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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真相(一) ...


  •   半月城,圆月城,新月城,兰月城,水月城,一路慢悠游来,我和傲的蜜月已度两个月有余。

      这一路让我惊喜的是,我的宾至如归集团规模已经扩大到青月国的各个城里,当铺超市衣店银楼酒楼等等等等,每个城里都有十来个连锁店,生意做的好大,加盟的人数不胜数啊,我的事业在这里做的简直太成功了,不能不让人自豪哇。就有一点觉得可惜,生意虽然红火,但我这个原始股东却是一分钱也拿不到,只能躲在角落里眼巴巴的兴而望叹。

      不过没关系,我现在的幸福生活可比钱值钱多了。

      我和傲本来打算将青月国十八个城一个不落全部逛完,不料中途出了意外,旅行计划被打乱,这个让人惊喜的意外就是,我怀孕了!

      哇哈哈,我现在是事业爱情婚姻孩子都有了,喜上加喜,四喜临门,天下最幸福的人莫过于我呀。

      从水月城打道回府,骑马改为坐马车,一路傲令车夫小心翼翼的缓行,生怕我被颠簸着了,这样慢腾腾的下来,回到牙月城时,已是一个月又过去了,幸亏没在任何一个城多停留耽搁,不然还要三四个月才能回到家。

      回到山上的宅子,傲本来打算雇三四个丫鬟来侍候我的饮食起居,被我软磨硬泡的,终于从三四个减为一个,作为我的贴身侍女。
      从此,我就被困在这小小宅院里,活动范围就是院内的房间和院子。丫鬟小玉不愧为贴身侍女,对我是寸步不离贴身跟着,处处小心谨慎的生怕我一不小心会摔个跤什么的,我现在简直就是国家特级保护动物,比熊猫还珍贵的很。

      同样在外旅行的大哥二哥收到我们的鸿鹄传书(原谅我不用信鸽,因为鸽子容易被人煮),匆匆赶回,高兴程度比傲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这让我安心了许多。尤其是二哥,看他和傲的关系比以前融恰许多,我真是深感欣慰,不管他们之间有何心结,二哥违背冷御风的命令及时的救了傲,足以看出他对傲,还顾念往日的情谊。

      怀孕的这几个月,除了活动范围不太自由外,其它的都让我觉得自己好幸福好幸福,没有琼阁华楼,没有锦衣玉食,但正是因为这个,我才觉得朴素平淡的生活最是温馨难求。

      而我这个还未出生的孩子,现在已经有了三个爹,亲爹,大干爹,二干爹。个个文武双全,不定将来潜移默化,我的孩子也是个文武双全,学富五车,才华横溢。这个美好的未来太让人向往了。
      (作者插话:丫要是知道协助送她穿过来的那小恶魔就是她那才华横溢的儿子,不晕掉才怪。)

      孩子的名也已经取好了,若生男,叫冷萧逸,若生女,叫冷萧怡。不管怎么,都有二冠我的姓,而且名还是我女扮男装时的名,很完美。

      生活变得平淡,大哥也就从侠客变为胎教老师,每日为我和孩子吹箫。二哥更从杀手变为跑腿的,天天下山为我找好吃的,满足我和孩子的口欲。而傲,从一国的君主变为我专属的贴身仆人,三位大厨之厨三,家庭主男,好好丈夫,未来奶爸等多重身份。至于我,就是每天吃喝拉撒,好好睡觉,散散步,看看风景,没事学着给未出生的孩子做个小衣小裤小鞋小肚兜什么的,不过,几个月下来,做成的只有小肚兜而已。

      转眼,怀胎十月已过,孩子呱呱顺利着地,是一白白胖胖的调皮儿子,笑起来像我,哭起来像他自己,不笑不哭时像傲。

      逸儿乖巧时很爱笑,笑得跟山上绽放的向阳花,不乖时,哭的跟决堤的坝,还手脚乱舞,除了他大干爹的箫声能止住他的哭声,其他人都哄不住他,连他的亲爹傲亲娘我都不行,为此,傲不免常吃醋,不过,我喜欢他吃醋的样子,很可爱。他现在已没以前的冰冷漠然,浑身的冰冷已渐渐消融,整个人变得柔和许多,还懂得逗弄人了,逗弄人的这一点倒像冷御风,真不愧为兄弟,性格再怎么不一样,身上也还是有相同的地方。

