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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与情敌合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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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子祎躺在荣与芯的房内,进入了梦乡,感觉自己枕在了异常柔软无骨般的枕头上,舒服极了,朦胧间又好似看到了刚刚那一幕,不愿醒来.
荣与芯见沈子祎左脸被自己的一巴掌打得又红又肿,想着许是之前自己打得用力了,看上去沈子祎的左脸明显比右脸肿胀.
荣与芯想到对一个姑娘家来说,容貌是何其的重要,不由的心生内疚.想起用熟鸡蛋去皮,敷其脸有活血化瘀之效,特意命秋意准备了些许,下意识的拿起了贴身的帕子包裹着已去皮的鸡蛋,温柔的帮沈子祎敷起脸来,突听沈子祎说起了梦话
“好白啊....好美.....”
“小姐,她到是舒服,还做梦了,不知见到何物了,又白又美.”
.....荣与芯想起了什么,羞愧难当.好个,沈子祎简直就是个登徒女!想罢,手法不再温柔,而是用力按起了沈子祎的脸.
“啊...疼...”
沈子祎脸上一阵刺痛,从梦中惊醒,见床尾好似坐着个人,晕晕糊糊的才看清是荣与芯,只觉脸上微热火辣,头疼欲裂,观察了下周围陌生的环境问道.
“这是何地,我怎么会躺在这里.”
秋意翻了个白眼,回道
“我说沈小姐,你鬼鬼祟祟的偷看我家小姐沐浴,逃跑的时候自己竟然撞到屏风,晕了过去.如此好笑,还来问我们.”
沈子祎这才回过神,原来自己还在荣府.荣与芯见她自己坐了起来,把包着帕子的鸡蛋递了给她.
“我想,你应该给我个解释,你数次纠缠究竟意欲何为.?”
沈子祎接过鸡蛋,低着头自己敷起了脸,沉默不语,不知该如何开口解释,自己为何总是厚着脸皮的接近她.低头敷脸的沈子祎突然忆起了什么
“啊,我的婢女月芬还在侧门守着,如若见我迟迟不归,必定心急如焚,荣小姐能否先让月芬进府等候呢?”沈子祎想到,外面春风凉意,让月芬长时等候,有些不忍.
“秋意,带月芬去偏房候着,莫要惊动他人.”
“奴婢,明白”秋意说完退了下去.
“沈子祎,房内现只剩你我二人,有话不妨直说.”
荣与芯以为沈子祎羞止于口,特意退下了秋意,但沈子祎好似没听见般,依然低着头敷着脸.因为沈子祎自己也没有理清头绪,不知该如何回答.
“沈子祎,我知你钟意刘成熙,我不知你两有何渊源,但我与刘公子早已有了口头之约,待他高中后,就会拜堂成亲,如若你是为此事而纠缠于我,劝你莫要再枉费心机.。这事谁也无法改变.”
沈子祎抬起了头,听着荣与芯得这番话,双眼迷离的望着她,触动了荣与芯,良心不忍的又道
“如若他日,你两两情相悦,你若不介意的话,我可许你入门为妾.”
荣与芯怜悯又羡慕的的看着眼前的女子,荣与芯啊荣与芯,你明不愿意嫁于他,明明如此的不开心,却从未想过反抗,逞强认命般的活着,还于心不忍的想着成全别人,为什么你没有勇气去争取呢,你成全了别人,那你自己呢.想罢,无奈的摇了摇头.
沈子祎看着这一幕,若有所思的想着什么
“荣小姐,你必不能嫁刘成熙,你未来的夫君,也许没有他那么博学多才,但必是个勇敢坚贞能为你摆脱尘世束缚,带你走遍天涯,给你自由欢乐,许你一世平安的良人.绝非是一介书生所能给予的.”
荣与芯惊讶,自己的心思竟然被只有几次见面的沈子祎说中了,不管她是是否存在着私心,还是真的是在为自己打算,这些荣与芯甚至连想都不敢想的话,沈子祎都替她说了出来.
“荣小姐,我们合作吧,我承认我的确对刘成熙心存爱慕,但是我也想帮你摆脱这一切.”
沈子祎诚恳的道出了心里的一切、此刻她不得不承认,对荣与芯从初始的敌意不屑到之后的钦佩仰慕,此时又对她产生了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疼,这一点点慢慢的转变,连她自己都分不清,阻止她与刘成熙成亲,是在为自己还是再为她.
