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风往事》瑞雨晴天

5、再续茶楼

　　折戟沉沙百万兵，鬼泣神豪人哀鸣，将军百战身先死，不付当年霸王名。
　　惊堂木响，客官落座，说书人在燃战火，而此刻成风心中多有疑虑，便坐在后排，听听看着说书人到底要讲些什么。
　　“上回书说到，□□之王杜厄率一众教徒，已濒临青城山外，驻扎林源，而此地已寸草不生，无人生还。而统领柯惑又摆出毁天灭地之聚魂阵，是要一统中原。
　　青城城主段九霄，名震武林，坐下三千弟子皆非等闲之辈，坐下四大弟子红莲道人吴长松、北海逍遥散人吴明、紫面判官罗云、青衫剑客陆明坤，四人中只有陆明坤经常行走江湖，锄强扶弱，面目清秀，眉宇轩昂，穿着一身青衣长衫，被挎一柄凌云剑，潇洒之级，故江湖得名“青衫剑客”。
　　段城主正襟危坐，号令手下聚集坐下弟子会师校场。顿时间，人头攒动，列队而行，声势浩大，足以气吞山河。前两排一字排开如龙蛇出动，浩浩汤汤；中间五排，自东向西延长而起，成五行八卦阵势；而后二排则虎步踱行，压住阵脚，整个校场顿时沸腾起来。
　　弟子们大喊：“龙激凤舞，程曦逐阳，保吾青城，九州安康。”
　　段九霄站在城楼，看到如此场面不禁哈哈大笑起来，“青城弟子，吾等乃一方守军，得天下人感昭，也得青城上父老抬爱，在此地驻守多年。如今大敌当前，为保九州安宁，也为青城百姓免于涂炭，今要尔等抛洒一腔热血，誓保青城上下周全，我段九霄在此启约，恶教不除，誓不罢休。”
　　“龙激凤舞，程曦逐阳，保吾青城，九州安康。”
　　“龙激凤舞，程曦逐阳，保吾青城，九州安康。”
　　“今有城主盟誓，青城上上下一心，断可了结那帮恶徒，保我青城平安。”吴明道。
　　“是啊，我方虽说人少，但在城主的教导下，徒弟们个个生龙活虎的，更何况有仙人指点摆下这“九曲乾坤大阵”，小小一方妖魔能奈我和。”紫面判官罗云随声附和。
　　“是啊，我青城百姓齐心协力，定可保其周全。”段九霄言道。
　　。。。。。
　　“哈哈哈哈哈，就凭着区区小阵，千把百号人，如何抵得住城外数万大军，段城主莫非在说笑不成。”
　　空中飘来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声音低沉浑厚，底气十足，然却不见人在何处。
　　“何方神圣，来此青城上，还不速速现身。”罗云双眉紧皱，直望着天空，手里不时的摸着腰间的宝剑。
　　“千里传声法，此人功力深厚，不可小觑。”吴道人小声提醒段九霄。
　　“管他是人是鬼，一剑下去便知。”陆明坤早起迫不及待，双指一挑，背后宝剑如一道寒光般顿时出窍至于半空中，而他右脚轻踏石砖，左腿躬起成白鹤亮翅状腾空而起，半空中，右手持住宝剑，向东南方横向划出一道极光。这凌云剑可非凡物，乃上古先天之石用天罡火配合青山秘宝“凌霄石”打造而成，可破空，可断壁，寒光所到之处无可不催，可杀人与几里之外，非同小可。
　　寒光过后，空气中似乎被裂出一道缝隙，半空之中纷纷炸裂开来，随着几声炸雷似的响声，陆明坤双脚稳稳落地，宝剑也随之入鞘，好不潇洒。
　　“四弟的脾气还是这样急躁。”吴道人屡屡胡须言道。
　　“是啊，不过这凌云剑的威力可不一般啊。”罗云接着说。
　　“嗯。”段九霄点了点头，没有说别的，只是望着东南方向异样。
　　不一会间，空中零零散散飘起了雪花，漫天飞舞的雪花晶莹剔透，在太阳光的折射下显得格外耀眼。与此同时，半空传来清脆的萧声，曲调悠扬，遂如人心，下面的弟子听得也是如痴如醉，不时的向半空望去。
　　“霓裳云朵披红袖，片雪霞光万屡绸，轻声和寡曲中意，楼台浊酒伴君候。。。。。”
　　不远处飞来一只仙鹤，上面坐着两个人，一男一女。男子在前一席白衫背挎宝剑，腰间别着这个酒葫芦，满身仙风道骨；女子坐于身后，一身青色罗凌制成纱衣，腰间系白色丝带，搭配白锦缎水袖，真是如仙如画，绝色倾城。
　　白鹤缓缓落地，二位起身先行过见礼，男子抬头见着段九霄，便道：“城主别来无恙啊。”
　　段九霄站在校场楼阁上，定睛观看，却有几分似曾相识，便道“阁下？”
　　“哈哈哈哈哈”男子大笑起来，“殊不知这青城城主多年不见却端起架子来，老相识见了，却不相迎，未免太过失礼了吧。”
　　段九霄思索着，刚要起身，被左右劝道：“城主，此人不知是敌是友，万不可轻举妄动。”
　　“哦？我倒是想要看看。”
　　说时迟那时快，段九霄双掌一拍座椅扶手腾空而起，双脚似踩着祥云一般，冲出楼阁外，两掌平推，掌风带着劲力，直奔此二人而来。
　　男子不慌不忙，向后退了两步，伸出右手在半空中画了个圆，然后撤肘前推，划出圆形似一睹屏障挡在男子面前。段九霄的掌力正与这屏障相撞，只听得“空”的一声，双方崩开，各自后退两步站住脚。
