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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空间无相 ...
一阵迷雾从四面八方涌来,深山凹地,不小片刻,便聚起了不少的浓雾。一阵踢踢踏踏地脚步,纷杂又有秩序地从四面八方向凹地中心靠拢。
“嘟~”,古老部族独有的羊角号骤然吹起,低沉又有穿透力,似劈开浓雾的利器,召唤着脚步声和上它的节奏,三进一退,时快时慢。
脚步声离凹地中心越来越近,人影终于慢慢在浓雾中渐渐地现出了形,不过也只有一个个晃动地轮廓,并看不清样貌,高低与胖瘦,他们整齐划一。直到离的近了,除了羊角号声,还能听到一阵阵地呜咽声,听起来似念念有词,又似兽类的低吼,听不真切。
突然,羊角号骤停,脚步声也随之消失。
少顷,“梆梆梆”,又从远处响起了梆鼓声,敲击了三下后停下,随之那刚停下的脚步声又听到号令般有序地分裂开向两边,隐约能看见中间让出来一条走道。
那条走道在迷雾中隐约能看出来单薄,路的这头是凹地中心,路的那头是什么,通到哪里看不清。“铃,铃,铃”,一阵清脆的铃声出现在路那头,听那节奏,应是伴着人行走时响起的,一下一下,离这头越来越近。
山凹里没有风,雾依然在往凹地中心凝聚,那铃声响的不紧不慢,并不在意这雾的浓淡,似闲庭信步走的悠闲。
大约半柱香的时间,羊角号又骤起,那些轮廓没有晃动,只配合着羊角号原地踏步,呜咽声低沉,铃声反而非常清脆,就似狂风骤雨中的一股清泉,响起的非常悦耳。
伴着铃声,一道人影在凹地中心停下,所有的声音也随之消失,整个山凹又陷入了寂静,好像刚才的动静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
“轰!”一道火光突然从凹底中心窜出,瞬间将凹地的浓雾冲散开来,刹那的空隙,可以看清山凹中心处有一处高台,高台上一鼎四足香鼎,三柱高香正燃着火苗,待火光燃尽,周围又重新被浓雾迷盖,什么也看不清了。
“浩浩洪荒,魏巍盘古……恭维尊神,好生为德,万姓沐其恩泽……”
一阵念念有词隐隐约约地从高台处传下来,不知是迷雾太重,还是此人念词与常人习惯不同,只能零零星星地听到几句,不过,那人念的似乎并不长。
“去!”随着一声喝,又有三道火龙直冲云霄,将高台的样子完全展露了出来。
高台其实并不高,丈许离地,面积不广,容不下太多人。围高台一周立有许多石柱,粗略数一下约莫有十二根,似是水晶材质,火光下隐隐发光。每根石柱顶端都有一尊瑞兽,目光如炬,皆盯向高台中心。很明显这是个祭台,而祭台中心的人,此时正微低头,双掌合十,念念有词,正在祭祷。
“……天有命兮,功融天寿不可推;命有天兮,招魂归来不可辞;尊神明汝,指吾位兮……”
“收!”
高香自灭,只留下一点猩红飘向东南方,那人锁着火光的方向,抬头看了过去……
“啊!”
阿清突然从梦中惊坐起身,使劲拍拍胸口,大喘口气,端起床头柜上的水杯,咕咚咕咚喝下整杯凉水也没平复下梦里的惊吓。那人如蛇般清冷决然的眸,骇人黏腻泛着冷光,盘缠在她的胸口久久不散。
“这是什么噩梦?”阿清拥着被子抵着额头坐了许久,直到客厅的时钟敲了六声,她才渐渐缓了下来。凭着脑子里残存的梦境摸出手机,缓缓打下几个字:周公解梦梦见祭祀。
浏览页面出现了许多词条。
阿清划动屏幕,找到了相关词条:梦见祭祀,代表你会交好运,大吉大利,钱财事业前途大好。
“好吧,借周公爷爷的吉言,今天又是美好的一天!”
