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变》海燕轻舞

10、情变（十）

　　刘刚拿着厚厚的求职简历四处应聘。他的获奖证书很多，实践经验也丰富，可是却处处碰壁——他的专科文凭使得他被很多好单位拒之门外。刘刚很泄气，好几天都没有与菲婷联系。菲婷主动打电话问他工作找得怎么样了，他说：“恐怕上海找不到我想要的工作呀！我能看上的单位都不要我。”
　　“别泄气，继续找吧，一定能找到的。”菲婷安慰他。
　　又一个周末，菲婷问他要不要出来聚聚，刘刚拒绝了，说周末还是出去跑跑吧，看有没有合适的单位要他。菲婷觉得很失落，只得约了室友去逛街吃饭。

　　刘刚找了两个多月还没有找到工作，眼看就要毕业了，他着急起来，考虑要不要跟菲婷商量回家乡去发展。他的妈妈前段时间就问过他回不回去，说他舅舅这两年在县城里生意做得挺好，开了家公司，正差信任的人手。他只要回去，就能直接任个经理什么的。刘刚思索了很久，觉得回去也是一条出路，便跟菲婷商量。
　　菲婷一听就急了：“你回去了我怎么办？我一个人在上海吗？不行！我不同意。”
　　“可我在这里找不到工作呀！马上就要毕业了，我在这里做什么？”
　　“工作慢慢找嘛！上海这么大，总是找得到的。”
　　“我相信是找得到，可是找不到我想做的工作呀！上海消费这么高，我离开学校了怎么办？住哪里？”
　　“出去租房子住嘛。我跟我妈他们说，让他们出钱。”
　　“那不行，我不会花你爸妈的钱的。”刘刚倔起来。
　　“那我不管，反正你现在不能走！”菲婷固执地说，“你要回去，也要等到我毕业了一起回去。我不想一个人在这里。”
　　“你才读大二，我怎么可能在这里陪你两年呀？要是这两年我都没有找到工作呢？我拿什么来养你？”
　　“我不要你养，我自己养自己！”菲婷傲起下巴。
　　“菲婷，你不要太幼稚。你站在我的立场想想好不好，我要是两年后混不出个样子来，拿什么来娶你？你爸妈怎么可能同意我们在一起？”
　　“我不管我不管！”菲婷觉得刘刚仿佛马上就要离开自己，大哭起来，“你要是一定回去，我们就分手！”
　　“你——”刘刚也生气了，他对菲婷的无理取闹无可奈何。看着眼前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友，他真后悔当初没能考上个好大学，否则今天也不至于找个工作这么艰难。
　　和菲婷分开后，刘刚心情沉重地回了学校，又纠结起是留还是走的问题。纠结了半天，终归还是菲婷比较重要。他害怕他一回去，菲婷果真和他分手。说不定还立刻找个李经理那样的人来气他，那他一定受不了。他这辈子，注定是被菲婷吃定了！

