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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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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却了的我们,步伐不再轻盈,疲惫不堪,难堪重负后跌倒在泥泞中,即使意识到了错,举目四顾,满目疮痍,仿佛除了自暴自弃已别无他法。
是的,我们沉浸在悲伤的同时,也忘了,在意识到错的这一刻之前,我们多少仍自鸣得意沾沾自喜的成就感。
我们不是为了堕落而去堕落,而是在精益求精的路上走了岔路,才跌倒在了路旁。虽然路途崎岖,我们也并非一无所获。
只是,我们忘了也看不到了。
就这样,我们再一次错了。
正如前文所述,个体和集合体之间存在必然的利益冲突,而领主作为集合体意识的象征,民众作为个体意识的象征,自然也就延续了这一矛盾。最初的领主和民众忘了彼此本质都是殊途同归,只看到了彼此间的矛盾也就愈发加剧了彼此的对立。
所以,渐渐的,就像忘了初心的领主变得残暴不仁,忘了初心的民众变得不懂感恩一样,我们也忘了曾经“上之使下,犹心腹之运手足,根本之制支叶;下之事上,犹手足之卫心腹,支叶之庇本根。然后能上下相保而国家治安。”的初心,变得浑浑噩噩,不知何去何从。
可也正是这般误传、误信,我们才能意识到,原来,我们错了。我们以为的势不两立,也许并非如此,毕竟,绝大多数人也不会真的主动去指鹿为马的愚弄自己。
再者说,之所以两者能移花接木混淆众人的思维,也是现今社会在原有结构下进一步发展,乃至两者间界限不再泾渭分明的缘故。
特权也不过是群众,群众也可以是特权,彼此更是生活在同一片空间里,一起结伴成长。
所以,过往单一的领主思维和民众思维也开始了彼此的承认与互补。过往的领主们终身只在特定的圈子活动,与普通民众相隔离,所以不通人性、不合群都并非原则性问题;相对的,过往的民众们终身只会和民众接触,不懂争取、能力不足也都不是原则性问题。
可现今,若不能兼而有之,并且掌握好这看似对立的两者之间的平衡,也就实现不了对生活水平更好追求这一人类本质的诉求。
可是,在孩子的培养过程中,却是势必存在两者间的偏向性,毕竟孩子非黑即白的思维模式并不能处理这类需要权衡的存在。于是乎,每个半大的孩子不是领主思维便是民众思维,而在接触社会的初期,势必会意识到另者的存在,从而产生摩擦,被动屈服,适应,最终成长为一个更为复杂的现代社会里的一份子。
是的,冲击下,我否定了自己原有的生活方式,适应了另一种生活方式。然后,我茫然了,因为其实,人是无法舍弃自己的。可真的再次回到原本的生活,却发现,其实已经再也是回不去了,新的生活也在潜移默化下成为了自己生活的一部分。
不是孩童时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恣意,也不是少年时花自凋零水自流的压抑,而是一种望天上云卷云舒的随意。
当哭和笑不再拘泥于过度解读的该或不该,也就回归了该哭哭该笑笑最原本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