那个梦周公解梦后,就只是个梦。
阿清放下手机伸个懒腰,穿衣起了床。往日都要日上三竿才起,今天倒是托了噩梦的福,起了个大早。
她的工作本就自由,也不用每天去公司点卯签人头,自在的很。
“喂,东三路老地方见!”
阿清手里还端着半杯豆浆,含在口里的还没来得及咽下,一通电话就已经结束了。
“你个死丫头,就不能多说两句?”她悻悻地放下手机,三两口将豆浆喝完,去书房将已经完成的稿子按了个回车发给主编,就背着小包出了门。
都市的节奏很快,已经过了上班高峰的路上,依然车来车往。每个人都似乎在抢时间,抢下来全数锁进公文包,好像只有这样才觉得光阴不负,活的有价值。没有人像阿清这样,慢悠悠地哼着歌,闲庭信步。
东三路离她家走过来需要30分钟,阿清觉得不远。在她的认知里,步行不超过1小时都算离得近,所以等她到了约定地点时,已经半个小时以后了。
“你是爬过来的吗?我都喝了两杯奶茶了!”她的闺蜜娟子,晃了晃又要见底的奶茶杯,向她抱怨。
“哎哟,都两杯了,你还没倒呢?”阿清边拉凳子边打趣道,“这个奶茶店得改名字了,‘一杯倒’的名不符实啊!”
“去,贫嘴!”
“嘿嘿,怎么了,说吧,一通电话几个字,火急火燎地将我call来,嘛事儿?”阿清拿起放到她跟前的椰果珍珠奶茶喝了一口,向娟子示意一下,“谢啦!”
“没事儿就不能叫你出来了?”娟子没好气儿道。
“那不能,女王一声令下,小的必须随叫随到啊!”
“你的游记杂论过了没?”娟子喝口奶茶言归正传问道,“我的今儿一大早又给驳了回来,都说事不过三,可我这都第三次了……”
“什么原因啊?”
“说什么立意不新颖,矛盾不突出,情节不精妙。我的天,我写的是文章推评,不是写小说,需要她说得那样吗?”娟子沮丧地下巴磕在桌沿上,蔫头耷脑委屈巴拉地道:“主编一定是看我不顺眼,故意折腾我!”
“你想多了!”阿清蜷指敲了下桌子,“主编日理万机的,哪有时间折腾你啊!”
“你还不信?”娟子坐起身,撇撇嘴道:“那别人的都过了,就我的不过!”
“每个人负责的版块不一样,要求也不一样,你看你以前的推评也没被卡过啊!”
“那是本姑娘有实力!”
“对啊,所以主编才对你寄予厚望,要求严格!有实力的姑娘,加油哦,下次一定会过的!”
“你可真乐观!”娟子面色稍霁,努努嘴,问阿清:“你的呢?”
“还不知道,刚出门时发给主编了。”阿清捂嘴笑,道:“吾乃待审之人!”
“贫嘴的很,走了,押你去陪姐们儿逛街,找找犀利的灵感,让姐们儿下笔如神,精妙绝伦!”
“嗻!”
两人挂着小包就出了门,一直逛到月朗星稀,车流渐疏才分手回了家。待阿清洗漱完,检查了一遍她的杂论过审情况,去睡时已经后半夜了。
“主编那么难缠,杂论还能一遍过,周公爷爷诚不欺我,果然靠谱!”
祭台上的星点火光已尽数熄灭,似是目的已经达成,那双清冷的眸也终于转了回去。周围仍是一片寂静,直到突然燃起无数的火把,迷雾也尽数散去,山凹处才又重新有了动静。
乌泱泱地许多人突然出现似的围在祭台周围,都覆有兽面,麻衣裹身双掌虚合,虔诚地望着祭台上的人静默无声。
那人缓步走下祭台,脚铃随步轻晃,一声一声仿佛敲在窥视这一切的人的心魂上,震荡地起起伏伏。
祭台下不远处,仪仗威赫,显然侯着位位高身显之人,那人走到仪仗跟前,右掌抚胸躬腰见礼,“国主!”
“国师免礼!”那国主虚扶,问:“可有解?”
“有解在东南,盛世皇城!”
