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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5、意外事件 ...

  •   那人挣扎着从地上扑通起来,一转头就跟凌峰国奸细撞了个脸对脸。他的脸瞬间露出惊恐之色。

      与此同时,一直盯着他的女人脸上露出绝望之色。

      这一切发生得非常快,快到只落在了三个人的眼里。

      卫轲和庄翰相视一笑。

      庄文承只挑一下眉:“你们有人要招供吗?如果没有,后果自负。”

      庄文承话音刚落,就有一抹娇俏的身影扑了出去。

      “公子,这件事的确就是我夫君所为。我们在场的人都可以做证。不能因为他一人私信,还了全城百姓之后,还要让我们赔上性命。”女子手上夹着刑具,却丝毫不妨碍她一脸大义灭亲的“坦白”。

      “媚儿……”老板的脸色一派灰败,“你可是怨我这些年,这些年一直没有给你正妻的名分?你早就知道,我答应了永儿……”

      “老爷,我这是为了全城的百姓,为了我们的性命,你不要再说什么恩爱情谊,你做出这等事,难道还想让我跟你陪葬吗?你也说了,我并非你的正妻,你就不能放我一马?”媚儿激动地冲老板嘶吼。

      庄文承被她吵得不耐,看向一旁刚刚进来的嫌犯,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军士。

      军士会意,取出一套刑具,径直给那男人戴上。

      结果,那男人一戴上就发出杀猪般的嚎叫。然后,他快速膝行,在离庄文承案前不远的地方停下:“大老爷,我只是一个过路人,我压根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家中老母病重,我还得赶回家去,请老爷明察秋毫,让我速速启程。”

      “速速启程吗?”庄文承轻哼一声,“来啊,让他知道一下,他是不是一个无辜的人。”

      话音落,便有两个军士上来,直接将夹棍夹紧。

      一瞬间,杀猪嚎叫响彻整个军营。

      原本还在吵架的老板夫妇顿时安静下来。

      老板娘媚儿的眼中露出惊恐和不忍,望着男子的目光中全是受伤和哀痛。

      那边男子的嚎叫还没停,这边老板娘突然裙摆下开始渗出血红。

      卫轲心道不好,这要不是葵水,怕就是小产了。

      果然,那边男子晕倒的时候,老板娘媚儿同时晕倒。

      刚刚明明已经伤心欲绝的老板,见到老板娘倒在血泊中,大惊失色,立即扑过去,连声唤着她的名字。

      “何大夫,瞧瞧。”庄文承没有料到会有这等意外,立即让何大夫去查看。

      于此同时,卫轲将孩子塞到庄翰怀里,便要上前去帮忙。

      结果,她还没迈出去,就被庄翰按下。

      卫轲不解地回头看他,他却摇摇头。

      “人命关天,不能不理。”卫轲警告地瞅他,示意他松手。

      庄翰不理,直接将她拽回到座位:“不要越俎代庖。”

      卫轲会意,看向正在搭脉的何大夫,依照何大夫的资历,的确不需要她出面。她便缓缓坐了回去。

      何大夫摇摇头,转头看向一旁的曲氏,想了想,冲庄文承回禀:“公子,嫌犯可能情绪激动,滑胎了。”

      “还不速速将人带下去医治。”庄文承说罢一挥手,让军士帮忙。

      何大夫扫视一圈,目光在卫轲身上短暂停留之后,遇上了庄翰的目光,立即别过脸:“公子,她一个妇人,卑职多有不便,还想请公子允许曲氏帮忙。”

      曲氏一听有这等好事,可以让自己免于受刑,立即申明:“公子,虽然我平素没有动过药材,但是我家母羊每次生崽,都是我接生的。你且让我帮一帮吧。”

      若是平常,卫轲听到这话,一准会爆笑起来。可这会儿,反而觉得曲氏十分朴实可爱。

      庄文承点点头:“你且去吧,何大夫,你悉心照料着。”

      何大夫听懂了庄文承的意思,明面上是帮忙,实则是利用这个女人软弱的时机,制造她们深度交流的机会。一旦敞开心扉,有些贴己话,就可能成为破案关键。

      “公子放心,我一定将嫌犯安全带回来。”何大夫说着,就让军士架着老板娘离开。

      眼见着地上拖出一条血痕,老板的心也碎了,他喃喃地念叨着:“怎么就怀孕了,怎么没有告诉我呢。你要是为了保住我们的孩子这么诬陷我,我也就……”

