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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为师不想与你为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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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去云别宗,我不想见到弈秋!”
前世她在云别宗遭了那么多罪,成为魔尊之后,实力足够强了,再也不怕连累到师父了,她想跟师父和好,可是弈秋却在他们之间横插一脚,到处散布她的谣言,彻底把她恶心到了,她这辈子都不想再踏进云别宗。
“她是你师姐,你不应该恨她。”
云玦单手将云玦搂进怀里,钟瑅侧身贴着他匈口处,听着他有规律的心跳声。
两人从来没有过这么近的距离,她曾以为像师父这么冷的人,应该是雪山上的石头所化,没有心的,才会如此狠心。
云玦的伴生仙器白玉阶从他袖口处飞出,迅速变大,形成一件简易的飞行器,身形一晃,瞬间跃到飞行器上。
他怀里的钟瑅也跟着一晃,她害怕落到地面,搭在他领口处的小手使劲一拽,哗啦一声衣领被她撕开一大片,云玦匈口处露出大片润泽如玉的肌肤,入手带着丝丝凉意。
“师父,我真不是故意的!”
云玦是大雪山上的寒玉所化,所有肌肤都是丝丝凉的,钟瑅以前从未触碰过,虽然她现在只有七岁,可她心理年龄却是个活了几百岁的魔尊,以至于她尴尬到不知把手放在哪里。
“别乱动!”
钟瑅能感觉到师父的手搂得又紧了一些,脚下的白玉阶像白色的流光,飞速赶往大雪山深处的云别宗。
大雪山之巅云秀台的温度极低,所有卧具,家具都是用冰雕成的。
云玦回到云秀台,就要把钟瑅往寒冰床上一放。
钟瑅眼疾手快,双手立马抱住师父的脖子,挂在他身上不愿落到寒冰床上,别扭道:“师父,你想冻死我啊?”
“死不了。”云玦右手轻缓印在钟瑅后背上。
钟瑅顿觉危险降临,前世云玦无数次试图废掉她的修为,那种恐怖的感觉她永远也忘不了。
“不要废我修为!”钟瑅挣扎着。
云玦的另一只手,却将她死死按住。
“师父,我恨你!”
“这一世,为师不想与你为敌,不要乱动。”云玦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诱惑,说出来的话却很伤人。
“为了不让我与你为敌,你就要废掉我的修为,让我一辈子都不能修炼吗,为什么你不想与我为敌,废的不是你自己的修为?”
在回师门的路上云玦一句话未说,不怪她拿小笼包糊他衣服,也不怪她撕了他的衣服,她以为他变好了,没想到师父还是狠毒自私的。
“你没有修为,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护着你!”
丝丝凉意从钟瑅后背渗透到她的身体里,侵袭着她稚嫩的脉络,她知道这些就是师父的真元,可是怎么赶都赶不走,而她的真元却痴恋的缠了上去,任由师父的真元把她的真元包裹起来。
“我不信!不信……”她痛苦的嘶嚎着。
然而什么作用都没有,云玦为了让她安静些,手上的力度更大了。
“师父,你认为我这辈子也会变成魔尊。”
钟瑅的脉络承受不住师父强悍的真元,稚嫩的皮肤竟然裂出一道道口子,鲜血涌了出来,疼痛难忍。
“可是你知道的,只是你以为!”
前世她也不想与师父为敌,被人暗害,她无能为力,只能尽量不牵连身边的人,可是后来任凭她怎么解释师父都不信她,这才一错再错,像历代的魔尊那样,屠杀无辜,无恶不作。
最终钟瑅吐出一大口鲜血便晕了过去,喘着微弱的气息,雪白的寒冰床上,已被染红了一大半,她身上的血量几乎要流尽。
云玦也耗尽了真元。
次日,钟瑅醒来,云秀台上已经换了一张新的寒冰床,钟瑅被裹得像个布娃娃,奇怪的是她并没有感觉到冷。
钟瑅看着雪白的四周,思绪又涌了上来,她竟可耻的期待着师父留在她身边保护她,不过对她来说这些都是妄想,今世或许像前世那样死在师父的剑下。
泪水顺着钟瑅的眼角滑落下来。
云玦端着一碗清粥进来,身上的气息完全收敛起来。
云秀台没有厨房,没有木柴,没有生火石,不可能烧火做饭,碗里的粥是他大清早就下山去宗门食堂里装来的,耗尽真元的他花费两个时辰才爬到云秀台上,发丝上还沾着几粒雪花。
云秀台上太冷,钟瑅醒来时粥已经凉了。
“粥是凉的,吃吗?”
