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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身伤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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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笙然想起他刚才盛气凌人的样子虚空打了他几圈,解了气
拿了白芨和诃子朝内堂走去。
“怎么这么久”
埋头研制药房的人皱着眉头,十分不悦。鼻息间却在各种草药味中嗅到了一丝香甜的味道。
“你如何进来的?!”
白笙然把手里的药材扔到一边,倚在桌子边,道“翻墙……医圣这地界不好进,我便只能出此下策了。”
冷诀枫最不喜欢的就是这称呼,复低下头,拿起她扔下的药材。
“有什么事?”
还是那样冷傲。白笙然轻挑眉毛,举起手指抠来抠去。语气轻轻的“没什么,不过是上官南汐被人打成重伤在门口奄奄一息……”
“你怎么不带他进来!”
原来他也会急
“我倒是想,只是你那小医童……”
话说一半,另一半留给他想,这样的想象远比直接告状来的更痛快。
冷诀枫紧皱剑眉,嘴里边道该驱了那医童边朝门外走去。脚下步子迈的急,在看到倚在晾晒架边躺着的医童时猛然顿住。白笙然连忙暗中召出瞌睡蝇。
医童晃晃头渐渐睁开眼睛,入目的便是冷诀枫愤怒的冰块脸和他身边的白笙然
“你?你怎么进来的?哎?我怎么睡着了我”
这个问题他注定是没办法想通了。冷诀枫一气之下直接把他拎出了医圣院。
“你怎么样!”冷诀枫扔了那鬼哭狼嚎的医童,任他在身边哀求,只顾心无旁骛的去看上官南汐。
那医童震惊万分。宫中任人欺凌的瑞王爷居然真的和桀骜不驯的冷太医是旧友。
“无碍,皮肉伤罢了。”
冷诀枫不信,抚上他的脉。果然脉象平稳,并没有内伤,更别提什么奄奄一息了。没好气的回头看向那始作俑者,那人只回给他一个无所谓的表情。
最终他选择暗暗叹口气,扶起上官南汐。
白笙然见他抚的费力,嚷嚷着让开,一伸手就把上官南汐甩到自己背上,而后,步行如风……
她这人做事毛毛躁躁,怕是个健康人被她这一甩也要伤上三分。
冷诀枫微楞,跟了上去。
上官南汐浑身是伤,该脱了衣服擦药。白笙然也就主动留在药房,并未进内室。
“你啊,又搞得一身伤。要不是她,你怕是也不会来我这吧”
上官南汐不语,默认。
“打算什么时候告诉她”
上官南汐顿了顿“在等等吧。”
冷诀枫不再说话,仔细为他治伤,处理好身上的伤后,他撇到上官南汐额间有淡淡的瘀色。是伤,却又像是很久的旧伤
“你这处是何时伤的?”
上官南汐摸摸额头“这处?也是适才。”
“适才?怎么会,这看上去明明是旧……等等!”
冷诀枫陡然提高音量
“怎么了?”
冷诀枫再次紧皱眉头,语气中透露着不可思议“瘀伤,不见了”
上官南汐也想起刚才这处分明头破血流。一炷香的时间不到,冷诀枫竟然说是瘀伤,说话间,瘀伤也不见了。
冷诀枫仔细瞧了瞧额间,上面还有药粉。他轻轻擦下药粉,在鼻尖嗅了嗅。这药他闻所未闻。
“这药是她替你涂的?!”
上官南汐点点头。
“这药,有问题?”上官南汐低声问
“没有。只是我竟看不出这药引。”思虑良久,冷诀枫嘴角浮起一抹笑“想不到她还是个隐逸高人”
上官南汐清清嗓子,神色带着些醋意,道“我看她不像什么隐逸高人,倒像是个惹祸精。”
“不会,臭道士说话一向还算准确。”
上官南汐轻嗤一声“你不是说他整日里神神叨叨,嘴里没句正经的?”
冷诀枫被噎住。他的确见整日里宁落尘无所事事,游游荡荡的,十分瞧不上。见到便要挤兑他。
沉寂片刻。冷诀枫又问“今日为何打不还手,那几头烂蒜你明明……”
“有人在暗处看着。大约是道士的身份被旧人看破了。”
冷诀枫:“得,你今日来我这医圣院的事,怕是也会传的沸沸扬扬了。这两件事并出,你可没办法置身事外,安然做你的病王爷了。”
上官南汐望着窗外的明月,还是那身衣服,还是那个人,整个人的气质却大不相同了
“病了这么多年,也该看看这朝堂了。”
冷诀枫也变得极为严肃“言下之意,你已经找到了!”
上官南汐嘴角含笑,眉毛微挑。
白笙然坐在院子里百无聊赖的摆弄摆弄药草,说起医术,她其实并不知晓太多,仅是与那灵丹君有些交情,多听他说了些医理,又把医术案例当成民间话本听,熟记在心。
这冷诀枫对医术的痴迷程度不亚于那灵丹君,白笙然巴拉巴拉奇形怪状的草药,实在不知这东西有什么吸引人的。
思考间二人终于从房里出来,冷诀枫见她在看着草药出神,还以为她这个隐逸的医术高人在研究他的草药,心里有种千里觅知音之感。因而脸上冷冰冰的表情也缓和了些。
“伤的怎么样,死不了吧”
白笙然拍拍手上的草药末
上官南汐脸一黑,冷诀枫却反问“以白姑娘的医术,又何必问在下?还未请教白姑娘师承何人?”
冷诀枫一向自傲,他能拱手施礼恭敬的说出请教二字,属实不易,上官南汐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诚服一个女子。
“乡野女子,不曾拜师”
“哦?那白姑娘可否告知在下,上官兄额上之药是何药引?”
那药是白笙然在灵丹君那拿的,根本不是人间药引,当做何解释?常理解释不通,只得剑走偏锋。
只见白笙然走到冷诀枫身前,倾身,附耳“此乃家传秘技,除非你娶了我,不然,不可知哦~”
“你!不知廉耻!”
冷诀枫从脖子到脸通红一片。白笙然得了逞,咯咯的笑个不停。上官南汐脸黑的像块炭,不知缘何,大步走了
“哎!等等我啊你!上官南汐!瑞王爷!”
冷诀枫看着那跳脱远去的身影,只觉得脸红心跳。连忙抚上自己的脉。片刻嘴里嘟囔着“一定是病了,一定是病了”,一边给自己抓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