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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只要是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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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子祎牵着荣与芯一路打情骂俏的走在绿水青山里,四周如花似锦,山明水秀,宛如人间仙境.
荣与芯停下脚步,望着这依山傍水的景色忍不禁感叹.
“子祎,好美....”
“嗯....真美.”
沈子祎目不转晴的望着她.
荣与芯绝美的侧脸映在山间的丛花里,娇艳欲滴.沈子祎眼神从欣赏慢慢的变成炙热,身体不由自主的慢慢靠了过去,耳边沉重的呼吸引起了荣与芯的注意,于是回过了头,正巧与沈子祎四目交汇起来,那样火热的眼神让荣与芯熟悉又害怕,害羞的像后退了一步.见荣与芯像后躲,沈子祎伸出双手,榄住她的腰,将她拽入了自己怀中,对着荣与芯湿润的红唇,踹着粗气.
“与芯....你要喜欢这里,我们不走了好不好.”
“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荣与芯含情脉脉的看着沈子祎,这一世她是跟定这个小冤家.
“嗯......”
未等荣与芯话说完,沈子祎迫不及待的吻了上去,荣与芯湿润的香唇甘甜柔软,沈子祎把它放在嘴里允吸轻咬着,两人的嘴里的口水时不时的焦灼起来,发出含羞的滋水声,沈子祎都将它们一口吞咽入喉,随后更大力的吸咬着荣与芯,第一次感受轻密初吻的荣与芯,双唇被沈子祎略带侵略的猛吸着,只觉呼吸困难,全身酥麻,害羞的她用自己的小拳头轻推着沈子祎的肩膀,嘴上嗯嗯卿卿的想说不要,没想到出口后却只变成急促的呻吟,在这山谷间回音飘荡,欲拒还迎,惹的沈子祎更加的兴奋,双手更加用力的搂着她的背,舌头灵敏的撬开了荣与芯的齿间,伸到了里面,在她嘴里肆意游着,寻着另一跟舌尖与之缠绵悱恻,荣与芯只觉天昏地暗,意识模糊,舌头被沈子祎带着缠绕伸缩,眼看就要失去意识,用着最后点力气,对着沈子祎的舌头猛的咬了下去.
“啊....”
沈子祎吃痛的的收回了舌头,松开了荣与芯的嘴.
“痛...痛...痛”
沈子祎伸着舌头可怜兮兮的望着荣与芯,讲话都大舌头了.
“淫贼...”
荣与芯摸了摸自己的双唇,感觉被沈子祎都亲肿了,自己的脸额滚烫,口干舌燥,沈子祎同样面红耳赤的杵在那里.
“我渴了...去打些溪水来.”
“哦.....”
沈子祎伸着舌头,寻了片树叶,跑到了不远处的小溪边,对着溪水照了照自己的舌头.竟然都被她都咬出血了,于是可怜巴巴的用溪水清洗着伤口.
甘甜的溪水清凉入嘴,原本炽热的体温也逐渐恢复了常态,沈子祎清醒了不少,乖乖的捧着盛满溪水的树叶送到了荣与芯身边.
“给....”
荣与芯咕噜咕噜一饮而光,感觉到自己嘴里还留有沈子祎的哈喇子味道,顺便瞪了她一眼,沈子祎站在一边,一脸嘻笑.
“以后...不准随便亲我.”
恢复理智的荣与芯逐渐严肃起来,沈子祎以为荣与芯不乐意自己亲近她,失望的说道.
“哦...你不喜欢这样啊,那我以后就不碰你了.”
“哎约....”
话音未落,沈子祎就被荣与芯踹了一脚,心里默默的埋冤起来真的是碰她也不是,不碰也不是.
荣与芯咩着嘴,假装生气道
“说!还碰过谁,男的女的?”
沈子祎立马摆摇着双手一脸无辜样.
“男的女的都没有,你是第一个!真的!”
“那为何....这么...这么熟练.”
荣与芯可感受的清清楚楚,沈子祎对着自己轻咬舔吻可是样样不差.
“我...我是青楼看来的.”
说罢沈子祎忙唔住嘴,意识到自己说坑里了.
“你答应过我的....不去那种地方.”
“是是是.....那是以前,我保证以后都不去了.”
“油嘴滑舌,天快黑了,我们得寻下落脚处.”
“嗯,好...我们不是说好不走了吗?”
沈子祎笑嘻嘻的冲着荣与芯挤眉弄眼,荣与芯神色却变得凝重起来.
“就算要留下,也不是现在,子祎你知道魔心谷之后发生了什么吗?
沈子祎见气氛慢慢的变得沉重了,收起了嬉皮的笑脸,顺着荣与芯的话问道
“到底发生什么了?”
“参加比武招亲的各派都被汪家军杀死了,秋意....可能也遭遇不幸了..”