　　好工作找不到，那就放低标准找吧。刘刚最终选定了上海乔伊服饰有限公司。这是一家有着几十年创业经验，集设计、生产、销售中高档男女系列服饰及配套产品的上规模的股份有限公司。目前的招聘岗位只有保安和缝纫工。刘刚没有学过缝纫，做保安的工作虽然太委屈自己，但是想到进去了说不定有机会调换其他岗位，他就决定去试一试。
　　一试就被录取了，他一米八的个子在几个应聘者中是最高的，人又最年轻帅气。所以没两天，他便签了就业合同，只等拿到毕业证后去上班。
　　当他把这个消息告诉菲婷时，菲婷笑得花枝乱颤：“你确定你要去当保安？”
　　“对呀！至少能保证我有地方住。”
　　“我的天呀！我辜菲婷的男朋友居然要去当保安！”菲婷“咯咯”地笑起来，“穿上保安服，往门口一站，看见老板来了，赶紧上前鞠个躬：老板早上好！”
　　刘刚的脸憋得通红，气恼地说：“有那么可笑吗？你再笑我可要走了！”
　　“不笑了不笑了。真的不笑了。”菲婷竭力憋住笑，把刘刚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说，“我的男朋友去当保安也是最帅的保安！我支持你！加油！”
　　“嗯。我是这样想的，这个公司发展前景还不错，我以前就想进去实习的，跑跑销售。可是里面不招实习生。他们现在招聘的岗位里没有销售，我就想先进去干着，一是能解决吃饭和睡觉的问题，二是可以随时关注公司的招聘动态，说不定能找到机会换岗位。我干一段时间，如果实在找不到机会，再换其他工作。你看行不行？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原因：离你这里不远呀！”
　　听刘刚这么分析，菲婷高兴了：“那我以后可要叫你保安叔叔了！”
　　“随便你怎么叫吧，刁蛮公主。我觉得我把你越宠越坏了。”
　　“坏了又怎么样？还不是你要负责！”菲婷噘起嘴巴，“我老爸老妈把我教得多文静止雅呀，还不是你，偏偏把我变成了一个大大咧咧的坏女孩。你说，你不负责谁负责？”
　　“好吧，我负责我负责。”刘刚想了一下说，“我工作的事先别跟你爸妈说，等我稳定下来再说吧？”
　　“好，好。”菲婷一下子懂事了，她知道需要维护刘刚强烈的自尊心，“我们去吃好吃的吧！今天你找到了工作，得庆祝一下。”
　　“好吧，想吃什么？”
　　“随便，今天你说了算，给你一次自主权。”
　　“那好，我们去吃火锅吧，怎么样？”
　　“行！”两人开心地朝着车走去。

　　吃完火锅，菲婷又提出去买衣服，刘刚以为她要给自己买，见怪不怪地跟着。谁想菲婷净拉着他去看衬衣西装。他大吃一惊，问她干什么。菲婷说：“你要工作了呀！不买两身体面的衣服怎么行？”
　　“买什么呀！我有穿的。而且公司里要发保安服，我穿不上。”
　　“怎么穿不上？你平时不穿吗？你出了校门就不能穿得像学生了，得穿得像白领懂不懂？”
　　“我又不是白领，是保安。”刘刚小声地说。虽然从内心来说他希望自己穿得体体面面，但是他知道自己没那个经济能力。
　　“在我心中，我的男朋友就是白领。”菲婷的固执劲儿又来了，“你身板儿这么好，穿上西装多帅气！和我一起走出去，我多有面子呀！”
　　刘刚知道犟不过菲婷，便由着她去试穿了几套衣服，还别说，人靠衣装马靠鞍，穿上好衣服的自己和菲婷站在一起，那才真是说不出的配！
　　买了三套衣服，花了七千多块钱。菲婷眼都不眨一下，反而兴奋得像自己买了新衣服一样。她把装衣服的口袋往刘刚面前一推，人便哼着歌飞了出去。
　　刘刚心里涌上说不出的滋味。

　　出了大学校门，带上行李，告别了室友们，刘刚的保安生活开始了。他每天站在公司门口，器宇轩昂，满脸微笑，很多进出公司的人都要朝他多看一眼。同事们也对这个年轻小伙儿充满了好奇，以为他是哪家的公子哥儿，专门来这体验生活的，私下里多次议论，对他格外照顾。刘刚感受到了这一点，但不好明说。谁叫他每次出去和菲婷约会时都穿得一身笔挺，开着小车呢？让他怎么跟同事们解释？干脆不解释！
　　刘刚上班的时间虽长，但并不累，只是难熬。
　　他从小便喜欢画画，妈妈说，他是秉承承了爸爸的天赋。爸爸死后，他看见妈妈日夜操劳，不觉将妈妈当做了画画的对象，每日涂鸦，画画水平越来越高。上高中之后，又遇到了心动女生辜菲婷，不知不觉就画了两本菲婷的画像。由于特别用心，他的画画技艺长进了不少。进大学后，菲婷让他画一幅自己的画像给她放在寝室里，他反而无论无何画不好自己，所以，大学三年，他很少画画。但是和菲婷在一起，他的衣着审美提高了不少。菲婷穿衣服的品味比较高，买的衣服都是比较上档次的，款式也好，穿在菲婷身上像模特儿一般。刘刚耳濡目染，对女士衣服有了比别人更多的认识。现在，他每天要站满8个小时，很无聊，又不愿意接受别人探寻和好奇的目光，便开始有意识地以菲婷为模特，在脑海中设计符合菲婷的衣服款式，休息的时候便把它画下来。三个月下来，刘刚已经有了几款颇为满意的衣服款式。他把这当做宝贝，压在枕头下，拍在手机里保存着，连菲婷也没有告诉。
　　除了上班和约会的时间，刘刚并没有闲着，他翻阅公司的资料，关注着公司的动态。