阿清眉头紧皱,睡得极不安稳。她看不清梦里人,只能隐隐约约地听见两人交谈,又糊里糊涂地不明白。她想张口问,却又问不出声,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国师遥指一方,然后画面突转。
地点是变了样的祭台,让阿清隐隐不安起来。
“时辰已至!”开口的仍是被称为国师的人,只是此人装扮与之前不同。阿清待要细究,又听得国师一声喝:“起坛!”打断了她。
围着祭台的十二根石柱突然亮了起来,石柱上瑞兽也似从沉睡中被叫醒,兽眸红亮紧紧盯着祭台上的人,人?阿清心里一紧,还没来得及看清那人样貌,十二根石柱似得了召令般,突然通体大亮,相互感应,竟形成了一圈光圈,将祭台里外隔成了两个世界。
国师在祭台东侧高台上盘膝而坐,座前放着一枚龟壳,此时也乌亮灼眼。那龟壳放出的亮光形成一簇光束,与祭台紧紧系在一起。
国师阖目祷念,不消片刻,祭台上便传出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嘶喊,仿佛被人分割又紧紧攥住的疼痛与窒息感,顷刻间就让阿清呼吸凝滞,陡然睁开了眼,惊坐起身。额上豆大的汗珠啪嗒啪嗒地往下掉,那疼痛如身临其境,隐隐作痛。
阿清紧握着胸口的睡衣,喘息不止。她像往常一样只当是个梦,翻开手机打下周梦解梦,后面的字就再也打不出来了,解梦解什么?她梦里梦到了什么?突然什么也想不起来了,只余那疼痛似跗骨之蛆挥之不去,却怎么也想不起疼从何来。
“到底是什么梦啊?咋一点也没记住!”阿清将没打完的周公解梦删掉,顺便看了眼时间,将手机扔到一边,又倒了回去,“时间还早,也不知道接着睡是不是能接上之前的梦?”
只是梦境不由人,有时候越是想梦越梦不到。
阿清这一觉睡得更累,再睡醒就跟人打了一架似的,浑身酸疼。晃晃晕乎乎地脑袋,将手机放到阳台上的写字桌上,开了免提,喝着牛奶跟闺蜜聊天。
“声音?什么声音?”话筒里的人明显声音沙哑,一听就是不是没起床就是刚睡下。
“我也不知道,跟鬼似的,专门往我耳朵里吹,瘆的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啧,那鬼说啥?”话筒里传来声长长的哈欠声,不甚清醒。
“说:去吧,时辰到了!”阿清学着梦里那个声音,说着阴阳怪气的调,又把自己瘆了一遍,“我问他去哪儿,他说去我该去的地方。”
“你不会真遇见鬼了吧?还是个色鬼,打算押你去做鬼后的节奏啊!”
“去,不正经!”阿清听着对方迷糊的调侃,翻了个白眼,“我去当鬼后,一定拉你做鬼贵妃!”
“哈哈,你没问问他让你去干啥?”
“问了,他说:去了就知道了!”
“呃,哈哈哈,果然,这就是那抢亲的狗血剧情,等你再梦到他,估计就被直接绑上床了!”
“滚滚滚,看热闹不嫌事大是吧?”
“梦而已,能有多大点事儿?要不,你过来,姐们儿带你去请柱高香,拜一拜?”
“算了,小题大做,可能是没睡好,我不去了!”
“真的不来?万一真被抢走了这样那样咋办?”
“去,越说越不正经。”阿清喝完牛奶,端着杯子作势要砸向手机里的人又觉得幼稚,便将杯子收了起来,伸个懒腰,道:“不去了,今天在家看书,不出门!”
“行吧,想出门了,call姐们儿,随叫随到!”
“没问题!对了,你的推评过了没?”
“不知道,我昨晚删了重写,写了一晚上,刚发给主编躺下,你的夺命call就来了!”,电话里的人连连打了好几个哈欠,十分应景。
“哎,可怜你这有实力的姑娘,本宫事毕,准你跪安了!”
“谢鬼王后开恩!”
“滚,睡你的大头觉去吧!”
“嘿嘿,不说了,拜!”
“拜拜!”