荣与芯想到与自己主仆多年的秋意未知生死甚是伤心.
沈子祎见状,忙劝慰道.
“与芯,你放心,之前我和师傅说好在谷外等侯,如若情势危急,师傅定会去谷内寻我,秋意可能已经被他救了.”
“但愿如此...希望秋意吉人天相.”
荣与芯想到秋意可能还在人世,心里也有了些期望.
“没想到那个黄桑手段如此卑鄙,竟然利用汪家军替自己铲除武林各派,之前我还以为.....她只是...身不由己.”
之前沈子祎与黄桑的数日形影不离,感受到黄桑是个将万千心事藏于心底的人,总觉得她一直在故作坚强,所以给她做了那首诗词,是想告诉她,不要总是拿荆棘对人,伤了别人也伤了自己,可以试着敞开心扉将藏在花下的自己,寄语于他人.
可是当她听到黄桑竟然如此残忍的对待各大派,沈子祎对她仅有的心疼和内疚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饱读诗书的荣与芯细细的理清着所有的头绪,包括那个出现在魔心谷的暹罗王,越想越不对劲.
“子祎,你在魔心谷那几日,有没有再探一下你我父亲二人的音讯.”
“当然有,但是没有半点线索显示他们曾出现在魔心谷.”
“与芯...你那日是不是听错了?我们的父亲怎么可能和黄桑,那个女魔头为呢?图甚呢?”
荣与芯双眉紧蹙,她不止一次在魔心谷听到沈叁的名字,虽不能确定自己父亲是否参与其中,但沈叁必与魔心谷脱不了干系,犹豫的对沈子祎说道
“其实带我们出谷的男子,他是暹罗王阿瑜椰....”
“什么?暹罗王?”
“是....我猜想黄桑不只是想铲除异己,她更想挑起武林各派和朝廷的粉争,汪家兄弟并不是寻常将令,他们兄弟二人是当今皇上一手栽培起来的股肱之臣,这出戏是冲着当今圣上而来.”
“你是说...她通敌卖国?”
沈子祎被自己的话都吓呆了,真的看错了黄桑也看错了那个黑锅底.
“那...那怎么办呢?对了...与芯,我们可以将此事告知我师傅,其实...我师傅是当朝的幽清王朱祀,也可以早做防范.”
荣与芯知道沈子祎的师傅并非常人,但没想他是当今幽清王,想到黄桑三番二次对他下手,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眼神坚定的对沈子说.
“你答应我!一定不能将暹罗王的事告之他.”
“为何?你..你不会是想护着那个黑锅底吧..”
“反正你答应我,如果你不答应,那你以后也不要来寻我!”
“你!!好,我答应你!”
见之前浓情蜜意已一扫而空,沈子祎气呼呼的走到了最前面,轻功已经恢复了七八成的她,脚下步履轻快了很多,也不回身等下荣与芯.
荣与芯吃力的跟在她身后,脚步瞒珊,跌跌撞撞的不慎崴到了脚,抬头想求助沈子祎,见她头也不回,一个人跑远了.
荣与芯停下了脚步索性坐在了山石上.
“子祎,你真是个傻子...”
其实荣与芯心里已经有了七八分把握,如今黄桑联合了一股势力有通敌谋反之意,所以上演了这出比武招亲的戏码.而她想到的幽清王同样也能想到.但是如果让幽清王知道了那股势力是来自于暹罗,那圣上必会将全部注意力集中至暹罗边境又或者是来往于暹罗的商政客身上.
沈叁清清白白那是最好,但如若真有异心,最近必定会有所行动,那么沈子祎的如实相告,就会让沈家迅速的万劫不复,最后成为这场权利斗争的牺牲品.
子祎生性善良,如若知道自己的父亲参与谋反,必定会大受打击,为了保护沈子祎也为了自己,当下只有走一步是一步了.荣与芯暗下决定就算天塌了,自己也会拼尽全力去帮她扛.
沈子祎一个人气呼呼的急走着,忽然望见不远处炊烟冒起,在这深山老林里竟然有一户农家,正在烧材煮饭.
“与芯,我们今晚有着落了.”
然而身后却没有回音,沈子祎回望四周,哪还有荣与芯的影子.
“与芯!与芯...”
沈子祎回过身,边跑边寻着荣与芯,焦急的寻望着,直到看见她扶着腿一个人坐在山石边.
“与芯....你怎么停下了.”
“你一个人走这么快,何曾想过我,还有我的脚崴了.”
荣与芯见沈子祎才想到找她,虽然知道她异常小气还喜爱吃醋,言语中还是有些责怪之意.
“我看看....能不能动?”
沈子祎担心的摸着荣与芯的脚踝,有些红肿但并未伤及筋骨,放下了心.