“沈小姐,夜已深,请回吧.”
荣与芯虽然内心早已跌宕起伏,但是表面依然云淡风轻的赶起了沈子祎.
“那我下次还能来不,我知你对我心存怀疑,日久见人心,他日你必能了解我信任我.”
沈子祎知道荣与芯并不信任自己,见荣与芯依然毫无反应,只能坐起身来,边说着边慢慢的退出了房间.
秋意带着月芬进入了偏房,因怕他人发现,故没有点亮烛火,漆黑的屋内,只留两人四目相对
“你不是说带我去见我家小姐,怎带我来如此黑漆嘛乌的地方.想对我作甚.”
说罢,月芬还特意拉紧了领口.
秋意大大的翻着白眼,这主仆二人咋一摸一样.
“你家小姐偷看我家小姐洗澡,我家小姐正在审问呢,你稍等片刻,我自然会领你去.”
“你胡说,你才偷看人家洗澡,你全家都偷看人家洗澡.”
秋意见月芬如此蛮横无理,不想理会的出了房间,留月芬一人在偏房谩骂,见沈子祎退出了小姐的房间.于是把这主仆二人从侧门一起轰了出去.
“小姐,你咋进去这么久,她们如此污蔑你,月芬要为你讨公道.”
“月芬,休要胡闹,时辰不早了,快些回去吧.”
幽清王在门外来回踱步,心想这丫头片子,都快过了子时,还未回来.该不回真以为自己轻功了得,闯了祸吧.
沈老爷一样心急如焚,这几日见这可疑的师傅,足不出府,全部心思都用来打探这幽清王的行程和小皇帝的行踪了,夫人又担忧的去了庙里一月,斋戒祈福.忽略了这一子一女多时了.看到同样忧心等在门外的师傅,沈叁看在眼里,知道这人虽然身份可疑,但是对祎儿乃真心真意的关怀,如若他日,东窗事发,祎儿生命受威胁,不知此人能否会拼命保护.
沈子祎领着月芬匆匆回府,很远就望见师傅,高高兴兴的跑了过去.
“师傅看,我给你带甚了.乳鸽,给你当宵夜可好.”
笑嘻嘻的跟着师傅进了厅,见到爹和哥拉长了脸,并未就寝.沈子祎好话说尽,撒娇保证,才被爹爹放回了房间.
待沈子祎回房后,沈叁恭敬的对着先生深鞠一躬说道
“沈某长期出门在外,不在府中,内子身体欠佳,忧思成疾.小女顽劣,他日如若小女犯了性命攸关的大事,也恳请先生护她平安,保她周全.沈某在此谢过了.”
“沈老爷,严重了,我答应你,不管未来发生什么,只要我一日活着、必当保沈小姐一世周全.”
幽清王说罢,也重重的深鞠一躬,回了礼.沈叁好像预感着未来,沈府难逃一劫,想到如果祎儿有机会可以独自逃生.顿感欣慰.
沈子祎回了房中,突觉腰间似有一物,搁着难受,拿出来一看,原来是刚刚敷脸被帕子包着的鸡蛋,被她顺手带了回来.
她解开帕子,见白色的绸缎上,绣着一朵朵梅花,一针一线素雅精致,在帕子的下角还绣着一个芯字,沈子祎凑近一闻,一股淡淡的竹香,甚是熟悉,原来是荣与芯的贴身之物,不由得意的念起诗来
“不写情词不写诗,一方素帕寄心知.”
“心知接来颠倒看, 横也丝来竖也丝.”
这闺房女儿,用于定情之物的丝帕,却意外的落入了沈子祎手里,摸着丝帕上这一个个栩栩如生的梅花,想像着荣与芯在烛光影下,低着眉,认真温柔的一针一线,一丝一寸的绣织而成,沈子祎美美的进入了梦乡.
荣与芯这丝帕既然已到本小姐手中,当然是不可能还你了.
待沈子祎离去,荣与芯一直辗转难入睡,她想着沈子祎的一字一句,可为我摆脱束缚,带我远走天涯,许我平安快乐的良人,说起来容易,天下之大,良人又在哪?
殊不知,这个人早已远在天边,近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