      逸儿出生后,又增加了两名侍女,加上小玉共三个侍女,还有大哥,二哥,傲和我四个人,一家几口,日子过得平淡而幸福。本以为这样温馨幸福的日子,会过一辈子。设想着以后,隐居在这牙月山上,种菜养花,种树植草,骑马打猎,用山上的特产换点衣物用品,或者用余下的银两作个小生意,这里和青月城隔的很远,也不易被冷御风发现,只要小心点,隐居生活一辈子也不无可能,可是,天不从人愿,我那样设想着美好的未来也只是在逃避。平淡温馨的日子不可能是一辈子,该来的总会要来,不会因逃避而消失。

      在逸儿三个月大的时候,我的身体也刚刚恢复,正高兴着终于可以出牢笼的时候,冷伯带着辰雪找到了我们,本来是一件欢喜的事,但紧接其后的是一直跟踪冷伯和辰雪的冷御风带着大队人马,来到这个鸟语花香,宁静平和的牙月山,打破了我们仅享受一年多的宁和温馨的日子。

      似回到战场,平和的宅院,此刻却是两军对峙,剑拔弩张。

      “冷傲天,没想到你竟然有准备。”一年多未见,冷御风依旧一副慵懒狂肆的样子,那双不含任何情绪的眸子显得越发的深沉冷酷。从进门后,他只淡淡的扫了我们这些不相干的人一眼,就一直盯着傲说话,像我们不存在似的。尤其他的眼神扫到我的时候,就像我是隐形人一般,半秒都不到就闪了过去,我根本就看不清他眸内的情绪,真的是变得越发深沉了。就如此刻,他口里说着讶然的话,唇边却含着一抹淡淡的嘲弄,似是早已知道。以前我就很难猜透他的心思,现在更不用说了,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身后的将士并不多,看着却都像高手,我们这边不知从哪里突然出现的一队侍卫数目也不多,不过看着也是高手中的高手,两边现在看来是势均力敌,本来还提着的心现在稍稍放了下来。
      只是有些疑惑傲从哪里调这么多精英侍卫来,来的还很是时候,像是他们本来就一直在这儿,一直在宅子的周围保护似的,可是我从来没看见过他们,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暗影护卫?厉害!原来傲有先见之明,把自己的侍卫给带来了。

      可是,若是有这些高手在他身边保护,他当时应该不会受那么重的伤才对,难道,这些人马不是他的,是二哥带来的杀手护卫?或者,大哥的师兄弟们?没听说过二哥还有要好的杀手朋友,更没听说过大哥还有师兄弟,那,这是怎么回事?
      抱着在如此场面下依然能熟睡而奇迹般未被吵醒的逸儿,我的脑子糊涂的在转着。

      “你没想到的还有很多。”傲又恢复以前的冰冷,望着冷御风,唇边同样扬起一抹嘲弄,眸内亦是莫测高深。

      “怎么说?”冷御风不甚在意的双手环胸,轻轻挑起眉。

      “看时辰,我想我那些隐忍负重的部下和我紫月残余的将士现在可能已经里应外合的攻进紫月宫了。还有我几年前在你青月秘密训练的青月死士,现在也可能快攻入青月宫了。”
      傲淡然的说着,唇边含着薄薄的讽笑。

      “呵,果然不能小觑你。”听此,我都快震惊的下巴脱掉,冷御风却还是一脸平静,只冷冷的笑着。

      其实对傲暗中做了这么多事,我除了震惊,心内涌着的更多是复杂,不知该喜该悲,该安心还是该担心,心很复杂,却更难受,我知道之前平淡温馨的日子再也不会回来了。不管逃避或面对,退让或进攻,平静的生活总有一天会被打破。

      “你青月国能暗地渗透到紫月国,难道我紫月国就不能渗入到你青月国内,冷御风,若不是你的自大,我紫月还渗不进你这处处幻阵的青月呢。”傲冷讽一笑,浑身散发着冷酷的冰冷和深切的仇恨,我突然觉得在这里所生活的一切竟恍若一梦,他,又变回了最初的他。

