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each同人夜色》mumukaka

9、第九章

　　看着恋次因为自己火爆的发言而吃惊的张大了嘴的傻样子，空鹤好笑的摇摇头，“小子，你知不知道我姓什么？”
　　恋次怔怔的摇摇头，的确，流魂街的人都只知道空鹤大姐的大名，却没有人知道她姓什么，从哪里来。
　　“我姓志波啊！”空鹤点起烟，深深吸了一口，缓缓吐出烟圈。

　　志波，曾经声名显赫的姓氏，和朽木家并肩齐驱的□□四大世家之一。

　　“我小时候，所谓的四大家族还是合作关系，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为了让这种表象看起来更自然，我们几个下一代的继承人都从小就混在一起，用青梅竹马来形容倒也没什么不可以……只是，私下都会被关照，不要对所谓的玩伴投入太大的感情，因为我们的感情建立在太不坚固的合作关系上，不知道哪一天就会破裂。所以我们每个人长大到一定时候就会变得很刻意，彼此间小心翼翼的相处，我们不知道正常的朋友该是怎么样的。但是只有白哉大哥不一样，他从来就是个任性到极点的大少爷，只有他不把这个禁令当回事。他心情好的时候会对你笑，那种笑容简直无法形容，他心情不好的时候也毫不掩饰，我们所有人都必须顺着他的心思。白哉大哥看起来冷淡到难以接近，但是他一旦投入感情却是比谁都认真比谁都在乎的。面对这样的白哉，我哥哥不可救药的陷了进去……”
　　“但是，四大家族间的关系是是薄冰一样脆弱的东西。朽木家那个野心勃勃的大家长很快就打破这种平衡……我们不知道那时的市丸银在里面起了多大的推动作用，但肯定少不了他的关系。而白哉大哥却不怎么爱理事，所以等他发现局面开始发生变化的时候，他已经没办法再去改变它了。”
　　那段时间，先是四枫院家后宅失火，家族内的权利争斗不断升级，最终演变成流血事件。一番混乱之后，掌权的竟然是与朽木家联姻四枫院家的旁支。这让人对这个事件发生的幕后黑手产生了猜疑，但其时朽木家已经有一手遮天之势，远超其余两家，这股怀疑的风即便再吹也拂不动朽木家这棵大树的丝毫枝叶。
　　四枫院家名存实亡，成为朽木家的分支后，轮到黑崎家和东欧□□起了冲突。原本日本□□的四大家族是同气连枝的，但是朽木家此时竟然袖手旁观，志波家的援助独木难支。黑崎家的大家长在穷途之际，决定退出纷争，携着家属远遁。但是专用的小飞机却在滑出跑道的一瞬间，用轰然一声巨响将黑崎家的存在写上了历史……

　　灰色的堤岸边，穿着米色外套的男子将头靠在身边高大的短发男子肩头，并肩坐在堤岸上，腿悬挂在外侧。短发男子在抽烟，缓缓吐出烟雾，立刻消散在海风的吹拂中，就好像他们那些逝去的同伴。
　　“白哉，这不是你的错。”志波海燕轻轻抚摸靠在自己肩头上的脑袋，那长长的头发被风吹乱，海燕体贴的帮他拂开乱发，“一护那个小子没有登机就被你截下来了，黑崎家总算没有绝后。夜一也在你帮忙下离开这是非之地了，我知道你已经尽力了。”
　　白哉在这个混乱不堪的局面中也是身不由己的，他努力救了自己昔日的同伴，但是也依然无力帮他们挽回什么。种种迹象表明黑崎家和欧洲帮的火斗也是有人背后挑拨操纵的。白哉很清楚的知道，就在黑崎家出事前一个星期朽木家最得力的部下市丸银正好从欧洲回来。
　　“海燕。”闷闷的声音，白哉的脸上从不轻易体现情绪，但他的声音却是从来隐瞒不了的。
　　“嗯。”
　　“我不会让他们碰志波家的。”
　　虽然白哉不怎么参与家里的事务，但是他的地位却是没人能够忽视的。他对着自己的父亲放出决绝的话，如果他还想要自己这个儿子就不要碰志波家的兄妹。
　　“我明白的，白哉，你不用勉强自己。”志波海燕轻柔的捧起白哉的脸，像捧着一世的珍宝，“做你想做的事情就好了。”
　　“而且，比起我自己，我倒是更担心你。”海燕说道，“因为你不太愿意管自家的生意，你父亲不得不依靠他那些部下。权力过度外放给外人，这对我们这种家族而已是很危险的事情，白哉你要小心啊！”
　　这一刻，这彼此互相关心互相担心的两人并不知道，他们还是把事情想得太过简单了。有些事情一旦开始就不可能结束，那巨大的惯性会直接将人送往失败或者胜利两个结局，而不会有半途而废……

　　“后来，终于还是轮到我们家了。”空鹤的声音透着浓浓的追忆的味道，他的对面是听得入神的恋次。
　　“白哉大哥只来得及救我，他没有能够救他最想救的人……”
　　空鹤只用一句话概括了当时的情形，但是恋次可以想象这其中包含了多少内情。

　　“我本来应该恨他的。毕竟是朽木家毁了我的一切，但是看到他抱着我哥哥好像失去灵魂的样子，我忽然恨不起来了。更何况，白哉大哥不但救了我，而且还为我挡住了之后朽木家绵绵不断的追杀，我才能有今天。”
　　白哉救下空鹤后，利用巧妙的关系制造了她已经离开国内的迹象，却本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的原则把空鹤藏在朽木家一个小头目的势力范围内。白哉虽然不怎么管事，但他自有让人难以拒绝的魅力，愿意为他卖命的部下也绝不在少数。空鹤后来知道，白哉曾经正是用同样的方法救了四枫院家那个长着猫一样眼睛的大姐和黑崎家那个总是流鼻涕的桔发小鬼。
　　空鹤在避过斩草除根的风头，能够自立的时候便离开了收养她的人，她要报仇就绝对不能再接受白哉的庇护。虽然她不恨白哉，但不表示她能够原谅朽木家。只是还没等到她爬到足以抗衡朽木家的位置的时候，因为父子失和决裂造成权利外流的朽木家被市丸银以下克上一举吞并。
　　空鹤知道，海燕死后白哉陷入深刻的自我厌恶的情绪中是造成现在后来这种局面的主要原因。他被海燕呵护宠爱惯了的，一旦失去了那个人，他就不知道该如何珍惜自己，任凭自己被人蹂躏也不知反抗。
　　“所以，我这么做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我哥哥。如果他在的话，一定不会让白哉受这样的委屈。”空鹤撩撩头发，“现在，只有你能代替我哥守护他了。”