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小案子 ...
-
原来是二楼的一个完全版包厢里有人被毒死了，啊，你问我怎么知道的？那个男人口鼻流血身上又看不出有伤口，只能是中毒吧？喂，我说作者，这不会又是一拨砸场子的人吧？这招你用过了哦！好吧，也许不是，没有人砸个场子下这么大成本的。
况且这男人身边只有个惨白着脸一副马上要晕倒的样子的女人而已。
我蹭到在察看尸体状况的展昭身边，底气立刻壮了一点点，问闻声而来的惊慌失措的小二：“小二哥，这都是谁？”
“这……这位……”
我指指展昭：“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展大人。”
“哦……”小二好像稍微松了口气，“这是本地的乡绅李元和……和……”
“好了，是青楼的姑娘还是小老婆？”不要都用这种眼神看我啊，我会不好意思的！（艾：我还真没看出来你会不好意思。）还好展昭没回头，继续在检查尸体。
“都不是……”
“是人家的老婆？”我立刻打量起那个女子来，果然是有几分姿色的。
“咳咳。”小二小幅度点头，算是同意。
“她丈夫谁啊？”
“噗通。”那个女子晕倒了。
乌压压好几个围观的人拥上去七手八脚地把她抱到外间一张空桌子上。
“让开让开，让我看看。”我挤过去，“我可是大夫啊。”
“少扯了，你明明还没有满师！”咦，这个声音……果然是小白不知道什么时候带着小弦过来了。
“哎呀哎呀，比起梦想已经实现的人，正在追逐梦想的人的能量更大嘛。”一边跟小白扯皮一边奋力挤了进去。
我看看，死不了，那就不归我管：“谁去请个大夫来？给她醒醒神就好。”
过了不多久，应天府的衙役捕快仵作就过来了，随之而来的还有那个女子的丈夫，穷秀才一名，方时归，长相一般——话说在展昭和小白这两位的陪衬下，一般已经是个很不错的评价咯。
方时归脸色铁青，对女子怒目而视。那个被自己丈夫掐人中弄醒的方家大嫂（方时归：我什么时候成你哥了？）一直低着头偷偷地拭泪，真是弱质纤纤我见犹怜。
我远目，唉，桌子上的酒菜真是丰盛啊，清蒸黄鳝、红烧狗肉、鲜鱼汤、烤鸡……好浪费，可我也不敢趁乱偷吃……
死白老鼠看到牵扯到了官府，大约是估计某只猫一时半会儿脱不了身不能跟他比武就带着小弦美眉“找间客栈”去了。喂，那不是开房间的意思吗？啊，我好像说了不纯洁的话，未成年的CJ的同学们请无视我的评语，不然本文就要被划入PG级别啦！话说真的有小朋友看这么老的东西的同人文吗？
几番问话下来，问出了一些事情。这个叫李元的人果然和方家大嫂（方时归：都说了我不是你哥！珞：那你倒是告诉我你老婆的闺名啊！）有染，方时归今天一个白天都在学堂教书，所以没有作案时间，而且这人非常之窝囊，老婆给他戴了绿帽子都没什么反应，这里的人都看不起他，那么应该是跟他没有关系了。至于方家大嫂（方时归：你随便吧……）是不是自愿跟着李元的，实在有待商榷，因为这个李元貌似是本地一霸——看来应天府尹樊大人也不是什么不畏强权的官嘛。
仵作的结果出来了：“启禀大人，李某是热症复发过急兼无法医治致死。”
“咦？大冷天的发热症？”我纳闷，现在是深秋了的说。随即掩口，假装自己不存在。本来我的身份就很尴尬，还是存在感稀薄点的好。低调，低调。继续远目，桌上的菜真是色香味俱全，一定很贵吧。
“李某平素身体如何？”展昭问。
“向来康健。”
“不过前些日子好像生了场大病，还是方秀才治好的。”
以上由围观的群众友情提供。
“方先生还擅黄岐之术啊？”展昭微笑。
“哪里哪里，略知一二。”方时归很惶恐。
根据本文恶搞的风格，方秀才要是说“略懂”就好了（不明白的请去看《赤壁》-_-）。这些菜好香啊，想吃，应该没毒吧？
“方先生如何会为李某诊治呢？”展昭继续微笑。
“因为……”方时归狠狠瞪了眼方家大嫂。
“唉，那真是一场怪病啊，瞧了好几个郎中没一个治得好的，后来给方秀才一看就好了。”
“只是方秀才也忒的小气，都不给我们瞧病。”
围观群众不知是在提供线索还是在聊天。
方时归挺了挺腰板：“反正这案子跟我们没关系，仵作都说了是害热病死的，只能说这杀才是自作孽！”
此话一出，展昭的脸上也有了一丝异样。