“还好伤的不严重,前面有户农家,我们可以借宿一晚,好好的休息下.”
“来.....我抱你..”
沈子祎熟练的抱起了荣与芯,但是明显感觉到她比之前轻了不少.知道她这都是因为担心自己的安危,才日渐消瘦.心疼的将她紧紧抱在自己的怀里.
“怎么?内疚了?下次莫要再丢下我,知道吗?”
沈子祎喜怒哀乐都溢于言表之间,从不隐藏也从无杂质,和她相处总是会让人感觉轻松自在,慢慢的放下戒备之心.所谓的桃花相也许就是因为她的处子之心,让人不自觉的动心靠近,荣与芯可是对她的一言一行了如指掌.
沈子祎惭愧的紧抱着她,向不远处的农家奔跑起来,片刻就来到了门外,担心失礼于别人,于是慢慢的放下了怀里的荣与芯,整了整衣角敲响了木门.
应声开门的竟是一对瞎眼的务农夫妇,小心翼翼的只开着一条门缝,用耳听着门外的一切.
“老人家,我和我....我闺蜜在这山中与家人走散,我们能不能借宿一晚,我可以给你们银子.”
沈子祎顺势摸着衣袖,却发现自己两袖清风,伺候女魔头多日,竟然连一文钱都没给过她.
“那个....那个...银子我之后定会找人送来,能不能.....先赊一下.”
“两位老人家,我的脚不慎崴伤,就请行个方便吧.”
务农的夫妇听着门外是两位女子,于是打开了房门,热情的将二人领进了屋中.
“你们就放心住这里,我们也不需要银子,叫我于伯就行了.”
“多谢于伯于婶.....你们可真是大好人,肯定长命百岁.”
沈子祎发挥了嘴甜的本性,欣喜的领着荣与芯进了屋,见屋中温馨整洁,甚是暖心.于伯于婶对她们也很殷勤,赶忙空出了一个房间,安顿完两人后继续去烧材煮饭,虽然眼有残疾,但手脚甚是灵活,自顾自的忙活着.
“与芯,我扶你到床上休息下吧,我去帮于伯于婶煮饭.”
荣与芯扑哧一笑
“煮饭、你会吗?”
“嘻嘻,不会也要去帮忙的嘛.”
沈子祎将荣与芯扶上了床,帮她盖好了棉被,就朝于伯于婶大喊.”
“于伯于婶,我帮你们砍材烧材.”
“好...好...”
于伯于婶满脸笑容迎着沈子祎,沈子祎发现于婶虽然眼瞎,但是眼长眉浓,鼻梁秀美,尤其笑起来特别好看,年轻时候一定艳冠群芳,怎么会隐居再此处呢?心生好奇,但也不好意思开口询问.
三人一顿忙活,一桌丰盛的晚餐上桌了,于伯为了她二人还特地杀了只鸡,将自酿的酒也搬了出来.
沈子祎怕荣与芯挨饿顾不上擦脸,就跑进里屋抱起了她,温柔的说道
“饿不饿....我抱你去吃饭,于伯今天为了我们特意蒸了只大肥鸡,你得多吃点.”
荣与芯见沈子祎被柴火熏得脸似黑炭一样,用手轻轻的敲了敲她的头.
“你没有给于伯于婶添乱吧,都变小黑猪了.”
沈子祎调皮的伸着脸,我变小黑猪,那你也得和我一样.说着就想把脸上的柴灰蹭向她.
“啊..不要..”
荣与芯别脸逃开,两人打情骂俏,推推搡搡,沈子祎趁其不备,在荣与芯脸蛋上轻轻的啄了下,意犹未尽.
“真香....”
“说了不许随便亲我,小淫贼.”
“那小淫贼就不随便亲....荣重的亲.”
荣与芯甜笑着,揉着沈子祎的脸.
“别闹了,于伯于婶还等着我们闺蜜俩呢.”
荣与芯特别加重了闺蜜的读音,沈子祎想到似乎还欠她一个承诺.
“快来吃饭了...”
随着于婶的催促声,沈子祎将荣与芯抱到了餐桌边,饿了许久的二人,大快朵颐的吃了起来,农家的饭菜特别可口,沈子祎连吃了三四碗饭,虽没有山珍海味,却暖人心扉,期间于伯不停的给于婶夹着菜,嘱咐她小心慢咽,体贴入微,沈子祎看在眼里甚是羡慕,望望他二人,又望望荣与芯,吃的津津有味.
晚膳后,荣与芯怕沈子祎再给二人添乱,帮着于婶收拾起来,于婶硬是不肯,扶着荣与芯进屋休息.而沈子祎却被于伯留住了,于伯今天甚是开心,偏要拉着沈子祎喝酒,怎么劝都不肯,沈子祎本就借宿于人家,只能硬着头皮陪于伯胡吹海喝.