      “呵,冷傲天,你不觉得若一国无首,你做这些也是白费吗?”冷御风看来并不担心紫月和青月可能已被攻下,依然冷肆的笑着。

      “你自认为你能杀得了我?”傲唇边的嘲弄更深。

      “你以为我会这么傻,会带着全部将士陷入可能会有的包围圈?呵。”冷御风冷然一笑,手一挥,只见四面八方又涌来一大队人马。

      “我留了一部分在山腰待命,现在正好派上用场。再说,你这里妇孺皆有,牺牲可不会小哟。若断了后,我可就真对不起了。”冷御风眸一转,朝我这边看来,
      “萧儿,你手中的孩子是谁的呢?是他们其中一个,还是不知哪一个?或者,三个都是?”冷御风望着我和我怀里的逸儿,唇边是邪肆的嘲弄,眸中是隐隐的冷怒,还有一闪而逝的痛苦。那抹快的让人来不及察觉到的痛苦,却被紧盯着他的我看得清清楚楚。心不能自已的一痛,对他,我不想欺骗自己说从来没对他心动过,只是那心动,并不深刻的心动,被太多的东西打碎,消失在注定的命运中,我和他,根本不可能。即使曾经心动过,也注定着没有未来,没有可能。那心动,从来都只有一瞬,不能长久。

      “我和傲已经成亲,这孩子自然是傲的。”朝他淡然一笑,突然发现自己已可以平静的面对他,不会因他的话而容易愤怒生气。只是心中因他看向逸儿时那冰冷阴狠的眼神而生起一股不安,抱着逸儿的手不由一紧,生怕他受到伤害。

      看着冷御风的手突然握紧,阴冷暗沉的眸子紧紧盯着我,眸中含着难以自已的深切的痛苦,和他对望着,只有几秒的时间,我却感觉似是过了好久,当他眸中的阴冷冰寒愤怒痛苦交织在一起的挣扎终于隐去时,他已恢复一惯的冷肆和无谓,转向二哥,冰寒的嘲弄着,
      “傲,叫得多亲切,连孩子也有了,哼,无名,你为别人的女人背叛我真是不值啊。”

      “我不觉得不值,只要她幸福,我做什么都值得。”心内一诧,看向二哥,正对上他淡然的眸子,他的眸内依然无波无澜的淡然,只是多了一抹坚定的情感和守护的无悔。

      “二哥”轻轻唤着,眼内一酸,泪不受控制的涌上,盈入眼眶。二哥对我的感情,我从不知道,他一向淡然冷情,他对我的好,我也一直以为是结拜的兄妹之情,没想到,他竟......而我,不仅不明白他的心,还总是怀疑他,对他在战场上的背叛耿耿于怀。
      我到底做错了多少事,伤害了多少人。大哥,二哥,我总是为了自己在做着伤害你们的事,我太自私了,我这样幸福的为自己活着,你们却在我的伤害下,一直包容着我,守护着我。而我,对你们,情何以堪?

      看向大哥,他还是那样温柔的对我笑着,心里不由更加的难受,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才能还他们的无悔深情,该如何才能不让他们受到伤害,到底该怎么办,心底的答案已经明白的告诉自己,根本没有任何办法,这一生,我注定欠着他们,对他们的感情无法偿还。

      “呵,真是无私的让人感动。你为她付出不求回报,而我,我若得不到她便要毁了她。”冷御风冷冷说着,望着我的眼神充满压抑着的痛苦和冷狠的决绝。

      “冷御风,我们俩的恩怨,我们一对一的解决,是生是死,凭靠自己,不要牵扯其他人。”傲突然拔出剑来,对着冷御风,淡冷的说着。

      “好。等你死了,我绝对会好好照顾她们母子俩的。”
      冷御风也拔出手中的剑,冷邪一笑。

      “大哥,二哥,小妹在这里求你们了,住手吧,不要再斗下去了,你们都是我的好哥哥,一母同胞,为何不能好好相处,却要剑戈相对,到底有什么仇怨让两个哥哥斗了这么多年,为什么从来不告诉我?二哥,你恨大哥,难道只因父王将王位传给了大哥?大哥,你恨二哥,难道只因二哥要抢你的王位?如果真的只因这两点,你们为何就不让让对方,身体里的血脉亲情,你们就一点也不顾念吗?难道对你们来说,那冰冷的王位就真的比血脉亲情还重要吗?”就在傲和冷御风寒剑相对时,一直沉默的辰雪突然奔入充满冷狠杀气的两人之间,恳切的请求着。