阿清挂了电话,好笑地摇摇头,洗杯子去了。
梦的事情跟娟子聊了几句也没往心里去,这一天看看书,写写字,很快就过去了。
“叮叮,当……”
钟声敲响,时针指过零点,阿清舒展舒展僵了一天的肩背,放下手里的书,整理好书桌,晃晃悠悠地去卫生间洗漱……
这个时间,有点早……
对于她这个夜猫子来说的确不算晚,平常她都是熬到凌晨三四点钟,然后去泡个澡,才慢悠悠地去睡。
不过,今天也是稀奇了,时钟还没到零点,她就早早地哈欠一个接一个的,眼泪一道撵过一道的顺着脸颊往下流,糊的她满眼满脸,双手光忙着去擦眼泪了,书放在那儿,都没有时间再拿起来过。
“难道是这两天做梦多了?”
她觉得就这样熬着也实在没什么意思,所幸放下手里的杂记,起身洗漱了睡觉去……
零点后的城市也差不多安静下来,除了路灯,只有了了的灯光装点着城市的夜空,静谧安详。
多数人都已经陷入了梦乡,只有偶尔的几个比她还能疯的,骑着摩托车从安静的城市之间呼啸而过,响彻黑夜的蜂鸣声扰人清眠,似恨不得告诉全世界,他有多不要命。
每每听到这种蜂鸣声,她都忍不住翻个白眼,吐槽一句:开这么快,是能上天还是咋的?
阿清摇摇头,简单的洗漱完,拍着脸上的面霜,拖着拖鞋踢踢踏踏地回了卧室,关了闹钟,将自己摔进柔软的大床里。裹好被子,才阖上双眼,脑子里还没将明日的行程过完一遍,就进入了梦乡……
“这是哪儿?”
阿清看着黑漆漆的周围,什么也看不见,伸手不见五指大约形容的就是这样的地方。若不是自己的眼睛眨过几眨,她都以为是她的错觉。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也不知道这是哪里。
这里对她来说,是个陌生的地方,以她的游历经验至少能确定,这是个她不熟悉,确切的来说,是她不认识的地方。
她是个有趣的姑娘,她自己也这样定义自己,而且她的生活也很精彩。
她喜欢游历,就连她的工作也是与此有关的。天南海北的游走,名山大川,仙乡古陌,人类的足迹能走到的地方,她有了机会,没有机会创造机会,都会一个一个的走过去。
这些年过去,走过的地方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但她从来不记得到过这么一个黑暗的地方。
跟她之前做的梦也不一样,梦里她只能看不能说,可是这里,她能看,能说也能动,虽然她现在的确什么也看不见……
关键是,她最最最近的记忆,也不过是几分钟前……
打着哈欠才刚睡下……也就是说还是梦咯……这几天梦的有点频繁,还花样百出……
不过,这样黑暗的环境,奇怪是奇怪了些,她倒也没有害怕。这大概跟她经常独自行走游历在各地的经历有关,面对陌生的环境,冷静是她最初就叮嘱自己要修习的课程。
环境黑暗,人的感官除了眼睛,都会变得特别敏感。
阿清不是个坐以待毙的性格,情况不明,她便摸索出个明朗的情况。
说动就动,她伸出手,抬起脚,摸索着一点点的往前走……
黑暗,安静,空旷是这个地方的特点,还有……松软。这是阿清往前走时脚下的触感。
好像踩在棉花上,走起来免不了跌跌撞撞,而在黑暗中的这种跌跌撞撞最让人没有安全感。
阿清边往前摸着走,边支起耳朵细听周围的动静……
“有人么?”阿清不抱希望的喊了一声。
然后听着自己的声音,以自己为中心一点点飘远,一点点不见。就像你掷在水面上的石子,打着飘儿一点点飘远,最后没留下丁点回音……
这是个没有边沿的黑黢黢的地方,阿清再一次得了个结论。
突然,阿清停住脚步。
她察觉到了些微不同,侧脸细细感受,似乎有一丝轻柔的什么东西,似云絮,轻触她的脸庞。
触感很轻,轻到若不是周围漆黑一片,而她的触觉异常敏感的话,会让人很容易便忽略……
她轻轻抬手,试着轻轻的去触碰那,触碰她脸庞的“云絮”,而那“云絮”似有生命一般,竟离开她的脸庞绕着她的手指转起了圈圈。
阿清感到奇异,那种触碰很轻柔,那种轻柔也很亲密,便是在这黑黢黢的地方,心里的感觉也没来由地放松了下来。
她一时竟起了逗弄小朋友一般的心思,逗弄起了那缠绕在她手指上的“云絮”,眼睛看不见,全凭感觉与它你追我赶的玩!
