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洞文堆》琚光

42、脑洞

　　婚事定下后，当天晚上黄天化又潜入小龙女的房间，说要和她睡。小龙女用一条丝巾在大床上划出三八线，规定一人躺一边，谁也不得越界。黄天化满口答应： ok ！ok !

　　结果是小龙女辗转反侧睡不着，黄天化却打起了小鼻鼾。

　　她的卧房有很大的落地窗户，她瞪着眼睛看了一宿夜景，看那万丈霓虹在天蒙蒙亮时渐次熄灭。

　　黄天化双手摆在两侧，睡姿笔挺，一夜下来连翻身都不曾有。令她想到睡棺的死人。

　　晦气，晦气。

　　第一缕晨曦不偏不倚洒在他大理石雕像般的额头，小龙女顿时被吸引住了，支着上身向他靠近。仔细研究了半天黄天化的眉毛鼻子嘴巴，她喟叹一声，下巴在天化脸颊上蹭蹭，缴械向美色投降。

　　黄天化睁开眼睛，3000年间他有一半时间待在昼夜晦明不分的冥界，那个地方没有睡眠的意义。其实封神以后，虽然不能再说是“死人”，但也不大像十几二十几岁时那种，那种实实在在活着的感觉。总之，有些他说不上的东西已经永远地失去了。

　　胸口的暖意是小龙女鲜活的体温。对方有所感，仰起一双如水的迷人眼眸。天化突然紧紧地抱住她：“你就不想知道为什么我到今天才来找你吗？

　　小龙女闻言皱眉：“不想知道，反正答案我不会喜欢的。”

　　“其实我自己也说不上。”

　　小龙女愠道：“那你何必多此一问？”

　　“对你来说，是不是我不来找你，你就永远不会来找我？”

　　“我不是没你不能活，”她脱口而出，想想又道，“但是有你也不错。我想把更多的时间拿来陪伴家人。”

　　天化搂着她坐起来，抚摸她的长发跟脸颊，小龙女坐在他怀里，在有限的空间里佯躲闪。

　　“你喜不喜欢我？”

　　小龙女恼羞成怒：“你猜啊，当年你的尸体是我缝的！指天画地：“那个头啊，烂得呜呜呜……..”

　　天化淡定地捂着她嘴巴：“卿卿可还记得那年上已三月三，我们也学周人到水边祓禊，龙吉都下水了，你一个龙女却死活不肯脱衣裳，站在岸上看我们。”

　　小龙女嗷呜在他手指上咬了一口：“记得！”

　　他低下头颅到她耳边，样子无比温柔：“那时的春天比现在更暖和，遥记得那天微风轻拂你的秀发，我的心都要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