      “你也就认下了?”庄文承颇为玩味地看着老板。

      “公子,老爷们,既然不信我清白,我更不知道事情到底是什么状况,如今你们严刑拷打,为的就是有人抗下这些罪责,好让你们能够快速结案。怎么看,都只有我一个人合适。

      这嫌犯不是我的顾客,就是我的活计,最后更是将我远房的小舅子给抓来了。你们的意图还不明显吗?”老板惨兮兮地说道,整个人一下苍老了许多。

      “老爷你可别给大人们乱扣帽子,如果不是你同意,我们家的货里,怎么会有这些东西呢。说给谁听,谁会信呢。”伙计丝毫不领情,反而鄙视地看着老板。

      老板苦笑,瘫坐在地上,失神地盯着那一地的殷红,喃喃自语:“若是媚儿没了性命,我苟活着干嘛?是我没有管理好,才带来这杀身之祸,是我最有应得,是我该死,杀死了自己的孩子。呜呜呜。”

      庄文承发现老板嘴里已经没有多余的话,便冲身边军士点点头。

      只见有军士提着一桶水进来,直接兜头就冲那晕倒的男人泼了过去。

      这男人立即一个激灵,从地上坐起来,醒来第一件事依旧是嚎叫。

      大家都非常嫌弃地皱眉,两位文官已经伸手塞住了耳朵。

      “你如果老实说,我可以不再用刑罚。想要什么样子的待遇,取决于你的态度。”庄文承接过身边军士递上的一张文书,一目十行地扫了一遍。

      那人立即匍匐在地:“老爷们,的确如夫人所说,这一切都是老爷搞的。他为了牟利,丧心病狂,不顾百姓的安危,贩卖毒蘑菇粉。”

      那人停了停,有快速膝行,几乎到了伸手就能抓到庄文承的卫轲,这才停下来:“大老爷明鉴,我也是知道了一些内幕之后,生怕惹祸上身,这才悄悄离开。实则,我于心不忍主动告发,这是小人的过失,小人狭隘了,小人自私了,小人被老板蒙了眼。”

      “你叫赵钱,是孙媚儿的表弟,今年年粗刚刚来投奔,平常在铺子里帮忙,最近一个月刚刚提升。”庄文承将视线从文书上挪开,“为什么急急忙忙离开?”

      “当然是小人知道了老爷的秘密,怕他一朝不高兴,要了小人的命呀。”赵钱一边说,一边憎恶地回头瞪老板。

      老板瘫软在地上,怔怔失神,好像完全没有听到他的话。

      所有的证人都说是老板的锅,倒是非常默契。

      “陆长风,我只相信真相。这些年,你可有亏待你的滕妾?”庄文承说着话,目光不由瞟向卫轲的方向。

      卫轲跟庄翰两个人在相互抢孩子。卫轲是真心怕庄翰照顾不好,而庄翰则是诚心想要逗卫轲玩。

      孩子因为曲氏离开,以为他娘快要被杀死了,正处在崩溃大哭的边缘疯狂试探。

      可只要他撇嘴,庄翰就开始逗他。如此几次下来,孩子不仅没哭,还特别喜欢这两人互动。

      庄文承不过一眼,一旁的文官就会意,咳嗽两声到:“公堂之上,不可喧闹,你们要是忍不住,就出去玩吧。”

      是玩,对,翰公子如今地位大减,官员们早就在暗中衡量,这两个渠太子血脉谁更有前途。无疑,这两个官员押的是庄文承,因此当堂斥责庄翰。

      “成。我们去看看你娘亲。”卫轲本就是循着曲氏来的,如今正好将孩子送到娘亲身边,她低头温柔地捏了捏孩子粉嘟嘟的笑脸,起身走在前头。

      庄翰含笑起身,临出门,深深看了这两个文官一眼。

      这一眼,吓得两个文官脖子一缩。待庄翰出了营帐,两个人这才下意识伸手摸摸脖子,确认自己还活着。

      隔壁营帐,曲氏帮何大夫打下手,已经将孙媚儿收拾好。不过孙媚儿身有恶露,只怕进不得公堂。

      卫轲和庄翰进门,何大夫非常惊讶,但庄翰终究是公子,何大夫还是留着几分薄面。

      “你们二位,还是请出去吧。这里正办案子,不适合你们闲逛。”何大夫说着就要像赶鸭子一般,将他们往外赶。

      “哎,别的不说,办案子,还真的适合我,也轮得到我。”庄翰再度摸出那块令牌。

      何大夫当场腿一软,不敢顶嘴,退到一旁:“她应该很快就会醒,公子有什么疑问只管问。”

      庄翰冷笑一声,回头拽上卫轲,往里面走。

      卫轲虽然跟何大夫之前交恶,但见他对孙媚儿的救助,的确算是一个厉害的大夫。

      何大夫见卫轲被庄翰拽进来,心中不悦,脸上还是挂着死亡微笑。

      卫轲不介意,冲他笑了笑,走到孙媚儿面前,想到孙媚儿刚刚失去了孩子,卫轲有开始在心里埋怨庄翰,如果那个时候自己施救,一定能够保住孩子,不至于弄成如今局面。

      卫轲伸手去握孙媚儿的手,想要以此帮助她醒来。谁知道这次,又被庄翰拉住。

      “你永远叫不醒装睡的人,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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