“吃。”钟瑅昨天才吃了几个小笼包,要不是晕过去,恐怕早就饿得受不了了,只是她浑身是伤,只有几个手指头能动。
钟瑅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师父喂我。”
她脸颊上还有结成冰的泪珠,看起来楚楚可怜,云玦也不想再逼她。
他将她扶起来,让她靠着他的肩膀,一口口的给她喂粥,虽然粥是凉的,钟瑅却吃得很开心。
这是师父喂的粥,两世为人,还是第一次吃到师父喂的粥。
云玦:“等过几天,你伤好了,我送你下山。”
“你想让我去送死?”钟瑅本来安心的喝粥,听闻师父的话,忍不住脱口而出。
没有修为,不能修炼,在这个修真界真的能活得下去吗?师父明显是想把她往死路上逼。
云玦又喂了她一勺粥,用勺子堵住她的嘴:“是让你在云别宗做外门学徒。”
“师父,孤儿才会去做外门学徒,正经人家入门便是普通弟子了。”
云别宗有时会收留一些孤儿当外门学徒,但是外门学徒满十八岁不到练气圆满,就会被赶出师门,沦为普通百姓,在外也可以称为云别宗的外门弟子。
“你不就是孤儿吗?”云玦说得理所应当。
“师父,你真不要我了,可是你说过只要我没有修为,你就一直护着我的,你现在把我废了,就丢下我不管了吗?”钟瑅委屈巴巴的望着师父,希望他能够改变主意。
“随你怎么想。”云玦却不管她是不是真的委屈,他把一半真元留在她身上,只要她一出事,他就能感应到。
钟瑅在云秀台上住了一段时间,有云玦的真元护着她,没感觉到云秀台的寒冷。
异常的是,师父竟然把她的一日三餐都照顾得周全,也是如此她才发现,原来师父连粥都不会煮。
钟瑅好奇:“师父,你平时都吃些什么?”
云玦:“不吃。”
“师父,你真的是石头变成的?”早就觉得师父是石头了,只是直到今日才敢说出来。
随后她就迎来了师父怒气凶凶的眼神,整张脸写着“再敢说为师是石头,为师头上就要冒火了”!
吓得她瑟瑟发抖。
“师父,我身上伤还没好,你别动怒。”
其实她的伤几天前就好了,现在是在假装伤员,使劲唤师父。
让他整天摆着一张臭脸来吓她,让他对她不好,她就给他找不痛快。
然而好景不常,在她装伤员半个月后,突然被云玦揪下了床铺,连推带打的把她赶下山。
“师父,你怎么忍心把徒儿赶走?”
云玦黑着脸,心中暗骂,这徒弟居然敢装伤员骗他的同情心,逆徒果然还是逆徒!
“以后不准再上云秀台,你的东西我也会全部扔掉,滚下山去。”
一道结界从空中落下,将整个大雪山之巅罩住,钟瑅被挡在结界外。
“师父!”
半晌过后,一道雪白身影从大雪山之巅跃下,墨发如丝,剑眉凤目,雪衣广袖,让路过的弟子看得失了神。
“这是雪山上的仙吧!”
“大雪山之巅那么冷,只有仙才能住在那种地方!”
……
只有长老宗主才知道云玦住在云秀台,云玦是上任宗主的遗子(其实是上任宗主携带的护身玉),自小生活在云别宗,却少有人知道他的存在。
他落到钟瑅身前,怀里还抱着她的包裹,冷眼扫过那些围观的云别宗弟子,冷道:“看什么看!没见过?”
大部分云别宗弟子还真没见过他,更多的则是被他的绝世容颜给镇住了,连脚下的路都忘了。
他一扫衣袖,围观的云别宗弟子被推出十多米之外。
“为师带你去外门报到。”
钟瑅伸出手想去牵师父的手,然而却被师父无情的甩开,只拽住了他的衣袖,雪白的衣袖上有着一朵朵绣云纹,入手丝滑。
云玦眼色不好的撇了一眼徒弟,想让她松开手。
钟瑅连忙把头低下,假装没看到。
云别宗外门学徒登记处,外门弟子登记处的执事看到云玦愣住了,手中的毛笔直打滑。
“这种如仙一般的内门弟子居然出现在这种地方!”
云玦却站在那里,仿佛周围的人都不存在似的。
钟瑅只能自己去把信息登记了,再回头却不知师父去了何处。
她呆呆的找了一会儿,确定师父真的不在附近了,却遇到打听云玦消息的同门。
“师妹,方才那位是你的兄长吗?”
钟瑅摇了摇头。
“那是?”
……
“他是我师父,你们别问了!”
这时一个执事上来领钟瑅去学舍。
学舍是四个人居一室的,与她住一起的其他三个女孩子分别冷凝十二岁,万谨十三岁,樊语十四岁,都比她大了很多。
钟瑅被废了修为,不能修炼,每天只能在外门无所事事的晃悠着,然而因云玦的事,被追问多了,索性闭门不出。
樊语每日献殷勤的帮钟瑅打饭,她还差两个境界就练气圆满了,眼看着就能拜师了,却还没想好要拜谁为师,却听说钟瑅已经有师父了,又有传言说她师父特别好看。
“钟瑅师妹,你师父叫什么名?”
钟瑅闻言,抬头看着樊语,心想樊语居然也想拜师父为师,想不到一向冷酷无情的师父居然这么受欢迎。
“我师父虽然长得好看,却心狠手辣,脾气还不好,若是徒弟犯错了,他还会把徒弟给杀了,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当师父!你最好不要拜这样的人为师,否则你会后悔的。”
钟瑅数落一堆前世云玦留给她的印象,她以为这样能把樊语给吓住。
樊语却不以为然,只觉得是钟瑅在吓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