光明媚的上午，参加了笔试。
　　伊比喜和山中亥一监审考场，三代目则、江口日风和其他担当上忍则呆在校长办公室，通过屏幕观察着每名考生的动作和神情。
　　此次笔试共四题
　　第一题：忍者十条戒律
　　第二题：查克拉性质变化及优劣
　　第三题：实战推演
　　第四题：幻术及幻术的定义
　　前面两题考的是基础知识，第三题考的是战术战略，第四题考的是洞察力。
　　卷面上只有前三题的显示，最后一题，考生若察觉不出自己位置的幻术陷阱，则无法看到第四题的题目——幻术的定义。
　　事先不知情的担当上忍们看到这四题，忍不住低声交流着各自的看法，其中一人大胆问道:“火影大人，是不是笔试不合格的无法进入实战考试？”
　　江口日风在一旁解释道：“不是。由于笔试是今年新增加的项目，所以，对此次中忍考试而言，笔试只占总分的30%，实战占总分的70%，诸位不必太过担心。”
　　听到江口日风如此说，大部分担当上忍放宽了心，他们集中注意力观察着自己学生的表现。
　　“看，有人交卷了，是宇智波家的。”
　　“他们四题都填满了，果然，一般幻术在他们眼中等同于无。”
　　“咦，疾风，月光疾风也交卷了，他四题也填满了。”
　　交谈了几句，担当上忍继续看下去，在宇智波考生的带领下，纷纷有考生交卷，一个小时过后，所有人都离开了考场，准备着四天后的实战。
　　而担当上忍们则继续在办公室等待笔试结果，不多时，森乃伊比喜和山中亥一拿着考卷和结果走了进来。
　　猿飞日斩接过考试成绩单看了一眼，转手递给担当上忍们，他道：“这次笔试结果不是十分理想，诸位需明白，忍者要学会不按常理思考。”
　　看过成绩单的担当上忍们满面惭愧齐声应“是。”，然后在三代目的示意下，纷纷退出办公室，回头找自己的学生集训，只有江口日风、森乃伊比喜和山中亥一留了下来。
　　“说说你们的看法。”猿飞日斩问道。
　　森乃伊比喜道：“这次笔试第四题，对幻术弱势的考生不十分公平。”他心中默默补充着：如果是像凯那样的，基本不可能通过笔试。
　　轻咳了声，三代目不置可否：“日风，你以为呢？”
　　“其实，这次第四题考的是对周围环境的洞察力，这些考生显然先入为主，以为笔试仅涉及理论知识，这才上当。”江口日风回答。
　　伊比喜和山中亥一交换了下目光，并未再多说，显然尚有保留。
　　“卡卡西，你怎么看？”猿飞日斩问道。
　　一直隐伏护卫的银发忍者似没料到会被三代目点名，他身子闪出站在一旁，却有些迟疑，并未立即回答。
　　“没关系，说说你的看法。”猿飞日斩温和地道。
　　“是。”卡卡西直言不讳地道，“考题太简单。”
　　江口日风、伊比喜和山中亥一三人同时升起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山中亥一道：“他们还是下忍。”言下之意，不要以上忍的标准来要求。
　　卡卡西并未出言反驳，在他看来，这些试题等同小儿科，根本不需那么长时间完成。
　　三代目沉思一会，道：“今年下半年的考试，增加笔试内容和比重。”
　　“明白。”江口日风应道，他见三代目似有结束对话的意思，忙道，“火影大人，野结衣大人想让即将毕业的学生们观看中忍实战考试。”
　　猿飞日斩沉吟着：“如果让学生们也观看，会不会太血腥？”
　　实战不同于笔试，让尚未成为下忍的学生观看忍者的对决，亲眼目睹死亡，不知是否会对其产生负面影响。
　　“火影大人，他们迟早要经历实战，早点接触倒也不是坏事，就是不知道观看的学生安全能否保障？”伊比喜道。
　　猿飞日斩看了眼银发忍者，卡卡西立即道：“可以，如果他们要参加，我会派四名暗部专门负责，确保他们不被战斗波及。”
　　“那就这么定。”三代目一锤定音，“实战的安排就交给你们了。”
　　中忍笔试就此结束。

　　备注：这里的中忍考试设定是原著中忍考试的雏形，所以只涉及笔试和实战两方面，笔试比较简单，实战则是以原著中的淘汰赛为基础进行设定的，至于原著中的正式赛，这里是看不到的，因为这是木叶五十年，九尾之乱后的三年，木叶经济和军事尚未完全恢复，所以这一年的中忍考试不会邀请其他各国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