“自作孽？”我不解，再转念一想，明白了。咳咳，方秀才您说的话在某种程度上还真是直白啊……这不是摆明了说李元因为经常吃某种特定方面的补品而发病的吗？关于那种补品还要提示吗？不管，我继续提示：这基本应该是跟明清两代里的“红丸”同一功效的东西，医学上称为治疗ED，其中的代表药是西地那非，它有个更通俗的名字是“哗——”（我是和谐屏蔽音）。接下来是最直白防屏蔽的提示，想保持CJ的小朋友别看，好奇心特别旺盛的朋友请看以下两句诗的第一个字：壮士十年归，阳光布德泽。
咳咳，这种话题我脸皮再厚也不好插嘴，只好继续远目。桌上的红烧狗肉也挺香的，只是都说狗有灵性不知道吃了会不会有什么不好。本来我也是唯物主义者科学崇拜者，但在经历了穿越这种非常奇幻一点也不唯物跟科学更是搭不上边大约只能算科幻的东西后，我坚定的信仰动摇了。
“……”展昭调整表情再次微笑。
方时归鼓足勇气说：“所以我和内子可以回家了吧！这恶人是恶贯满盈遭天谴了。”说着拉起方家大嫂的手就想往外走。
“慢着。”展昭拦阻，“小二，今日的菜肴是何人所点？”
“李大官人和方家娘子一起点的。”
展昭忽的回头对我说：“珞姑娘可知这桌上的菜色有无问题？”
“咦？”话题怎么转到这里来了？莫非是我一直偷看那些菜被展昭看见了？不过好像是有点不太对劲，让我想想，看着展昭期待的眼神，再看看马上就要跑路的方氏夫妇，我又不能慢慢想，只能吞吞吐吐地说：“我记得狗肉是……补血脉，厚肠胃，实下焦，填……咳……填精髓。”
我还在满头大汗地想着，方氏夫妇的脸色却“刷”地白了。一定有问题！可是光吃狗肉也吃不死人啊，难道要说李元是被狗狗复仇杀掉的？那我以后不是只能吃素了？
“这狗肉是何人所点？”展昭问。
小二毫不迟疑：“李大官人自己点的。近些日子李大官人每次来必点此菜。”
“那又如何？”方时归的声音隐隐有颤音，“姓李的自己想……想……与我们何干？你为何不放我走？”到底是读书人，脸皮还是不够厚。
“若展某所料不差，这黄鳝定然是方家娘子点的。”展昭说。
小二稍微想了下，兴许是时间间隔不长的缘故，很快记起来：“没错！大人怎么知道？”
展昭淡淡地说：“据展某所知，黄鳝性热能补，时行病后食之，多复。”
我激动了：“啊，对！对！李时珍说过‘鳝鱼不可合犬肉犬血食之’！这两样东西一起吃会加重病情！”马上掩口，他们不认识李时珍……
幸好没人注意这点。
方时归大吼：“那又如何？内子只是不小心点了相克的菜肴！”
“一般人不会这么点的吧？”我说，“这个季节的黄鳝这么腥，有多少人吃啊？小二哥，你们也是费了很大力气才现捉来的吧？”
“啊，是！”小二回答地很干脆。
方时归似乎是狠了狠心，继续大声吼道：“内子只是突发奇想叫的！那有何过失？官宦人家子弟突发奇想寒冬叫了西瓜你们不也得屁颠屁颠地去寻来吗？若是因此吃坏了肚子难不成也说他们是有意为之？”
就你嗓门大啊，我吼回去：“你那是什么意思？根本是无条件的扩大化嘛！和当年某些人莫名其妙地说我们国家买架飞机就是要称霸世界一样不知所云啊！”
“……我觉得姑娘你的话更不知所云……”路人甲小小声。
额头貌似要出现数条黑线的展昭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接着说：“虽然点错了菜也许是‘偶然’，不过若是在方先生家搜出了致人热病的毒物又当如何？”
“万一他们扔了呢？”我扮演问题宝宝。
“以方先生的小心谨慎，定然会留下足量以备后患的。”展昭笃定，“展某已经请本地的差役去搜检了，相信不多时就会有回报。到时候还要烦劳仵作进一步验尸。”
咦？什么时候？
“那……那又如何？”方时归脸色惨白地做最后的挣扎。
“展某虽然不能以杀人之罪逮捕方先生，但仅凭‘私□□物’、‘故意投毒’和‘欺诈’应该也能将二位缉拿归案了。”展……展大人……你笑得我寒毛直竖。
方家大嫂阴惨惨一笑：“原来朝廷中人都是如此，连之前的‘南侠’入了公门也是这样么。我们杀人就来管，来一查到底，可先前李元如何欺行霸市？你们问问这里的乡亲们，谁人不知，何人不晓？如何你们不闻不问不理不睬？我们告得还少吗？只是，应天府那么大怎么管得了我们这种升斗小民的死活……”
“应天府新上任的樊大人是个好官，你们怎么不去他那里告状？”一个衙役插嘴。
“什么？”方时归一脸不相信。
“是啊，樊大人前些天还惩治了过路的庞太师的侄儿。”另一个衙役。
“我们可还替大人捏着把汗，大人却全不在意，这几日就要开始清查此地的恶霸了。”樊大人我错怪你了……
“这李元啊，本来也快活不了几日咯。”
“说的是，李元再横能强过庞太师去？”
本来是破案后例行的诉苦时间，却完全被这帮死公务员弄成了闲谈会，我的感觉就跟当年第一次看完莫泊桑的《项链》后一样。