　　七月，菲婷回家了，她的爸爸妈妈太想女儿了，催着她回去。刘刚走不了，继续留在公司里。不过这下，他反而可以缓和一口气了，不用担心囊中羞涩的自己能否支撑和菲婷在一起的假期生活。而也就在那段时间，幸运之神眷顾他，好运降临到他头上。
　　公司举办了一次“金创”服装设计大赛，面向公司上下征集优秀作品，时间为两个月。分预赛和决赛两个环节。进入决赛的作品将有机会赢得男装组和女装组的大奖。
　　奖金分别是：
　　金奖各一名，奖金2万元；
　　银奖各一名，奖金1万五千元；
　　铜奖各3名，奖金1万元。
　　优秀奖若干名，奖金2千元。
　　同时，公司还将评选出最佳创意奖一名，最具市场潜力奖一名，最佳工艺奖一名，奖金分别为5千元。
　　这个活动对于刘刚来说简直就是喜从天降，量身定做。他不露声色地值着班，头脑里却无时无刻不在思考自己的作品还需要做哪些改动。为了确保作品的与众不同，他又装作漫不经心地进公司翻阅了好些服装杂志，再根据自己的领悟，对作品适当加以完善。在确定三幅作品的确不需要再做改动后，他才无比慎重地交了上去。他不敢保证自己一定能获奖，但他觉得：这一定是个最好的展示自己实力的机会。他的绘画才能、设计才能，和学校学到的本领，都极有可能通过这个平台得到施展。想到自己从此能够给予菲婷幸福，扬眉吐气地向菲婷的父母求婚，他就觉得无比兴奋，前程一片光明。
　　焦急的等待期间，他才慢慢地意识到：横在他面前的，会有多少名设计师的作品。他，一个无名小卒，能在众多的作品中脱颖而出，赢得大奖吗？他没有答案。“初生牛犊不怕虎”的闯劲已经过去，现在后怕又已经来不及了，他的作品已经放在了参评的作品中，只有等结果出来吧！大不了还是当他的保安，或者，被人嘲笑一翻，然后走人。
　　他豁出去了！

　　初赛的名单终于公布了！在参赛的269幅作品中，男装组和女装组各评选出了30个系列作品入围决赛。刘刚的名字和他的作品赫然在女装组之列！而且竟然三幅都入选了！刘刚的心激动不已！他把名单从头到尾看了又看，确定只有自己的作品是最多的，名字还排在前二十名之内，不禁得意起来，对自己获奖的可能性又多了几成把握。
　　可是得意之余，他的鼻子又有些发酸，他想哭。
　　当他走回宿舍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成了名人。没上班的同事们都凑在一起议论他呢！见他走回来，马上围了上去，七嘴八舌地说：“恭喜呀！刘刚！你真厉害！为咱保安队争光了！”
　　“刘刚，你是设计师？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起过？你小子不简单呀！”
　　“刘刚，我早就说你没那么简单，我们保安队怎么可能留得住你？现在该给我们交底了吧。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刘刚看着他们这么热切地等着自己回答，心里翻滚着要不要跟他们说真话，想了很久，还是淡淡地说：“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我跟你们一样，就是个打工者。只不过我喜欢画画，就是这样。”
　　“我不信！你都参加大赛了！还进入决赛了，怎么可能没两把刷子？你看看我们这些人，谁有你那个本事去参赛？”
　　大家都声称不信。
　　刘刚只好说：“好吧，你们不信我也没有办法，我真的和你们差不多。这样吧，等决赛结果出来，我要是获了奖，请大家吃饭怎么样？”
　　“好啊。就等着你获奖，请我们吃饭哦！”大家虽然还有狐疑，但是看刘刚坚持不说，也就纷纷散了。走了背地里还说：“刘刚肯定在我们这里呆不久了，他不知道在公司里是什么身份。不会是公司派来监视我们的吧？”
　　大家都觉得这小子没有说实话！”