      “雪儿,你到底站在哪一边?若站在二哥这边,现在就过来。”冷御风看着辰雪,蹙起眉头,冷严开口。

      “二哥”辰雪凝泪唤着冷御风,又矛盾的看着傲,凝在眼中的泪已落下,
      “大哥二哥,雪儿求求你们了,你们若坚持要战,就从雪儿的尸体上踏过去。”

      “大殿下,二殿下,你们这又何苦?难道要让你们的父王母后在天上也不能安宁吗?”一直心寒的看着这一切的冷伯走到辰雪身边,望着剑戈相对的两人,面露悲色。

      “雪儿,今天大哥就告诉你一切,你也该知道真相了。”
      傲的眼神复杂的掠过冷伯,眸中挣扎闪过,看着冷御风,挣扎消去,只余决断。

      “大哥,你要告诉我什么真相?”辰雪看着傲,眼内一抹茫然。

      “母后惨死的真相。”傲看着冷御风,眸内冰冷至极。

      “母后?母后不是病死的吗?”辰雪蹙紧眉头,脸上越加的迷惑茫然。

      “不是,我们的母后不是病死的,是你口口声声唤着的二哥用自己手中的剑亲手刺入她的身体。母后,母后,就是那样惨死在自己儿子的手中。”傲突然颤抖着手指着冷御风,脸上是难以压抑的悲痛欲绝和愤怒激动,最后,竟是忍不住的泪盈于眶,满面悲痛。

      “不,我不相信,大哥,父王明明跟我们说母后是病死的,他亲口说的,亲口告诉我们的,母后是病死的,怎么可能是死在二哥手中,大哥你骗我,你怎么可以编出这么冷酷残忍的事来,你骗我的,一定是在骗我。”辰雪脸色一白,眼神混乱没有焦点,不相信的大喊着。

      “那是父王不忍心让我们知道这么残酷的事实,雪儿,你若不信,问问他,亲口问问他,问问他母后是不是死于他之手。他从小对我的敌意,我不会介意,因为我是他的亲大哥,同胞相连,血脉亲情,我怎会介意,但母后的死我绝不会原谅他,这一生都不会原谅。”傲悲愤异常,冰寒的眼神充满仇恨。
      而我,被这一切弄懵了,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是真是假还是误会,只是看着悲痛的傲心疼万分。

      “二哥,大哥说的这一切,是真的吗?告诉我,告诉我。”辰雪脸色苍白的望着冷御风,眸中闪着害怕,企求,和一丝丝的希望。

      冷御风望着辰雪,眸内压抑着深深的痛苦,挣扎,悲凉,绝望,和毁灭一切的灰暗决绝,最后带着似沉积万年的深深的仇恨望了傲一眼,再转向辰雪时,已是疲累的木然。
      “是。”

      一个简简单单的不带任何感情的字,却让辰雪近乎崩溃。
      “不,我不相信,我不会相信的。”辰雪脸上血色尽失,木然的摇着头,失去神采的双眸看着冷御风,唇无法自抑的颤抖着,
      “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二哥,她可是我们的母后啊,你为什么要杀她?为什么?”

      冷御风沉默的望着辰雪,眸内含着无可抑制的凄怆和悲涩,唇边是近乎疯狂的笑。

      “你不回答我吗?”没有得到答案,辰雪轻轻一笑,凄婉哀绝。

      “大哥,你告诉我为什么?父王刻意相瞒,不让我们知道,你又是怎么知道的?”辰雪的脸色淡的近乎飘渺,她木然的机械式的问着傲,看着傲的眼神像是望着遥远的彼方。

      “母后逝去的第二年,大哥在父王的寝殿外,无意中听到父王与冷伯在殿内的对话,才知道这残酷的真相。至于他为何要杀母后,大哥并不知情。也许就是他丧心病狂,为了王位,连母后也杀。”傲悲痛的说着,脸上难掩伤心,说到最后,情绪又变得悲愤激动。

      “冷伯......”辰雪无神的双眸,突然满含痛苦的望着冷伯,趴在他身上,失声痛哭。

      “哎,主子,当年你让我隐瞒,可如今,实在瞒不下去了呀,今日忠直不得不违背你的遗愿将一切都说出来。大殿下,二殿下,公主,今日忠直就将当年的真相全盘说出,你们随忠直进去说吧。”冷伯拍着辰雪,面露悲戚的望着天,颤抖着声音说出这一番话,最后轻叹着走进屋里。
      我们几人亦跟着进了屋内,只余院中训练有素一致面无表情的两边将士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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