“小东西,你说你要是会说话就好了,至少可以告诉我这是哪里!”
阿清用手指点点“云絮”,像平时孩子调皮时,妈妈会宠溺的点弄孩子的鼻尖似的
“云絮”似是听懂了她说了什么,缠绕在她手指上的力度突然变大,不知要带她去什么地方。
“小家伙,要带我去哪儿呀?”
阿清被拽着深一脚浅一脚的的往前走,走了多久,不知道,也许眨眼须臾,也许一刻钟,也许更短或者更长,反正在这个什么也看不见感觉不到的地方,似乎时间也是个模糊的概念。
“咦?”
阿清在它们卸了力道的时候停下了脚步,惊奇的看着周围的景象。刚才黑黢黢的伸手不见五指,现在却白洁到犹如仙境。
缭绕袅娜的云絮,在这个纯白的世界里,它们是有生命的精灵,欢乐嬉戏,就连刚刚缠绕在她的指尖为她带路的小家伙,也似阵风一样的,“刮”回了它的世界,玩耍去了。
只是依旧安静,空旷。没有回音,没有时间,不同的只是她能看见而已……
她在这里转了转,也没转出个什么名堂,所幸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看着云絮们玩闹。
“你们倒是玩的热闹,”阿清坐在地上,托着腮无聊的嘟囔,“这到底是哪里啊?能不能赐个会说话的?!”
“这里是无相空间!”
突然一个声音从不知道什么方向传来,缥缈的如那些玩闹的云絮。
阿清坐在地上将头来回转了一圈,也没发现是从哪里传来的,更别说能看见个人影了,连个鬼影也没看到!
“你是谁,出来说话,”阿清将头转回到让自己舒服的位置,依旧一手托腮,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来,“什么无相空间,别装神弄鬼的!”
“呵呵,丫头胆子不小!”
“承蒙夸奖,就胆子大。”
听着那缥缈的声音,男女莫辨,但似乎并没有敌意,认真听起来还有点温和,她说起话来也放心大胆了很多。
“你不问问你为何会在这里么?”那个声音问。
“你会告诉我么?”,阿清反问,朝天空摊摊手,“你想说,我听着,你不想说,我问了你就说了?”
“小丫头,有意思!”
“所以,”阿清扬扬下巴,“你是说还是不说呢?”
“说自然是要说的,要不然这么大阵仗请你来,岂不白费了我的力气!”
“知情识趣!”,阿清嘴里说着话,原本在嬉闹的云絮竟不约而同的齐齐点头。不知道是那个声音的话让它们共鸣,还是自己的话让它们共情,总之,可爱的很。
阿清笑着将手掌伸向那些云絮,示意它们跟她击个掌。
那云絮果然都是些精灵,竟真的缠缠绕绕的缠到一起,缠出了个手掌的形状,跟她击了个掌。
阿清乐了,收回手向它们比了个大拇指,赞道:“棒棒哒!”
“快说吧,大半夜的扰人清梦,可是很不道德的!”阿清拍拍没有任何灰尘的屁股站起身,对着那不知道藏在什么地方的声音道。
“也不算是扰你清梦,你不知道现在睡得多香甜呢,你看,”突然阿清面前打开了一扇关闭的大门,门后面有个睡得香甜的自己,“你睡觉还流口水呢!”
阿清原本想赞叹两声,听到后面那句话,瞬间一头黑线,转过身双眼微眯看着身后,目光有如实质,如果能看到那人,她一定揍得他满地找牙。
“哈哈哈哈哈,”那个声音好像看懂了她的意思,毫不客气的大笑出声,就连云絮都似感到了快乐,也“笑”的腰肢乱颤,在空中来回无规律的摆动,“丫头,莫恼,开个玩笑!”