　　段九霄仔细打量着这个男子，一时不知说些什么，但总觉得似曾相识。突然见到男子额头上如雷电一般的疤，倒吸一口凉气，哎呀原来是他。
　　“哈哈哈，兄台多年不见啊。”段九霄大喜道。
　　“见礼了。”男子回应
　　“若不是亲见额头的疤，老弟怎敢相认。”
　　“不妨事，吾闭关悟道多日，得知这青城上大劫，方才出山与贤弟一续。”男子笑着答道。
　　“城主，这老家伙是谁啊？”站在一旁的陆明坤按奈不住，让前询问。
　　“不可无理，徒儿我给你介绍，他便是“盖压三山五岳，名至五湖四泊，掌中苍阔藏万象，袖里乾坤化星辰，江湖人称德明真君的鸿海鸿景天，也称景天真人”
　　“真人在上，授小侄一拜。”陆明坤立刻跪拜行礼。
　　“见过真人。”楼台上的三人也依次拱手抱拳向真人行礼。
　　“嗯，嗯，不必多礼了，都起来吧。”景天忙过来搀扶陆明坤。
　　“徒儿，来，见过城主。”景天真人忙招呼后面的女子过来行礼。
　　“这是我的闭关徒儿，慕容白雪。”
　　“见过城主。”
　　“姑娘不必多礼。”段城主的忙引荐了四位徒儿，多以慕容姑娘见过礼数，便让景天真人往内堂走去。
　　进入内堂，众人落座。鸿景天招呼过来慕容白雪，示意其从腰间取下一物。只见白雪取消一锦囊，囊内藏有一残损玉片，景天接过玉片递到段九霄手中。
　　“此为何物？”
　　“此物乃先天上古所留残片，有鸿天之力，可帮城主一臂之力。”
　　“呕？不曾想这残损之物能有如此神力，但闻其详。”
　　“白雪。”
　　“是，师傅。”
　　景天真人将残片交于慕容白雪，只见她将其抛到半空中，双指合拢，口中念念有词，残片悬浮于半空之中，不停旋转，霎时间金光普照，残片延展开来，金光退去残片化成一柄银枪。此枪寒光凛凛，通体成浅铜色，枪头部镶裹着一条金龙，缠绕枪杆，从龙头处吐出枪尖，而龙眼处便似这残玉所化。
　　慕容白雪将银枪交于师傅手中，景天真人提枪向前，向城主展示道，“此枪名曰“昊日”，乃上古残损玉石幻化而成，可毁天灭地，驱魔除妖，此宝物还有一特性便是可净除一切妖法诅咒之术，免除邪物侵扰。”
　　“好啊，真是好宝物。”段城主大喜道，“有了此宝物可保一方太平。”
　　“城主且慢，虽说此宝威力无穷，但如使得熟练也许有缘人啊，呵呵…..”
　　“呕？”城主心生疑惑。“但不知景天兄看我这坐下四位弟子如何啊？”
　　“城主的爱徒，气宇轩昂，皆为人中龙凤。”
　　景天还礼，但未做回答。
　　段九霄似乎看出他的意思，大声道：“哈哈哈，不妨事，让我徒弟耍上一耍，便知分销。罗云。”
　　“弟子在。”罗云拱手。
　　“不妨在真人面前显露一下，看看这宝枪是否与你有缘。”
　　“是。”罗云近前，先向景天真人作了个揖，“真人可借宝枪一用。”
　　鸿景天看此人面色通红，下盘稳健，浑厚有力，绝非等闲之人，也便有心试他一试。只见他单手提枪，手腕一翻，直接将宝枪扔到半空中。
　　罗云何许人也，绝非等闲之辈，见枪以被抛到半空，腾身而起，用了一招双龙出海，牢牢的将枪攥在手中，紧接着一个燕子腾空跳下楼台，双脚落地却无半点声响。罗云耍一套潜龙探海连环式，枪尖上下纷飞，顿时寒光四起，此枪在他手中犹如龙蛇一般，时而大开大合，时而灵巧逼人，好生厉害。
　　段九霄欣喜的很，连连点头称赞，“好啊，好，哈哈哈。”
　　吴道长却没有关心城主，而是时不时地看看鸿景天，只见他面无表情，根本没有作声。
　　一套枪法耍完之后，罗云一个腾空式飞上楼台，双手捧着银枪交还给景天真人。
　　“兄长，如何啊？”段九霄已经乐开了花，想在景天真人面前显示一把。
　　“你的高徒果然不同凡响。”景天真人掸了掸浮沉。
　　“那是当然了，哈哈哈哈。”段九霄还不忘说上一两句，“那不知这枪。。。。。”
　　还没等段九霄说完，景天真人便拱手道：“今日舟车劳累，可否安排个住所，以便我二人安顿。”
　　“啊？”段九霄不解，但却没有继续往下说什么，便道“你看看，我这忙着高兴了，却把待客之道忘却了，罪过了。”
　　“无妨。”
　　“吩咐下人，安排两见上房给二位贵客，好生休息。”
　　鸿景天拱手还礼，回手招呼慕容白雪收起银枪，便随下人进入后堂。
　　“城主，您看。。。。”吴道长近前道。
　　段九霄倒吸了一口凉气，心里盘算着什么。“罗云，过来。”
　　罗云走到城主面前。
　　“刚才你刷枪的时候，有何发现？”段九霄疑惑的问。
　　“并未有何感觉，和普通冰刃不无一二，只是略重些。”罗云道。
　　“哼，大惊小怪，原以为何物，只不过一柄长枪罢了。”
　　段九霄挥手示意，表示众人散去，四位徒弟拱手还礼，便个忙各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