　　决赛的结果终于揭晓了！刘刚和他的同事们拥到喜报前时，那里已经站了很多人。一个同事先挤进去，看到了刘刚的名字，他大叫起来：“刘刚！你获奖啦！你获奖啦！”
　　“什么奖？什么奖？”大家都争着往前凑。
　　“女装组银奖！银奖啊！刘刚！”
　　“还有一个最佳创意奖！一个优秀奖！”
　　大家都兴奋地大叫，仿佛获奖的是他们自己！
　　刘刚静静地站在喜报前，贪婪地在获奖者的名字中寻找自己的名字。看到了！看到了！名字，作品，对，没错！三个！三个都获奖了！不同的奖！他成功了！成功了！他看了一遍又一遍，怎么都看不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眼前模糊一片，他流泪了！
　　许久许久，他才平静下来，擦干眼泪，看了看四周，掏出手机，对着获奖名单照了几张照片，然后转过头往外走。同事们见他走了，也跟着往外走。
　　“刘刚，刘刚，你去哪儿？”同事们在后面喊他。
　　“要请客哦！”
　　他回头说了一句：“你们等我一会儿，我先去打个电话。马上回来。”
　　他走到一个无人处，拨通了菲婷的手机，迫不及待地喊了声：“菲婷！”
　　“我在上课，什么事？发信息。”菲婷小声说了一句，挂断了电话。
　　“我马上去找你，你先上课！”刘刚给菲婷发了信息后，迫不及待地去宿舍换衣服。
　　同事问他去哪儿，他说：“去学校见一个人。晚上回来值班。等奖金下来了我请大家吃饭。”说完就跑出了宿舍。
　　同事追出来叫他：“诶！你的手机没拿！”
　　刘刚又赶快折回来拿手机。

　　赶到菲婷学校，刘刚迫不及待地给菲婷打电话：“下课了吗？我在你教学楼外面的广场上。快出来。”
　　“不行呀！还在声乐训练！走不了！要比赛的。”菲婷无可奈何。
　　“那你去吧，要多久？我等你。我晚上还要值班。”
　　“不知道练多久。这样吧，呆会儿休息我就出来。找我有急事？”
　　“当然！好事儿！保准你高兴！你快去训练吧，我自己逛一会儿。”
　　“好。”菲婷挂了电话。
　　刘刚这会儿心花怒放，看校园里哪儿都是美美的。他觉得必须立刻要找个人分享自己的喜悦。想来想去，给大学的室友余小松打去了电话，不通，语音提示对方号码是空号。再打郑一鸣的，还是空号。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与他们各奔东西，断了联系了。想到过去生怕别人知道自己在当保安，现在却又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自己获了大奖，不禁感慨万千。
　　思量了许久。他给妈妈打了个电话过去，告诉她获奖的事。妈妈并没有他所期待的那么兴奋，但是听到儿子获奖，也很欢喜。他理解妈妈，问家里缺什么？他买一个回去。妈妈连忙说不用不用，家里啥都有，不要去破费。
　　转了转，刘刚又转回菲婷的教学楼前等。终于，菲婷跑出来了，拉起他的手问：“说吧！等这么久，有什么好消息告诉我？”
　　“我设计的衣服获奖了！”刘刚得意地说，他紧盯着菲婷的眼，期待她的反应。
　　“衣服获奖？什么奖？你参加了什么比赛？我怎么不知道？”菲婷一脸茫然。
　　刘刚这才想起特意隐瞒了参赛的事。他是怕说早了如果没有获奖，既扫面子又扫兴。他马上给菲婷解释了参加公司服装设计大赛的事。菲婷听了兴奋得大叫起来：“真的？你这么厉害呀！获了那么高级别的奖？你太厉害了！刚哥！”
　　刘刚的心理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他看着菲婷说：“菲婷，我感觉自己以后有可能会调动工作了！我有可能要飞起来了哦！”
　　“嗯，嗯，嗯！”菲婷啄米似的点头，她太为刘刚高兴了！不管刘刚说的是不是真的，她都相信。
　　“你说你晚上还要值班吗？”高兴了半天，菲婷才想起刘刚先前说过的话来。
　　“嗯。”刘刚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想陪你吃顿饭都来不及了，我得赶回去。”
　　“能不能和别人换换呀，你明天晚上再值？”菲婷想了想说。
　　“不知道，我试试吧。”其实刘刚也不想这么快走，他今天太想和菲婷呆在一起了。他把电话拨给同事说了换班的事，同事想也没想便一口应承下来。
　　刘刚放了心，和菲婷一起商量接下来干什么。
　　“先去吃饭，然后看场电影吧。好久没看过了，你说呢？”菲婷征求刘刚的意见。
　　“没问题。吃什么？不过，今天我带的钱不多。”
　　“我先垫着，你发了奖金再请我嘛，怎么样？”
　　“那好吧。看电影的钱我有。”刘刚兴奋起来。
　　“那好，你先跟我回一趟寝室吧，等我换身衣服再去好不好？我今天要穿得漂亮一点。”
　　“你哪一天不漂亮？你这套就已经够漂亮了呀？还要怎么漂亮？”刘刚嗔怪。
　　“哎呀，人家换套衣服，心情更好嘛！”菲婷撒娇。
　　“好吧，我的公主。等你——”刘刚无可奈何，送菲婷回寝室。
　　换完衣服，菲婷神清气爽地走出来。脸上的妆精致得让整张脸更加光彩夺目，引得寝室外站着等女朋友的男生们都朝她瞅。刘刚一把拉过她就往前走，醋意大发地说：“你看吧，打扮得这么招摇，那些男生的眼睛都不老实了！都在偷看你！”
　　“哪有？他们在看你又没看我，你长得比他们帅，他们嫉妒！”菲婷假装糊涂，又指着别处的一个女生说：“看到没有？你才招小妹妹喜欢。那个女生都偷偷瞄你好几眼了。”
　　两个人嘻嘻哈哈地走到车上，别提多开心了。