“哼!赶紧说正事儿!”
“丫头,你好歹问问我是谁呀。”
“脸都不露,”,然后阿清一脸的“我连为什么在这都不是关心,还关心你是谁?”的表情嘲讽道:“你是谁,要紧吗?”
“呃,呵呵……”
那个声音听起来颇是尴尬,阿清觉得如果能看到人,大约这会儿正摸着鼻子不自在呢吧。
阿清突然感觉平衡了,让你打趣我……
“这里是无相空间,来接你去做你该做的事。”,那个声音尴尬了一下下秒变正经言归正传。
“该做的事儿?什么事儿?”
“去了就知道了!”
这词儿听着耳熟,“去?去哪里啊?”
“你该去的地方!”
果然听过,“什么地方?”
“去了就知道了!”
“……我,你……”
原来真有鬼啊,气死人不偿命是什么意思?就是这意思……
“呵呵,去吧,天命所归,非你不可!”
“……我现在要是问你天命是什么,你是不是还会说去了就知道了?”阿清翻了个白眼,问。
“去了就知道了!”
“……果然!”,阿清无语了。
“丫头,天机不可泄露!”
“那我能不能拒绝?”
“这是你的缘法,旁人修不来,也替不了的!”
“……为什么我有种被你卖了,还给你数钞票的感觉?” 阿清拧眉道。
“去吧,去了一切就都有答案了!”
“那,我若不在,”,阿清指指那个正睡的香到流口水的自己,不放心地问道:“那个我怎么办?”,岂不要挺尸……
这样一想,阿清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浑身写满了拒绝,“我不去了,我花样青春,大好年华……”
可惜,她拒绝的话还没说完,那扇可以看到自己的大门便轰然关上了。
“放心,不会太久的!”
那个声音像是怕阿清后悔似的,瞬间就虚无起来。
而那些原本嬉闹玩耍的云絮,也瞬间缠绕成一双大手,大到可以轻易地将她整个裹在手心里完全不漏痕迹,在她背后推着她不得不走。
“喂喂喂,你倒是把话说清楚啊,去哪里?干什么?我怎么回来?”阿清双脚试图抵住地面阻止云絮的推动,大声的问那个不知道还在不在的声音。
“小家伙们,乖啊,别推了,等我问清楚了,我自己走好不好?”
“去吧,时机到了,就能回来了。”
原来,那声音还在。
随着那声音落,阿清突然觉得脖子上一凉,似是个穿着线的珠子坠在了脖颈上。然后听那个声音嘱咐了一句什么“把这个带上,千万别弄丢了”,就再也没了动静,就连身后推她的那双大手,那些云絮也都消失不见了。
因为她又掉进了无边的黑暗里……
阿清没心思去摸脖子上多出来的东西,也没心思去再注意这黑黢黢的地方有没有边际,有没有回音,有没有时间。
她现在暴躁的只想把那个装神弄鬼的声音给抓起来,暴揍一顿:这个装神弄鬼的家伙,最好别落在我手里,否则,非得把你拉到太阳底下暴晒个十天半个月,在把你关到小黑屋里关个一年半载的,让你装神弄鬼的见不得人,哼!
“呵呵……”
突然一阵轻笑声,在黑黢黢的地方格外瘆人,阿清再大胆都有些毛骨悚然。
“谁?换了只鬼吗?不会真被娟子说中了吧?”
阿清上线了。
我想说一下写这篇文的契机与初衷。
那是去年的某一天,深夜我自泪中醒来,枕头湿了大半,泪犹挂在鬓边,反复回忆梦中现实,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梦中阿清具名,形容真切,深情以付,令我动容不已。
第二日醒来,整个人陷入梦里,神思混沌不明,心里总有种不甘,亦或者不舍。不甘只有我一人知道阿清来过;不舍她就这样自梦中来,梦醒中去。
思绪纷繁许久,我觉得,我或许可以润笔,将她跃然纸上。幸许有人能与我一起感同身受,体会她的深情,于她于我便足矣。
时久一年有余,今天,梦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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