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洞文堆》琚光

22、跳月

　　“跳月”
　　被清虚女媖强赶上架地塞了一个木铎后，白月光对苗人的这个“跳月”仍处在混沌状态，天上是仲秋的满月，地下是尽情歌舞的青年男女，在空地上喧闹地兜着圈子。也有少年少女对舞，男孩在前方吹奏芦笙作引导，女孩跟在后面振铃以应之。

　　和当地苗民一样穿着鲜艳的节日盛装的黄天化，那个清虚道德真君的徒弟，特意穿过了人群大声招呼她:“你过来我身边，和他们一样！”

　　白月光如梦初醒，她学别人的样子追赶前方吹奏芦笙的黄天化，摇振手中的木铎，可惜周围的乐声欢笑太大，她不知道他吹得好是不好。

　　白月光追着他大嚷:“黄天化，这个’跳月‘是做什么用的，祭拜月亮吗？”

　　天化旋身对向她，一边吹奏芦笙一边维持了那种活泼轻快的舞姿，面上只是笑而不回答问题。

　　“喂！”她提高声音。

　　黄天化却转过身去了，白月光只好跟着他一圈一圈地跑，久之不胜脚力。“这要到什么时候？天化，天化，我走不动了！”

　　她话音刚落，黄天化就握住了她的手走出火光耀耀的歌舞场，她脚下酸软的厉害，不由自主地往他身上靠，天化将她拦腰抱起，换来感恩的道谢。

　　“我的生母是鲛女，我和她一样脚力不足，严重的时候，就像走在刀尖上一样，真是太没用了。”她自责地说。

　　“不。”天化低眉微笑，“这样我就可以多抱你一会儿了。”

　　白月光一愣，道:“我是很想克服的……我们去师父那里歇息吧。”她指往清虚女媖闲坐的芦棚，但黄天化走的是全然相反的方向——空地北面阴影婆娑的野树林。

　　白月光急躁地拉扯他的衣服，但是天化不言语，他在林外如茵的绿草地上驻足了，把她放下后披着漫天交映的星月跪落下来。

　　白月光揉着酸疼的裸足怪道:“你在打什么主意呀？”

　　黄天化满面笑容:“你叫什么名字？”

　　“白月光。”

　　“什么？”

　　“再说一遍也叫白月光。”

　　“嗯——”天化煞有介事地点头，“白月光，你不觉得我们的名字很配么？”

　　“哪里？”

　　“霜露之白与黄河之沙，月亮遇上天空，光明正对造化。”

　　白月光点头:“好像有点道理。”心道，油腔滑调！

　　天化又笑了笑，他长得很俊，浓眉星目，神态风流潇洒，因此即使有些逾越也不惹人厌。更主要的是，他表现得一副老道的样子，但白月光一眼看出他是个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