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风再来》今尹长陵

31、丑！

　　路明默默调低了电视音量。

　　“穿衣服！”原来是对门。

　　各人都像是在这突如其来的正义气氛下心虚地缩成了鹌鹑。

　　“捉奸。”许晨推测。

　　“什么什么？”新月竖起耳朵听起了八卦。

　　果不其然，一双高跟鞋的声音适时加入战场，有妇人的声音叫喊起来，紧接着男声一味痛呼。

　　对面的兵荒马乱开始，九人便正襟危坐，不知是慑于jc叔叔的威严正气，还是聚精会神专注于捉奸讲堂。

　　像是收了场，一群人泄下气来。

　　“咚咚咚——”这回敲门声真切。

　　韩兆整个人扑摔到电视跟前，坠地声疼的一批，慌忙关了电视，取出dvd，这边岳钊起身端正了衣冠去开门。

　　“叔叔好！”先卖个乖总没错。

　　来人手里的帽子顶了岳钊一下，“叔什么叔，叫哥。”

　　这一排高中生站桩像是小学生罚站。

　　“遇上捉奸还很少再遇到不开门看戏的，小年轻定力够可以的。”

　　眼神扫过茶几、屋子、众人，“九个人住一屋？”

　　“没，女生在隔壁，就过来一起吃个饭。”

　　“还喝酒呐？”老哥转悠了一圈，倚在电视柜上，双手撑在身后审问，“还有什么节目没啊？”

　　“没没，吃完饭各回各屋。”韩兆伺候上了，“哥，您喝点茶？”

　　老哥放下茶水到电视桌上，走到许晨她们跟前，“小姑娘们，长点心啊，崽子们心思多得很。”

　　一阵点头称是和一阵连连摆手“哪能啊。”

　　语重心长老哥走到门口，又杀个回马枪，“对了，刚开门那声响怎么回事？”

　　“他听见门铃响，去开门一激动给摔了不是。”路明一手搭在韩兆肩上，一手拍拍他的胸膛。

　　老哥走回电视跟前，端起茶水，转身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看看你们，人一走到这一个比一个紧张，嫩！太嫩！老实交代！”

　　老哥搜刮走了屉子里的所有碟片，走之前还教育这一班高中生，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少儿不宜，下不为例。

　　一伙子大眼瞪小眼，灰溜溜散了场。

　　刚进门，新月在背后幽幽地说，“我们也有电视。”

　　许晨一语意会，其他两人心照不宣。少男少女的好奇挡不住。

　　四个人窝在沙发里，看过三部后，新月问起，“晨，你有看过男生的。。。？”

　　“没有！”许晨回得飞快，这一世姑且没有吧。

　　“这些片子怎么都是女的身体，没有男的吗？”一阵静默。

　　情。色片和岛国小片片还是有区别的，美感和不美感，黄和擦边黄的区别。

　　自初一生物课认识男女构造以来，从抽象理论到具体理论再到实践，前一个阶段就能花费很多女孩的六七年，后一个阶段三四年。

　　“要不，看看那种？”35岁老司机也被17岁的姑娘们带得心痒痒，“那种，两个男的的。”

　　许晨忐忑看过去，没想第一个点头的是陈安蓉，点完头就在怀里的抱枕里溜下了脸，只露了双眼睛盯着茶几。

　　李若琪接着点头，新月已经钻过去翻找起来。

　　夜晚，许晨和新月在床上躺尸，“丑！好丑！怎么这么丑！”这声音比进门的时候还幽怨，抱怨完便蒙住了脑袋，像是要躲避或挥散某种阴影。

　　许晨在心里无言赞同。

　　第二日，还没缓过来的新月对着一脸兴奋来找的韩兆兜头一盆冷水，“丑！”边向下身瞄去。

　　“什么？”韩兆还没反应过来，许晨赶紧把人拉走，背后人气急，“许晨，你又带坏新月！”

　　“新月，你别带坏许晨！”以前这是路明的口头语，在两个姑娘未成年想去网吧，想喝酒，在情人节来一场小百合约会的时候，路明经常这样训新月，接着新月告状，最后又是许晨抛下路明去赴约新月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