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规划之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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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接线员还挺热情的，听她报上雨城苏家的名号后，立刻转接了一位梦师。
“唷，这位朋友，这里是接线员033，你是碰上什么问题了，我看看……雨城苏家？！”
电话那头本来也挺热情的，当发现是雨城苏家的时候，震惊得当场失声，顺带还有杯子摔烂的声音。
过了好一会儿，对面才整理好情绪，轻咳两声说：“你需要什么帮助？”
“你怎么跟见了鬼似的？”
“额……因为苏家十几年都没有音讯了。”
这话感觉有些言不由衷，算不上说谎，但肯定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
苏忆竹没有追问，因为她不想自己和管理局的第一个电话，就是对接线员刨根问底……这样印象分不好。
“雨城郊区有个狮子跳训练营，我想问问，你们是否接到过举报热线，派人去查过情况？”
那边传来敲键盘的声音，过了大概半分钟，电话里传来接线员033微沉的声线：“是的，根据任务日志，就在一个月又9天前，白辰分部7号调查小组接到命令，前往白辰省雨城郊外的狮子跳训练营调查，并于一周后归队，递交调查结果。”
苏忆竹这边都拿出纸笔了：“那么详细的调查结果是……我记得，苏家有七级权限，应该没问题吧？”
“苏家守护雨城这么多年，当然有这个权限，但是，我的回答恐怕要让你失望了，7号小组的调查结果是一切正常。”
“嗯……那么，调查结束后，7号小组事后有向举报人说明情况吗？”
“为了避免普通人进一步与梦境有所牵扯，按照惯例，调查小组应当尽量避免与举报人接触，我瞧瞧……没错，报告显示，调查完成后，并未做任何停留，直接归队了。”
听到这里，苏忆竹忍不住转了几圈笔花。
“……刚刚我查了一下狮子跳训练营的资料，对方应该是隶属于规划之家的子部门。”
梦师有很多民间组织，这个啥啥之家应该也是其中一个。
“可以将相关的资料发我一份吗？”
“当然可以，请问您具体都需要什么资料？收件地址是？”
苏忆竹一一和他说清楚，几分钟后，手机邮箱收到了一个2.8G的邮件，吓得苏忆竹差点从椅子滑到地上。
好在点开后发现，大部分体积都是图片，这些图片很多都是百年前的老照片了，经过扫描和技术修复后，确实清晰了不少，但体积也翻了老多倍了。
规划之家，正式露脸是在1902年秋。
一艘名为“莫格之光”的邮轮照常出发，预计会经过9个国家，32个地区，由于所有航线连接起来，像一只香蕉，所以整个航线又被称为“香蕉航线”。
这条航线运作了十几年，没有事故发生，沿途的港口和风景又都很不错，向来口碑很好，可谁也没想到，当年居然会发生这么可怕的事情。
在很多国家，赌博是被禁止的，就算不禁止，也要缴纳高额赋税，所以邮轮的航线会故意规划进公海，以便于赌场营业。
这本来没什么，都是常规操作，但在莫格之光号照例驶入公海之后，一切都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根据幸存者的证词，在进入公海前，他们每个人得到了服务员赠送的，据说是价值500英镑的筹码。
“那个时候的500英镑……”
“以当时的物价来说，”阿淮飘在一旁陪她一起看，“80英镑能支撑一个欧洲女性过上一年体面的生活，比如衣服化妆品包包等开支啥的。”
苏忆竹正想说这好像也不是很多钱，阿淮就补充道：“但当时多数普通人家，可能一生都摸不着10英镑面额的钞票。”
额……
如果按照但是一个家庭一年收入都没有10英镑来算，对于普通人来说，这确实是一笔天文数字了。
就算能上邮轮的人都不算穷，但也是一笔横财了。
所以，次日，邮轮驶入公海，当船长突然宣布，船会在公海逗留三天，并且三天后，不管砝码剩多少，都可以换成等价的黄金！
为了增加说服力，一队全副武装的雇佣兵簇拥着几辆推车过来了。
然后上边罩着的黑布一掀，层层叠叠，比人还高，货真价实的金砖亮瞎了所有人的眼睛！
邮轮上的乘客也是分等级的，特等舱就不说了，下等舱的游客，很多都是“一站游”，即上船后一两站就下船了，然后再坐便宜的船回家。
如此一来，消费就只有原本的十分之一甚至更少——在旅游淡季，这是常见的操作，旺季就很难买到这种实惠的船票了。
综上所述，这些黄金对大部分游客的吸引力……都太可怕了。
一开始的时候，大家都兴致勃勃的摆上筹码，等着荷官的命运之手，期盼着幸运女神的眷顾，随着时间流逝，有些人越赌越多，有些人筹码都快没了。
于是，这些堵红了眼睛的游客们，压上了最后的筹码，有些人拼死一搏有所成效，而有些人……则再也没有说话的机会了。
输掉了所有筹码的赌徒们，在筹码被划走的那一刻，突然像断了线的木偶一样倒地，不省人事。
一开始还以为是这些人输掉了全部筹码，失去了巨款，难免会受到巨大的刺激，昏厥也不是什么不可接受的事情。
直到……每一个输光了筹码的赌徒，都出现了同样的症状为止。
于是，很多人狂热的大脑终于冷却了几分，不敢赌了，回房睡觉——反正就算不赌，这些筹码也是一笔巨款，何必冒险呢？
狂热的气氛消退，赌场的人变少了，剩下的人也冷静了几分，似乎终于意识到自己根本没必要去赌这一简单的事实。
除了因为之前的赌注有恩怨的少数人，绝大多数人都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头，打定主意，等待船一靠岸，哪怕要挟船长也要下船！
这就不是人待的地方！
作者有话说第16章 规划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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