　　在电影院附近，刘刚停好车，下来找吃的。菲婷说：“这家西餐厅看起来不错，我们进去吧。”刘刚说好。
　　浪漫的氛围里，两人浓情蜜意地吃着牛排，菲婷提出点一瓶红酒喝。刘刚连忙制止：“不要吧。西餐厅的消费多贵呀！红酒太奢侈了！不要不要。”
　　菲婷说：“怕什么？我们以前都没有喝过，今晚就破个例嘛！我爸爸他们出去都经常喝的。你要以后是升了职，不会喝酒怎么行？今晚就将就我一次好不好？”
　　刘刚最受不了菲婷撒娇了，听菲婷说自己以后能升职，特别高兴，便勉强地说：“好吧。不过不要点太贵的。”
　　菲婷点了一瓶中档红酒，倒了两个杯子，站起来对刘刚说：“亲爱的刚哥，这第一杯酒，祝贺你获得大奖！你太厉害了！”
　　刘刚很激动，端起酒杯和菲婷碰了一下，说了声“谢谢！”仰头喝了。红酒的味道太浓，他喝不习惯，本想一口干完的，坚持了一下实在喝不下去，便尴尬地看着菲婷说：“不好喝。”
　　“喝多了就习惯了。”菲婷微笑着看着他，“你刚喝是不习惯，我们点瓶雪碧吧，用雪碧冲一下，味道会好些。
　　刘刚说好。
　　端起第二杯酒，刘刚看着菲婷，动情地说：“菲婷，这杯酒我敬你，感谢你一直以来对我的好，不嫌弃我是个穷小子，无怨无悔地陪了我这么多年。我发誓，我以后一定会努力挣钱，养你，养我们的家！”
　　菲婷也很感动，眼里噙满了泪：“我相信你，刚哥，我一直都相信你！”

　　吃完饭走出餐厅，二人都略有醉意了，菲婷一看时间已经很晚了，怕宿舍关门，便打消了去看电影的念头，让刘刚把自己送回学校。刘刚虽然不舍，但他知道菲婷的个性，便说：“好。”
　　把菲婷送回学校后，他又顺路买了些烧烤，给同事们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