“谁教你们的杀人法子？”展昭的脸上看不出喜怒。
“都我们自己犯下的事，与人无忧。”方氏夫妇倒是很坚持原则。
“既如此，烦劳诸位将他们带回吧。”展昭向衙役们略施一礼。
*** *** *** *** *** *** *** *** *** *** *** ***
“展大人，你是怎么想到饭菜里面有问题的？”
“说到此事，展某还要多谢珞姑娘的提醒。”
“提醒？”
“珞姑娘不是一直目视桌上饭菜提醒展某吗？”呃，原来是误会……
“唉，他们也真是可惜，不知道会怎样呢。不过樊大人既然是个好官的话，也许不会判多重的刑？甚至会无罪释放？”
展昭苦笑着摇摇头：“樊大人为人迂执，若量重了，指不定会判至‘斩监候’。”
“诶？怎么……”
“展小猫，跟爷堂堂正正地比一场吧！”小白从天而降，引发一片惊叹声。这里是应天的某条商业大街，人流量还是很可观的。于是片刻之后，出现了围观的群众，果然我们民族喜爱看热闹的习惯很早以前就已经出现了吗？还是宋朝的人民普遍吃得太饱？
“小弦呢？你把她一个人留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一个人跑来找展大人单挑？你还真放心啊！”
“白兄，此处无关人等太多，可否择期再战？”
“啊啊啊，小白你选这么热闹的地方是不是沽名钓誉啊？不用那么麻烦啦，我给你个封号，就叫‘锦毛虎’怎么样？”这么乱七八糟的话当然是我说的。
小白嚣张地哼了声：“展小猫，你是不是怕了爷爷？也行，乖乖把你的‘巨阙’给爷爷，爷爷就让你走。”
“小白你怎么点不通呢？这里这么多人！这么多店！这么多商品！砸了谁赔？坏了谁赔？伤了人怎么办？”我大吼。
“爷自然会负责！”练武之人中气就是足，周围的群众都捂耳朵了。
“别的还好说，伤了人怎么办？你让人家打吗？啊啊啊？别以为赔点钱就能了事，你被人家偷袭了打残了人家扔你碇银子你干不干啊？所以要打给我到荒郊野外去！华山论剑不是都在华山顶吗？”
小白气急，又无话可说，纵身飞上屋檐：“爷不跟疯女人一般见识！展小猫，三日之后，城外最高峰顶，你我一决胜负。”扔下这句话就跑没影了。
“……”展昭的表情很诡异。
“怎么了？”
“展某到此数日，未曾听说此地有山……”
路人乙热情说明：“展大人，城东近200里处有座芒砀山。”
路人丙：“再远点城西有……”
200里？赶到那儿去都得用3天吧？这年头又没有飞机或者动车的，最早的“瞬间移动”现象的观测时间还要等到16世纪。
“展大人，你打算去吗？”
“展某未曾应约吧？”展昭笑得很开心。
“我们现在去哪里？”
“珞姑娘如若有闲不妨随展某去方先生家一看。”
“咦？案子不是结了吗？还去那里干什么？”
“展某猜想方先生或许是受人教唆生事。或许方先生周围的邻居会略知一二。”
于是我就屁颠屁颠地跟去了，结果人家说方时归是个屡试不第的书呆子，偏偏又不肯开馆教书就躲在家里吃老本念书，简直就是宅男的始祖级人物。他家里除了死掉的李元几乎没有客人。不过方时归近来出门次数增多，大约是出去找那个神秘人了。
“此神秘人非常谨慎。”展昭评论。
看过许多侦探片的我也加句：“但是他插手了这种小案子，也许是这件事情里有什么东西让他想起了往事，比如说他家有什么女性亲戚也是被人家……呃……”
展昭点头同意：“但是常理来说，方氏应当在盛夏动手才最隐秘。方氏受李元欺压并非一二日，如此着急动手定然是受了神秘人的挑唆。神秘人本人也许知道樊府尹在清查恶霸，挑唆他们动手只是为了增加城中混乱。方氏夫妇与神秘人结识应当在夏季之后。”
“增加城中混乱？为什么？”
“根据展某近日来的调查，应天府中应当有人在试图引发混乱。其人不止一人，却几乎配合默契，制造混乱也是小心谨慎循序渐进，令人难以下手调查。展某只怕不日将有大事发生。”
“有什么事要发生？莫非是索马里海盗的祖师爷登陆内地？还是像泰国那样的反政府示威游行？”
“……索马里？反政府？”展昭明显的一头雾水，进而做恍然大悟状，“对了，珞姑娘如何会到应天府来？”
“协助你查案啊。”我的谎撒得脸不红心不跳。
“那便有劳了。珞姑娘并非公门中人，不便暂住驿站，且去寻白兄他们如何？”
我好像没有反对的权利。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小案子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