“小娃娃,你喝了没,我已经喝光了.”
“于伯,时间不早了,我们喝完这杯就早些休息吧.”
“今天难得和你投缘,我定要和你喝酒到天亮.”
“.............”
见于伯颇有兴致,沈子祎也只好奉陪到底,其实她只想回房陪荣与芯.
“小娃娃,我是不是妨碍你回房陪你那闺蜜了.”
“哪是..哪是...”
“我看你们两不像是闺蜜吧,倒像是偷跑出来的情人..”
“啊?于伯....你醉了....醉了.”
被说中心事的沈子祎,一脸尴笑,辛亏于伯看不见自己的尴尬之情.
“我眼瞎...心可不瞎.......小娃娃,你若是喜欢她,一定要好好珍惜,说什么也不能放手,如果于伯有你当年这么勇敢,你于婶就不会.....就不会吃这么多苦.”
于伯借着几分醉意,说到动情之处,开始哭泣起来.沈子祎见状,拍着于伯的背安慰起他,忍不住问道.
“你和于婶恩爱有加,着实令人羡慕,于伯你何出此言?”
“你不知道,那是四十年前的事了.....那时候我也就和你一般大.....”
于伯开始回忆起她和于婶的过往.
于婶原来本性杨,乃前朝官宦之女,名扬京城,而于伯只是府内一名小小的护卫,虽然武功不落人后,但是对诗书礼仪一窍不通,有着进取心的于伯,开始认府中的书童为师,学习琴棋书画.
收了钱的书童也算尽心尽力教导他,但是于伯聪颖过人,很快就超过了自己的书童师傅,书童因自己才华有限,又不想失了这份钱财,于是每次教书先生上门授课时,总是捎信于伯,让他自行打点,或者门外当值,或者在外偷听.
杨家少爷不学无术,每次课后诗词都由书童代写,但是逐渐的进步明显,甚至偶有神来之笔,其实这些诗词都是于伯所作,被书童拿去应付先生.
久而久之,于伯一直出现在书房门外,以及自己弟弟的反常表现,引起了杨家小姐的注意,害怕他意图不轨,于是派人打听,知道他勤奋好学,身怀报负后,杨家小姐并没有嘲讽戏弄他,相反在暗中帮了他不少,书童偶有对他赠书捐纸,其实都是杨小姐受意,只是碍于礼教,皆由书童代赠.
就这样过了数年,于伯由小小的护卫逐渐变成家中掌事的贴身侍卫并且文武双全,而杨小姐也一直关注着他,见证着他一步步努力向上.默默的芳心暗许,之后于伯也从书童那里知晓,原来这些年一直受杨小姐的照顾,受宠若惊.两人心有灵犀的互相暗恋着,直到杨小姐要入宫选妃的消息传来.
于伯终于忍不住对她表白,两人心意相通,决定共同进退.于是一起去父亲那里请罪.父亲知晓后大怒,说什么都不肯应允.经不住自己女儿的拼命抵抗,最后不得已松口,只要于伯考取文武状元就答应婚事.于伯大喜,于是发奋图强,日以继业的练武读书.
但是事情往往差强人意,于伯最后名落孙山.无脸面对杨小姐的一片情深,放弃了与她私奔的提议,不告而别的躲了起来.而杨小姐因为他的离去,每日以泪洗面,最后终于哭瞎了双眼.也因此失去了进攻选妃的资格,没有了利用价值的杨小姐,变成了家门不幸,很快就被赶出了杨府.而于伯闻讯后,后悔不已,戳瞎了自己的双眼,陪着于婶一起失明.两人相扶相依的生活着.后因高祖起义,为了躲避战乱,于伯带着于婶隐居于此处,一晃就是几十年.
“我下辈子还要去找你于婶的,生生世世也不想与她分开,同为男子也好,同为女子也罢,又有什么关系,我只要的是她.”
“女娃娃,什么世俗礼教,清规戒律,那都是狗屁,千万不要错过眼前人,不然你会后悔一生.”
于伯已经泣不成声,摇摇欲坠的站了起来,差点跌倒了,忙活完的于婶听见于伯推倚敲桌,忙寻声上前搀扶着.
“老头子....你怎么喝这么多.”
“开心嘛....我和女娃娃在说我们以前的事.”
于婶略带歉意的向沈子祎说道.
“老头子醉了....胡言乱语起来,莫要当真,我扶他进房,你也早些歇息吧.”
于婶熟练的摸扶着于伯进了房间,房内时不时还传来了于婶呵斥声.
于伯的故事深深的触动着沈子祎的心,默默低语着.同为男子也好,同为女子也罢,我只要的是她.
与芯,我也只要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